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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台湾历史:借换约及觐见套取征台口实

时间:2023-10-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日本虽然从李仙得处获得不少极有价值的情报,但对中国政府的态度尚不了解,于是接受李仙得等人的建议,以互换条约并祝贺同治皇帝亲政为名,派遣副岛种臣为特命全权大臣赴中国,刺探中国政府的态度,寻找出兵征台的“口实”。[16]从别敕内容可以明显看出副岛此次使华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刺探中国政府的态度,为出兵侵台寻找“口实”。并称中方所以对“生番”未加穷究,系因政教所不及。

晚清台湾历史:借换约及觐见套取征台口实

日本虽然从李仙得处获得不少极有价值的情报,但对中国政府的态度尚不了解,于是接受李仙得等人的建议,以互换条约并祝贺同治皇帝亲政为名,派遣副岛种臣为特命全权大臣赴中国,刺探中国政府的态度,寻找出兵征台的“口实”。同治十二年二月十一日(1873年3月9日),日皇向副岛颁发了《为生番问罪委让全权》的敕旨,称:“朕闻台湾岛之生番,数次屠杀我人民,若置之不问,后患何极?今委尔种臣以全权,尔种臣其往伸理之,以副朕保民之意。钦哉。”[15]另有《为生番问罪与中国交涉方法四条》的别敕,其内容为:

第一,清政府如果视台湾全岛为其属地,可接受其谈判,由其负责进行处置,应责成清政府为遭杀害者申冤报仇。清政府必须给予罪人以相当之责罚,对于横死者之遗族给予若干扶助金,并保证今后不再有同样之暴虐事件发生。

第二,如果清政府认为政令所不及,不视其为属地,不接受上述谈判条件时,则应由朕来处置。

第三,清政府如以台湾全岛为其属地,却事托左右,不接受谈判,则辩明清政府已失政权,且责以“生番人”无道暴虐之罪;如不服所责,则如何处置,任朕之意见。

第四,上述谈判,除以上三条以外,另生枝节,则须注意遵守公法,不失公权而临机处理。[16]

从别敕内容可以明显看出副岛此次使华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刺探中国政府的态度,为出兵侵台寻找“口实”。《副岛大使适清纪略》附言就明白指出:“副岛适清,换约名也,谒帝亦名也,惟伐番之策分。”[17]副岛自己也说道:“使外人之觊觎台湾者,不敢妨我王事;使清人甘让生蕃之地,开土地,得民心,非臣恐无成处;请赴清,藉换约,以入北京,说倒各国公使,绝其媚疾,因与清政府讨论谒见皇帝问题,告以伐蕃之由,正其经界,开拓半岛。”[18](www.xing528.com)

二月十三日(3月11日)副岛种臣偕副使柳原前光、翻译官郑永宁由横滨启程来华,李仙得作为代表团顾问随行。代表团一行于三月二十四日(4月20日)抵达天津,之后会晤李鸿章,完成换约手续。四月十一日(5月7日)日本代表团抵达北京,与相关官员接触,于六月初五日(6月29日)觐见同治皇帝。

虽然日本代表团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台湾“番”地问题,但为了避免引起西方列强的猜疑及中国方面的戒备,副岛种臣在先前的外交谈判中绝口不谈台湾事件,不送照会,不亲自交涉,而是在整个行程即将结束之际于五月二十七日(6月21日)匆匆派副使柳原前光与郑永宁会见总理衙门大臣毛昶熙和董恂,先旁敲侧击询问澳门的地位及朝鲜实际独立的程度等问题,最后提到台湾“生番”杀人的话题。中方官员答称:“番”民之杀琉民,既闻其事,害贵国之人则未之闻。琉球系我藩属,彼时已将幸存者,妥为救护,并已送还其国。柳原又问:贵国既言已救护琉人,何不惩治台湾“番”民?中方官员答称:台湾之“番”民有生、熟两种,从前服王化者为熟“番”,置府县治之;未服王化者为“生番”,故且置之化外,未便穷治。并称中方所以对“生番”未加穷究,系因政教所不及。然有闽浙总督救护琉人之奏报,待再查阅后,再作答复。柳原知道中方不可能在书面材料中有任何漏洞,便以副岛大使急于束装归国为由,表示不想等待以后的任何答复,总署官员亦未与之深论。[19]

日方借由与中国官员非正式的接触,以及将中国官员疏忽的答话解释为中国政府就台湾“番”界地位所做的明确答复。就在双方会谈的当晚,副岛迫不及待地向日本政府报告,称已从总理衙门方面获得原先想要的答复,即承认“番”地为中国政令及教化不及之地,任务已圆满完成。此行的目的既已达到,副岛一行遂于六月初九日(7月3日)离开北京返回日本。[20]

就在副岛出使中国的同时,台湾附近又发生一起船难。日本小田县备中州人佐藤利八等4人驾船运载盐、席往纪州尾和濑,售出后换回线粉香菇等物,回程时在纪淡海峡遭遇大风,于同治十二年二月初十日漂至台湾东海岸卑南马武窟,船碎,物无一存,登岸求救,又遇土人围聚,惊恐之际,幸得卑南番目陈安生救护,在其家中居住三月余,然后由其送至旗后,再经郡城,至六月十二日乘轮船至福州。官府给予衣食零钱,备受优待,最后于二十六日(7月20日)搭轮护送至上海交予日本领事送回日本。时日本方面曾来函致谢。[21]后日本出兵时竟诬称其难民遭“生番”劫掠,作为其侵台的另一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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