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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的文化政策:超越历史任何时代,残杀与怀柔并行!

时间:2023-10-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文化政策的极端重视和大规模的多样运用,在康、雍、乾三朝是超越过去任何时代的。这一次残杀,当是辅政大臣鳌拜等所为,玄烨亲政以后,知道残杀的功效,不如诱骗那样大,因此创立了不少文化上的怀柔政策。胤禛认为大逆不道,判处死刑,亲属发黑龙江充军。因此弘历对文化政策的重视,远超玄烨、胤禛两代。彭家屏家藏明末野史数种,段昌绪圈点吴三桂叛清檄文,并处死刑。

清朝的文化政策:超越历史任何时代,残杀与怀柔并行!

文化政策的极端重视和大规模的多样运用,在康、雍、乾三朝是超越过去任何时代的。因为满族本身没有文化,对拥有高度文化的被征服民族,企图用八旗武力镇压民气,事实上证明成绩有限了,企图用程朱道学昏塞民心,事实上又证明收效甚微了,补救八旗武力的逐步朽腐,不得不逐步加强对汉族文化的摧残,代替程朱道学的虚伪寡用,不得不出力奖励考据学派(古文学派,或称西汉学派,或称朴学)的发达。弘历利用考据学作闭塞思想工具,承认考据学派统制文化界,乾嘉两朝,专家繁多,训诂名物而外,别无思想可言,文化政策,确收颇大的成功。虽然含有思想革命意义的今文学派,当古文学派极盛时代,开始自立旗帜,与古文学派对立,可是撼摇封建制度的作用,却在鸦片战争以后,才表现出来。

满族入关,竭力收买汉族士大夫,对一般读书人,采取宽大态度。福临时常宣称“明臣不想念明朝,一定不是忠臣”。这不仅给降官们遮盖羞耻,而且在忠臣名义下,可以招诱许多新的降官。康熙初年,清朝统治已渐巩固,凶残面目,也就暴露出来。

归安(浙江吴兴县)富人庄廷鑨撰《明史》,中多指斥清人语。革职归安县知县吴之荣谋起复官职。康熙二年,之荣到刑部告发。其时廷鑨已死,清朝令剖棺戮尸,廷鑨弟廷钺及作序人、参校人、买书人、卖书人、刻字人、地方官(只有将军松魁一人免死)一律处斩,家属男子十六岁以上同死,妻女发极边作奴,先后凡杀七十余人。

这一次残杀,当是辅政大臣鳌拜等所为(玄烨仅九岁),玄烨亲政以后,知道残杀的功效,不如诱骗那样大,因此创立了不少文化上的怀柔政策

玄烨为要提高自己的智力,学习历代地主的统治经验,求学非常勤勉。五岁读书,到老不休,上自天象、地理、历算、诗文、音乐法律、战术,下至骑射、书法、医药、蒙古、西域拉丁文书字母,无不精熟,他是统治者中从古少见的博学者,掌握了丰富的统治法术,足够取得群臣们的敬服。

玄烨的怀柔政策,并不能掩蔽他的残酷性。康熙五十年,发觉翰林院编修戴名世《南山集》记载明末桂王由榔事。刑部奏上判决文:戴名世凌迟处死,方孝标(著《滇黔纪闻》,戴名世采入《南山集》)开棺锉尸,戴、方两族男女及作序印刻人,处死刑流刑凡数百人。玄烨假意表示宽大,改判戴名世从宽处斩,免凌迟,方氏族人发黑龙江充军。

胤禛时旗人生活益趋腐化,绿营成为维护政权的实际力量,满汉华夷这类名词,更使清朝统治者心惊魄动,掩耳不愿闻,文字狱也就连年发生了。

汪景祺狱——雍正三年,景祺作西征随笔,中有讥刺玄烨诗,又作功臣不可为论,同情年羹尧(辽宁北镇县人,立战功,遭胤禛忌灭族)的功高冤死。胤禛认为大逆不道,判处死刑,亲属发黑龙江充军。

钱名世狱——四年,名世曾作诗称颂大将军年羹尧平西藏功德。发觉革职,发回原籍管束,并书“名教罪人”匾额,令地方官张挂名世居宅大门上。

查嗣庭狱——五年,江西正考官查嗣庭出“维民所止”试题,被人告发,说维止二字是取雍正斩首的意思。嗣庭死监中,胤禛令锉尸枭首示众。又因汪景祺、查嗣庭都是浙江人,停止浙江乡会试。(www.xing528.com)

