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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接受海外佛教文化史

时间:2023-10-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洛阳和长安是西晋时期佛教传播的中心,“西晋二京合寺一百八十所”。当时朝野对佛教的信仰,已经相当普遍。无论北方南方,无论上层下层,佛教很快成为一种普遍的信仰宗教。西晋的佛教活动,主要还是在译经方面。西晋的佛教义学,以方等、般若为正宗。因此,许理和视东晋为“佛教征服中国”的时代。东晋的佛教,以庐山的东林寺和建康的道场寺为中心。北地佛教最盛的是前秦。

中国接受海外佛教文化史

佛教在中国大规模的传播和发展,是从西晋开始的。唐法琳在《辩正论》中所述“十代君王三公宰辅通经博识敬信佛者”,是自西晋开始,而不及东汉三国洛阳长安是西晋时期佛教传播的中心,“西晋二京(长安、洛阳)合寺一百八十所”。这虽然是后世的记录,未必即为信史,然而竺法护时代已有“寺庙图像崇于京邑”之说。而见于现存记载中的,西晋时洛阳有白马寺、东牛寺、菩萨寺、石塔寺、愍怀太子浮图、满水寺、盘鵄山寺、大市寺、宫城西法始立寺、竹林寺10余所寺庙。《魏书·释老志》说,晋世洛中有佛图42所,译经者13人,译经73部,僧尼3700余人。当时这3000多僧尼,由于出了家,便成无籍之民,王法所不拘,徭役所不及,不但不敬君王,而且受到君王尊敬,因此僧侣的社会地位受到特别重视。

西晋时期,统治者对佛教采取温和态度,建立寺院,供养众僧,但还未曾以政令推行佛教。著名的佛教学者竺法护、安法钦、强梁娄至等人分别在敦煌、洛阳、天水、长安、嵩山、陈留、淮阳、相州、广州等地,或翻译经典,或弘传教义,或从事其他佛教活动,因此佛教比起前代有了相当的发展。当时朝野对佛教的信仰,已经相当普遍。

两晋以后,佛教宣扬的人死精神不灭、生死轮回、因果报应、慈悲为本等思想传入中国后,逐步为中国社会各阶层所接受,成为实行精神统治、处理人际关系和个人精神寄托的可行途径和有用工具,佛学研究和佛教势力因此得以逐步扩展。无论北方南方,无论上层下层,佛教很快成为一种普遍的信仰宗教

西晋的佛教活动,主要还是在译经方面。这一期间从事译经的国内外沙门及优婆塞共12人,其中最突出的竺法护,为这一时期的佛经汉译事业作出了很大的贡献。西晋的佛教义学,以方等、般若为正宗。竺法护虽然译出许多重要典籍,但他的中心思想是继承支谶、支谦传弘方等、般若之学。他的译业,主要在于弘扬般若性空的典籍。无罗叉、竺叔兰译出的《放光》,即盛行于当时。淮阳支孝龙常钻研《小品》以为心要。他获得竺叔兰刚译出的《放光》,阅读旬余,便从事敷讲。后来河内帛法祚(帛法祖之弟)作了一部《放光》的注解。卫士度略出《道行》,也在此时。另外《首楞严》在西晋有竺法护、竺叔兰两种译本,帛法祖还作了一部注解。可见当时义学沙门是十分重视方等、般若的。

季羡林指出:佛教进入中国,“逐渐为中国人所接受,最后达到了融合的阶段。到了东晋,应该说这个阶段已经到达了”[13]佛教史上有所谓“佛法确立,实自东晋”之说。说佛法确立于东晋,并非谓东晋前未现佛法,而是指至东晋佛教始进入士人阶层,为士人所普遍接受。因此,许理和视东晋为“佛教征服中国”的时代。东晋初期,名流相继避世江东,玄风也跟着南渡,长于清谈的义学名僧竺潜、支遁都为时人所重。自此之后,佛教开始成为上流士大夫思潮的中心,东晋南朝士人由此与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名士和名僧交游往来,成为一时的文化风景

