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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孝鸿:文史资料合订本,王伟逵之

时间:2023-10-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王伟屠孝鸿号逵之,原籍湖北孝感县,生长在山西,毕业于山西大学文科。所以屠称得上书香后代、官宦之家。以退让求安宁,这是屠孝鸿与他后任王伯恭的作风迥然不同之处。屠在用人方面,颇有一点礼贤下士风度,能够在地方及部属中发掘重用,加以提拔。不仅如此,事后还向法院提出选举诉讼,指控屠孝鸿选举舞弊,使屠处于难堪的境地,曾被迫引咎向省府辞职。屠孝鸿两次在浮工作,前一任比较清正,后一任曾捞过一些油水。

屠孝鸿:文史资料合订本,王伟逵之

王 伟(新中国成立前曾任浮梁县政府主任秘书

屠孝鸿(第一任1938—1948年,第二任1946—1948年)号逵之,原籍湖北孝感县,生长在山西,毕业于山西大学文科。先后在山西山阴等县及江西彭泽、浮梁、广丰等地五次任县长。来江西是得到国民党中央铨叙部部长贾景德引荐,初任彭泽县令。屠的父亲在清末民初数度在山西任县令,旧学颇有根底。所以屠称得上书香后代、官宦之家。由于家庭影响及旧官场风气的熏染,使他深深学会一套做官的手腕,逢迎酬应,颇为谙练。总括起来是:对上恭敬,对平级和处,对下严肃,凭着这种做官哲学在宦海中浮沉数十年,得以适应潮流,确保乌纱。他处事从不违背上宪旨意,又避免开罪地方巨室,一贯以四平八稳、面面周到的作风上下周旋、左右折冲。说他圆滑,但有时也守信约;看他官气很重,但内心还比较和善。这些仅是我个人为他塑像。他的工作作风大体是:

尊上和众,中庸为先。他在执行政务方面,多处在被动地位,缺乏改革与大干精神,遇事均按上级指示来推动。在完成任务的数量与限期上,均掌握适当标准,对上能够交代得过去,对地方不致造成很大矛盾。特别是在抗日战争期间,主要任务是征兵、征粮。浮梁在等级上是一等县,但人丁不算多,同时辖地大部分是山区,一向粮食不足,所以不易百分之百来完成。屠对此也没有过分的逼索与强征。

不当闯将,甘当小媳妇。旧浮梁是江西第五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所在地,顶头上司就在身边,办事多受掣肘。为了不使专、县关系产生矛盾,必须做到事事先请示后汇报,屠对此是小心翼翼,谨慎从事。特别是酆景福任专员期间,对县政干预更多。但酆也有长处,虽说是夺取了县长权力,但也为县长承担了重要责任。遇有困难,他亲自挺身而出,不使县长为难。屠在政界多年,也上了年纪,对适应环境、待人接物素有经验。屠乐得在大树下躲荫,安静度日,少担风险。何况当时上司太多,比较难于应付的有川军二十一军军部、三战区浮梁戒严司令部、浮梁团管区司令部、国民党江西省党部第五督导处以及其他中央与省级驻县机关。有些事情专员出面打交道,就比较好办,免得县长去看他们脸色,去碰软、硬钉子。以退让求安宁,这是屠孝鸿与他后任王伯恭的作风迥然不同之处。

重视公文,讲究词句。屠是文科出身,又有家学渊源,对于公文信札,非常重视和考究。县政府工作方式可以说公文是主要的一部分。所谓“等因,奉此……”也就是承上启下,原文照转,弄得许多人整日忙忙碌碌,埋首伏案,笔不停挥。但一纸公文发出以后,能否收到实际效果,也很少认真考核,变成官样文章。当时有家报纸对此发表过一首打油诗,话虽谑而颇恰切,原文如下:“七时开始五时终,科长科员同办公。一天忙碌唯书记,抄到‘云云’两眼茫。”当时的书记是指抄写文书的雇员,所谓“云云”,即是原文照抄的章思。屠对重要文书,都亲自过目,有时一字一句都要反复推敲,必须达到措辞得体,语句流畅,顺理成章,有声有韵。这些文书工作,在清末民初都是所谓“师爷”一手包办的,到后来即由秘书等分管其事。屠对书法也很爱好,并有一定造诣。他卸职后大写条幅、对联分送好友与旧同事,以楮墨留纪念。

