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隋唐时代卓越的军事家,情义无价的忠诚捍卫者、执行者,原名徐世勣,字懋功,《隋唐演义》中徐茂公的原型。很显然,《隋唐演义》中将李勣“演义”成了一个演义人物,与真实的李勣大相径庭。
至于徐世勣为何改名为李勣,我们稍后再说。我现在要说的是,曾立下盖世功勋的李勣,为何在极具等级色彩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排名中,排到了第二十三位?
对于倒数第二的排名,李勣本人似乎没什么概念,也不太在乎,排名出来之后,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适,他依旧拿起枪,心无旁骛地守疆固土,一如既往地精忠报国。
名次是李世民排列的,后代帝王们有话要说。包括李世民的后继者在内的众多不同声音,开始陆续在历史的长河中鸣响——高宗李治当政以后,重塑了凌烟阁内李勣的画像;唐玄宗设置武庙,李勣位列历代以来十大名将之一,并与李靖一起,并称为“武庙十哲”;宋朝宣和五年,官方的“古代七十二名将”排名中,李勣名列前茅;北宋的《十七史百将传》中,也专门有李勣的“传”。
世人对于凌烟阁李勣的排名多有非议,我本人也持保留意见。我认为李勣应该排第九,仅次于排名第八的李靖。
从对国家的贡献度来看,李勣、李靖甚至要排在尉迟恭的前面,不过从对李世民本人的贡献度来看,尉迟恭无疑要超越李勣与李靖,毕竟人家曾三次冒死救主。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名利如过眼云烟,让我们避虚就实,绕过《隋唐演义》为我们设置的许多“认知障碍”,来了解一个真实的李勣,一个有血有肉的奇男子。
站在徐世勣人生轨迹的起点时,我是充满迷惑的:原本衣食无忧的他,为什么会走进瓦岗寨(今河南滑县东南),蒙上黑布袋,干起了造反的买卖?
难道是一时想不开?史书记载,徐世勣“家多僮仆,积粟数千钟(计量单位,1钟=640升)”。有吃有喝,又有人时刻照应,他能有什么想不开?
时不时施舍一些米面给家乡穷苦邻居,动不动婉拒一下别人那充满感恩的眼神,物质和精神都不匮乏,徐世勣却最终抛弃衣食无忧的小资生活,落草为寇。难道是传说中的吃饱了撑的?(www.xing528.com)
如果真是这样,那隋朝末年不小心被撑着的人,还真不在少数:杨玄感、李密、李渊,标准的关陇贵族,大隋朝上柱国的后代子孙,却义无反顾地举起反隋大旗;魏徵、房玄龄、杜如晦,标准的士族阶级,在暴风雨来临之际,择明君而臣,择良木而栖……
巴金曾经说过:“人不是单靠吃米而活着。”对于徐世勣来说,他不想单靠粟活着,他投奔翟让也不是为了想混出个人样,而是想混出个“雄”样——一个纷繁乱世所特有的英雄模样。
翟让,东郡韦城(今河南滑县南)人,瓦岗军第一任领袖,后被第二任领袖李密摆鸿门宴砍杀。
十七岁的徐世勣投奔了五十岁的翟让,对于翟让来说,既是辉煌的开始,又是辉煌的结束(奉劝翟让让位给李密的人正是徐世勣)。对于徐世勣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翟让是一个没有太多人生追求的人。要不是逃避政府的死亡追杀令,他一定会在东郡法曹(唐“六曹”之一,主司法并参军事,翟让属知法犯法)的职位上一干就是一辈子。
命运迫使他选择了逃亡,做起了劫匪。他依旧想安于现状,做一只另类兔子,饿的时候啃啃窝边草,象征性地打个家、劫个舍,以勉强维持生计为荣。
徐世勣满怀信心、背井离乡过来投奔,却发现生活节奏竟是如此的慢,与自己的心理预期相差太大,立刻找到翟让,表达了一位花季少年想要的大手笔:都是乡里乡亲,既要面子也要里子,以后这窝边草,就不要吃啦!荥阳与郑州两地辖管的官家水道繁忙,过往商旅众多,稍微“劫”下,便能衣食无忧,还能周济附近乡邻,岂不更好!而且还可以趁机招兵买马!
听得翟让连连点头,他开始明白,原来外面的世界如此大,人生旅途上还可以这么玩儿!很快,瓦岗寨袭击的目标由陆上转移到水上,由周边跳跃至远方,成为远近闻名的“水盗”。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