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天津沦陷后,日本侵略者不仅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进行全面统治,而且为了达到禁锢青少年思想、麻痹人们灵魂的目的,开始对天津学生进行“中日亲善”、“共存共荣”的奴化教育和反共宣传。他们一边破坏原有的学校,一边又在占领区建立日伪学校,以推行奴化教育。日本侵略者大肆宣传奴化教育,并没有削弱天津人民的抗日斗志,相反,更加激发了各界人民的抗日激情,反奴化教育风起云涌。那时的耀华学校、新华中学、广东中学等都是抗日团体比较活跃的地方。
七七事变后,张卓然从庐山训练团受训回到南京,被派往国民党华北党务办事处(包括平、津、冀、察、绥),负责青年组织指导工作。该处于1938年3月奉令结束。他到汉口,得知他办的天津新华中学被日本人认定是抗日机关,会同英租界当局将学校查封。当时国民党政府教育部在汉口办公,他即前往接洽,为新华教职员工请求救济,并请资助复校。
主持战区教育工作的主任秘书张延休征求张卓然的意见,希望张去天津工作,张慨然从命。他随即签呈教育部长陈立夫派张任天津市战区教育督导员。张卓然原名张东祥,号卓然,因为到敌后工作,化名张维民。工作派定后,由张延休召集派往敌区的人员,在汉口璇宫饭店开会饯行,交代任务。其任务概括为:(1)联系敌占区爱国的教育人员靠拢国民党政府,以各种形式推行抗日教育,抵制奴化教育;(2)宣传抗战建国纲领,使学校师生、社会民众,坚定抗战必胜、建国必成的信心;(3)救济资助不参加敌伪工作而生活困难的教育界人士;(4)组织领导青年学生,从事各种爱国活动;(5)举办学校或补习班,招收不愿上伪校的青少年;(6)帮助教育人员、知识分子来后方工作;(7)视环境许可,在城市可组织教育团体,农村可成立战教工作队,进行爱国抗日教育。
张卓然接受任务后,化装成商人——白敬宇药行职员,于1938年8月初由汉口渡江到武昌,乘火车到广州,继转九龙,换渡轮至香港。中统局在港的交通站为他代买船票,乘由香港直航天津的海轮赴津。当时天津的海河水浅,不能直航天津市区,在塘沽港下船,再转乘火车到天津。
张卓然来津的首要任务是建立秘密组织“天津教育促进会”。他先后约见国民党中央派驻华北的人员,以便相互协助。为了开展工作,他着手联系天津教育界不与敌伪合作的爱国人士,首先看望过去相识的老朋友、老同事,宣传国共合作的抗日形势,动员教育界师生同后方人民一道参加抗日,抵抗奴化教育,提倡苏武“身在番邦心在汉”的爱国精神。为了组织起来进行抗日工作,他提议成立“天津教育促进会”。
组建教育促进会一方面是把教育界人士组织起来,相信抗日必胜,靠拢国民党政府,不要投敌当汉奸;另一方面是推行抗日教育,抵制奴化教育,促进三民主义教育。张卓然说,现在是国共合作,全国团结统一,红军已改称国民革命军,国际形势也对我国有利,我们现在是一致对外,共赴国难。我们教育界知识分子,在敌占区要担负起抗日救国的重任。
天津教育促进会1938年底成立,下设理事会、监事会。在当时的环境条件下,不可能举行会议和民主选举,便由张卓然单独联系,分别协调,推定袁贤能、刘乃仁、黄道、马晋恒、苏亭午、何肇葆、刘培之、沈慧儒、李陵甫为理事;张维民(卓然)为理事长,王润秋为副理事长。姚金坤、杨绍思、余宗毅、崔诵芬、汪含英为监事;张务滋为监事长,陈晋卿为副监事长。(www.xing528.com)
张卓然回到天津后,会同教育部专员徐治联系天津南开大学未撤退的经济系教授袁贤能、天津北洋大学未撤退的教授黄邦桢商议创办一所高等学校,收容不愿接受敌伪高等教育又不能到后方升学的青年学生。经商议决定,在英租界海大道租了几间平房,因陋就简,办起了“天津达仁商学院”,由袁贤能任院长,黄邦桢任总务主任。除由他们教授主课,还请了几位兼课教师担任国文、英文课。学校除酌收学费外,主要由教育部补助,并向教育部备案请求经费。学生中有些是天津青年读书会和教育促进会的会员。
除了达仁学院,张卓然于1939年8月在英租界松寿里租房三间,又创设“星光补习学院”,并附设小学部。学院开办仅两个多月就结束了。原因是有一位青年来校补习,后来才知道他是日本特务。张卓然已和他面谈过,并告诉他如何进行抗日活动,他报告了日本宪兵队。有一天,日本宪兵队来学校逮捕张卓然,误将姓张的数学教员捕去,经审讯,证明是错捕,才将其释放。原来,事情发生前,张卓然已离开天津去上海转赴重庆汇报工作,幸免于难。
1939年暑假,教育部专员徐治同张卓然商议,开办一所正工式中学,招收不愿上敌伪学校的青少年,救济不愿在敌伪学校工作的教职人员。经决定命名为“燕达中学”,经费除酌收学费外,由教育部负担。校址利用英租界英国兵营旧址,由张务滋任校长。张是天津有名的大律师,抗战开始后他就拒绝出席敌法庭,不接受敌伪方面的案件。他为资助爱国活动,把自己的汽车都卖了。
1939年底,张卓然还在英租界小白楼先农里租房一大间,成立了“玉莹补习学校”,主要是为了开办“青年抗日训练班”,每期约10人,共办了三期,每期一周,受训的多为青年读书会的会员或有联系的爱国学生。
除此以外,他们还经常介绍教育界人员和学生去后方工作和学习,向后方输送爱国师生,介绍教育人员到后方工作,手续简便,只要有人介绍,说明自己到后方什么地方,自己找工作还是由政府安置工作,了解清楚后,带着密信(通常是用手帕密写,再打电报通知重庆教育部。1942年以后,通知洛阳教育部专员办事处)。七年间,被保送、选送的学生约有三四十人。每个人张卓然都亲自谈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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