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致朱熹第二書。
按:《答鞏仲至》第二書:“掌丞轉致近問,獲聞比日春序浸暄”,是爲鞏豐致朱熹第二書,當在二月。
有武夷續詩寄呈。
《答鞏仲至》第二書:“武夷續詩,讀之無非向來經行所歷,景物宛然,益歎摹寫之妙。”
並作詩序,批評江西詩派而高揚梅堯臣。
同上:“詩序縱横放肆,多出前人未發之秘。但詆江西而進宛陵,不能不駭俗聽耳。”
録《警策》二卷。
同上:“所録《警策》二卷者,亦可使得一見耶?此人還日,幸望録寄,千萬之望。”
按:此《警策》二卷,未知何人所作,録此俟考。
致朱熹第三書。
按:《答鞏仲至》第三書:“昨日遞中奉告之辱,獲審比日春和”,是爲鞏豐致朱熹第三書。
録舊詩寄朱熹,有“輕棄簞瓢”全詩。
《答鞏仲至》第三書:“録寄舊詩,得以快讀,雄麗精切,嘆服深矣。簞瓢之句,得其全篇,又深感慨也。”
就所集録梅堯臣詩發表進一步評論。
同上:“但梅詩之評,未能盡解,當俟得所集録,始敢扣也。”
並謂張嵲詩宗江西。
同上:“張巨山乃學魏晉六朝之作,非宗江西者。其詩閑澹高遠,恐亦未可謂不深於詩者也。坡公病李杜而推韋柳,蓋亦自悔其平時之作而未能自拔者。其言似亦有味,不審明者視之,以爲如何也?”
有安排朱熹之侄、劉氏某親任職事。
《答鞏仲至》第四書:“又知小侄、劉親,皆以垂念之故,得以竊食,益深感愧。”
三月,致朱熹第四書、第五書。
按:《答鞏仲至》第四書:“遞中兩辱惠書”,是爲鞏豐致朱熹第四書、第五書。朱熹答書云:“此有一黄子厚者……近以社倉出納,譏察不謹,狼狽憂鬱,以至於死,甚可傷也。”黄銖卒於四月二十八日,朱熹有《祭黄子厚文》,則朱熹作此書似應已在五月。從《答鞏仲至》第五書“久不聞問,良以嚮往”看,鞏豐第五書當在三月間,與第六書相距月餘。
寄朱熹詩。
《答鞏仲至》第四書:“並有詩筒之況,荷意勤矣。……至於佳篇之貺,則意益厚矣。顧惟頓拙於此,豈敢有所與?三復以還,但知讚歎而已。然因此偶記頃年學道未能專一之時,亦嘗間考詩之原委,因知古今之詩,凡有三變。蓋自書傳所記,虞夏以來,下及魏晉,自爲一等。自晉宋間顔、謝以後,下及唐初,自爲一等。自沈、宋以後,定著律詩,下及今日,又爲一等。然自唐初以前,其爲詩者固有高下,而法猶未變。至律詩出,而後詩之與法,始皆大變,以至今日,益巧益密,而無復古人之風矣。”
按:此即朱熹“古今之詩凡有三變”之説,稱引者甚多。
並請朱熹爲書齋修辭齋作記。
同上:“所需惡語,尤荷不鄙,此於吾人,豈有所愛?但近年此等一切廢置。向已許爲放翁作《老學齋銘》,後亦不復敢著語。高明應已默解,不待縷縷自辨數也。抑又聞之,古之聖賢所以教人,不過使之講明天下之義理,然後力行固守終其身。而凡其見之言論,措之事業者,莫不由是以出,初非此外别有歧路可施功力,以致文字之華靡、事業之恢宏也。故《易》之《文言》於乾九三,實明學之始終,而其所謂‘忠信所以進德’者,欲吾之心實明是理而真好惡之,若其好好色而惡惡臭也;所謂修辭立誠以居業者,欲吾之謹夫所發以致其實,而尤先于言語之易放而難收也。其曰‘修辭’,豈作文之謂哉?今或者以修辭名左右之齋,吾固未知其所謂然。設若盡如《文言》之本指,是猶恐此事當在忠信進德之後,而未可以遽及;若如或者賦詩之所詠歎,則恐其於‘乾乾’‘夕惕’之意,又益遠而不相似也。鄙意於此深有所不能無疑者。今雖不敢承命以爲記,然念此事於人所關不細,有不可以不之講者,故敢私以爲請,幸試思之,而還以一言判其是非焉。”
