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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士兵强奸犯并归案,景德镇文史资料合订本

时间:2023-10-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天上午,有位老百姓来报告专员,说有个士兵到他家想强奸他的女儿,他女儿吓得跳墙逃脱,但腿部负伤,正在请郎中医治。许专员闻讯即派袁副司令前往,袁去会见团长,彼此认识,闲聊了一阵,乃将人枪全部带回鸬鹚埠。排长龚金旺,原是冯琦专员任内的人,听说有人向许专员介绍过才继续留用的。当晚专员在洺口编师。先由专员讲了一些经过和准备起义的情况,再由解放军团政委对我们训话。造成如此下场,许专员应负主要责任。

抓捕士兵强奸犯并归案,景德镇文史资料合订本

操守方

在解放军渡江以前,镇内各机关工作是正常的,市面秩序也很安定,似乎没有解放军将要渡江那回事。专署还在莲花塘旁边建造凉亭,并买了些盆景放在专员室外边。有一次专员和副司令在塘边散步,还说将来要把各县整顿一下,如发现问题,要严肃处理。虽说末任浮梁县县长章浩若任期很短,不足两个月就解放了,但鄱阳县县长到职比章还晚。他却在接事之初特来拜会了专员,还设宴招待了专员和各科室主管人员(我也是其中之一),完全看不到一点紧张气氛。平素闲聊中,人们都这样说:长江南岸,上有飞机,下有兵舰,而解放军只有一些木船。只要兵舰穿梭式的走动,木船别说撞上它吃不消,就是兵舰带起来的巨浪也会把木船打翻。因此认为,短期内解放军想过江是不可能的事。大家都没料到解放军有那么强大的威力,国民党军一接触,即土崩瓦解,闻风而逃。

1949年4月26日上午,专署得到电讯:解放军已在安徽香口登陆,离镇200余里。因此准备当晚向乐平方向撤走。

那时六十八军已退驻本市,听说他们没有和解放军接触便退下来了。军长刘汝明是冯玉祥的旧部,其夫人李德全曾用广播叫刘军长率部起义,不知他们是逃跑还是替解放军开路。

晚上章县长和方镇长等人同来专署,谈了一会儿就离去了。因怕六十八军阻挠,故决定由莲花塘后山撤走。军队全未带干粮,当时的钞票又等于废纸,只有沿途找保里供给。出发前,我们还找来了向导,由于是黑夜,他也找不着正路,以致整夜在山上瞎摸,到大天亮才到达新厂。在天翼中学烧了饭吃,继续往三宝蓬方向前进,直到界首村宿营,一天只走40多里。到界首时壮丁怕抓伙,都跑到山里躲避去了。同我们一起逃走的,都是一些军政方面的人员,一个老百姓也没有。这与日寇侵犯不同,在抗战时期,逃难的多是老百姓。

23日由界首动身,走到横路遇雨,就在该村驻扎。那天只走了十多里路。29日因下雨未起程,该村有位满盈先生,曾任师塾老师多年,兼行医,中午他在家里设宴,招待了一些军政人员。当天上午,有位老百姓来报告专员,说有个士兵到他家想强奸他的女儿,他女儿吓得跳墙逃脱,但腿部负伤,正在请郎中医治。专员听后,即吩咐我去查明情况,并说如果属实,要把他枪毙。我到他家观察了一下,后墙不高,他女儿腿部有些红肿。她说,当时处在惊恐之际,没有认清他的面目,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调查无从深入,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30日由横路出发,到达鸬鹚埠休息。本拟继续前进,并派了十几名士兵先行过河,不料那里驻存六十八军一个团,将我们过河的人枪全部扣留。后来那位团长知道是五区专署的部队,并曾同专员和副司令共过宴席,所以放回一人传话,要这边领导过去洽谈。许专员闻讯即派袁副司令前往,袁去会见团长,彼此认识,闲聊了一阵,乃将人枪全部带回鸬鹚埠。正在商量如何应付当前局势时,许专员的兄长许鸿派人送信到,信内大意是说国民党大势已去,叫他弟弟许专员从速起义。至此,许专员才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即派少校参谋(广东人)前往乐平县城,向解放军接洽,许专员自己则率领部属开往老家洺口,准备等待改编,并派了特务排先去打扫房子。

