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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传三国志(文白对照)孙静聚集保障孙坚的后盾

时间:2023-10-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坚始举事,静纠合乡曲及宗室五六百人以为保障,众咸附焉。孙坚起事初期,孙静聚集了乡党邻里及孙氏宗族子弟五六百人,作为孙坚强有力的后盾,众人都依附孙静。孙静留恋祖宗的坟墓、宗族,不愿意外出做官,要求留下镇守会稽。后从权拒曹公于濡须,权欲交战,瑜说权持重,权不从,军果无功。是时曹公数出濡须,皎每赴拒,号为精锐。弟晞嗣,领兵,有罪自杀,国除。

宗室传三国志(文白对照)孙静聚集保障孙坚的后盾

孙静字幼台,坚季弟也。坚始举事,静纠合乡曲及宗室五六百人以为保障,众咸附焉。策破刘繇,定诸县,进攻会稽,遣人请静,静将家属与策会于钱唐。是时太守王朗拒策于固陵,策数度水战,不能克。静说策曰:“朗负阻城守,难可卒拔。查渎南去此数十里,而道之要径也,宜从彼据其内,所谓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者也。吾当自帅众为军前队,破之必矣。”策曰:“善。”乃诈令军中曰:“顷连雨水浊,兵饮之多腹痛,令促具罂缶数百口澄水。”至昏暮,罗以然火诳朗,便分军夜投查渎道,袭高迁屯。[1]朗大惊,遣故丹杨太守周昕等帅兵前战。策破昕等,斩之,遂定会稽。[2]表拜静为奋武校尉,欲授之重任,静恋坟墓宗族,不乐出仕,求留镇守。策从之。权统事,就迁昭义中郎将,终于家。有五子,暠、瑜、皎、奂、谦。暠三子:绰、超、恭。超为偏将军。恭生峻。绰生

孙静字幼台,孙坚最小的弟弟。孙坚起事初期,孙静聚集了乡党邻里及孙氏宗族子弟五六百人,作为孙坚强有力的后盾,众人都依附孙静。孙策打败了刘繇,平定了几县,要进一步攻打会稽郡。他派人敦请孙静,孙静带着亲属同孙策在钱唐相会。当时会稽太守王朗有兵扼守固陵抵抗孙策进攻,孙策与他们水上交战几次,都未能取胜。孙静劝说孙策道:“王朗依靠险要地形与坚固城防守卫,难以很快攻下。查渎南距会稽几十里,是通向会稽的要道,应当从查渎攻占会稽的后方,这便是《兵法》所说的攻击敌人没有防备的地方,出于敌人意想不到的攻击办法。我要亲自率领众军做进攻的先锋,一定可以攻下会稽。”孙策说:“这个办法很好。”于是施用诈术命令军中说:“近日连续降雨,饮水浑浊,士兵喝了多患腹痛病。命令立刻准备几百口缸瓮,用来澄清浑水。”到了天黑时,将缸瓮排列,在缸瓮中燃起大火欺骗王朗,又分派军队连夜奔向通往查渎的道路,偷袭高迁屯。王朗大惊,派遣前丹杨太守周昕等人率领兵士前往应战。孙策打败了周昕等人,斩杀周昕,于是平定了会稽郡。孙策上文请求授任孙静为奋武校尉,还想给他更加重大的任务。孙静留恋祖宗的坟墓、宗族,不愿意外出做官,要求留下镇守会稽。孙策听从了他的意见。直到孙权总管军政大事后,就地升任孙静为昭义中郎将,以后在家中病死。孙静有五个儿子:孙暠、孙瑜、孙皎、孙奂、孙谦。孙暠有三个儿子:孙绰、孙超、孙恭。孙超任偏将军。孙恭生子孙峻。孙绰生子孙

瑜字仲异,以恭义校尉始领兵众。是时宾客诸将多江西人,瑜虚心绥抚,得其欢心。建安九年,领丹杨太守,为众所附,至万余人。加绥远将军。十一年,与周瑜共讨麻、保二屯,破之。后从权拒曹公于濡须,权欲交战,瑜说权持重,权不从,军果无功。迁奋威将军,领郡如故,自溧阳徙屯牛渚。瑜以永安人饶助为襄安长,无锡人颜连为居巢长,使招纳庐江二郡,各得降附。济阴人马普笃学好古,瑜厚礼之,使二府将吏子弟数百人就受业,遂立学官,临飨讲肄。是时诸将皆以军务为事,而瑜好乐坟典,虽在戎旅,诵声不绝。年三十九,建安二十年卒。瑜五子:弥、熙、燿、曼、纮。曼至将军,封侯。

孙瑜字仲异,开始任恭义校尉,成为领兵的将领。当时他部下的宾客、将官,大多是江北人。孙瑜诚心体恤照顾,得到他们的欢心。汉献帝建安九年,孙瑜兼任丹杨太守,受到人们的拥护,追随他的有一万多人。晋升为绥远将军。建安十一年,他与周瑜共同进攻麻屯、保屯,攻占了这两个要地。以后孙瑜随从孙权在濡须抵御曹操进攻,孙权要主动与曹操交战,孙瑜劝说孙权要保持慎重,孙权不听,出兵果然没有成功。孙权升任孙瑜为奋威将军,依旧兼任丹杨太守,将驻地从溧阳迁至牛渚。孙瑜任用永安人饶助为襄安县长,无锡人颜连为居巢县长,要他们招引、接纳庐江、九江二郡的人,两人都获得降顺归附的民众。济阴人马普勤研学问,爱好古籍,孙瑜待他用隆重的礼节,选派两府将领官吏子弟几百人前往受业,并且设置学官,让他们在举行祭祀的庙堂讲论学习。当时将领们都专心军事,孙瑜则喜爱古籍,虽说处在战争环境,却从来不中断读书,享年三十九岁,建安二十年去世。孙瑜五个儿子:孙弥、孙熙、孙燿、孙曼、孙纮。孙曼位至将军,封侯爵。

