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死,子衷继位。整个统治阶级贪暴放荡,无恶不作,看他们罪行重叠,想见人民的痛苦非常。
豪侈——石崇的生活,为一般贵族所模仿。王恺曾和崇斗富,恺用麦糖洗锅,崇用白蜡当柴;恺制紫丝布屏障四十里,崇制锦绸屏障五十里;恺屋涂赤石脂,崇屋涂香椒泥;恺得珊瑚树高三尺,自谓无比,崇执铁如意一击粉碎,拿出自己的珊瑚六七株,都高三四尺。
贪污——鲁褒做一篇《钱神论》,讥刺士大夫,大意说“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边圆像天,孔方像地),亲之如兄,字(名)曰孔方。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推开)金门(宫门),入紫闼(皇宫),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所以)忿争非钱不胜,幽滞(卑贱)非钱不拔(升迁),怨仇非钱不解,令闻(名誉)非钱不发。洛中(京城)朱衣(王公)当涂(大臣)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贪不多止),执我之手,抱我终始。凡今之人,唯钱而已”。统治阶级爱好金钱,真是古今无异。
放荡——行为愈放荡,声名也愈高。贵族子弟群聚狂饮,散发裸体,对弄婢妾。名士胡毋彦国关房门饮酒,被儿子谦之窥见,大声叫道,“彦国老儿,不该独乐”。彦国欢笑,呼入共饮。士大夫甚至提倡男色,互相仿效,夫妻离异,不以为耻。统治阶级的思想行动,任意发展,一定变到“衣冠禽兽”的地步。
清谈——清谈从魏代何晏、王弼开始,他们研求《易经》、老、庄的哲学,主张虚无不做实事。何晏性淫,喜著妇女衣服,随身带香粉,走路赏鉴自己的影子。他口头上讲虚无,实际非常贪鄙。何王以后,有所谓竹林七贤,全是些狂醉说空话的人(只有阮籍、嵇康两人,品格较别人高洁)。晋代王戎、王衍是清谈首领,清谈比魏更盛行。统治阶级腐败到极点,所以必需讲玄妙空虚的话,来掩蔽本身的丑秽。(www.xing528.com)
争夺——司马炎大封亲属做王,本想他们保卫皇室,结果却造成大乱,促使晋朝很快崩溃。司马衷用汝南王亮做太宰,楚王玮做卫将军,贾后教玮杀亮,又借玮擅杀的罪名杀玮。赵王伦杀贾后,篡帝位,齐王冏讨伦,成都王颖、河间王颙、长沙王乂举兵响应,伦战败被杀。冏擅权,颙、颖、乂攻杀冏。乂擅权,颙、颖攻乂大战,洛阳人民死万余人。东海王越捕杀乂。颖做丞相兼皇太弟,驻邺;颙做太宰,驻长安。越奉司马衷攻颖,战败,衷被颖俘获。安北将军王浚大败颖军,衷转落在颙手。颙擅权,改封豫章王炽做皇太弟。越起兵夺衷;颙败走。越部下鲜卑军大掠长安,杀三万余人。越得衷回洛阳。颙、颖相继被杀。越毒杀衷。炽继位,越横暴擅权,被荀晞逼迫病死。
这就是所谓“八王之乱”,前后二十年,人民死丧二三十万以上,晋朝统治机构也因此大破坏,内战引起不可收拾的外患。
统治阶级罪恶无限,遭大祸的却是人民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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