在往洺口的路上,忽听到西边的战事打得非常激烈,子弹声如排山倒海似的,分不出单音,中间夹着连续不断的炮声,约有半小时之久才停息。接近夜边,我们抵达洺口村,可是不见了特务排,遍村询问,都说没有发现,显然是逃了。这对专员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自己身边的卫队尚且如此,难怪其他部队有不少没跟上来。他们是否会来,专员心中无底。

排长龚金旺,原是冯琦专员任内的人,听说有人向许专员介绍过才继续留用的。他平素服从性很好,不料中途逃离,真所谓人心难测。该排共有30多人,尽是20上下的小伙子,多是由所属部队挑选来的,其装备在地方部队中也算顶好的,计有冲锋枪4支,手提机关枪4支,余下的都是驳壳手枪,排长是左轮,每人一顶钢盔,一把马刀,服装也比较好。

当晚专员在洺口编师。本来上级早已发下文件,专署编为“江西省民众自卫第五师”,所辖各县已编为自卫团,唯专署编师的事,迟迟摆着。不知是何人听说,解放军有一条规定是“干啥的,还是干啥”,所以就急忙编起师来,等待改编。这样专员就可以成为解放军的师长了,其他人员也随着升迁。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能否实现,谁也没有把握。

当时专员是软绵绵的,他低着头,很少开口。独章县长提出要我和方镇长对调工作。方原是景德镇镇长,现在改编必须让他安上军职。章要方担任副官职务,要我负责军需,我没有同意。因为那项工作我干了多年,感到厌烦。当时专员没有作声,章也就不再说了。到会的不多,大约10几个人,也没有举行什么仪式,都是坐着闲谈,没有记录。会上只决定了一件事:次日早晨杀猪,每人一斤肉,打开公粮仓库发谷,以付猪款。

5月1日早,正在分肉时,解放军送了信来,要专员出去。听说是从德兴县来的解放军,已将我们包围了。开始派副司令出去,答复不行,而且副司令当即被扣留了。于是专员才亲自去,未几,我们也陆续往外走。此时解放军肩扛枪支和炮管纷纷往山下走,并大声唱着“打得好来打得好”的歌。袁副司令与解放军团长坐在一起,手枪都由解放军团长收下,副司令在旁边监督。步枪5支一捆,由原士兵替换扛着,在村外集合。先由专员讲了一些经过和准备起义的情况,再由解放军团政委对我们训话。当天,我们被押到德兴县政府,深夜才到达。

造成如此下场,许专员应负主要责任。在鸬鹚埠决定起义时,乐平县城已解放,理应率部开往乐平县城,就近与解放军接洽。最大的失策是离开鸬鹚埠而远去洺口。鸬鹚埠离乐平县城40华里,离德兴县城是60华里,倘若驻在鸬鹚埠不动,绝对不会有上述情况发生。(www.xing528.com)

解放军纪律严明,我们的身上全未搜查。途中,他们和我们混合着走。因为走的是小路,遇上妇女来住,他们都自动靠边让路。我们一伙人中,有的携带物品过重,又不能抓伕,不得已,只得将箱子或比较重的东西,沿路丢弃。虽然空手的人很多,但谁也没有念头去捡,解放军也不过问。

5月2日,解放军找我们个别谈话,主要是问担任什么职务,去留意见,当时他们没有表态。

5月3日,除了一小部分地位较高和武装士兵留下外,其余的点名释放,并发给俘虏证和遣散费。卢炳梁是浮梁县民众自卫团中校副团长,当时未释放,可是他个头矮小,人又狡猾,悄悄地与我们站在一起。俘虏证是20多人共一张。由我执的,一伙人都跟着我走,出门时没有人清点人数,卢即低着头混在里面,与我们同时走出县府。我发现后,担心有人撵来受连累,他说:“不要紧的,要等释放人员走完以后他们才会清查的。到那时,我们已经走远了,谁还来过问呢?”以后,果然太平无事过关了。

