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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远古史:畜牧与田猎的演变与六畜的形成

时间:2023-10-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商代后期,农业已相当发达,畜牧业退居次要的地位。牛、羊大都用于祭祀和食用,马用来牵引战车,猪,用于食用,狗除用于食用外,还可用于守卫和狩猎。这些畜类,有一个由野生变为家畜的驯养过程。高冠修尾,宛如雄鸡,所从之奚,正表示鸡为家畜。用陷阱一次能捕获多至348头兽类,这是田猎卜辞中的最高纪录。其中一、二项中有些动物可以定为家畜,我国传统的家畜是马、牛、羊、鸡、犬、豕,称为六畜,除鸡外,都是哺乳动物。

中华远古史:畜牧与田猎的演变与六畜的形成

商代后期,农业已相当发达,畜牧业退居次要的地位。但是,这不等于说这时畜牧业已无足轻重了。从卜辞和地下考古所反映的情况看,当时畜牧业仍很可观。商人祭祀时,用牲的种类有牛、羊、犬、豕等;用牲的方法有“沈”、“埋”、“”、“卯”等;用牲的数量更是惊人,从一牲到十牲、三十、四十、五十,多的有一百,最多的达到三百、四百。关于用牲的卜辞不胜枚举,此举几例:

丁亥卜,贞:昔乙酉,箙旋御于大乙、大甲、祖乙、百鬯、百羌,卯三百〔牛〕。(《后》上28.3)

贞,御牛三百。(《前》4.8.4)

乙亥……丙大……五百牛……伐一百……(《库》181)

贞,肇丁用一百羊、一百九十九豕。十月。(《甲》3518)

仅从这四条辞例看,便可知商代后期的畜牧业规模是很大的。甲骨文中的“牢”、“”是人们所豢养的牛、羊。甲骨文中还有一个“”字,见于三期卜辞:

王畜马才兹……(《宁》1.521)

……畜马才兹。(《粹》1551)

这个“”字,像马厩中豢养着马。卜辞中牢、字所从之宀作,正像圈养家畜的圈栅之形。《说文》:“牢,闲养牛马圈也”;“圈,养畜之闲也”。商代后期所驯养的大概主要有马、牛、羊、豕、鸡、犬等六畜,并有专职的小臣管理。牛、羊大都用于祭祀和食用,马用来牵引战车,猪,用于食用,狗除用于食用外,还可用于守卫和狩猎。

这些畜类,有一个由野生变为家畜的驯养过程。最初是把野生的兽类用绳索束系一段时间,或加牿于其角、头、鼻。甲骨文中“牛”字有作(《续》1.4.1)者,像有牿之牛;“羊”字有作(《铁》252.1)、(《乙》4512反)者,系用绳绊束之形。“鸡”作(《前》2.37.1)、(《前》2.28.5),从隹从奚,隹为禽,奚从爪从。高冠修尾,宛如雄鸡,所从之奚,正表示鸡为家畜。

文献记载,商代后期还豢养驯象用于战争[612]。服象的证据,从甲骨文的“”字上也清楚地反映出来,甲骨文作(《后》2.10.12)、(《乙》7589),正像一手牵象之形。

商代后期除了畜养牲畜和家禽,还经常在森林里、原野上狩猎。狩猎的方式有追逐、矢射、设陷阱、焚山、布网等等,均见于卜辞:

贞:其逐兕,隻(获)。(《佚》25)

……亥卜,贞:其逐兕,隻。(《遗》920)

甲午,王往逐兕,小臣甾车马,硪驭王事。(《菁》1)

……逐鹿,隻(获)。(《前》3.32.3)

贞,王往逐(麋),隻(获)。(《福》5)

辛未卜,亘贞:往逐豕,隻(获)。(《甲》3339)

贞:乎逐豕,隻。(《粹》947)

杨树达谓卜辞中追、逐二字有别:追是追人,而逐则是逐兽[613],这是很正确的。

乎射鹿、隻(获)。(《前》3.32.6)

