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收没收地主、富农的土地财产,是广大农民向封建地主阶级开展面对面斗争的关键时刻。各乡都成立了以贫雇农为主体的没收征收委员会,再按村或地主户数多少,成立接收小组,对查封、登记、接收、搬迁、监视、保管都有具体分工。其中接收、搬迁队伍,人员要多,内部要纯,既要按政策办事,又要打开情面,他们要直接到地主家去搬东西。那时,又没有搬运工具,都是靠肩挑、人扛,村前村后到处可以看见一行一行的农民队伍,唱着翻身歌,打着没收委员会的旗子,向地主家涌去,把地主过去剥削农民的血汗购买的财物和粮食,一担担、一件件往农会搬去。
地主分子表面上贴标语、放鞭炮,欢迎接收人员进屋,但又施展各种花招,软磨硬抗,有的装穷叫苦,下跪求情,不愿交底财(金银首饰);有的分散财产,利用妇女、老人哭哭啼啼,要求接收搬迁人员少搬多留。总之,多数地主的花招五花八门,但不敢拒绝没收。在地主分子当中,也有少数开明人士,我们称“开明地主”,他们感到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主动地向土改工作队提交了土地、财产的全部清单,得到了群众的谅解。如湘湖街地主詹宜春,有一栋八间房的新屋,100多亩土地,以及所有财产都上清单,在没收前就主动交给了土改工作组,经过查证核实,基本相符。古田村大地主程仲莲(号称老虎毛家),主要靠收租、放高利贷发家,拥有土地8000余亩,分布在浮梁县东南西北四方,家有掌柜管账的,也有收租跑腿的,还有晒谷入仓的长工,是浮梁县第一区最大的一户地主。但他的政治民愤不大,也是开明绅士之一,主动交出了自己的土地房产。他的两层楼房,就是一区区政府的驻地。对这类“开明地主”,我们都没有进行批斗,而且在没收分配时,都给予适当的照顾。但对恶霸地主,在政治上要搞臭,经济上要搞垮,有的扫地出门,给最低的生活出路。(www.xing528.com)
在征收没收地主土地财产中,农民内部也曾有过各种各样的表现。一是苦大仇深的贫雇农敢于一马当先,向压在他们头上的土豪劣绅家涌去,搬的搬,挑的挑,毫不留情;二是中农站在旁边看热闹,不管他们搬也好,挑也好,横直在分配时捞不到多大油水;三是对有政治背景的地主不敢轻举妄动。如湘湖街地主陈国深,其女婿是国民党军阀汤恩伯部下军官,新中国成立前夕陈80大寿,汤恩伯曾送给他一块祝寿横匾挂在中堂,没收时谁也不敢去摘下来,后来还是土改工作队队员把这块匾拿下来搬到农会烧了。在没收征收工作中,有的干部片面理解先没收、后照顾的精神,不分大中小地主都来个“齐拿光”,个别地区甚至把地主都集中在庙里居住。发现这些问题后,工作队都及时纠正了。据4个乡统计:征收、没收土地11627亩,房屋410间,耕牛80头,农具968件,家具4967件,粮食36万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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