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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青少年通识课:阮籍以奇谈躲避麻烦

时间:2023-10-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阮籍生于210年,卒于263年,活了五十三四岁。《阮籍传》中说,司马昭欲为司马炎求婚,阮籍沉醉六十日。比如有人让他评价某人的好坏,他会说宇宙是怎么来的,谈生死,谈有无。这种言谈方式让人觉得他很奇怪,但阮籍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躲避祸患的。这路人放浪不羁的行为是对礼法的否定,不失为一种反抗。据说刘伶身高非常之矮,而且相貌丑陋,但是性情豪迈,心胸开阔,不拘小节。

资治通鉴青少年通识课:阮籍以奇谈躲避麻烦

阮籍嵇康不太一样,阮籍比他要圆滑得多。阮籍生于210年,卒于263年,活了五十三四岁。阮籍出身名门望族,陈留尉氏,今天河南开封人,任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秉承老庄之学,在政治上采取避祸的态度。

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他留下了著名的《咏怀诗》八十二首。他才华横溢,在当时已经很有名了,司马氏政权很想拉拢他。当时司马昭敢杀嵇康可不敢动阮籍。阮籍和司马氏保持若即若离,但他内心异常痛苦,经常驾着车穷途末路号啕大哭,八十二首《咏怀诗》以晦涩的文字表达了他对现实的绝望。

晋书·阮籍传》中有很重要的记录,《晋书》是唐太宗亲自主编,托名于房玄龄魏徵。《阮籍传》中说,司马昭欲为司马炎求婚,阮籍沉醉六十日。阮籍知道这场婚姻政治婚姻,他不希望害自己闺女,于是酩酊大醉,使者张不开嘴,不得言而止。当时钟会又以时事问之,想借口他言辞上的讹误,给他带来杀身大祸,但是因其酒醉而赦祸,可见这阮籍相当的圆滑。

后来司马昭欲加九锡,九锡是九种重要的礼仪制度,往往权臣在篡位之前最后一步就是九锡,可是司马昭是篡位,一群爪牙极力劝进,而这个司马昭还得假惺惺地谦让,劝进再三,谦让再三,最后接受使命。而这个时候有人说《劝进表》让阮籍写,第一他是士人领袖,第二可以考察他是否真的忠于司马氏。于是司马氏的使者来找阮籍,阮籍照样使出大杀器——醉,但是这次醉酒也行不通,刀架脖项必须写,在酒醉之中,他写下了著名的《劝进表》,据说词采情状都不用改,同时他也留下了骂名。

阮籍不拘泥于礼教,据说他有这么样的一个习惯,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比如有人让他评价某人的好坏,他会说宇宙是怎么来的,谈生死,谈有无。这种言谈方式让人觉得他很奇怪,但阮籍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躲避祸患的。

阮籍也是性情中人,和嵇康一样他能为青白眼。他见了礼法之士,以白眼对之,意味着不喜欢;但是对自己喜欢的朋友,青眼相对。嵇喜来的时候,阮籍对他做白眼,让嵇喜非常尴尬,不高兴地回去了,但是嵇康拿着酒和琴来找阮籍,阮籍高兴至极,于是青眼相待。这些做法使得当朝礼法之士非常记恨他,就想弄死他,可是司马昭又很高明,经常保护他,因为司马昭知道他分量非常重,是士人领袖,他也不想总是杀人,因为阮籍来了,才有更多的名门贵族投奔司马氏政权,司马氏政权也非常聪明。(www.xing528.com)

阮籍的《咏怀诗》就能说明他内心的痛楚,他说:“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阮籍夜里睡不着觉,采取一系列的方式排遣内心的不快。而最典型的是《咏怀诗·七十九首》:“林中有奇鸟,自言是凤凰清朝饮醴泉,日夕栖山冈。”这说的是他自己,他不是凡鸟,是凤凰,说“高鸣彻九州,延颈望八荒”。他有这么宽广的胸襟、不俗的气魄,但是“适逢商风起,羽翼自摧藏”,等秋风一来便折伤了他的羽翼,只能跑。“一去昆仑西,何时复回翔。但恨处非位,怆悢使心伤。”生不逢时,这就是阮籍。

除了阮籍之外还有刘伶,刘伶字伯伦,现在有的酒楼写“伯伦不归”,意思就是刘伶很喜欢。刘伶是沛国人,他喝酒、品酒都是很出名的,据说他也当过曹魏参军。这时候曹魏和晋产生了权力的冲突,而晋武帝司马炎就把他招来,让他谈一谈如何治国。刘伶强调的不是司马炎喜欢的儒家,而是无为而治,晋武帝气坏了,把他罢免了,于是他为避免政治迫害,索性倚酒发狂、放浪形骸。

王羲之说,有一路人是放浪形骸之外。这路人放浪不羁的行为是对礼法的否定,不失为一种反抗。据说刘伶身高非常之矮,而且相貌丑陋,但是性情豪迈,心胸开阔,不拘小节。据说当时有朋友去拜访他,进门就吓一跳,刘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反而对这朋友一顿骂,他说我以天地为衣,以这个屋子当我的裤子,你怎么进我裤裆里来了呢。

这就是竹林名士,但是竹林名士中硬碰硬的人都付出了惨重代价,而像山涛、王戎索性投靠了司马氏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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