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瓶画：优雅的美术纪念

公元前12世纪到公元前4世纪，希腊人创造了辉煌的希腊文明。不过这时的希腊人似乎把他们在艺术上的热情更多地投入到建筑和雕塑上，而非绘画。今天我们甚至都无法找到几件完整留存的绘画作品。导致这种现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希腊人对于陵墓的兴趣远不如埃及人那样强烈。他们不像埃及人那样，把画画在黑暗的地下墓穴里，而是画在木板或者现实生活中的墙壁上。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些作品也与它们所依赖的材质一起消失了。值得庆幸的是有一些图像因为被绘制在了各种用途不同的陶瓷容器上而得以保存，成为人们窥视古希腊绘画的窗口。瓶画，即绘在陶制器皿上的图画。陶瓶是希腊人经常使用的器皿，用来盛酒、蜜、或橄榄油，也是他们的重要出口商品。在古风时期，雅典成为希腊陶器制造和贸易中心。古典时期，情节性的瓶画类型就已经确立，先后出现了三种风格：“东方风格”、“黑绘风格”、“红绘风格”。公元前7世纪的瓶画主要为东方风格，出现了受埃及和两河地区影响的兽首人身像和植物纹样等。公元前7世纪末6世纪初，古希腊的瓶画艺术家们逐渐跳脱出东方风格的限制，发展出自己的风格。黑绘风格随之出现，其特点是把主体人物或动物涂成黑色，背景保持陶土的赭色。

公元前530至公元前525年左右，“红绘风格”出现。与黑绘风格正好相反，红绘陶瓶是在背景上涂以黑色，留下主体部分的赭色。其中的人物细部用线来描绘，绘画表现的多为情节性场面，以神话题材和日常生活题材为主。

《掷骰子的阿喀琉斯和埃阿斯》是希腊瓶画的经典作品，也是黑绘风格的代表作（图3-13）。在这件瓶画作品中，陶瓶上标明绘制者叫艾克赛季，他是活跃于阿提卡地区有名的瓶画艺术家。瓶画描绘了古希腊英雄阿喀琉斯和另一位英雄埃阿斯率领十二艘战船，在去特洛伊的路上突遇暴风雨，只得停船靠岸休息，休息期间两人玩掷骰子游戏的情景。图中左侧为阿喀琉斯，右侧为埃阿斯，看起来他们在忙着游戏娱乐，但手中的长矛说明他们随时作着出发战斗的准备。画面的主体人物被涂成黑色，背景保持陶土的褐色，形象轮廓突出，如同剪影，细部稍用勾线表现。在这幅瓶画中，我们看到古希腊人在人物刻画上已趋精细，能够十分精熟地运用线条修饰画面，图案也非常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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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3　《掷骰子的阿喀琉斯和埃阿斯》，黑绘双耳陶瓶，高60.7cm，艾克赛季雅思，公元前6世纪中期，梵蒂冈格里高利伊特鲁里亚博物馆

古希腊艺术的主要成就表现在神人合一的雕刻和神庙建筑，其主要特点是无所不包的和谐与规律性，还有庄严与静穆。古希腊人为人类贡献了高不可及的艺术典范之作，为我们树立了古典美的样式，正是它孕育了整个欧洲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