按:朱熹認爲修辭應爲“修辭立誠”之修辭,而非作文藝詩之修辭,故拒絶爲鞏豐修辭齋作記,此固有“慶元黨禁”因素在,亦表現出典型的理學家觀念,與楊萬里欣然題名作詩正相反,參見紹熙元年條。
評論近世詩人,有所臧否,中有“漱六藝之芳潤以求真澹”之句。
同上:“來喻所云漱六藝之芳潤以求真澹,此誠極至之論,然恐亦須先識得古今體制、雅俗向背,仍更洗滌得盡腸胃間夙生葷血脂膏,然後此語方有所措。如其未然,竊恐穢濁爲主,芳潤不得入也。近世詩人,正緣不曾透得此關,而規規於近局,故其所就皆不滿人意,無足深論。然既就其中而論之,則又互有短長,不可一概抑此伸彼。況權度未審,其所去就,又或未能盡合天下之公也。”
録寄所作圓悟傳記。
同上:“記文甚健,説盡事理,但恐亦當更考歐、曾遺法,料簡刮摩,使其清明峻潔之中,自有雍容俯仰之態,則其傳當愈遠,而使人愈無遺憾矣。”
按:由《答鞏仲至》第六書知,此“記文”乃爲“悟老”所作,由第十八書可知,鞏豐並欲爲之志塔。此“悟老”乃開善寺圓悟禪師,束景南《朱熹年譜長編》辨析甚詳,此略。鞏豐得朱熹意見後又對此記進行了修改,説詳下。
録寄陸游近詩。
同上:“放翁詩書録寄,幸甚。此亦得其近書,筆力愈精健。頃嘗憂其跡太近,能太高,或爲有力者所牽挽,不得全此晚節,計今決可免矣。此亦非細事也。”
按:此爲鞏豐與陸游信中第一次談論陸游。鞏豐曾録陸游詩寄朱熹,朱熹覆信中亦多處談及陸游,一些評論並被寫入《宋史·陸游傳》中,影響甚大。然鞏、朱通信時間,于北山《陸游年譜》繫於慶元二年條下,似不妥;歐小牧《陸游年譜補正本》繫於慶元五年條下。因此部分内容在陸游研究中已得到充分闡釋,爲免重複,本文不再論述。
訴及仙遊政事不順。
同上:“仙遊之政,無人肯爲推出,此理勢之常,無足怪者。況在渠家法又自不當計此耶!”
五月,致朱熹第六書。
按:《答鞏仲至》第五書:“久不聞問,良以嚮往。前日便中特承惠書。”是鞏豐致朱熹第六書,與第五書相隔近兩月。朱熹答書中有“訊後劇暑”,則鞏豐致書當在五月。
解釋“修辭齋”之命名原因,欲以“栗”名齋,並請朱熹書扁。
《答鞏仲至》第五書:“‘修辭’齋名,本意乃如此,然《易》之本旨,自有先後,前書固已言之矣。‘栗’字再見《虞書》,皆莊敬謹嚴之意,以是名齋,非徒有取於木也。扁榜便欲爲書,偶數日臂痛,不能運筆,且當少須也。”
按:鞏豐號“栗齋”應自本年起。
論詩持“平淡”之説,謂有意於平淡者即非純古,水落石出,自歸平淡。
同上:“但來書所云‘平淡’二字誤盡天下詩人,恐非至當之言,而明者亦復不以爲非是,則熹所深不識也。夫古人之詩,本豈有意於平淡哉?但對今之狂怪雕鎪神頭鬼面,則見其平;對今之肥膩腥臊、酸鹹苦澀,則見其淡耳。自有詩之初,以及魏晉,作者非一,而其高處無不出此。左右固自以爲亦嘗從頭看得一過,而諳其升降沿革矣,則豈不察於此者,但恐如李漢所謂,謂《易》以下爲古文,因以爲無所用於今世,不若近體之可以悦人之觀聽,以是不免有是今非古之意,遂不復有意於古人之高風遠韻耳。又謂有意於平淡者即非純古,然則有意於今之不平淡者,得爲純古乎?又謂水落石出,自歸此路,則吾未見終身習於鄭衛之哇淫,而能卒自歸於《英莖》《韶頀》之雅正者也。鄙見如此,幸試思之,以爲如何也?”
