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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学员,座虎滩干校学员,马增蕙、孙书筠伴奏者

时间:2023-10-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白慧谦——“少白派”京韵名家白凤鸣(行三)之内侄“小白”也。小白小我一旬,“文革”开始他还是不足二十岁的学员。首批为干校试点时嫩江以北185公里“座虎滩干校”的学员。这在当时惊恐甚于惋惜,因为,有可能增加“现行”问题。干校解散小白又重操旧业,为马增蕙伴奏单弦、为孙书筠伴奏京韵,俨然是一身武艺“圣手”气派了。

文革学员,座虎滩干校学员,马增蕙、孙书筠伴奏者

白慧谦——“少白派”京韵名家白凤鸣(行三)之内侄“小白”也。其父白奉霖(行五)也是三弦名家,大伯父白凤岩当年为刘宝全伴奏,更有“三弦圣手”之美号。因与刘有隙乃拉扯三弟另立门户,其水磨新腔全凭圣手引路。情形恰与当年京剧界杨宝忠、宝森兄弟相仿佛。曲艺界遂有“白家弦子钟家唱”的说法流行一时——盖白家出弦师钟家(小岚云)产唱者也。小白自是门里出身又寝赋超群,不仅按品如丁并且手音动听,我曾以“弹珠奏玉”四字戏赠他扇面。

小白小我一旬,“文革”开始他还是不足二十岁的学员。与团长的关系决定了他尴尬的地位,无论怎样的“揭发检举”或“划清界限”,他都天然地归入另类与我等为伍。他的少年老成决定了安时顺处的悟性,于是,我们很快便成为难兄难弟。首批为干校试点时嫩江以北185公里“座虎滩干校”的学员。1969 年4 月北京已是春暖花开,而这里仍是零下二十几摄氏度的严冬。我们共同经历着上山炸石头的惊恐——打眼的难挨和轰鸣的快乐。我俩也时而偷懒——当“左”派在另一山包时,我们就轻敲着钢钎遮人耳目偷闲休息。而在班长下令休息时我们反而揶揄说:“这怎么可以,休息对革命者来说岂不是可怕的事情?”引逗得大家直笑。在晚饭后回宿舍的路上,我们一边自嘲着“掉土豆窖里”伙食的单调,一边又赞许着菜谱“上午土豆(去皮),下午土豆(带皮)”的富于变化。盛夏,一次晚饭后从食堂回宿舍,我突然发现胸前的像章“光芒万丈”不见了,那是带夜明的主席头像,这可怎么得了!小白劝慰我原路寻找。于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陷落在刚刚下过雨的塔坨地里,地毯式地搜索而终于未能发现。这在当时惊恐甚于惋惜,因为,有可能增加“现行”问题。小白说:“没事,没人知道。”果然,在我以后的任何批斗会上它都没成为“材料”,至今我都未曾向他面谢过。

后来我们又从黑龙江转战河南淮阳到了当年包公放粮的故乡,分一个班。善良的马连登老人曾是我们招笑的对象。比如,马老说桃有“五月鲜”,我们便反问他有没有“六岁红、七龄童”?他也就顺杆爬到“八、九、十……”施展其说大书的才能,这在当时枯寂的生活里却是一大乐事。(www.xing528.com)

干校解散小白又重操旧业,为马增蕙伴奏单弦、为孙书筠伴奏京韵,俨然是一身武艺“圣手”气派了。我只见过他当年燕尔新婚的妻子,却没见到如今豆蔻年华的女儿。每次见他总是眯缝深沉的眼调笑着:“您就是北大刚分配来的薛宝琨同志?”这是当年我去团里报到,团长派他接我的情景,已然过去近半个世纪了,至今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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