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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开发与齐鲁两国形成-《古史新探》记录

时间:2023-10-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鳥夷當是因其崇拜鳥類爲圖騰而得名的。所有這些東夷,都是以游牧、狩獵爲其經濟生活的主要内容的。原是東夷的秦和趙二族,本來也以游牧、漁獵爲生,長久保持着善於畜牧的傳統。這時“齊師”已成爲征討淮夷的主力軍,從屬還有、嫠、、四个諸侯的軍隊。因爲多數東夷是游牧、漁獵的部族,所在地區經濟落後。齊桓公初年,重用管仲進行經濟和政治上的改革,對于“鄙”推行了一系列求發展生産的政策。

东方开发与齐鲁两国形成-《古史新探》记录

原來在今遼寧、河北、山東沿海一帶,都是夷族分布之區域。《禹貢》説:冀州“鳥夷皮服”(今本“鳥”誤作“島”,從《史記·夏本紀》《漢書·地理志》及孔穎達《正義》改正),青州“萊夷作牧”,徐州“淮夷蠙珠暨魚”,揚州“鳥夷卉服”。鳥夷當是因其崇拜鳥類爲圖騰而得名的。萊夷和淮夷都是因地而得名。其實淮夷也是鳥夷的一種,居于淮水流域,“淮”字從“水”從“隹”,“隹”即鳥類。淮夷嬴姓,見于《世本》(《路史·國名記乙》少吴後嬴姓國“淮夷”條引),亦稱熊盈族。嬴姓的郯(今山東郯城北),相傳爲少昊氏之後,“以鳥名官”(《左傳·昭公十七年》)。熊盈族中的蒲姑氏(今山東博興東南)是鳥名,在蒲姑氏以前,居住同一地點的爽鳩氏(《左傳·昭公二十年》),也是鳥名。相傳爲太昊之後、“實司太昊與有濟之祀”的,有風姓之族(如任、宿、须句、顓臾等國)。風姓即是鳳姓。甲骨卜辭假“鳳”爲“風”,古文獻中“大鳳”或作“大風”(如《淮南子·本經篇》:“繳大風于青邱之澤”)。秦和趙,都是嬴姓,原來也是東夷。嬴姓的祖先,相傳是大業,也是“玄鳥隕卵,女脩吞之”而生,大業之子大費,即伯益(一作伯翳),職司“調馴鳥獸”,他的兒子大廉,又是鳥俗氏,大廉的玄孫孟戲、中衍又是鳥身人言(《史記·秦本紀》)。看來古代東夷,多數是鳥夷的分支。

所有這些東夷,都是以游牧、狩獵爲其經濟生活的主要内容的。《禹貢》説:“萊夷作牧”,僞《孔傳》解釋爲“可以放牧”。有人把“作牧”解釋爲農作和放牧,是錯誤的。《史記·夏本紀》引作“萊夷爲牧”,可知“作”并不指“農作”。《禹貢》所説揚州“鳥夷卉服”,鄭玄解釋説:“此州下濕故衣草服”(孔穎達《正義》引)。《禹貢》所説冀州“鳥夷皮服”,解釋者都認爲東北寒冷故衣皮服。其實,主要還是由于他們農業、紡織手工業不發達,經濟生活以游牧、狩獵爲主的緣故。原是東夷的秦和趙二族,本來也以游牧、漁獵爲生,長久保持着善於畜牧的傳統。趙氏的祖先造父“以善御幸於周繆(穆)王”,秦的祖先非子“好馬及畜,善養息之”,“周孝王召使主馬於汧渭之間”(《史記·秦本紀》)。《禹貢》説:“淮夷蠙珠暨魚。”《師簋銘文》又説:“正(征)淮尸(夷)……敺孚(俘)士女牛羊,孚吉金。”可知淮夷雖然已開採銅礦,使用銅器,經濟生活也還以放牧牛羊、捕捉水産爲主。

