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史话：南诏神话传说与历史真实

神话故事是古人对所观察或经历的自然界或社会现象的解释和说明，只是经过了“幻想”的加工，成了想象中“神化”的现实生活。其中有真实，也有虚构。纵观南诏历史，其中不乏神话传说，有些似是而非，真真假假，寻根究底，很难自圆其说。因此，本史话不在相关地方讲述，在此集中介绍。

首先是九隆神话。故事说古哀牢国有个叫骠苴低的人，他的儿子低苴捕鱼时溺死江中。其妻沙壶去找，坐在一段沉木上，感而有孕，生了10儿子。后来沉木化为一条龙，9个儿子害怕都躲开了，只有最小的背龙而坐，龙就舐他的背。因夷语谓背为九，谓坐为隆，故称“九隆”。长大后10个儿子分别娶了邻家的10个女儿为妻，立为10个姓：即董、洪、段、施、何、王、张、杨、李、赵。从此，族类日繁，居九龙山溪谷，各据土地，分99部，传世既久。唯沙壶第五子生13子，传36代至蒙伽，从此这支就姓蒙。有一天，蒙伽的妻子摩利羌也因在龙泉里洗絮，感而生子，名独罗消。数有祥异，哀牢王受忌恨，遂遣使谋杀之。蒙家的仆人以自己的孩子代死，改独罗消为细奴逻，与独罗消的父抱往巍山避难。

过去大理有一本流传于民间的《白国因由》，内容讲述“白国”的起因。说古代佛教的菩萨观音，降临洱海边的白子国，智服恶魔罗刹后，到达今巍山。有一家人在山下躬耕，男主人叫细奴逻，举止异众。他的父亲原是一条黄龙，住在哀牢山。后来，化作人形，娶了茉莉羌为妻，带着襁褓中的儿子细奴逻，避难东迁到巍山，自苦自食，勤俭过日子。有一天，观音变作僧人到细奴逻家化斋。细奴逻家的婆媳二人正好要去田边给父子送饭，遇见僧人，就将要送的饭施予僧人，僧人不识相，吃了还说不够，天天到时必来。婆媳二人良心很好，无论如何总是先让僧人吃饱。可是，送的饭有限，给了别人，父子俩就没有了，婆媳二人只好回家另煮麦粥给父子吃。接连三天都是如此。僧人为这家的慷慨所动，于是对细奴逻曰：“贫僧没有什么报答，现在贫僧已经把罗刹除了，叫你当国主吧！”憨厚的细奴逻说：“我福薄，不敢当。”僧人说：“你的运气到了，不必推辞。”说完话就辞别了。不日，白子国国王张乐进求请细奴逻去铁柱庙祭天。忽然有一只金谷鸟飞来停在细奴逻的肩上，张乐进求就强将王位给了这老实巴交的农夫，从此被称作“奇王”。于是，细奴逻经常赴京给唐朝进贡，子孙后世皆称王。传至舜化贞，共13代，凡237年。

白国又是什么样的国家呢？传说天竺国白饭王的后裔仁果，被众人在白崖地方推举为头人。汉武帝册封仁果为王，人称白饭王，号白子国。十五世传至龙佑那，后汉诸葛武侯南征，到了白崖，以佑那为酋长，赐姓张氏，号建宁国。佑那传位给32世孙张乐进求，唐太宗贞观二十三年（649），被封为首领大将军。后见细奴逻有奇相，于是招为乘龙快婿，而且还逊位给他，人称奇嘉王，建号大蒙国，又称南诏。(www.xing528.com)

“火烧松明楼”的传说更加富有传奇性。据万历《云南通志》记载：“德源城在邓川州治东。唐六诏时，有邓赕诏居之。南诏既强，有并吞五诏之心。六月二十五日星回节，南诏召五诏燕会。邓赕诏妻慈善者，哲妇也。逆知其谋，止诏无往。诏曰：‘势均力敌不可已。’妇乃作铁钏约诏臂戒之而去，既而南诏果焚之。五诏皆为烬，佯曰‘五诏醉而失火焚死’。各诏骸骨无从辨认，独慈善舆夫尸而去。南诏闻其哲，因迫娶之。慈善佯许：‘俟吾葬夫百日乃嫁。’遂闭城自固。南诏发兵。应曰：‘某非忘夫事仇者！’三月食尽，乃盛装西向自缚于一座。竟以饿死。临卒曰：‘吾往诉夫冤于上帝。’南诏闻之，悔曰：‘误逼此贞妇。’乃旌其城曰‘德源城’。”南诏此举，五诏遂灭。

以上似乎是历史，实际上源自稗官野史、街谈巷议，真伪莫辨，其历史真实性，历来备受质疑。故不能算信史，不足为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