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南海民王织上书献璧皇帝,忌擅燔其书,不以闻。”(《史记·淮南衡山列传》)
2.汉高祖十二年(前195年),“诏曰:南武侯织亦粤之世也,立以为南海王”。(《汉书·高帝纪》)
3.汉武帝建元六年(前135年),汉廷欲征闽越,淮南王刘安上书曰:“前时南海王反,陛下先臣使将军间忌(按:《史记》作‘简忌’)将兵击之,经其军降,处之上淦。后复反,会天暑多雨,楼船卒水居击棹,未战而疾死者过半,亲老涕泣,孤子啼号,破家散业,迎尸千里之外,裹骸骨而归,悲哀之气数年不息,长老至今以为记。曾未入其地而祸已至此矣。”(《汉书·严助传》)
4.“南海民处庐江界中者反,淮南吏卒击之。陛下遣使者赍帛五十匹(按:《史记》作‘五千匹’)以赐吏卒劳苦者,长不欲受赐,谩骂曰‘无劳苦者’。南海王织上书献璧、帛皇帝,忌擅燔其书,不以闻。”(《汉书·淮南厉王传》)
从以上记述,推论如下:(www.xing528.com)
⒈《汉书》载汉高祖立南海王,当为史实。南海王织,原为南武侯,未见载于《汉书》的《高惠高后孝文功臣表》《异姓诸王表》。“粤”通“越”,织是越王世家,有一定实力的越族首领,自封“南武侯”。织既不是功臣,立南海王应是朝廷不得已的招抚方式,其地位之低竟不能与诸侯王同列。这是南海国莫明其所、莫明其终的根本原因。
2.南海王受到汉高祖少子淮南王刘长的压制欺凌。汉文帝年间,南海王织“上书献璧帛皇帝”,表明织此时尚向汉廷称臣进贡,但刘长麾下将军简忌“擅燔其书,不以闻”,蛮横地阻挠南海王向朝廷行礼。淮南王拒受汉帝劳军物品,态度十分傲慢,对待南海国王盛气凌人可想而知。南海王不堪受压,故而一反再反。初时,南海“军降,处之上淦”,“后复反”,说明处于上淦之军仍为南海王所率。“南海民处庐江界中者反”,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应是南海王部下。淮南军队戟南海军队之战,终以“曾未入其地”而败。这又说明南海王始终拥有相当实力,据守其地。
3.南海国动辄受淮南国攻,其境必与淮南国交界。刘安为了向汉武帝说明难以征闽越,以进攻南海“未战而疾死者过半”,“曾未入其地而祸已至此矣”为理由,可见淮南国入闽越必先入南海之地,是则南海国在淮南国与闽越国之间。
4.《史记》称“南海民王织”,而《汉书》对同一事的记述,则称“南海王织”。蒙文通谓“‘民’字衍文”,非也,应是谥号。淮南王刘长“追尊谥为淮南王厉王”,[1]故《史记》《汉书》中有“淮南厉王”的称法。见于《汉书·诸侯王表》的这种称法更多,如“长沙定王发”“中山靖王胜”等。再看淮南王刘长之子刘安、刘赐、刘勃分立为淮南、庐江、衡山王,只有刘勃善终得谥贞王,其余二子以谋反自杀,均无谥号。英布、彭越等异姓王被诛灭国,皆不得谥号。可见南海王是善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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