我先赶回洺口,因为有个儿子留在那里。一帮人都跟随我,不敢和我分开走,他们因一路上得罪过老百姓,怕在回去的路上遭老百姓报复,而我是乐平人,认为跟着我走总比较好些。回到洺口时,恰遇乐平县的解放军的师长回信,我知许专员在德兴没有获释,便叫他们即刻派人将信送往德兴县政府。

5月3日,我回到老家兰桥村,本拟休息几天再上镇,又因到了鄱浮边界,大家不太担心老百姓的报复了,所以和我分了手,各自回了家。

5月4日刚吃过午饭,忽有江西省保安团某团(已在鄱阳县起义)搜索连长万德厚因不同意起义,率领着20多人枪窜往乐平县。其中有两个当兵的曾到过我家,便将万连长带来我家,打听专署消息。在闲谈中我叫他们起义,大多数人都同意,于是留在我家吃过午饭,即动身由灰路岭去景德镇了。他们走后不久,解放军便追赶而来,并要我立即写信将万德厚等追回。我撕下一页笔记本的纸,写了几句话,也没用信封,便叫一位村民送去了。他们在科山村宿营,万连长接信后,复信说明早回来。解放军恐其连夜溜走,要我马上带去围剿。我毫不犹豫,当即把解放军引到科山,将万德厚一伙缴了械。

我担心再有国民党军队窜来惹麻烦,乃于5月6日返镇来到家门口,见门上贴有军管会两张封条。向邻居们打听,得知公私物品全被搬走了。得悉岳参谋和新政府很接近,遂前往他家,休息了一会,岳即起身引我同往军管会。军管会设在原专署,司令就住在专员室。走进室内,司令很客气地叫我们坐下。投诚的情况,他已经掌握了,所以只字未提,只是问我:“专署仓库都设在哪些地方?”我说:“只有一个存放滴滴地粉和滴滴地油的仓库,有100多桶,在薛家坞后面的高地上。剩余的枪弹全部在专署里面,临走时我锁上了门,想必已查明。别处没有任何仓库,若日后发现,则唯我是问”。他又说:“全县各区乡镇的所有枪支,听说你比较清楚。私人有的也统统列表报来,不可马虎,以便将来核对。”我说:“凡是公家的大队部借用的,我知道,私人的就不晓得。”临走时我告诉他,我家里大门被军管会封了,公私物件皆运走了。他说:“私人的东西,将来会发还的。”他当即喊来一位科长,要他同我回家将封条揭除。一进屋,见到的只是一些木器家具厨房所用的木铁器,卧室地板也被撬开了。除一辆自行车外,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听说专署离开以后,市面空虚,人心惶惶。为防坏人乘机为非作歹,原专署参谋主任岳秀田等人自动出来维护治安。他邀集一些商民和工人参加,取出没有带走的库存枪弹,不时派出巡逻队出动。晚上,要各商店在门前吊起煤油马灯或其他灯具,直到解放军进城都没有发生问题。

解放军进镇时,警惕性极高,都是两手端着枪前进的,老百姓站在门前观望。据说在靠近苏家弄口的地方,有一兵士不慎枪掉于地,弹头击中一老百姓小腿,鲜血直冒,立即送往医院,而那兵士却被捆绑起来,吊在县政府的门前,并声言要枪毙他。众百姓听到,感到过严,纷纷上前求情,说是失误,不是有意。经大家力保,才免去了死罪。由于解放军纪律严明,人心安定,市面很快恢复正常。约法八章上,有一条“既往不咎”的规定,于是一些曾经躲着的旧军政人员,也陆续在市上露面,还有少数人参加了新政府工作。

我因赋闲在家,担心坐吃山空,为了生计,数月后便做了一段时间瓷器生意。我办理行商证,交清税款,邀同几位合伙,雇用一木船,人货都在船上,因大家身份一样,心情顿觉轻松了。

[作者简介]操守方,男,1916年生,乐平人,新中国成立前任江西省第五行政区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公署少校副官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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