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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北妇女抗战实录:英雄个人赵一曼

时间:2023-10-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2日,在春秋岭附近一农民家中养伤时,赵一曼被搜捕的日伪军发现,战斗中她再度负伤,昏迷后被俘。在这里,日本警察继续对赵一曼动用各种酷刑,逼其投降招供,但她宁死不屈。即使在医院,日伪警察也没有停止对赵一曼的酷刑审讯。山本和雄供述,赵一曼的伤势好转后,特务科科长川本命令部下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继续审讯。1936年6月28日夜里,在董、韩的帮助下赵一曼逃出医院,但不幸很快又落入魔掌。赵一曼被折磨得多次昏死过去。

中国东北妇女抗战实录:英雄个人赵一曼

刑场,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但却比战场更加残酷更加恐怖,它考验人的不仅是勇敢无畏,更是意志、毅力和赤胆忠心。

赵一曼,原名李坤泰,字淑宁,1905年出生,四川宜宾人,1926年入党。曾就读于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和莫斯科中山大学,九一八事变后被党组织派往东北地区开展抗日活动,先后在沈阳、哈尔滨从事党的地下工作。1933年4月,赵一曼和中共满洲省委其他同志一起领导了著名的哈尔滨市电车工人大罢工并取得胜利。

1935年11月,时任东北人民革命军第3军第1师第2团政治部主任的赵一曼和团长王惠同,带领50多人来到珠河县(今黑龙江省尚志市)第五区春秋左撇子沟附近的安山屯,因叛徒出卖,被日伪军包围,在突围时赵一曼身负重伤。22日,在春秋岭附近一农民家中养伤时,赵一曼被搜捕的日伪军发现,战斗中她再度负伤,昏迷后被俘。

敌人把她送到珠河县伪警察署关押。伪滨江省公署特务科外事股股长、日本大野泰治审讯她近2个小时,结果什么重要情报也没得到,恼怒的大野泰治开始对赵一曼动刑,每天进行多次毒打、灌凉水、压杠子等。战后,大野泰治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我用鞭梢挑了一下她的伤口,……我又用鞭杆戳了一下赵一曼的伤口,只见她身子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忍痛而愤怒的表情……第二天早晨,我用了多种手法,进行了各种尝试,甚至不顾她的伤势,施加残酷的拷打,可是她一直没有改变态度……从早到晚,为了审问赵一曼,增加了四五名警士和翻译。我不择手段地施用毒刑……”[1]大野泰治问她为什么要抗日,她义正词严

地痛斥道:“我是中国人,日本军侵略中国以来的行动,不是几句话所能道尽的。如果你是中国人,对于日军目前在珠河县的行动将怎样想呢?中国人反抗这样的日本军难道还用得着解释吗?我们中国人民除了抗战外,别无出路。”“我的主义就是抗日,正如你们的职责是以破坏抗日、逮捕我们为目的一样,我有我的目的,进行反满抗日运动并宣传这个主义,就是我的目的、我的主义、我的信念。”[2]

在接下来的十余天里,日伪警察对赵一曼和同她一起被捕的周伯学、杨桂兰每天施用灌凉水、压杠子等四五次酷刑拷打。[3]

1935年11月27日,赵一曼和周伯学被押送到哈尔滨,关押在伪滨江省警务厅地下室拘留所里。

在这里,日本警察继续对赵一曼动用各种酷刑,逼其投降招供,但她宁死不屈。(www.xing528.com)

对赵一曼的伤情和刑讯情况,南岗警察署司法股警士山本和雄供述:“护士解开了患者的绷带,那烂肉、脓血、药品所散发出的恶臭立刻扑鼻而来。患者的臀部、右大腿部、左膝关节上部的三处枪伤已经红肿,伤口附近已经溃烂成黑色,脓血直往外流……伤口已经生蛆了。”[4]

为得到口供,日军将她送进医院监护治疗。即使在医院,日伪警察也没有停止对赵一曼的酷刑审讯。山本和雄供述,赵一曼的伤势好转后,特务科科长川本命令部下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继续审讯。这一天,特务科特高股股长登乐松和翻译周质彬来到病房审讯赵一曼。“翻译揪着先生的头发,想把她拉起来。可身受重伤的病人怎么能够站得起来呢?赵先生忍着剧痛,将上身抬起,但马上又倒了下去。”见此情景,登乐松一巴掌朝赵一曼的脸打过去,他们两人“抓住先生的右腕,用铅笔紧紧挨住她的手指尖儿,一使劲儿,那是一种骨碎筋断般的剧痛。她全身的肌肉一紧张,伤口立刻像撕裂一般疼痛。先生咬紧牙关,燃烧着愤怒与仇恨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们二人”[5]。

在医院监护治疗的几个月里,赵一曼发现看守董宪勋和护士韩勇义都是富有正义感的青年,她开始积极教育争取他们。在赵一曼的感召下,董宪勋和韩勇义决定帮助她逃走。1936年6月28日夜里,在董、韩的帮助下赵一曼逃出医院,但不幸很快又落入魔掌。在伪哈尔滨警察厅,帮助赵一曼逃走的董宪勋、韩勇义、董广政(董宪勋的叔父)都遭受酷刑拷打,但他们坚贞不屈,董宪勋因刑伤过重死于狱中。敌人对赵一曼施以更加残酷的刑讯:用钢针刺入他的手指,用铁条拧她腿部快愈合的伤口,用烧红的铁钎和烙铁烙她的背部和胸部,把她的双手缠上电线,给她上电刑……赵一曼被折磨得多次昏死过去。

当她醒来时大声怒斥敌人:“你们这些强盗,可以让整个村庄变成瓦砾,可以把人垛成肉泥,可是你们消灭不了中国共产党人的信仰和抗日反满、拯救东北人民于水深火热的决心!”[6]

恶魔们无法理解赵一曼,也无法理解一个共产党员到底有着怎样的钢铁意志。他们所能做的就是继续用刑,给她灌辣椒水、灌掺小米煤油……

酷刑用尽,毫无所得,恼羞成怒的日寇决定把她押回她曾战斗过的珠河县处死示众。

1936年8月2日,赵一曼被押上去往珠河的火车。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给心爱的儿子写下遗书:“母亲是因为坚决地做了反满抗日的斗争,今天已经到了牺牲的前夕了……宁儿啊!赶快成人,来安慰你地下的母亲!我最亲爱的孩子啊!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就用实行来教育你。在你长大成人之后,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牺牲的!”

临刑前,她高唱着那首著名的《红旗歌》英勇就义,年仅3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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