按:五月一日黄幹《與晦庵朱先生書》第十二書:“鞏仲至屢相見,其説多而雜、虚泛而無倫理。然其蕭散樂易之意,亦今之所難得。見先生與渠書,句句皆藥石。又見今所拜先生書稿,則又止似溺於所好,未必能增其所不能也。”(《勉齋先生黄文肅公文集》卷二朱熹《答黄直卿》第六十五書:“所論鞏仲至兩句,切中其病,前日與語,正怪其如此,渠苦心欲作詩,而所謂詩者又只如此。大抵人若不透得向上一關,則萬事皆低,此話卒乍説不得也。”(《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續集》卷一可見,朱黄二人對鞏豐的學術思想均有些不以爲然,對其詩藝追求也不認同。
且以王安石《唐詩選》爲例證。
同上:“荆公《唐選》本非其用意處,乃就宋次道家所有而因爲點定耳。觀其序引有‘費日力於此,良可惜也’之歎,則可以見此老之用心矣,夫豈以區區掇拾唐人一言半句爲述作,而必欲其無所遺哉?且自今觀之,其所集録,亦只前數卷爲可觀。若使老僕任此筆削,恐當更去其半乃厭人意耳。不知此説明者又以爲如何也?”
致朱熹第七書。
按:朱熹《答鞏仲至》第六書:“遞中辱書,獲聞比日盛暑。”是爲鞏豐致朱熹第七書。
有遊烏石、靈源詩呈朱熹。
《答鞏仲至》第六書:“新詩見寄,尤荷不鄙,讀之便覺烏石、靈源去人不遠,當此炎燠,灑然如羾寒門而濯清風也。……柳州《南澗》等詩,最是放不下者,但其氣格高遠,旨趣幽深,故讀之者苦不甚寬。此亦古今文字言語得失利病之所由,可不審哉!……仲至不謂乃能自立如此,深可愛敬,尤喜南澗之有後,足强人意也。”
修改後的圓悟禪師傳記寄呈朱熹。
同上:“記文更定,莊重詳實,足以傳遠,悟老真不朽矣。”
並告之冬日欲還浙江。
同上:“承欲冬間謁告還浙,千萬迂轡爲數日之留,當得款晤,以盡所欲言者。”
致朱熹第八書。
按:《答鞏仲至》第七書:“來書在遞角中。”是爲鞏豐致朱熹第八書。朱熹答書云:“前書方報黄子厚之死,今有方伯謨者亦死矣。”方士繇卒於五月三十日,朱熹有《祭方伯謨文》。朱熹第七書必作於六月,則鞏豐之信當在五月。
有詩卷相贈。
《答鞏仲至》第七書:“來書在遞角中,而詩卷乃似有拆動處,不知何故。”
並告以欲改定陳與義詩。(www.xing528.com)
同上:“向説簡齋詩有合改定處,如能爲之料理,幸爲印一本來,只用粗紙,庶得就册塗改附回,改正易爲力。”
秋,福建多處大水。致朱熹第九、第十書。
按:《答鞏仲至》第九書:“前蔡君歸辱書,及此專人又奉手告。”是鞏豐致朱熹第九、第十書。
《答鞏仲至》第八書:“此間數日前一水非常,今幸無他,聞下流頗有所損,不知果如何。但雨意未已,早稻十分成熟,而不得以時收割,此爲可慮耳。”第九書:“一水遠近多罹其害,此間亦然,所不及門者,三五尺耳。”
以所刊陳與義詩寄朱熹。
《答鞏仲至》第九書:“簡齋詩已領,但得閩本就校,即刊修覆校尤易爲力。旦夕稍暇,或取此間所有者,塗改寄呈也。”《答鞏仲至》第十書:“陳詩誤字,今别用紙録去,須逐字分付,修了看過,就此勾消了,方再付一字,乃可無誤。此雖細事,然亦須經歷,方見自然成法也。”
評王瓚詩、劉叔通詩。
《答鞏仲至》第九書:“王瓚詩誠如所喻。劉詩得經題品甚幸,旦夕當令録數篇奉寄也。”
按:時人以爲鞏豐論詩頗有見地,如戴復古《閲四家詩卷》即云:“一篇論盡諸家體,憶著當年鞏睡翁。”(《石屏詩集》卷六)清樊增祥《答晴谷同年論詩》又化用戴氏詩意,謂“知音幸有嚴華谷,論定新煩鞏睡翁”。
論及近日自刊詩文之風。
同上:“所論自刊詩文,此風極可笑,又可歎也。”