東夷從商代後期起就很强大。《後漢書·東夷傳》載:“至于仲丁,藍夷作寇,自是或服或畔三百餘年。武乙衰政,東夷寖盛,遂分遷淮岱,漸居中土。……管、蔡畔周,乃招誘夷狄,周公征之,遂定東夷。”魯的國都曲阜(今山東曲阜),曾是盤庚遷殷以前的國都奄,見於《古本竹書紀年》。但是到商代晚期,奄就成爲一支强大的東夷所居住,稱爲商奄或奄。齊的國都營丘(今山東淄博東臨淄)一帶,原爲逢伯陵之地,但是到商代晚期,成爲强大的東夷蒲姑所在地。晏嬰説:“昔爽鳩氏始居此地(指齊),季荝因之,有逢伯陵因之,蒲姑氏因之,而後太公因之。”(《左傳·昭公二十年》)《漢書·地理志》也説:齊地“少昊之世有爽鳩氏,虞夏時有季荝,湯時有逢公伯陵,殷末有薄姑氏”。説明商代晚期確是“東夷寖盛,遂分遷淮岱,漸居中土”,從今泰山以東,濟水以南,直到淮水流域,尽是東夷分布的區域。等到管叔、蔡叔聯合武庚反叛,招誘夷狄,奄、蒲姑等東夷都參加了叛亂。《逸周書·作雒篇》説周公“凡所征熊盈族十有七國”,《孟子·滕文公下》又説周公“伐奄三年討其君,驅飛廉于海隅而戮之,滅國者五十”。説明當時在今山東半島,東夷的支族十分衆多。

從西周金文來看,周公東征勝利之後,到康王時,東夷又大反叛,召公和衛侯伯懋父又大舉東征。旅鼎銘文:“佳(唯)公大保來伐反尸(夷)年。”大保即是召公奭的官名。小臣簋銘文:“!東尸(夷)大反,白(伯)懋父以殷八,佳(唯)十又一月,(遣)自,述東,伐海眉(湄),(粤)厥復歸才(在)牧。白(伯)懋父承王令(命),易(錫)自徵自五貝。”伯懋父即是衛侯康叔之子康伯髦,亦即王孫牟,髦、牟、懋三字聲同通用(從郭沫若之説)。牧即牧野附近的牧邑,是殷八的駐屯地。由此可知,衛侯伯懋父因東夷大反,統率殷八一直攻到了海湄(即海濱)地區,并徵收得了那里出産的貝。康王以後的金文中就不見有對東夷大規模用兵的記載,該是從此東方沿海的夷族都已服從周朝的統治了。從西周中晚期金文來看,周朝主要征伐的對象已經不是東夷而是南淮夷。周宣王時的師簋銘文,記載宣王下令師(率)齊帀(師),、嫠、,左右虎臣正(征)淮尸(夷)”。這時“齊師”已成爲征討淮夷的主力軍,從屬還有、嫠、四个諸侯的軍隊。“”爲姜姓之國,近年有國銅器出土于黄縣、烟臺一帶。“嫠”即萊國,叔夷钟銘文作“釐”,聲同通用。當吕尚剛受封到齊國的時候,“萊侯來伐,與之争營丘,營丘邊萊”(《史記·齊世家》)。從師簋銘文看來,至遲宣王時,萊已服從周朝而成爲諸侯,并接受王命而和齊一起征伐淮夷了。

因爲多數東夷是游牧、漁獵的部族,所在地區經濟落後。故當吕尚剛受封時,齊國的生産條件很差,土壤質量不好,很多是鹽碱地,大都未經墾辟,農作物稀少,人口也不多,而且周朝没有像分封姬姓諸侯那樣分配給殷或方國的舊貴族。《漢書·地理志》載:“齊地……古有分土,亡分民。太公以齊地負海舄鹵,少五穀而人民寡,廼勸以女工之業,通漁鹽之利而人物輻凑。”《史記·貨殖列傳》也説:“太公封于營丘,地瀉鹵,人民寡,于是太公勸其女功,極技巧,通魚鹽,而人物歸之。”《鹽鐵論·輕重篇》又説:“昔太公封于營丘,辟草萊而居焉,地薄人少,于是通利末之道,極女工(紅)之巧。”因爲這个地區農業生産落後,不是一下子能够改變的,新建立的齊國,在“辟草萊而居”的同時,就因地制宜,着重發展魚鹽的海産和衣着方面的手工業。