孙皎字叔朗,始拜护军校尉,领众二千余人。是时曹公数出濡须,皎每赴拒,号为精锐。迁都护征虏将军,代程普督夏口。黄盖及兄瑜卒,又并其军。赐沙羡、云杜、南新市、竟陵为奉邑,自置长吏。轻财能施,善于交结,与诸葛瑾至厚,委庐江刘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而倾心亲待,莫不自尽。皎尝遣兵候获魏边将吏美女以进皎,皎更其衣服送还之,下令曰:“今所诛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以往,不得击其老弱。”由是江淮间多归附者。尝以小故与甘宁忿争,或以谏宁,宁曰:“臣子一例,征虏虽公子,何可专行侮人邪!吾值明主,但当输效力命,以报所天,诚不能随俗屈曲矣。”权闻之,以书让皎曰:“自吾与北方为敌,中间十年,初时相持年小,今者且三十矣。孔子言‘三十而立’,非但谓五经也。授卿以精兵,委卿以大任,都护诸将于千里之外,欲使如楚任昭奚恤,扬威于北境,非徒相使逞私志而已。近闻卿与甘兴霸饮,因酒发作,侵陵其人,其人求属吕蒙督中。此人虽粗豪,有不如人意时,然其较略大丈夫也。吾亲之者,非私之也。我亲爱之,卿疏憎之;卿所为每与吾违,其可久乎?夫居敬而行简,可以临民;爱人多容,可以得众。二者尚不能知,安可董督在远,御寇济难乎?卿行长大,特受重任,上有远方瞻望之视,下有部曲朝夕从事,何可恣意有盛怒邪?人谁无过,贵其能改,宜追前愆,深自咎责。今故烦诸葛子瑜重宣吾意。临书摧怆,心悲泪下。”皎得书,上疏陈谢,遂与宁结厚。后吕蒙当袭南郡,权欲令皎与蒙为左右部大督,蒙说权曰:“若至尊以征虏能,宜用之;以蒙能,宜用蒙。昔周瑜、程普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虽事决于瑜,普自恃久将,且俱是督,遂共不睦,几败国事,此目前之戒也。”权寤,谢蒙曰:“以卿为大督,命皎为后继。”禽关羽,定荆州,皎有力焉。建安二十四年卒。权追录其功,封子胤为丹杨侯。胤卒,无子。弟晞嗣,领兵,有罪自杀,国除。弟咨、弥、仪皆将军,封侯。咨羽林督,仪无难督。咨为滕胤所杀,仪为孙峻所害。

孙皎字叔朗,开始任护军校尉,领兵两千多人。当时曹操多次出兵进攻濡须,孙皎每每奉命奔赴阻击,人们称赞他的军队精锐,晋升为都护征虏将军,代替程普担任夏口督。黄盖及兄孙瑜死后,又将他们的部下合并由孙皎率领。孙权赐沙羡、云杜、南新市、竟陵四县作为他的封地,可以自己任命高级官吏。他轻视财物,喜欢施舍,善于交结朋友,同诸葛瑾的关系最为亲密。他要求庐江刘靖考虑他在处理军政大事中的得失,任命江夏李允协助他处理日常事务,委派广陵吴硕、河南张梁帮助他管理军事,孙皎尽心地亲切对待他们,没有哪一个人不为他尽力的。孙皎曾经派遣武装侦察人员,他们将俘获的魏国边境将吏的美女送给孙皎,孙皎更换她们的衣服,派人遣送回家。还下命令说:“现在要杀的是曹操,百姓有什么罪过?从今以后,不能打击魏国的老人幼弱。”因此在长江淮河的中间地区有很多民众归附于他。孙皎曾因小事与甘宁发怒争执,有人劝说甘宁向孙皎让步,甘宁说:“吴国的臣子应该是一例平等的对待,征虏将军孙皎虽说是皇族子弟,怎么能专门做欺侮别人的事情呢?我有幸遇到圣明的君主,只应当献出我全部力量连同我的生命,来报答君主,实在不能随同时俗委曲求全屈从权贵啊!”孙权得知这事以后,写信责备孙皎说:“从我与北方的曹操为敌以来,经过了十年。最初你我还年轻,现在你将近三十岁了。孔子说‘人到三十岁,各方面都已经成熟,能够自立了’,这不只说要熟读五经呢。现在我将训练精良的士兵交给你,委派你负担重大的任务,在千里之外统领众多的将领,就是要像楚王任用昭奚恤那样,要你向北方的敌国显示威风,并不是要仅仅使你能满足个人的愿望就够了。最近听说你同甘兴霸饮酒,因为醉酒同他发生了冲突,冒犯欺侮了他,他现在要求将他归属到吕蒙所督领的部队。他这个人虽说粗豪,有时也不会完全使人满意,但从总体来看他还是一个杰出的人物。我亲近、器重他,不是对他的偏爱。我亲爱他,你疏恨他;你的所作所为往往与我相反,怎么能长久这样呢?为人恭谨、严肃而办事简要、明白,才可以做官治民;亲爱他人、多宽容他人,才可以得到众人的拥护。这两点倘若不明白,怎么能够督领远地将士庶民,抵御敌人、挽救危难呢?你也该成熟老练了,所以才授予你重任,上面有远处各方对你的关注、期待,下面有部属与你朝夕相处共事,如何可以放纵自己的感情大发怒火啊!哪一个没有过失,可贵的是能够自己改正,你应该追悔以前的过失,深刻认错、责备自己。现在特别请诸葛子瑜着重向你说明我的意见。当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感到很痛心,心情悲伤地流下了泪水。”孙皎收到这封信,上呈文书向孙权陈述过失,并与甘宁建立了深厚友谊。以后吕蒙将偷袭南郡,孙权想任命孙皎与吕蒙分别担任左右部的大都督,吕蒙向孙权进言说:“如果您认为征虏将军孙皎合适,您应当重用他;如果您认为我合适,您应当用我。从前周瑜、程普分别担任左右部的大都督,共同攻打江陵,虽说事情由周瑜决定,但程普认为自己是老将军,又都是大都督,两人在共事时不能和谐一致,几乎误了国家大事,这可以作为鉴戒。”孙权醒悟了,怀着歉意对吕蒙说:“任命你为大都督,任命孙皎领导后续预备队。”以后俘获关羽,平定荆州,孙皎出了大力。建安二十四年,孙皎病死。孙权在他死后嘉奖他的功绩,封他的儿子孙胤为丹杨侯。孙胤死后,没有儿子。孙胤的弟弟孙晞继承了封爵,担任领兵将领,因为犯罪自杀而死,封国被废除。孙胤的弟弟孙咨、孙弥、孙仪都官至将军,封侯。孙咨任羽林督,孙仪任无难督。以后孙咨被滕胤所杀,孙仪被孙峻害死。

