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开回大陆,停靠在岭南大学的港湾,牟炳权也随船回到了大陆。我拿着民生公司开的证明,到了深圳口岸,看到的都是铁丝网。当时从深圳到广州没有便利的交通工具,只能步行,所以我从香港到澳门,再从澳门到广州。
到了广州,我们住在中山三路中平里5号。派出所户籍员说我是工人阶级出身,所以动员我出来工作,我先是在街道做妇女代表,随后是治安委员。广州的社会治安相当好,我们隔壁就是中南军区机关,可以说是夜不闭户。
李秀英全家照
在街道工作,没有工资,属于义务服务。我们租的房子三室一厅,还有保姆房,每月租金是80元,另外还要缴两个月押金,后来我当了治安委员,房东信任我们,主动退还了押金。
在广州的生活和工作都很不错,到了1955年,牟炳权调回重庆。离开广州时,我还在给邻居说,最多3年就回来,但此后一直就生活在重庆。
我和女儿是在1955年到的重庆。在朝天门码头一下船,看到好高一坡梯坎,第一次看到滑竿,看到卖梆梆糕的、炒米糖开水的,那是重庆给我的第一印象。
当时牟炳权已经到了长航公司,在人民32号登陆艇上班,公司职工宿舍只能住他一人。我和女儿在重庆举目无亲,又听不懂重庆话,所以在水巷子的一个旅馆住了一年时间,请人挑水,另外每月花30元吃包饭。
后来我们在棉花街租了一个房子,邻居开始喊我的娃儿“小妹娃儿”“幺娃子”,就这样,我们才开始慢慢接触重庆的当地生活。
牟炳权在广州的工资差不多每月有300元,回重庆后只有78元。1957年、1958年,重庆很好找工作,人交公司到处都在招售票员,但我们陆续有了4个娃儿,经常是一生病3个娃儿一起住院,所以我一直没上班,主要就是照顾他们的生活。当时我们住棉花街,楼下就是菜市场,空闲的时候我就帮他们算账、收钱,吃菜、吃饭的问题基本就解决了。和本地人交道多了,重庆的生活逐渐就适应了,我也学会了重庆话。
1986年2月,李秀英回澳门探亲(www.xing528.com)
李秀英的归侨证件
我到重庆后,和澳门的哥哥、香港的姐姐很少联系,他们偶尔邮寄一点东西,兑一点钱,1958年之后,我们的联系就断了。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才恢复联系。有次街道干部通知我去侨联开会,我还有点莫名其妙,原来派出所对我们的海外关系一清二楚。包括后来亲戚来重庆看我,都是先把护照交到派出所,走的时候再去领取。
20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回过澳门两次,也去看过以前生活过的雀仔园。如今我已在重庆生活了60多年,说重庆话,吃重庆菜,天气好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打重庆麻将。几乎没留下在澳门生活的任何痕迹,可能唯一保留下来的习惯就是我一直很喜欢花。前几年我还经常买鲜花,现在很少出门,所以在家里放了四五种塑料花。
黄秀丽女士
新中国成立后,受亲人和长辈的影响,黄秀丽对祖国充满了期待与热忱,9岁的她响应周总理“祖国需要你们”的号召回到祖国。
她在新中国接受了教育,把青春与热血全都奉献给新中国建设事业。无论是学习上还是工作中,她都自觉以“我是响应总理号召而回国”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1971年,她的生活和工作遇到了困难,她鼓起勇气给周恩来总理写信,意想不到地收到了总理办公室回信,得到了有力的帮助。
于是,她用更大的热情回应了党和国家的帮助,勤奋工作,成为一名优秀的音乐教师、音乐教学研究者、音乐教材编写者。同时,她还结合自身身份和工作经历,多次提交教育和华侨政策相关议案,积极参政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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