罗致人才,提拔后进。屠在用人方面,颇有一点礼贤下士风度,能够在地方及部属中发掘重用,加以提拔。如他任内历任科秘中,年轻较有才华的,都被赏识和重用。拿我个人来说,20岁那年初到浮梁工作,任浮梁第三区民政指导员,有一次屠来区视察,在召集全区工作人员做报告时,由我担任记录。会后他审阅我的速记稿,认为记得尚有条理,扼要简明,于是回县后将我调任县府科员。但是屠的官气十足,出言常有呵斥口气,我对此有反感。有一次为了一件文稿,他给我批评过火,我即据理顶辩,弄得他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扬言要将我关禁闭。事后,屠不但没扣押我,反抱着心平气和态度,挽请秘书危复泰来我住所婉言慰留,从此对我备加信任。由于屠能注意重用青年,培养后进,不抱私见,能够容人,因此,在他两次治浮任内,前后幕僚中具有才华、得到他器重的人很多。

两次风波,受过磨折。屠在浮梁虽然平稳混过不短时间,但其中也常有不如意的事。特别是景德镇上级机关林立,县长看面色、碰钉子的事可说是家常便饭。有时过分受辱,他不免长吁短叹。好在他历世深,忍性好,甘愿苟安于这种逆来顺受的处境。据我回忆,有两件事对他刺激很大:一次是抗战期间,时在1939年左右,国民党中央为考察和观览东南至西南的交通建设,特选派一批大员,以褚民谊为首(此人后随汪精卫做了汉奸),组成京滇公路观览团,从南京出发,经皖、赣、湘、桂、黔等省,到昆明止,行程数千里,车队络绎不断。作为过境中途的县长,必须恭迎恭送,办好招待。一天,车队到达河西,一位头目认为屠接驾来迟,招待不周,于是大发脾气,野蛮地将屠重重地打了一顿耳光,弄得他头青面肿,屠只好忍气吞声,回到家中疗养,托病不出。第二次是1946年国大代表选举时,由于上级硬性指定由余树芬当选,参加竞选的赖清、程宗瑜均告失败。赖清在事前即感到形势于己不利,迁怒于屠没有帮忙,竟在投票时暗中纠集喽啰公然以暴力大闹选举会场,捣毁投票箱,当场秩序大乱,一哄而散。不仅如此,事后还向法院提出选举诉讼,指控屠孝鸿选举舞弊,使屠处于难堪的境地,曾被迫引咎向省府辞职。

孝顺父母,和谐持家。屠的家庭人口很多,四代同堂。父亲在时,他对二老很孝顺;父亲去世后,对后母同样保持孝心。他的结发妻子是老家的旧式妇女,夫妻情感很好。对于家务,完全尊重他夫人的意见,但对县政公务,却很少容许家属过问和插手。这种作风比较后任王、计二人,做得较为体面。他的私生活比较严谨,除了有时陪客打牌消遣外,不随便涉足烟、赌、娟场合。但在第二任交卸后,对赌的兴趣却较以前浓厚,经常出入几家银行大打“梭赫”,既是解闷,也是图利。

屠孝鸿两次在浮工作,前一任比较清正,后一任曾捞过一些油水。至于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我们之间只有行政上隶属,没有经济上勾结。像罗福生撰文揭发屠批准罗森发米号歇业,受贿大米100石,这在当时确非局外人所知。概括来说,屠是一个老于世故的官吏,生活作风带有浓厚的官气。由于他做事多顾眼前应付,缺乏长远计划,在浮梁的这些年,谈不上有很大建树,但明显劣迹也较少,大体上毁、誉平平。其中稍可称道的如:调和地方当权者意见,不偏不倚,息事宁人,没有恶化地方派系斗争;对抗战期间衰落的瓷业,曾以行政力量维持,免予完全停业;在缺粮年代曾派员向邻县采购,供应民食;支持发展私立学校,提倡编修县志等,都曾不同程度地出过一些力。

熊正瑞(新中国成立前曾任浮梁县政府助理秘书)