王其射兕亾。(《宁》1.388)(www.xing528.com)

卜辞中之彘、雉等字也表示用箭射杀之形,如彘字作(《前》4.51)、(《铁》210),雉字作(《前》7.24),都从矢,义即用箭射猎而获。

陷阱

壬申卜,贞:甫,丙子(阱)允二百九,一月。(《前》4.4.2)

贞于……己巳。(《存》1.767)

丙戌卜□亥王允三百又八。(《后》下41.12)

这个“”字像设阱陷麋之形,《易经·井卦》“旧井无禽”的“井”即陷阱。“”字,孙诒让谓即禽(擒)字。用陷阱一次能捕获多至348头兽类,这是田猎卜辞中的最高纪录。

其焚?癸卯允焚,隻(获)兕七十一,豕十五,廿五。(《乙》2507)

春秋》桓公七年杜注:“焚,火田也。”《尔雅·释天》:“火田曰狩。”

布网

从网鹿弗(擒)。(《人》2116)

卜辞中还有“”等字,可见商代后期确有以网作为狩猎的工具。卜辞中还有大量“隻象”(《前》3.31.3)、“隻兕”(《乙》764、2507、7859)、“隻虎”(《乙》2908)、“虎”(《拾》6.13)、“隻鹿”(《续》3.16.10)、“隻生鹿”(《粹》951)、“隻”(《粹》935、956)、“隻豕”(《乙》764、2507)、“隻”(《乙》2908)等记载,不知道是用什么工具捕捉的。甲骨文中“射”字作(《铁》78.1),“弹”字作(《前》5.8.4),“网”字作(《前》6.38.2),“”(禽)字作(《甲》2285),“单”字作(《后》2.12.7),“阱”字作(《前》6.41.4)。从这些字形中,可以想见商代后期的狩猎工具是多种多样的。

当时,狩猎的对象最常见的有鹿、虎、豕、兕、、象等。其中的“兕”字是唐兰先生所考定的;“”字释为“麋”,也是从唐先生之说[614]。豕是指野猪。“隻”的“”字或释为“狼”,或释为“狐”,疑莫能定。田猎中所获最多的为、鹿,其次为兕、豕,再其次为虎。据杨钟健、刘东生《安阳殷墟之哺乳动物群补遗》所述,殷墟前15次发掘所出土的动物骨骼有6000余件,哺乳类动物有29种,其出土数量可分为以下四项:

(1)圣水牛、肿面猪、四不像鹿等3种,在1000件以上。

(2)牛、殷羊、猪、梅花鹿、獐、家犬等6种,在100件以上。

(3)兔、虎、獾、狸、熊、竹鼠、黑鼠等8种,在100件以下。

(4)象、豹、猴、狐、犀牛、貘、乌苏里熊、猫、山羊、扭角羚、田鼠、鲸等12种,都不满10件。

其中一、二项中有些动物可以定为家畜,我国传统的家畜是马、牛、羊、鸡、犬、豕,称为六畜,除鸡外,都是哺乳动物。这个统计表内没有马骨,但并不意味着殷墟没有马骨,因为马一般都埋葬于车马坑中。郭宝钧先生说,殷墟第10次发掘得马58匹;第15次发掘得马21匹[615]。1950年殷墟发掘时,在武官村大墓墓道中,揭出部分就有22匹马,未揭出部分至少还有10匹[616]。仅此三宗已在100件以上,可见六畜中之马骨亦居多数[617]

从卜辞和地下考古两方面的材料看,商代后期畜牧业虽然已退居为次要的生产部门,但其规模还是够大的。王室大贵族每次祭祀,都有牲畜作为祭品,用牲的数量少的一牲、二牲,最多的达到三百、五百:

贞:御牛三百。(《前》4.8.4;《佚》873)

丁亥卜,贞:昔乙酉箙旋御……大丁大甲且乙百鬯,百羌,卯三百〔牛〕。(《后》上28.3)

五百。(《乙》9098)

商代后期祭祀用牲数量惊人的事实,也反映了当时畜牧业发达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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