东晋时期,诸帝无不信奉佛法,结交僧尼,传播佛教成为由国家力量来推动的宗教文化事业。晋元帝以宾友礼敬沙门,诏令沙门竺道潜入内殿讲经,可以“着屐登殿”,又“造瓦官、龙宫二寺,度丹阳、建业千僧”。晋明帝书画,尤善画佛像,挂于宫内,习凿齿《与释道安书》中说明帝“手画如来之容,口味三昧之旨”。明帝还“造皇兴、道场二寺,集义学、名称百僧”(《辩正论》),讲论佛道。哀帝“好重佛法”,请竺道潜入宫讲《大品般若》。简文帝“尤善玄言”,亲临瓦官寺听竺法汰讲《放光般若》。孝武帝立精舍于殿内,引沙门居之,允许僧尼出入宫廷,干预政事。他和琅琊司马道子尤敬尼姑妙音,妙音显赫一时,“供无穷,富倾都邑”,“权倾一朝,威行内外”,公卿百官竞相奉承结交,门口常有车马百余辆。晋恭帝更是“深信浮屠道”,造丈六金像,往瓦官寺迎接。(www.xing528.com)

东晋更广立寺院,铸造佛像。康帝时褚皇后立延兴寺,简文帝立波提寺,孝武帝立精舍于殿内,引沙门居住。恭帝铸货千万,造丈六金像,亲迎瓦官寺,从行10余里。其他名门豪族也大兴寺庙建设。如许询舍永兴、山阴二宅为寺,谢尚舍宅为庄严寺,王坦之舍园为安乐寺。安乐寺东有丹阳尹王雅宅,西有东燕太守刘斗宅,南有豫章太守范宁宅,并施以成寺。何充在扬州修崇佛寺,征役吏民,功赏万计,为遐迩所讥。

两晋时士大夫阶级的子弟出家的逐渐增多,如竺法深是大将军王敦的兄弟,道宝是丞相王导的兄弟,道安也是家世英儒。士大夫阶级的妇女也渐有出家的。如武威太守钟诞的女儿令仪,于西晋建兴中出家,名竺净检,从西域沙门智山受十戒(沙弥尼戒),后于东晋咸康中又从昙摩竭多受具足戒,是为汉地最早的比丘尼。东晋的佛教,以庐山东林寺和建康的道场寺为中心。东林寺是慧远的活动基地,佛驮跋陀罗、法显、慧观、慧严等人则以道场寺作根据地,宣扬佛教。

东晋偏居江南,北方有匈奴、羯、鲜卑、氐、羌等民族所建立的二赵、三秦、四燕、五凉及夏、成(成汉)等十六国。这些地区的统治者,多数推崇佛教,使佛教的传播和发展在北方地区十分兴盛。特别是前秦、后秦的佛教,在中国佛教史上占极重要的地位。

北方各民族区域的佛教,发轫于西域沙门佛图澄后赵的弘传。佛图澄于西晋永嘉四年(310)来到洛阳。其时后赵石勒屯军在葛陂,以杀戮来壮大声威。佛图澄用道术感化他,阻止了他的残杀,从此中州人民逐渐奉佛。后来石虎即位,迁都到邺城,也很尊崇佛图澄,一时人民多营寺庙,争先出家。北地佛教最盛的是前秦。前秦第二代统治者苻坚笃好佛教,他在位时,佛教称盛。道安就是苻坚请到长安的,住在长安城内五重寺,领众数千人,宣讲佛法,并组织佛典的传译。到后秦时,佛教更为兴盛。后秦第二代统治者姚兴,也笃好佛教,又因得鸠摩罗什,译经讲习都超越前代。与鸠摩罗什同时来到长安从事译经的,还有弗若多罗、佛陀耶舍、昙摩耶舍等印度和西域高僧。在后秦佛教鼎盛时,长安的僧尼数以万计。后秦弘始七年(405),姚兴以罗什的弟子僧略为“僧正”,僧迁为“悦众”,法钦、慧斌为“僧录”,建立了国家管理佛教的体系,由他们管理僧尼事务

在东晋时,兴起了佛徒西行求法的浪潮,其中以法显为代表,开启了长达上千年的浩浩荡荡的西行求法运动。这时南北两地的佛典翻译,也作出了许多超越前代的业绩。东晋时代的佛教义学,上承西晋,以般若性空之学为中心。佛教学者对于般若学深入钻研,从而对般若性空的解释,产生种种不同的说法,而有“六家七宗”之分,出现了很活跃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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