谢济世狱——五年,济世注《大学》,讥议程朱,坐斩刑,后免死罚充当苦差。

陆生柟狱——生柟(nán)著《通鉴论》十七篇,有反对君主专制的议论,胤禛认为罪大恶极,处斩刑。

徐骏狱——八年,翰林徐骏上奏章误写陛下为狴(狱)下,又诗中有“清风不识字,何得乱翻书”句,胤禛认为讥刺满人不识字,大怒,斩徐骏。某次胤禛微服游书市翻阅书籍,微风吹来,书叶上下翻飘不止。一士人忽吟“清风不识字,何得乱翻书”诗句,胤禛怒,杀士人。

乾隆是清朝武功全盛时代,造成所谓十全武功的兵力,主要依靠汉族的绿营,如果反清思想渗入绿营将士,清朝统治就有倾覆的危险。因此弘历对文化政策的重视,远超玄烨、胤禛两代。

文字狱——弘历吹求文字过失,愈益苛细,如胡中藻督学广西,试题有“乾三爻不象龙说”,弘历指为讥乾隆不像皇帝,中藻凌迟处死。满人鄂昌(鄂尔泰子)作诗,称蒙古为胡儿,弘历指为沾染汉人习气,勒令自杀。彭家屏家藏明末野史数种,段昌绪圈点吴三桂叛清檄文,并处死刑。齐赤若私刻吕留良遗书,事发寸磔死。徐述夔作诗有“大明天子重相见,且把壶儿搁半边”句,弘历指为壶儿即胡儿,剖述夔父子棺戮尸。沈德潜作诗有“夺朱非正色,异种也称王”句,剖棺锉尸。全祖望作文有“为我讨贼清乾坤”句,贼字放在清字上,下狱治罪,幸得大学士某解释免死。诸如此类,多不胜举,说明满洲统治者对汉人民族思想的恐怖。

纂修书籍——弘历招集文士经生,大规模纂修各种书籍,如《通鉴辑览》一百十六卷)、《续通志》(六百四十卷)、《续文献通考》(二百五十卷)、《续通典》(一百四十四卷)、《皇朝通志》(一百二十六卷)、《皇朝文献通考》三百卷)、《皇朝通典》(一百卷)、《大清会典》(一百卷)、《大清律例》(四十八卷)、《大清一统志》(五百卷)、《医宗金鉴》(九十卷)以及弘历自撰诗文集杂著,约在百种以上,连同玄烨胤禛所纂诸书,颁示全国,藉收思想统一的功效。可是这些官书,多数无人过问,胤禛令各省布政司刊刻木板,准士子呈请刷印,请印的却寥寥极少。弘历改令招募商人,任令印卖,以广流传,除《康熙字典》《通鉴辑览》《医宗金鉴》一类常用书外,许多书仍是少人过问。

禁毁书籍——弘历严令地方官吏借购求遗书名义,广搜有关忌讳的野史诗文集,悉数销毁(刊板)查禁。自乾隆三十九年至四十七年,据兵部奏报,共毁书二十四次,五百三十八种,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二部。弘历还不放心,五十七年,仍严谕遵行,尤着重搜查江西、江苏、浙江等省民间藏书,认为督抚视作等闲事,所以不能禁绝。诸臣怕得罪,连不关重要的书也随意焚毁。

修《四库全书》——乾隆时代考据学派已达全盛的境界,朝廷从来崇尚的理学,渐次失去收服人心的效用。所谓考据学派自然有它学术上的贡献,但脱离现实社会极远,专力论证上古三代的训诂名物,在文字狱盛行时代,确是士大夫明哲保身,避嫌免祸的良法。弘历利用这种学术界新潮流,索性设立四库(经史子集)全书馆,收罗海内著名考据专家,如纪昀、陆锡熊、庄存与、任大椿、邵晋涵、周永年戴震、朱筠、翁方纲、金榜、王念孙等人,参与校纂,纪昀(总纂官)、戴震(编校经部)、邵晋涵(编校史部)出力尤多。总计存书(合格著作正式入库)三千四百五十七部,七万九千七十卷,存目(认为不合格的著作仅附见书名)六千七百六十六部,九万三千五百五十六卷。

四库全书》编成后,储藏文渊阁(宫中文华殿后)、文源阁(圆明园)、文津阁(热河行宫)、文溯阁(辽宁沈阳)四处,又在扬州文汇阁、镇江文宗阁、杭州文澜阁各藏一部,供士人阅览誊录。江浙是文化发达的地方,也是反清思想浓厚的地方,弘历特立江浙三阁,并谕地方官吏订立阅览章程,奖励领出抄录,广为流传,弘历本意在提倡考据学(供给大量考据材料),无意中却创立了公共图书馆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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