屠孝鸿曾先后两次担任浮梁县县长。

一任浮梁县县长。屠孝鸿到江西来,是偶然的机会。1935年,张笃伦出任江西省第五区行政督察专员(那时专署在鄱阳),聘请他的湖北同乡高楚珩、屠孝鸿担任专署科长。张笃伦到任仅数天,又奉电升调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西康行营主任。边疆遥远,高楚珩、屠孝鸿均不愿随行,又不能继续留在专署工作,就由张笃伦向江西省政府主席熊式辉推荐:高楚珩任婺源县县长,屠孝鸿任彭泽县县长。那时酆景福接替张笃伦任五区专员,后又兼浮梁县长。到1937年,省府规定,专员一律不兼县长。这时酆景福见屠孝鸿对上司很谦恭,能听话,于是建议省府将屠调浮梁县。

屠孝鸿较有人才观点,他对陈鸣佩很器重,对王伟很赏识,对我也不错。他还想延请一个叫王元勋的青年,后来,王元勋辞谢了。当然,屠孝鸿所网罗的人才,并不是学士或诗人,而是处理公文的熟手。

屠孝鸿谄媚上司也是相当突出的。对于酆景福的种种拍马,令人齿冷。县里事无大小,一概听从专员命令。即使没有命令,也必定请示遵行。屠孝鸿自己是不敢决定任何一件事情的,就是对于专署的秘书、科长们也奉命唯谨。县府科、秘人事的任免,也完全仰酆景福的鼻息,酆景福不点头,是不能充任县府科、秘的。实际上,酆景福牢牢掌握着县政,屠孝鸿仅是一个傀儡而已。屠孝鸿对省方人士,更形敬畏。1942年,我的姑母由上海回江西,经过浮梁,省兵役处处长彭公威打了一个电报给屠孝鸿“请托照料”。屠孝鸿立即责成县公安局局长刘时负责寻找和招待,又加派内侄程抱贞协助刘时办理,并对我说,“这人可能是彭处长的情妇,马虎不得。”后来才知是闹了笑话

屠孝鸿对下属却很粗暴。有一次,教育科长邹玉和呈上一稿,屠孝鸿竟拍桌大骂:“你这混蛋!搞的什么呀?配当科长吗?”又有一次,批阅教育科长程汝锡撰拟的文稿,大骂“狗屁不通”,竟将文稿向程汝锡头部掷去,对科长都这样,对科员以下就更厉害了。传达孟广霖因与他一言不合,竟被他用手杖连打十余下。

屠孝鸿在任职期间,既不负实际责任,也没有卷入地方派系斗争。他善于敷衍,又不得罪人,地方各派对他都有好感。

充当专署秘书。王伯恭接任后,我每月到屠孝鸿家访问一次。他历任县长多年,保持了清廉作风。闲居一年,生活渐感拮据。一次,他对我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原来屠孝鸿准备前往泰和,图谋东山再起,活动途径是有的,只苦于旅费无着。

1944年下半年,屠孝鸿终于筹足旅费,前去泰和,迭次寄回家信,进行尚称顺利。因还没正式发表,已临近1946年春节,屠孝鸿便暂回浮梁等待。旅途中,冯琦由泰和打了一个电报到屠家中。电文是:“兄事经与浩公(指江西省政府主席曹浩森)商妥,暂请在专署帮忙”。这一消息,迅速传播了,使当时的专员邓子超大为吃惊。屠孝鸿于除夕前一天到家,我在除夕日到达屠孝鸿家中访问,屠孝鸿家中宾客盈门。我问到冯琦来电之事,屠孝鸿说:“确有这事。但邓专员现在严守秘密,不愿宣传,你就不要说嘛。”正谈论间,邓子超来了电话,请屠孝鸿明天到专署一谈。屠孝鸿说:“按照湖北人习惯,热丧(屠孝鸿当年丧父)不宜在初一出门。”邓子超说:“那就初二来吧。”屠孝鸿又说:“我们的习惯,初一到初三,都不能出门。”邓子超无奈,只得说:“明天我来看你吧。”屠孝鸿说:“还是我来看专员。”屠孝鸿对邓子超的奚落,在座的人都感觉痛快。因为屠孝鸿的去职,是受到邓子超的影响的。