孙奂字季明。兄皎既卒,代统其众,以扬武中郎将领江夏太守。在事一年,遵皎旧迹,礼刘靖、李允、吴硕、张梁及江夏闾举等,并纳其善。奂讷于造次而敏于当官,军民称之。黄武五年,权攻石阳,奂以地主,使所部将军鲜于丹帅五千人先断淮道,自帅吴硕、张梁五千人为军前锋,降高城,得三将。大军引还,权诏使在前往,驾过其军,见奂军陈整齐,权叹曰:“初吾忧其迟钝,今治军,诸将少能及者,吾无忧矣。”拜扬威将军,封沙羡侯。吴硕、张梁皆裨将军,赐爵关内侯。[3]奂亦爱乐儒生,复命部曲子弟就业,后仕进朝廷者数十人。年四十,嘉禾三年卒。子承嗣,以昭武中郎将代统兵,领郡。赤乌六年卒,无子,封承庶弟壹奉奂后,袭业为将。孙峻之诛诸葛恪也,壹与全熙、施绩攻恪弟公安督融,融自杀。壹从镇南迁镇军,假节督夏口。及孙诛滕胤、吕据,据、胤皆壹之妹夫也,壹弟封又知胤、据谋,自杀。遣朱异潜袭壹。异至武昌,壹知其攻己,率部曲千余口过将胤妻奔魏。魏以壹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封吴侯,以故主芳贵人邢氏妻之。邢美色妒忌,下不堪命,遂共杀壹及邢氏。壹入魏三年死。

孙奂字季明。兄孙皎去世后,代孙皎统领军队,任命为扬武中郎将兼江夏太守。当政一年,遵循孙皎的规章制度。礼遇刘靖,李允、吴硕、张梁与江夏闾举等人,采纳他们所提供的好意见。孙奂对于突然发生的紧急事件反应迟钝,但对于他所任官职的日常事务却处理得很敏捷,军民都很称赞他。黄武五年,孙权进攻石阳,孙奂因为是作战地区的主管官员,便派遣所属将军鲜于丹率领五千士兵,先截断淮水(疑为“汉水”)的水上通道,又亲自率领吴硕、张梁等五千人担任大军的先锋,攻下了高城,俘获了敌方三个将领。大军从石阳前线撤回的时候,孙权命令孙奂的军队在前面停止,亲自视察他的军队,见到孙奂的军队阵容整齐,孙权惊叹说:“我当初很担心他迟钝,现在看到他组织、训练的军队,各位将军中很少有人能够赶上他的,我便不担忧了。”授任为扬威将军,封为沙羡侯。吴硕、张梁都升任为裨将军,赐封为关内侯。孙奂也喜欢亲近儒生,又命令所属将领的子弟受读学习,后来有几十人到吴国朝廷里当官。享年四十岁,嘉禾三年去世。儿子孙承继承封爵,授任为昭武中郎将,接替孙奂率领军队,任江夏郡守。赤乌六年,去世,无子,封孙承旁支弟孙壹为孙奂的继承人,承袭他的事业为领兵将领。孙峻诛杀诸葛恪,孙壹与全熙、施绩进攻诸葛恪的弟弟公安督诸葛融,诸葛融自杀。孙壹从镇南将军升任为镇军将军,授予符节,督军夏口。当孙诛杀滕胤、吕据,据、胤都是孙壹的妹夫,壹弟孙封又在事前知道胤、据诛杀孙的计划,也自杀而死。孙派遣朱异偷袭孙壹。朱异领军到达武昌,孙壹知道是来进攻自己,便率领所属亲兵千余人并携带滕胤的妻子一同投奔魏国。魏国任命孙壹为车骑将军、仪仗与三公相同,封吴侯,将前魏主曹芳的贵人邢氏给他为妻。邢氏容貌美丽、性情妒忌,下面的人忍受不了她的残暴虐待,便同时将孙壹及邢氏杀死。孙壹投奔魏国,直到被害,仅有三年时间。