春秋前期,齊國在發展海産和手工業的同時,農業生産有了發展,這就爲齊桓公創立霸業確立了經濟方面的基礎。齊國和中原其他諸侯國一樣,社會組織實行“國”(都)和“野”(鄙)對立的制度,庶人耕作的農田實行井田制。齊桓公初年,重用管仲進行經濟和政治上的改革,對于“鄙”推行了一系列謀求發展生産的政策。管仲認爲“相地而衰徵,則民不移;……山澤各致其時,則民不苟;陸、阜、陵、墐、井田疇均,則民不憾;無奪民時,則百姓富;犧牲不略,則牛羊遂”(《國語·齊語》)。從這些政策中可以看到,當時齊國實行平均分配井田及其他土地的制度,並且對耕作者(民)分配有“份地”,耕作者養有自己的家畜,還可以按照時令進入山澤採集,同時政府對耕作者的“份地”要徵税,又要徵發勞役。所以管仲會提出上述一系列的主張,既要“相地而衰徵”,分田平均,“無奪民時”,又要“山澤各致其時”“犧牲不略”。管仲還主張士、農、工、商“四民者,勿使雜處”,“令夫農,群萃而州處,察其四時,權節其用,耒、耜、耞、芟,及寒,擊菒除田,以待時耕;及耕,深耕而疾耰之,以待時雨;時雨既至,挾其槍、刈、耨、镈,以旦暮從事于田野”(《國語·齊語》)。説明當時農業生産技術已達到一定的水平,雖然還没有水利灌溉,耕作必须等待“時雨”,但是,已經懂得掌握耕作時令的重要性,認識到“深耕而疾耰”的必要性。從這里可以看到,齊國“辟草萊”的開發工作已經取得了成效,從農業生産中已累積起了很多的經驗,摸索到生産上的一些基本規律。

在齊國取得開發工作進展的同時,周圍的許多異姓諸侯同樣對這方面作出了貢獻。齊以東的姜姓的紀國,就是其中成績顯著的一个。前面已經講到,當吕尚剛受封時,萊夷就在齊的國都營丘旁邊,争奪營丘。由于紀國的開拓和開發,營丘以東都是紀的疆土,把萊夷推到了紀以東地區。紀的國都在今壽光南,西邊有酅邑靠近齊的國都,南邊有郱(即駢,今臨朐東南)、郚(今安丘西南)兩邑,東北又有邑(今昌邑西北)。公元前七二二年紀人伐夷(今即墨西),説明紀的東南境已延伸得很遠,到今高密、膠縣一帶。此後便不見有夷國,可能即爲紀所攻滅。紀國的西、北、南三面環抱萊夷,佔有不少原是萊夷放牧之地,肯定起了一定的開發作用。公元前六九三年齊襄公用軍隊迫使紀國郱、、郚三邑人民遷移而奪取其地,後二年紀侯之弟紀季又帶着酅邑投入齊國作爲附庸,紀國開始分裂。再次年,紀侯因爲不願屈服屬齊,把政權交給紀季,接着又因齊師來伐而離去(以上根據《春秋》和《左傳》)。于是紀國被齊兼并,齊的東境便擴大了。齊國的强大,就是從兼併紀國開始的。

在萊之西有姜姓的紀國,西南有姜姓的州國,東南有妘姓的夷國,東北還有姜姓的國,靠渤海沿岸,使得萊夷四面處於包圍之中。由于四周異姓諸侯向萊夷原有之地開發,萊夷占有的地方就越來越縮小。《國語·齊語》説齊桓公“通齊國之魚鹽于東萊(韋昭注:東萊,齊東萊夷也),使關市幾而不徵,以爲諸侯利,諸侯稱廣焉(韋昭注:施惠廣也)”。這時萊夷已經不靠海,没有魚鹽的生産,要仰給於齊國,成爲齊國生産的魚鹽主要推銷地方了。(www.xing528.com)