以后冯琦接任五区专员,屠孝鸿充当了专署秘书。我已去进贤,详情不熟。三、四个月后,我见报载屠孝鸿被任命为广丰县县长,我即去电致贺。(www.xing528.com)

二任浮梁县县长。1946年,经冯琦的设计,广丰县县长屠孝鸿和浮梁县县长职务对调。对调颁布后,适逢江西省政府主席易人,曹浩森免职,王陵基接任。屠孝鸿脑筋灵活,深恐发生变化,日夜兼程,由广丰赶到浮梁接事。

1947年,国民大会代表选举,屠孝鸿秉承上级意旨,支持余树芬当选。落选的赖清愤无可泄,竟派遣暴徒,打破了所有选举票箱。屠孝鸿认为是奇耻大辱,又感觉今后政令难于推行,就电请省府,引咎辞职。省政府主席王陵基看到后,没有表示意见,仅批“交民政厅”四字。民政厅厅长任师尚随即批了“慰留”二字。照说本应是给屠孝鸿复电的,偏偏承办人员糊涂,将原文归了档。适值我在南昌,探悉此事,就写信给屠孝鸿告知这事。屠孝鸿久未接回电,正在着急,一看我信,犹如落水遇救。立即给我一电,请再回浮梁,担任秘书。接着又来一信,说是屈就,务必勿却。于是我又来到了浮梁。

许多人说,屠孝鸿第二任浮梁县县长发了财。屠孝鸿的确发了财,我不知道他的财源,可能是经商以及田粮方面的贪污。收受贿赂的事,当时我未听说过。冯琦反共积极,对县政抓得不紧。从此,屠孝鸿比之酆景福时代有较多的权力,生活也较前富裕,对我还不时以微款相助。

1948年,熊式辉向中央推荐了两个省政府主席。张笃伦任湖北省政府主席,胡家风任江西省政府主席。张笃伦接任湖北省政府主席后,高楚珩充省政府秘书长,几次来信,邀请屠孝鸿去湖北担任专员。屠孝鸿因在浮梁已有基础,加上湖北解放战争又很激烈,因此不愿轻离。

我于1948年8月间离开浮梁,前去南昌。在南昌又听得一消息,说省政府主席胡家风对屠孝鸿印象欠佳。我写信告知屠孝鸿,屠孝鸿大吃一惊。原来他一直认为胡家风主席是可以倚靠的。屠孝鸿灰心之余,就向省政府呈请辞职,胡家风也不挽留,立即批准,并派专员冯琦暂兼浮梁县县长。

屠孝鸿的家庭。屠孝鸿的家庭情况颇值一提。在浮梁时,他一家7口,赁居于一幢民房内。父亲、继母、自己和妻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三代同堂,和睦亲密,绝无争吵情事。

屠孝鸿对父亲孝顺,对继母恭敬,每天外出前,必先在父母前作数分钟的谈话,然后登上黄包车,扬长而去。父没后仰体亲意,对继母更加恭敬。在他的身教下,他的妻子对父母,他的儿女对祖父母,都很孝敬。

作为一个官僚家庭,当然讲究排场和享受,他家内也有卫兵、杂役、车夫、厨师、女仆等多人。家政由他妻子全权处理,屠孝鸿绝不过问。他妻子也丝毫不干预公务,内外界限分明。家中一日三餐,早餐稀饭,小菜四碟,中晚两餐干饭,三荤三素六碗菜。所用厨师山西人孙某,不仅能备办酒席,并能制作各种点心,家常便饭,菜味精美,但并没有那样大吃大喝和“朱门酒肉臭”的现象。

他妻子的容貌丑陋不堪。不是一般的丑陋,而是极其丑陋,在我平生所见的丑妇中,可说是首屈一指。一天,事务员周雍芹向我密告说,县长办公室内,来了一个丑妇人。我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县长的太太。”出去一看,果然不错,因为县长办公室很少有妇女前去,所谓丑妇人,也只有他妻子才具备这资格,所以我一猜就着。当时的县长们,一妻二妾的,多不乏人,但屠孝鸿对于妻子的丑陋,却毫不嫌弃,而且感情一直融洽,可说难得。令人奇异的是,屠孝鸿的继母容貌也极丑陋,仅略胜于屠孝鸿的妻子。她俩年龄差距不大,看起来仿佛姐妹。由于她俩相处较好,经常结伴上街,两个极丑的妇人同行,惹得路人侧目相视,纷纷指手画脚,叹为奇观。

