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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显带回的佛教经典:中国接纳海外文化

时间:2023-10-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七月底或八月初,法显南下至建康,和佛驮跋陀罗共同译经。法显西行对中国佛教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法显带回大量佛经,并亲自参与翻译工作,为中国戒律学、佛性论思想和毗昙学的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法显偏重于律部梵本的求取,除了四分律及新的有部律之外,现存于汉文中的诸部广律,几乎全是法显带回来的。法显带回并且亲自参与译出的《大般泥洹经》,是大乘《涅槃经》的最初译本。

法显带回的佛教经典:中国接纳海外文化

东晋义熙九年(413),法显在山东半岛登陆后,应兖、青州刺史刘道怜的邀请,到彭城居住,并且在彭城度过了夏坐。而此年春天,天竺僧人佛驮跋陀罗与宝云一起,随刘裕江陵到达建康,住于道场寺。七月底或八月初,法显南下至建康,和佛驮跋陀罗共同译经。在此期间,法显将自己西行取经的见闻写成了一部不朽的世界名著《佛国记》。法显还曾于义熙十二年(416)应庐山高僧慧远的邀请,到庐山讲经。他在建康道场寺住了5年后,又来到荆州辛寺,东晋元熙二年(420)终老于此。

法显西行对中国佛教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法显之前,虽然已有朱士行往西域求法,但他未到印度,并且未返汉地。西行求法,并带返大量的梵本文献的第一位汉僧,乃是法显。法显带回大量佛经,并亲自参与翻译工作,为中国戒律学、佛性论思想和毗昙学的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

法显携带回国的经律,依据《出三藏记集》卷二所载,共有11部:《大般泥洹经》6卷、《方等泥洹经》2卷、《摩诃僧祇律》40卷、《僧祇比丘戒本》1卷、《杂阿毗昙心论》13卷、《杂藏经》1卷、《经》《长阿含经》《杂阿含经》《弥沙塞律》《萨婆多律抄》。

在这些经卷中,被法显译出的有6部63卷,即《大般泥洹经》6卷、《方等泥洹经》2卷、《摩诃僧祇律》40卷、《僧祇比丘戒本》1卷、《杂阿毗昙心论》13卷、《杂藏经》1卷。其他未及译出的由后人译成汉文。

法显偏重于律部梵本的求取,除了四分律及新的有部律之外,现存于汉文中的诸部广律,几乎全是法显带回来的。佛教的文献总称三藏,律是其中之一。佛教僧人依律而住,律是佛教宗教生活最基本的原则。律对于中国佛教和印度佛教,都具有关键性的意义。在法显赴印之前,虽然已经有一些佛教的戒律陆续传到了汉地,但没有一部是完整的,这已经影响到中国佛教的正常发展。道安在为《鼻奈耶》写的序言中说:“经流秦地,有自来矣。随天竺沙门所持来经。遇而便出。”说的便是这样一种情况。为此道安采取了两项举措:一是尽量与西域僧人取得联系,邀请通解戒律的僧人到汉地,翻译戒律,讲传律学;二是鼓励和支持汉地僧人西行,到西域诸国,或者进而到印度本土去求取戒律,尤其是所谓的“广律”。这在当时是许多僧人的想法。所以《法显传》的第一句话就说:“法显昔在长安,慨律藏残缺,于是遂以弘始二年,岁在己亥,与慧景、道整、慧应、慧嵬等,同契至天竺寻求戒律。”

法显去印度求法,主要目的就是求取戒律。“法显住此国二年,更求得《弥沙塞律》藏本,得《长阿含》《杂阿含》,复得一部《杂藏》。此悉汉土所无者。”法显所得11部佛经中,有四种是律,分属三个部派,即大众部的《摩诃僧祇律》及《僧祇比丘戒本》,化地部的《弥沙塞律》,说一切有部的《萨婆多律抄》。这三种律,加上《四分律》,代表了汉地最早传承的佛教的四个部派律系统。(www.xing528.com)

法显在中天竺摩竭提国巴连弗邑抄回《摩诃僧祇律》《萨婆多律抄》各一部,在师子国求得《弥沙塞律》藏本。《摩诃僧祇律》于东晋义熙十四年(418)由法显与佛驮跋陀罗合作译出,共40卷。法显未来得及译出《弥沙塞律》,在其圆寂后,《弥沙塞律》由道生、佛陀什等译出。

而当法显从天竺归来时,《萨婆多律抄》已经由鸠摩罗什与佛若多罗等于后秦弘始七年(405)译出,名为《十诵律》,共61卷。此外,法显还与佛驮跋陀罗合作译出《僧祇比丘戒本》1卷。《摩诃僧祇律》译出后,在当时影响甚大,与《十诵律》一起成为南北朝时期佛教戒律学的主要依据。正由于此,法显对于戒律在中国的弘传起到了关键性作用。直至隋唐时期,由于以《四分律》为归旨的律宗的形成,《摩诃僧祇律》才逐渐退出了律学主流。

法显带回并且亲自参与译出的《大般泥洹经》,是大乘《涅槃经》的最初译本。大乘《涅槃经》讲“如来性品”,主张“一切众生,虽有佛性,要因持戒,然后乃见”(《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大乘《涅槃经》一边说佛性常住,一边又极力强调若不受持戒律,便不可能见到佛性,通常称之为“扶律谈常”。这也影响到大盛于唐朝禅宗寺院,例如百丈立丛林清规的准则,便是不拘泥于大小乘戒律,也不违背大小乘戒律,使得禅修者们,在清净和精进的禅修生活中,达到亲证本自现成的佛性。这证明法显译出《大般泥洹经》的宗旨是在弘扬戒律,却也附带传递了一个崭新的消息:“一切众生,皆有佛性。”

《大般泥洹经》是我国佛教史上最著名的一部大乘佛教巨著,对南朝流行的佛性说的建立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大般泥洹经》的译出,扭转了当时的佛学思潮,形成了中国大乘佛教以“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为主流的大势。此经在佛学思想史上的意义在于,如来藏思想由此代替了大乘般若学而成为中国佛学的主流。这部经典不仅促使佛教流布教化,咸使见闻,而且还开了新思潮之端。僧佑法师曾指出:“法显后至,泥洹始唱,便谓常住之言,众理之最,般若宗极,皆出其下。”“关中四圣”之一的道生法师受法显译的《大般泥洹经》启发,唱“一阐提之人皆当成佛”之说,孤明先发,使涅槃佛性思潮一时竞起,笼罩旧说,妙有渊旨,检阅真俗,精练空有,天华坠席,顽石点头,为后世禅宗的成佛作祖之说,奠定了理论基础。

法显在巴连弗邑住了3年,抄得《杂阿毗昙心论》约6000偈与《摩诃僧祇阿毗昙》。《发智论》是说一切有部的根本论书,后人为了解释此论,邀集500人,费时12年,写成《大毗婆沙论》10万颂,玄奘后来把它译成汉文,共200卷。对此卷帙浩繁的论典,为了便于领会其中要义,又出《阿毗昙心论》,“心”是核心、纲要之义。《杂阿毗昙心论》,即是解释这部《心论》。法显回国以后,与佛驮跋陀罗共同译出这部《杂阿毗昙心论》,推动了当时毗昙学研究的进一步发展。而晋末宋初的毗昙学研究,为此后中国唯识学的传播与发展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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