齊國在向東擴展的同時,逐漸又向西擴展。公元前六八六年齊、魯兩國聯合包圍郕國(今寧陽北),齊襄公接受了郕的投降,于是齊的西南境就越過泰山而到達魯的國都曲阜的東北。後二年齊桓公又攻滅譚國(今章丘西)。公元前六八一年齊桓公又攻滅遂國(今肥城南)而加以防守。公元前六六四年齊桓公又迫使鄣(今東平東)投降,鄣在郕的西北、遂的西南。這樣齊的西境有了很大擴展。公元前六六〇年齊桓公迫使陽國(今沂水以南)人民遷移而奪取其地(以上根據《左傳》),又使齊的南境有很大擴展。

我們還必须指出,萊國人民在春秋時代也已對居住地區進行了開發,多數已經以農業生産爲主,改變了過去以放牧爲主的情况。當公元前五六七年齊攻滅萊國的時候,“遷萊于郳,高厚、崔杼定其田”(《左傳·襄公六年》)。就是把萊的國都(今昌邑東南)中的“國人”遷到了郳,由齊大夫高厚、崔杼考察原來萊的田地,定出方案以備歸屬齊的國君和卿大夫。説明當時萊國已有許多墾熟的耕地。齊國在春秋前期向四方不斷擴展,到攻滅萊國之後,就佔有山東半島北半部和中部地區,成爲東方最大的諸侯國。齊這个大國的形成,就經濟發展的形勢來説,是西周到春秋前期山東半島中部、北部許多異姓諸侯國(包括東夷族的萊國在内)的人民共同開發的結果。

當齊國向山東半島中部、北部開拓的時候,魯國正向山東半島的南部、東部擴展。魯國曾向西南的中原地區擴展,公元前七二一年攻取極國(今金鄉南),後二年又伐取宋的郜(今城武東南)和防(今金鄉西南),公元前六四三年一度越過宋國攻滅項國(今河南沈丘),公元前五六〇年攻取邿國(今濟寧東南)。魯國又曾向西北擴展,公元前六一七年伐邾取得须句(今東平西北,原爲風姓之國,此時已爲邾所兼併)。魯國向西南和西北都不可能取得大的擴展,因爲將遇到大國勢力的阻當;只有東方、東南方是它便於擴展的地區。公元前六〇五年魯伐莒取向(今莒南的西北,原爲姜姓之國,此時已被莒兼併)。公元前六〇〇年攻取根牟(今莒縣西南,東夷族之國)。公元前五八五年又滅鄟國(今郯城東北)。公元前五四一年伐莒取鄆(今沂水東北),後三年又伐莒取鄫(今蒼山西北,原爲姒姓之國,此時已爲莒所兼併)。公元前五三二年又伐莒取郠(今沂水附近)。不知何時,魯又取得了原來鄅國(今臨沂北,姜姓之國)之地。魯之所以能擴展成爲東方較大的諸侯國,就經濟發展形勢來説,是山東半島東部、南部許多異姓諸侯國(包括東夷族的根牟國在内)的人民共同開發的結果。

春秋中期以後,山東半島的農業生産有了進一步的發展,特别是東部、南部地區。《左傳·昭公十八年》記載:公元前五二四年“六月鄅人藉稻,邾人襲鄅……遂入之,尽俘以歸。鄅子曰:余無歸矣。從帑于邾。”次年“二月宋公伐邾,圍蟲,三月取之,乃尽歸鄅俘。”鄅的國都啓陽,在今臨沂北,在沂水中游。此時此地出現稻作,説明這一帶沿河地區已能引水灌溉稻田。所謂“藉稻”,孔疏引服虔云:“藉,耕種于藉田也。”杜預注:“其君自出藉稻,蓋履行之。”這兩个解釋都可信。就是鄅君徵發人民到“藉田”上進行無償的集體勞動,由鄅君親自監督。説明當時鄅國正實行井田制,强迫所有人民在“藉田”上從事集體勞動,因爲鄅國小民少,全部一起在一處“藉田”上集體勞動,邾國突然襲擊,可以把鄅人“尽俘以歸”,包括鄅君的妻室在内。