屠孝鸿一子二女。大女在新中国成立前尚无对象,次女订婚于南昌第一家照相馆鹤记少老板张某。张某曾在浮梁县政府充出纳,颇为屠孝鸿喜爱。子名小秋,经屠孝鸿托上司再三推荐,在南昌交通银行工作,机警圆滑,颇有父风。他的儿女,都只受过中等教育。

屠的父亲作令多年,当然具有县政经验,也只偶尔对屠做些抽象的指示,绝不干预县政。屠的家人,没有一个过问县政的,堪称难得。屠的父亲和儿女,甚至极少到县政府来玩,县政府人认识他们的也不多。

1944年,屠孝鸿父丧出殡,因屠在地方上人缘较好,沿街摆祭的甚多。按照当时规矩,屠孝鸿作为孝子,必须磕头答谢,因此有人玩笑地说:“屠孝鸿在浮梁对不起老百姓,现在满街磕头赔礼。”

屠孝鸿对麻将、扑克均极爱好。酆景福任专员时,管束甚严,他不敢乱动;卸任后便偷偷打起麻将牌来了。赖淮清和他成为亲密赌友,有时在家里打,有时上赖淮清家打。不过仍爱惜名声,严守秘密。据危复泰告我,屠父丧未久,一次在赖淮清家打牌,输了很多钱,屠的妻子急了,便和继母想出了一计,夜深人静派人将屠孝鸿带进继母房中,关上房门,继母便严厉训斥说:“你父丧不久,就去赌博,还是个人吗?我不配做你母亲。你是作县长的,总要爱惜声名,怎能变成赌徒呢?就算你不自爱呢,你的妻子、儿女还要吃饭,你哪有钱去赌!”骂得屠孝鸿泪流满面,长跪请罪。跪了一刻钟,继母方才说,“你能知过还是好的,现饶你初次,客房睡觉吧。如若再犯,我就不顾你面子,在堂前当众打屁股。”第二天,赖淮清又来邀赌,屠孝鸿当真没有去,并说:“母亲发怒,我再不敢打牌了。”此后,一直到去泰和,他确没再打过牌。其实,当时屠孝鸿一贫如洗,哪有钱打牌呢?赖淮清为人慷慨,屠孝鸿赢了,由他带走;输了,听其欠账,甚至,还替屠垫款,以还给别的赢家。那次屠孝鸿虽然大输,实际上并没拿出一分钱。

屠孝鸿的家人,只有一个远房弟弟,叫屠孝鹗的,在浮梁县充任人民自卫中队中队长。屠孝鸿待他极为平常,不如一中队长王安民所受到的重视。

至于亲戚,随任的也不多。内弟程乃芬,可说是亲密的了,仅在县府短时期充助理秘书,一直担任闲散职务。两个内侄,一个叫程抱贞,充任县府出纳;一个叫程月卿,充任过县府收发和庶务,还经常受到责备,屠孝鸿对他还不及对待别人客气。因而,亲戚中对屠不无怨言。

屠孝鸿对待旧部,倒还厚道。原彭泽县政府档案管理员刘芷卿因年老失业,前来投奔,被委充浮梁县政府事务员。刘芷卿无儿女,死后,屠孝鸿也妥为料理丧葬。

屠孝鸿官气较严重,爱摆官架子,对家中仆人往往严厉呵斥,经常说:“揍他十棍”“揍他二十棍”,不过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实际并不执行。相反的,对仆人们还注意照顾,使他们能维持生活。如山西人孙某兄弟,在屠孝鸿家服务20余年,一个作厨师,一个作车夫,直到屠孝鸿离开浮梁,他们方始辞出,屠氏家中的旧仆,对屠多有好感。

屠孝鸿第一次卸任,两袖清风,日常生活,全靠借贷维持;第二次卸任,却大发其财,主要是与银行界及湖北商人勾结,合伙经商获利。屠孝鸿囊中积蓄丰盈,生活无虞,就放浪形骸,打麻将牌、扑克消遣。浮梁紧张时,他迁移南昌。1949年底,离开南昌,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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