並寄所作記、銘。
同上:“樓記、姊銘筆力甚勁,歎仰亡已。”《答鞏仲至》第十書:“樓記不知已入石未?細看尚有兩三處可疑,具之别紙,幸更詳之也。”《答鞏仲至》第十一書:“武夷非建山之全體,不待辨而知。且於此上下文無所屬,似成剩語。若欲破坡公茶圃之説,則語又太略,兼亦本不相關也。漕司所領茶事,止爲土貢玉食之一端耳,非如他路與鹽法並行,而領於一司也。今云鹽爲大而茶次之,似非事實。又車運之策,此殊不聞,不知其説果如何也。‘夫爲政者材可以勝乎事,事不可以勝乎材’,此兩句頗類舉子文,然亦謂欲其材之勝乎事,不欲事之勝乎材可也。今此語勢似未妥貼,試深味之可見。‘可以’二字,正富公碑中趙濟‘能摇’之類也。”
論及尹少稷及晁補之文。
《答鞏仲至》第九書:“尹少稷文近世誠不易得,晚節狼狽,殊可惜也。晁銘不可曉,亦不但此篇,不知當時何以得重名於世也。”
按:尹少稷即尹穡,韓淲《澗泉日記》卷下云:“鞏豐仲至言:‘尹少稷稱李格非之文,自太史公之後一人而已。’”可見鞏豐熟於尹穡文。參見隆興元年條。
贈朱熹日鑄茶。
同上:“‘日鑄’之惠,感領厚意。”
致朱熹第十一書。
按:《答鞏仲至》第十二書:“置中奉告,欣審比日秋清。”是爲鞏豐致朱熹第十一書。
有二詩三記寄呈朱熹。
《答鞏仲至》第十二書:“兩詩三記,並領嘉惠,尤增慰懌。”(按:原標點爲“兩詩三記並領,嘉惠尤增慰懌”,似不妥。)
並拓宗司刻石寄示。
同上:“宗司刻石,簡嚴得體,書亦清婉可愛。安濟則似太詳,雖云合有許多説話,然亦當有所取舍,觀前輩所作可見也。率易及此,如何如何?帥官稱蓋欲以見廟堂之舊,然不知於古亦有初否?似不若只書官職名之爲正也。”
索朱熹《耆卦考誤》題跋本。
同上:“《耆卦考誤》無别本,當於番陽求之。但恐題跋者恐其累己,已遭投削耳。”《答鞏仲至》第十五書:“《耆卦説》今日方得之,因以附納,幸視至。”
按:《答鞏仲至》第十三書:“向見説冬間欲謁告暫歸浙中,計必取道於此,儻得左顧,庶幾少款。”可知朱熹覆信時仍爲慶元五年冬。鞏豐亦當以欲謁告返浙消息告知韓淲,後者有《初六日呈仲至兄聞告假欲還婺》云:“已是多疏隔,更言當暫歸。歲新雲未解,風轉雪還飛。曉岸蒼山古,春江白浪肥。過家無宿留,急此醉芳菲。”(《澗泉集》卷八)但自後文看,鞏豐在任職福建期間似並未歸浙。參見嘉泰三年條。
冬,致朱熹第十二書。
按:《答鞏仲至》第十四書:“便中獲書,得聞比日冬温。”是爲鞏豐致朱熹第十二書。前此,朱熹曾寄《答鞏仲至》第十三、十四二書問舉子倉米事,第十五書托李教授轉《耆卦説》,詳後。
有水西之遊,寄遊水西詩示朱熹。
《答鞏仲至》第十四書:“水西之遊,甚恨不得陪杖履。然細讀詩文,已如身歷而目見之矣。舊聞此處頗佳,亦未嘗得到也。”
代潘景愈託討《世本》。
同上:“《世本》舊聞先人説,家間亦嘗有之,以兵火失去。然則世間亦須尚有本。但今見於諸經注疏者,恐亦或出附會假託,未必可憑據,正亦不必苦求耳。”
按:《朱子語類》卷七八:“昨日得鞏仲至書,潘叔昌托討《世本》。向時大人亦有此書,後因兵火失了。今亦少有人收得,《史記》又皆本此爲之。且如《孟子》有滕定公,及《世本》所載則有滕成公、滕考公,則與《孟子》異,皆不可得而考。前人之誤既不可考,則後人之論又以何爲據耶!此事已厘革了,亦無理會處。
致朱熹第十三、十四書。
按:《答鞏仲至》第十六書:“昨日吴應辰來,辱書,今日又得遞中答字。”乃接連收到鞏豐二書,是爲致朱熹第十三、十四書。
有寒食詩寄呈。
《答鞏仲至》第十六書:“火後佳句,曲盡事情,引而伸之,有足爲長太息者,豈止此而已哉!”