春秋中期以後魯、邾等國的灌溉農業是有發展的。齊、魯兩國之間,曾争奪汾陽之田(汾水北岸的田地)。汾陽之田原是魯國的,被齊奪取。公元前五八九年晋在鞌之戰中取勝,迫使齊把汾陽之田歸還魯國。後六年晋又迫使魯退還給齊國。公元前五〇〇年齊又歸還鄆(今鄆城東)、(今寧陽西北)、龜陰(今泰安東)的田(《春秋·定公十年》,杜預注:“三邑,皆汶陽田也”)。同時,魯又奪取邾的漷水兩岸的田。公元前五五四年魯“取邾田自漷水歸之于我”,就是奪取了邾的漷水西岸的田;公元前四九三年魯的三桓伐邾,“取漷東田及沂西田”,就是取得了漷水東岸以及沂水西岸的田。齊、魯等國這樣着重奪取河流兩岸的田,説明當時農田已很重視水利灌溉。《周禮·夏官·職方氏》記載:“正東曰青州……其川淮泗,其浸沂沭……其穀稻麥。”沭水、沂水、泗水都在今山東南部,從春秋後期在沂水中游的鄅國已有稻作來看,同時沐水、泗水流域也該有稻作,所以《職方氏》説這一帶“其穀稻麥”。

春秋末年魯國南邊的農業生産更有進展,有些人南下進入吴國境内種田。《左傳·哀公八年》載:“初武城(今費縣西南)人或有因吴竟(境)田焉,拘鄫(今蒼山西北)人之漚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滋”當讀如“滓”)?”這是説,魯國武城人有南下進入吴國境内種田的,把鄫國人在那里浸泡菅(一種禾本科植物)的人拘留了起來,因爲這些浸泡菅的人把有沉淀的污水流放過來,使那里的水都有污黑的沉淀了。從這件事,可知當時魯國南邊的耕作者正南下向吴國境内沿着有河流的地區進行開發。

西周、春秋時代各族人民在今山東地區開發的成就是很大的。到戰國時代,齊威王進行改革,奬勵使得“田野辟,人民給,官無留事”的即墨大夫,處罰使得“田野不辟,民貧苦”的阿大夫,以田野是否墾辟作爲考核地方官的主要標凖。同時由于鐵農具的推廣使用,農業技術的提高,齊、魯等國的農業生産又有進一步的發展。當齊國初建立時,“地瀉鹵”“地薄”,都是不適宜農耕的鹽碱地。到戰國時代就不同了。齊國屬于《禹貢》的青州,“厥土白墳,海濱廣斥,厥田惟上下”。雖然海濱還多鹽碱地,内地土壤已是自墳,就是腐殖較多而潤濕膏肥的灰壤,因此青州之田是上等之中的下等。《經典釋文》引馬融説:“墳,有膏肥也。”《周禮·地官·草人》“墳壤用麋”,鄭玄注:“墳壤,潤解。”孫星衍《尚書今古文注疏》説:“墳,肥聲之轉,故《漢書。地理志》壤墳,應劭讀墳爲肥,《太平御覽》引《倉頡解詁》云:膹、臛,多滓也,墳音近膹。”青州有這樣腐殖較多而潤濕膏肥的灰壤,顯然是長期耕作的結果。就《周禮·夏官·職方氏》來看,齊國屬於幽州的南部和青州的北部,幽州“其川河、(濟),其浸菑(淄水)、時(時水即今烏河),其利魚鹽……其穀宜三種”。這三種穀即黍、稷、稻。青州“其川淮、泗,其浸沂、沭,其利蒲魚……其穀宜稻麥”。到西漢初期司馬遷作《史記·貨殖列傳》又説:“齊帶山海,膏壤千里,宜桑麻。”齊國從“地薄”一變爲“膏壤”,是不容易的,這是東方各族人民長期努力開發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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