孙贲字伯阳。父羌字圣台,坚同产兄也。贲早失二亲,弟辅婴孩,贲自赡育,友爱甚笃。为郡督邮守长。坚于长沙举义兵,贲去吏从征伐。坚薨,贲摄帅余众,扶送灵柩。后袁术徙寿春,贲又依之。术从兄绍用会稽周昂为九江太守,绍与术不协,术遣贲攻破昂于阴陵。术表贲领豫州刺史,转丹杨都尉,行征虏将军,讨平山越。为扬州刺史刘繇所迫逐,因将士众还住历阳。顷之,术复使贲与吴景共击樊能、张英等,未能拔。及策东渡,助贲、景破英、能等,遂进击刘繇。繇走豫章。策遣贲、景还寿春报术,值术僭号,署置百官,除贲九江太守。贲不就,弃妻孥还江南[4]时策已平吴、会二郡,贲与策征庐江太守刘勋、江夏太守黄祖,军旋,闻繇病死,过定豫章,上贲领太守,[5]后封都亭侯。建安十三年,使者刘隐奉诏拜贲为征虏将军,领郡如故。在官十一年卒。子邻嗣。

孙贲字伯阳。父亲孙羌表字圣台,是孙坚的同母兄长。孙贲早年失去双亲,弟弟孙辅还是一个婴孩,孙贲亲自赡养抚育,对弟弟友爱的情谊深厚。他以后担任郡督邮守长。孙坚在长沙兴起义兵,孙贲抛弃官职随同孙坚征讨董卓。孙坚死后,孙贲代理率领孙坚遗留下来的军队,护送孙坚的灵柩回归江南安葬。后来袁术移驻寿春,孙贲又去依附他。袁术的堂兄袁绍任用会稽周昂为九江太守,袁绍与袁术不和,袁术派孙贲在九江郡治阴陵攻败周昂。袁术上表请朝廷任命孙贲兼任豫州刺史,后又转任丹杨都尉,代理征虏将军,讨平了山越族。后来受到扬州刺史刘繇的逼迫驱逐,因此率领他的亲兵、随从回历阳居住。不久,袁术又派遣孙贲与吴景共同进攻樊能、张英等人,未能取胜。直到孙策东渡过江,帮助孙贲、吴景打败了樊能、张英等人,于是并力向刘繇进攻。刘繇逃往豫章。孙策派遣孙贲、吴景回到寿春向袁术报告,这时正当袁术妄称帝号,设置官署、委任百官,任命孙贲担任九江太守。孙贲不肯就职,丢弃了妻子儿女回到江南。这时孙策已经平定了吴郡、会稽郡,孙贲便与孙策一同征讨庐江太守刘勋、江夏太守黄祖。当他们撤军回归时,听说刘繇病死,顺路将豫章郡平定。孙策上表请求任命孙贲兼任豫章太守,以后又封为都亭侯。建安十三年,汉朝使臣刘隐奉皇帝刘协的诏书任命孙贲为征虏将军,依旧兼任豫章太守。任职十一年,病死。儿子孙邻继位。

邻年九岁,代领豫章,进封都乡侯。[6]在郡垂二十年,讨平叛贼,功绩修理。召还武昌,为绕帐督。时太常潘濬掌荆州事,重安长陈留舒燮有罪下狱,濬尝失燮,欲寘之于法。论者多为有言,濬犹不释。邻谓濬曰:“舒伯膺兄弟争死,海内义之,以为美谭,仲膺又有奉国旧意。今君杀其子弟,若天下一统,青盖北巡,中州士人必问仲膺继嗣,答者云潘承明杀燮,于事何如?”濬意即解,燮用得济。[7]邻迁夏口沔中督、威远将军,所居任职。赤乌十二年卒。子苗嗣。苗弟旅及叔父安、熙、绩,皆历列位。[8]

孙邻九岁(疑为“十九岁”),接替他父亲的职位,兼任豫章太守,后又晋封为都乡侯。任郡职将近二十年,讨平反叛盗贼,取得了吏治美善的政绩。奉命调回武昌,任绕帐督。当时太常卿潘濬主管荆州的军政,重安县长陈留人舒燮因为有罪投入监狱,潘濬对舒燮的判处有偏严的失误,要对他从严处置。议事的官员有很多人为舒燮说话,潘濬还不能消除疑虑。孙邻对潘濬说:“舒伯膺兄弟都争着替死,全国都认为他们有义气,传为佳话。仲膺还有拥戴吴国的旧情。现在您杀了他们的子弟,如果全国统一,皇帝到北方巡视,中原地区的士人一定会询问仲膺的后代,答话的人说潘承明杀了舒燮,对这样的事,您觉得怎样呢?”潘濬的疑虑即时消除,舒燮因此得救。以后孙邻晋升为夏口沔中督、威远将军,凡所担任的职务都很称职。赤乌十二年病死。儿子孙苗继位。孙苗的弟弟孙旅以及孙苗的叔父孙安、孙熙、孙绩,都官至列卿的高位。

孙辅字国仪,贲弟也,以扬武校尉佐孙策平三郡。策讨丹杨七县,使辅西屯历阳以拒袁术,并招诱余民,鸠合遗散。又从策讨陵阳,生得祖郎等。[9]策西袭庐江太守刘勋,辅随从,身先士卒,有功。策立辅为庐陵太守,抚定属城,分置长吏。迁平南将军,假节领交州刺史。遣使与曹公相闻,事觉,权幽系之。[10]数岁卒。子兴、昭、伟、昕,皆历列位。