按:“火後佳句”疑即《炊熟日有懷松楸》:“小樓吹斷玉笙哀,春半餘寒去復來。五歲不澆墳上土,望江心折刺桐開。”鞏豐自慶元元年起復,至此恰爲五年。楊鍾義《雪橋詩話·續集》卷一謂此詩“哀慕之忱感發真至”,“沉痛”“沁入心脾”。
解釋朱熹《答鞏仲至》第十三書、第十四書所問舉子倉米事。
按:《答鞏仲至》第十三書、十四書連續詢問舉子倉米事,語氣頗急切,第十六書亦針對鞏豐覆信發表評論,且反復叮囑“切勿使外間知僕嘗有言”。因舉子倉爲朱熹首倡、趙汝愚上奏推廣而成,而此時任閩帥者爲葉翥,乃偽學之禁的積極推行者,疑此事或有黨爭背景,録此俟考。
致朱熹第十五書。
按:朱熹《答鞏仲至》第十七書:“昨日遞中辱書。”是爲鞏豐致朱熹第十五書。
自訴痔瘡疾發。
《答鞏仲至》第十七書:“痔瘡想已平復。此疾人多有之,僕亦嘗爲所苦。然見人用刀仗毒藥攻之者,或至反爲大害。因只服黄蓮、枳殼等藥,及用馬藍菜煎湯薰,似覺有效,不審曾用之否?”
告以《楚詞》板已漫滅。
按:《答鞏仲至》第十四書:“福州舊有《楚詞》白本,不知印板尚在否?字書板樣頗佳,歲久計或漫滅,然讎校亦不至精,不知能爲區處,因其舊本再校重刻,以貽好事否?如能作此,即幸報及,等爲略看過結緣也。”鞏豐接朱熹書後,當爲朱熹尋覓此板。
《答鞏仲至》第十七書:“《楚詞》板既漫滅,雖修得亦不濟事。然欲重刊,又不可整理。使其可以,就加讎校。若修得了,可就彼中先校一番,却以一淨本見示,當爲參訂,改定商量。若别刊得一本,亦佳事也。”
詢陳寺丞事。
《答鞏仲至》第十七書:“陳寺丞事,巖老之兄尚未報來,年歲未遠,亦須尚可詢問。但當時作地志之人亦太草草耳。”
評吕祖謙《東萊文鑒》。
按:《答鞏仲至》第十四書:“近讀伯恭所集《文鑒》,極有可商量處。前輩要亦多浪得名者,不知後世公論竟如何爾。”鞏豐之論即針對此而發。
《答鞏仲至》第十七書:“《文鑒》誠如所論。……要之,文章正統,在唐及本朝,各不過兩三人,其餘大率多不滿人意,止可爲知者道耳。”
按:朱熹對吕祖謙之文評論不高,而鞏豐爲東萊入室弟子,朱熹信中謂東萊“浪得名者”,想必鞏豐有一番辯駁之詞,但似亦不能説服朱熹。
有三詩寄呈朱熹。
同上:“三詩皆佳作,但首篇用韻,多所未曉。前此所示諸篇,亦多有類此者,屢欲奉扣,而輒忘之。古韻雖有此例,(原注:如《大明》詩‘林’與‘興’叶之類。)然在今日,却恐不無訛謬之嫌耳。然‘林’與‘興’叶,亦是秦語,以‘興’爲韻,乃其方言,終非音韻之正。(原注:今蜀人語猶如此,蓋多用鼻音也。)”
冬,得韓淲詩。
韓淲《呈仲至》:“雪片纔飛冬已深,詩家何在索沉吟。軒裳縱好從他意,筆硯雖荒尚此心。細拔爐灰空自處,緩回溪棹合相尋。臘前年後梅多少,愁絶孤山處士林。自注:三年之詩,强半山中之詩也。處朝市而作此言,謂之不安可乎?要是詩非可以强吟者也。老矣,尚有擇哉,謾記。”(《澗泉集》卷十二)
按:據自注,可知此詩當爲韓淲任職藥局判院時所作,其任職時在慶元四年,解職時在慶元六年二月,七月已還澗上,故繫於本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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