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张佳兴当上两路口千秋照相馆的经理。这家相馆的位置就在现在南区路公园往两路口的那条路上。这条路虽然并不繁华,但街上却有4家照相馆,沿南区路往下是“金陵照相馆”,沿两路口方向现在的重庆市劳动人民文化宫附近是“上海照相馆”,我们千秋照相馆在中间,大概在现在两路口邮局的位置,马路对面还有“东亚照相馆”。
千秋照相馆的生意一直不算太好,所以经常打七折、八折做生意。照相馆里的活路,张佳兴除了不会着色,其他的他都很擅长,最拿手的就是拍照。我们主要业务是照登记照,几角钱一张,也会有人请他出去拍摄团体照,主要是毕业照和会议照,这些照片赚的钱要多些。集体照人多,照片放得大,洗的照片张数也多。
相馆面积不大。朝街的方向开玻璃橱窗,一楼开票、取照片,二楼照相。照相馆从拍摄、冲洗,到修底片、印放,多数时候都是张佳兴自己完成。
客家人有个优点是吃得苦,在梅县都是女人种田,男人读书或外出挣钱。1946年到重庆后,我也开始学修底片、修花点、上光、漂水。平时的主要工作是开票、裁边纸,业务好时也要修片。后来有了小孩,也逐渐适应了重庆的生活,也能说重庆话了。
1956年公私合营,张佳兴的相馆清产核资是178.3元,可见这家相馆的实力很小(整理者注:重庆解放初期档案显示,侯家经营的另一处千秋相馆资产为4646元)。我和张佳兴被合并到了红岩照相馆,后来我被分配到原来的东亚照相馆上班,而我们那家千秋照相馆被撤销做了单位的伙食团。我主要还是负责给底片修底和上光。记得有一年,照相馆接了一个给铁路部门洗资料照片的活路,几百张照片,每一张胶片要冲洗、放大,还要手工裁边。照片要得急,连续一个月时间里,每天从早上8点工作到中午12点,回家吃口饭,又从下午1点工作到晚上7点钟,吃了晚饭,从晚上8点继续上班到第二天凌晨5点。因此我睡眠严重不足,还引发了高血压。(www.xing528.com)
侯霞粦(二排左三)参加重庆市中区归国华侨大会
“文化大革命”初期,我被调到山城饭店去搞支援。从照相馆到山城饭店,完全是不同性质的工作。我从收碗、洗碗开始,慢慢被调上灶,炸油条、煮稀饭、下小面。
山城饭店紧挨着火车站,生意非常好,每天三班倒,全天不关门。我负责在炉子上挑面,一趟火车进站,几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全部坐得满满当当,挑面都供不应求。我一向做事认真,和我一起来的几个同事后来都回留真照相馆了,山城饭店的领导看我做事认真,不放我走,就这样,我在山城饭店做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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