孙辅字国仪,孙贲的弟弟,曾以扬武校尉辅佐孙策平定吴、会稽、丹杨三郡。孙策征丹杨郡所属七县,派遣孙辅在西边驻守历阳阻击袁术,还负责招引余下的民众,聚合掉队溃散的士卒。又随同孙策攻打陵阳,活捉了祖郎等人。孙策领兵西进偷袭庐江太守刘勋,孙辅随从。他战斗勇猛,总是在士卒的前面,立了功。孙策确定孙辅为庐陵太守,要他安抚平定所属的县城,分别任命高级官员。晋升为平南将军,授予符节,兼任交州刺史。以后他秘密派使者与曹操联系,这件事被发觉,孙权将他囚禁,几年后病死。儿子孙兴、孙昭、孙伟、孙昕,都官至列卿的高位。

孙翊字叔弼,权弟也,骁悍果烈,有兄策风。太守朱治举孝廉,司空辟。[11]建安八年,以偏将军领丹杨太守,时年二十。后卒为左右边鸿所杀,鸿亦即诛。[12]

孙翊字叔弼,孙权的弟弟。骁勇强悍,果敢刚烈,有兄长孙策的风度。吴郡太守朱治推举他为孝廉,司空曹操也选拔他为官。建安八年,授任为偏将军兼任丹杨太守,当时年仅二十岁。后来突然被随从边鸿所杀,边鸿当即被诛死。

子松为射声校尉、都乡侯。[13]黄龙三年卒。蜀丞相诸葛亮与兄瑾书曰:“既受东朝厚遇,依依于子弟。又子乔良器,为之恻怆。见其所与亮器物,感用流涕。”其悼松如此,由亮养子乔咨述故云。

孙翊的儿子孙松任职射声校尉,封为都乡侯。黄龙三年病死。蜀国丞相诸葛亮在兄长诸葛瑾的信中说:“我既受东吴的厚恩,对下一辈子弟的感情也亲密深厚。还有孙子乔是一位贤才,我对他的年轻早逝感到非常悲伤。看到他所赠送给我的器物,因感情激动而流出了泪水。”诸葛亮这样悼念孙松,是因为他的养子诸葛乔向他叹息诉说才有这番话的。

孙匡字季佐,翊弟也。举孝廉茂才,未试用,卒,时年二十余。[14]子泰,曹氏之甥也,为长水校尉。嘉禾三年,从权围新城,中流矢死。泰子秀为前将军、夏口督。秀公室至亲,握兵在外,晧意不能平。建衡二年,晧遣何定将五千人至夏口猎。先是,民间佥言秀当见图,而定远猎,秀遂惊,夜将妻子亲兵数百人奔晋。晋以秀为骠骑将军、仪同三司,封会稽公。[15]

孙匡字季佐,孙翊的弟弟。被推举为孝廉、秀才,还没有试用,病死,年仅二十多岁。儿子孙泰是曹家的外甥,授任为长水校尉。嘉禾三年,随同孙权围攻合肥新城,被飞箭射死。孙泰的儿子孙秀任前将军、夏口督。孙秀是吴国皇族中最亲的子弟,在外地掌握兵权,孙晧心里感到不安。建衡二年,孙晧派遣他的亲信何定率领五千人到夏口打猎。原先民间传说孙秀将被谋害,而今何定远出打猎,孙秀感到惊恐,连夜率领妻子及亲兵几百人投奔晋朝。晋朝任命孙秀为骠骑将军、仪仗与三公相同,封为会稽公。

孙韶字公礼。伯父河,字伯海,本姓俞氏,亦吴人也。孙策爱之,赐姓为孙,列之属籍。[16]后为将军,屯京城。

孙韶字公礼。伯父孙河,字伯海,本姓俞,也是吴郡人。孙策喜爱他,赐他孙姓,将他列入孙氏族谱。以后任命为将军,驻守京城。

初,孙权杀吴郡太守盛宪,[17]宪故孝廉妫览、戴员亡匿山中,孙翊为丹杨,皆礼致之。览为大都督督兵,员为郡丞。及翊遇害,河驰赴宛陵,责怒览、员,以不能全权,令使奸变得施。二人议曰:“伯海与将军疏远,而责我乃耳。讨虏若来,吾属无遗矣。”遂杀河,使人北迎扬州刺史刘馥,令住历阳,以丹杨应之。会翊帐下徐元、孙高、傅婴等杀览、员。[18]

当初,孙权杀了吴郡太守盛宪,盛宪以前推举的孝廉妫览、戴员逃亡藏匿在深山之中,孙翊任丹杨太守,都以隆重的礼节招来了他们。任命妫览为大都督总领军队,任命戴员为郡丞。当得知孙翊遇害,孙河立即奔赴宛陵,愤怒斥责妫览、戴员,认为他们没有保护好孙翊,致使奸贼的叛乱行为得逞。览、员二人商议说:“伯海与将军孙翊的关系疏远,斥责我们竟然如此严厉,讨虏将军孙权如果来了,我们没有一人可以活了。”便将孙河杀死,派遣人到北方魏国迎接扬州刺史刘馥,要求他南驻历阳,妫览、戴员在丹杨郡接应。恰好孙翊的部将徐元、孙高、傅婴等人这时杀死了妫览、戴员。

韶年十七,收河余众,缮治京城,起楼橹,修器备以御敌。权闻乱,从椒丘还,过定丹杨,引军归吴。夜至京城下营,试攻惊之,兵皆乘城传檄备警,灌声动地,颇射外人,权使晓喻乃止。明日见韶,甚器之,即拜承烈校尉,统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县,自置长吏,一如河旧。后为广陵太守、偏将军。权为吴王,迁扬威将军,封建德侯。权称尊号,为镇北将军。韶为边将数十年,善养士卒,得其死力。常以警疆埸远斥候为务,先知动静而为之备,故鲜有负败。青、徐、汝、沛颇来归附,淮南滨江屯候皆彻兵远徙,徐、泗、江、淮之地,不居者各数百里。自权西征,还都武昌,韶不进见者十余年。权还建业,乃得朝觐。权问青、徐诸屯要害,远近人马众寡,魏将帅姓名,尽具识之,有问咸对。身长八尺,仪貌都雅。权欢悦曰:“吾久不见公礼,不图进益乃尔。”加领幽州牧、假节。赤乌四年卒。子越嗣,至右将军。越兄楷武卫大将军、临成侯,代越为京下督。楷弟异至领军将军,奕宗正卿,恢武陵太守。天玺元年,征楷为宫下镇骠骑将军。初永安贼施但等劫晧弟谦,袭建业,或白楷二端不即赴讨者,晧数遣诘楷。楷常惶怖,而卒被召,遂将妻子亲兵数百人归晋,晋以为车骑将军,封丹杨侯。[19]

孙韶十七岁那年,接受了孙河遗留的军队,修缮、整治京城,建筑军用望楼,修理武器设备,积极防御敌军攻击。孙权听说丹杨郡发生了叛乱,从椒丘回,途经丹杨郡城,安定了那里的局势,率领军队回吴都。夜间到达京城外,安下军营,对京城作试探进攻,想使孙韶受惊,孙韶的士兵都登上城墙传达命令,部署警戒,呼喊声音震动大地,对城外的人颇有威慑力量,直到孙权派人向孙韶说明情况后才平静下来。孙权次日召见孙韶,很器重他,立即授任他为承烈校尉,统领孙河的军队,食禄曲阿、丹徒二县,自主任命高级官员,同孙河在世时一样。以后孙韶任广陵太守、偏将军。孙权封为吴王以后,晋升孙韶为扬威将军,封建德侯。孙权称帝后,任命孙韶为镇北将军。孙韶担任了几十年边将,爱护关怀士卒,使他们为自己效死尽力。孙韶经常将警戒边防、远派侦察作为重大任务,预先了解敌方的动静并及早做好各种准备,所以很少失败。青州、徐州、汝南、沛国等地的民众,有很多前来归顺,魏国在淮南、沿江一带所设的军营、哨所,都撤兵迁到远方,徐州、泗水、长江、淮河间的广大地区,不住人的地方各有几百里。自从孙权向西方蜀国出兵,将吴都迁往武昌,孙韶有十多年没有朝见孙权。孙权还都建业,孙韶才能在春秋季节朝见。孙权询问青州、徐州的驻军要地,各地相隔的远近,驻军人马的多少,魏国将帅的姓名等,孙韶对这一切都能准确地记住,所问能够全部回答。他身高八尺,仪容英俊、风度文雅。孙权高兴地说:“我很久没有见到公礼,不料知识、品德的增长,竟然达到这样高的地步!”升任他兼任幽州牧,授予符节。赤乌四年病死。儿子孙越继承爵位,官至右将军。孙越的兄长孙楷任武卫大将军,封为临成侯,代替孙越任京下督。楷弟孙异任领军将军,异弟孙奕任宗正卿,奕弟孙恢任武陵太守。天玺元年,孙晧调孙楷任宫下镇、骠骑将军。当初,永安县山贼施但等人劫持孙晧二弟孙谦进攻建业,有人揭发孙楷首鼠两端,以至没有立即领军讨伐,孙晧多次派人责问孙楷。孙楷时常感到惊慌、恐怖,这次突然受到征召,他便率领妻子儿女、亲兵共几百人投降晋朝,晋朝任命他为车骑将军,封为丹杨侯。(www.xing528.com)

孙桓字叔武,河之子也。[20]年二十五,拜安东中郎将,与陆逊共拒刘备。备军众甚盛,弥山盈谷,桓投刀奋命,与逊戮力,备遂败走。桓斩上夔道,截其径要。备逾山越险,仅乃得免,忿恚叹曰:“吾昔初至京城,桓尚小儿,而今迫孤乃至此也!”桓以功拜建武将军,封丹徒侯,下督牛渚,作横江坞,会卒。[21]

孙桓字叔武,孙河的儿子。年二十五岁,授任安东中郎将,与陆逊共同抵御刘备的进攻。刘备军队人数很多,满山遍野,孙桓挥刀拼命力战,与陆逊共同努力,刘备于是战败逃走。孙桓领兵切断上通夔子城故地的通道,扼守必经的险要关口。刘备无路可走,只得攀越高山险地,才勉强逃脱,他愤恨地叹息说:“我从前刚到京城,孙桓还是一个小孩子,现在他逼迫我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啊!”孙桓因为军功授任建武将军,封丹徒侯,调至长江下游任牛渚督,修筑横江驻军城堡,恰巧在这时病死。

评曰:夫亲亲恩义,古今之常。宗子维城,诗人所称。况此诸孙,或赞兴初基,或镇据边陲,克堪厥任,不忝其荣者乎!故详著云。

评论说:亲信自己的亲人,施恩于情义深厚的人,这是从古至今的通常情理。皇族子弟是保卫这个国家的坚固城防,这是古代诗人的赞美。更何况这些孙氏皇族子弟,有的开创了吴国的基业,有的镇守边地,完全能胜任他们所负担的重任,一点也不玷辱他们应有的荣誉啊!所以详细写了他们的传记。

[1] 臣松之案:今永兴县有高迁桥。

[2] 《会稽典录》曰:昕字大明。少游京师,师事太傅陈蕃,博览群书,明于风角,善推灾异。辟太尉府,举高第,稍迁丹杨太守。曹公起义兵,昕前后遣兵万余人助公征伐。袁术之在淮南也,昕恶其淫虐,绝不与通。
《献帝春秋》曰:袁术遣吴景攻昕,未拔,景乃募百姓敢从周昕者死不赦。昕曰:“我则不德,百姓何罪?”遂散兵,还本郡。

[3] 《江表传》曰:初权在武昌,欲还都建业,而虑水道溯流二千里,一旦有警,不相赴及,以此怀疑。及至夏口,于坞中大会百官议之,诏曰:“诸将吏勿拘位任,其有计者,为国言之。”诸将或陈宜立栅栅夏口,或言宜重设铁锁者,权皆以为非计。时梁为小将,未有知名,乃越席而进曰:“臣闻香饵引泉鱼,重币购勇士,今宜明树赏罚之信,遣将入沔,与敌争利,形势既成,彼不敢干也。使武昌有精兵万人,付智略者任将,常使严整。一旦有警,应声相赴。作甘水城,轻舰数千,诸所宜用,皆使备具。如此开门延敌,敌自不来矣。”权以梁计为最得,即超增梁位。后稍以功进至沔中督。

[4] 《江表传》曰:袁术以吴景守广陵,策族兄香亦为术所用,作汝南太守,而令贲为将军,领兵在寿春。策与景等书曰:“今征江东,未知二三君意云何耳?”景即弃守归,贲困而后免,香以道远独不得还。
《吴书》曰:香字文阳。父孺,字仲孺,坚再从弟也,仕郡主簿功曹。香从坚征伐有功,拜郎中。后为袁术驱驰,加征南将军,死于寿春。

[5] 《江表传》曰:时丹杨僮芝自署庐陵太守,策留贲弟辅领兵往南昌,策谓贲曰:“兄今据豫章,是扼僮芝咽喉而守其门户矣。但当伺其形便,因令国仪杖兵而进,使公瑾为作势援,一举可定也。”后贲闻芝病,即如策计。周瑜到巴丘,辅遂得进据庐陵。

[6] 《吴书》曰:邻字公达,雅性精敏,幼有令誉。

[7] 《博物志》仲中膺名邵。初,伯膺亲友为所杀,仲膺为报怨。事觉,兄弟争死,皆得免。袁术时,邵为阜陵长。亦见《江表专》。

[8] 《吴历》曰:邻又有子曰述,为武昌督,平荆州事。震,无难督。谐,城门校尉。歆,乐乡督。震后御晋军,与张悌俱死。贲曾孙惠,字德施。
《惠别传》曰:惠好学有才智,晋永宁元年,赴齐王冏义,以功封晋兴侯,辟大司马贼曹属。冏骄矜僭侈,天下失望。惠献言于冏,讽以五难、四不可,劝令委让万机,归藩青岱,辞甚深切。冏不能纳,顷之果败。成都王颖召为大将军参军。是时颖将有事于长沙,以陆机为前锋都督。惠与机乡里亲厚,忧其致祸,谓之曰:“子盍让都督于王粹乎?”机曰:“将谓吾避贼首鼠,更速其害。”机寻被戮,二弟云、耽亦见杀,惠甚伤恨之。永兴元年,乘舆幸邺,司空东海王越治兵下邳,惠以书干越,诡其姓名,自称南岳逸民秦秘之,勉以勤王匡世之略,辞义甚美。越省其书,榜题道衢,招求其人。惠乃出见,越即以为记室参军,专掌文疏,豫参谋议。每造书檄,越或驿马催之,应命立成,皆有辞旨。累迁显职,后为广武将军、安丰内史。年四十七卒。惠文翰凡数十首。

[9] 《江表传》曰:策既平定江东,逐袁胤。袁术深怨策,乃阴遣间使赍印绶与丹杨宗帅陵阳祖郎等,使激动山越,大合众,图共攻策。策自率将士讨郎,生获之。策谓郎曰:“尔昔袭击孤,斫孤马鞍,今创军立事,除弃宿恨,惟取能用,与天下通耳。非但汝,汝莫恐怖。”郎叩头谢罪。即破械,赐衣服,署门下贼曹。及军还,郎与太史慈俱在前导军,人以为荣。

[10] 《典略》曰:辅恐权不能保守江东,因权出行东冶,乃遣人赍书呼曹公。行人以告,权乃还,伪若不知,与张昭共见辅,权谓辅曰:“兄厌乐邪,何为呼他人?”辅云无是。权因投书与昭,昭示辅,辅惭无辞。乃悉斩辅亲近,分其部曲,徒辅置东。

[11] 《典略》曰:翊名俨,性似策。策临卒,张昭等谓策当以兵属俨,而策呼权,佩以印绶。

[12] 《吴历》载翊妻徐节行,宜与妫览等事相次,故列于后《孙韶传》中。

[13] 《误录》曰:松善与人交,轻财好施。镇巴丘,数咨陆逊以得失。尝有小过,逊面责松,松意色不平,逊观其少释,谓曰:“君过听不以某鄙,数见访及,是以承来意进尽言,便变色,何也?”松笑曰:“属亦自忿行事有此,岂有望邪!”

[14] 《江表传》曰:曹休出洞口,吕范率军御之。时匡为定武中郎将,违范令放火,烧损茅芒,以乏军用,范即启送匡还吴。权别其族为丁氏,禁固终身。
臣松之案本传曰:“匡未试用卒,时年二十余。”而《江表传》云吕范在洞口,匡为定武中郎将。既为定武,非为未试用。且孙坚以初平二年卒,洞口之役在黄初三年,坚卒至此合三十一年,匡时若尚在,本传不得云卒时年二十余也。此盖权别生弟朗,《江表传》误以为匡也。朗之名位见《三朝录》及虞喜《志林》也。

[15] 《江表传》曰:晧大怒,追改秀姓曰厉。
干宝《晋纪》曰:秀在晋朝,初闻晧降,群臣毕贺,秀称疾不与,南向流涕曰:“昔讨逆弱冠以一校尉创业,今后主举江南而弃之,宗庙山陵,于此为墟。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朝廷美之。
《晋诸公赞》曰:吴平,降为伏波将军,开府如故。永宁中卒,追赠骠骑、开府。子俭,字仲节,给事中。

[16] 《误书》曰:河,坚族子也,出后姑俞氏,后复姓为孙。河质性忠直,讷言敏行,有气干,能报勤。少从坚征讨,常为前驱,后领左右兵,典知内事,待以腹心之任。又从策平定吴、会,从权讨李术,术破,拜威寇中郎将,领庐江太守。

[17] 《会稽典录》曰:宪字孝章,器量雅伟,举孝廉,补尚书郎,稍迁吴郡太守,以疾去官。孙策平定吴、会,诛其英豪,宪素有高名,策深忌之。初,宪与少府孔融善,融忧其不免祸,乃与曹公书曰:“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五十之年,忽焉已至。公为始满,融又过二,海内知识,零落殆尽,惟会稽盛孝章尚存。其人困于孙氏,妻孥湮没,单孑独立,孤危愁苦,若使忧能伤人,此子不得复永年矣。《春秋传》曰:‘诸侯有相灭亡者,桓公不能救,则桓公耻之。’今孝章实丈夫之雄也,天下谭士依以扬声,而身不免于幽执,命不期于旦夕,是吾祖不当复论损益之友,而朱穆所以绝交也。公诚能驰一介之使,加咫尺之书,则孝章可致,友道可弘也。今之少年,喜谤前辈,或能讥平皮柄反。孝章;孝章要为有天下大名,九牧之民所共称叹。燕君市骏马之骨,非欲以骋道里,乃当以招绝足也。惟公匡复汉室,宗社将绝,又能正之,正之之术,实须得贤。珠玉无胫而自至者,以人好之也,况贤者之有足乎?昭王筑台以尊郭隗,隗虽小才,而逢大遇,竟能发明主之至心,故乐毅自魏往,剧辛自赵往,邹衍自齐往。向使郭隗倒县而王不解,临溺而王不拯,则士亦将高翔远引,莫有北首燕路者矣。凡所称引,自公所知,而有云者,欲公崇笃斯义也,因表不悉。”由是征为骑都尉。制命未至,果为权所害。子匡奔魏,位至征东司马。

[18] 《吴历》曰:妫览、戴员亲近边洪等,数为翊所困,常欲叛逆,因吴主出征,遂其奸计。时诸县令长并会见翊,翊以妻徐氏颇晓卜,翊入语徐:“吾明日欲为长吏作主人,卿试卜之。”徐言:“卦不能佳,可须异日。”翊以长吏来久,宜速遣,乃大请宾客。翊出入常持刀,尔时有酒色,空手送客,洪从后斫翊,郡中扰乱,无救翊者,遂为洪所杀,迸走入山。徐氏购募追捕,中宿乃得,览、员归罪杀洪。诸将皆知览、员所为,而力不能讨。览入居军府中,悉取翊嫔妾及左右侍御,欲复取徐。恐逆之见害,乃绐之曰:“乞须晦日设祭除服。”时月垂竟,览听须祭毕。徐潜使所亲信语翊亲近旧将孙高、傅婴等,说:“览已虏略婢妾,今又欲见逼,所以外许之者,欲安其意以免祸耳。欲立微计,愿二君哀救。”高、婴涕泣答言:“受府君恩遇,所以不即死难者,以死无益,欲思惟事计,事计未立,未敢启夫人耳。今日之事,实夙夜所怀也。”乃密呼翊时侍养者二十余人,以徐意语之,共盟誓,合谋。到晦日,设祭,徐氏哭泣尽哀毕,乃除服,薰香沐浴,更于他室,安施帏帐,言笑欢悦,示无戚容。大小凄怆,怪其如此。览密觇视,无复疑意。徐呼高、婴与诸婢罗住户内,使人报览,说已除凶即吉,惟府君敕命。览盛意入,徐出户拜。览适得一拜,徐便大呼:“二君可起!”高、婴俱出,共得杀览,余人即就外杀员。夫人乃还缞绖,奉览、员首以祭翊墓。举军震骇,以为神异。吴主续至,悉族诛览、员余党,擢高、婴为牙门,其余皆加赐金帛,殊其门户。

[19] 《晋诸公赞》曰:吴平,降为渡辽将军,永安元年卒。
《吴录》曰:楷处事严整不如孙秀,而人间知名,过也。

[20] 《吴书》曰:河有四子。长助,曲阿长。次谊,海盐长。并早卒。次桓,仪容端正,器怀聪朗,博学强记,能论议应对,权常称为宗室颜渊,擢为武卫都尉。从讨关羽于华容,诱羽余党,得五千人,牛马器械甚众。

[21] 《吴书》曰:桓弟俊,字叔英,性度恢弘,才经文武,为定武中郎将,屯戍薄落,赤乌十三年卒。长子建袭爵,平虏将军。少子慎,镇南将军。慎子丞,字显世。
《文士传》曰:丞好学,有文章,作《萤火赋》行于世。为黄门侍郎,与顾荣俱为侍臣。归命世内侍多得罪尤,惟荣、丞独获全。常使二人记事,丞答顾问,乃下诏曰:“自今已后,用侍郎皆当如今宗室丞、顾荣畴也。”吴平赴洛,为范阳琢令,甚有称绩。永安中,陆机为成都王大都督,请丞为司马,与机俱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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