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抗日救国斗争中有四位同志为国牺牲:
一九三八年我到天津后,国民党华北党政军联合办事处曾石印一种抗日周报,每周送我一大卷,我分送各校。教育促进会会员、小学教师吴纪元,在送发抗日周报时,被敌人发现而被捕。他在狱中供认抗日不讳,后来病死狱中。
一九三九年冬,教育促进会会员田海舫,要发展一个人参加我们的组织。他在河北大经路中西旅馆同这个人联系,谁知这个人是日本特务,就在见面时被日本宪兵逮捕。我知道后,曾托人营救,未见效,后来听说调到东北做苦工,被折磨而死。
一九四二年,教育促进会会员张鸿相,他原是小学教师,一九三九年担任天津市党部干事,在一九四〇年冬天被日本宪兵队逮捕,后来病死狱中。
一九四二年的一天,我到教育督导员王润秋家商谈工作,谈完后他送我出来,有一日本便衣特务在马路上将他逮捕押走。当时日本特务问他:“前面走的是谁?”他说是一个作生意的朋友,日本特务没有追问,我幸免于难。后来他病死狱中。
一九四四年四月间,天津教育界一些和我有关系的人,被日寇逮捕审讯,有达仁学院院长袁贤能、天津师范学校教导主任马晋恒、工商学院院长刘廼仁、耀华中学校长陈晋卿、新学中学校长黄道、广东中学校长罗光道等。被捕后经过严刑审讯,因无确实抗日证据,先后被释放。
我在天津联系过的一些人,也有变节投敌,参加伪组织当了汉奸的,如:(www.xing528.com)
杜锡钧,在军阀时代当过师长,抗战开始他表示不与敌伪合作,还说要成立游击队进行抗日。和他在一起的宫梅峰,在军阀时代当过副师长。一九三九年我曾介绍他们和华北党政军联合办事处取得联系,办事处报国民党中央党部转报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派杜锡钧任中将参议,宫梅峰任少将参议。后来,在一九四〇年,杜锡钧参加伪政权,任伪治安总署署长。日本投降后,于一九四六年押送南京,执行枪决。宫梅峰始终未变节。
赵润丰,英国留学,抗日前任天津法商学院教授,天津沦陷后,闲居于天津英租界,我们取得联系,他表示决不参加伪组织。一九三九年他到上海久安公司任秘书,不久便出任南京伪政权教育部次长。
吴秋尘,抗战前任天津《益世报》副刊社会服务版主编,抗战后任耀华中学国文教师,我们曾取得联系,他对我表示“身在番邦心在汉”。后来他出任伪新民会宣传处长。一九四六年被国民党法院判刑十五年。
朱非白,日本留学,抗战初期,在英租界闲居,曾表示绝不参加伪组织,可是到一九四四年,他出任伪新民会组织处长。一九四六年被国民党天津法院判刑十五年。
抗战前担任河北省立天津中学校长的何庆元,日本侵占天津后,留校任伪校长。在一九三九年某日,他由家赴校途中,被国民党天津市党部特工人员枪击,未毙命。伤愈后,日本人拟委以伪教育局长。当时他知道我是国民党教育部派驻天津的负责人,辗转找到我,征求我的看法,我未置可否。后来他终于接受了伪教育局长职务,又来找我表明态度。他说:“我不干,恐怕日本人对我怀疑。”这当然是遁词。他提出来愿为我做些什么,我就要求他(1)尽量抵制日方奴化教育方针、政策、措施,并随时转告我。(2)保护教育人员,如有教育人员因抗日嫌疑被捕,设法营救。(3)我介绍几人到教育局及学校任职,如能接受,我报请教育部作为协助抗战人员予以备案。他表示完全可以。他表态后,我即介绍教育促进会理事李陵甫任伪教育局总务科长,教育促进会监事姚金绅任伪教育局秘书,我的干事刘师奇任小学校长,教育促进会理事黄道任市立三中校长。我对他说,我们直接见面不便,有事交由李陵甫或姚金绅转。后来他曾经给我提供了一些敌伪教育方面的情况,如一九四〇年,他去南京参加汪伪组织各伪省市教育厅局长会议,回津后将会议全部情况书面交李陵甫转我,我转报重庆国民党教育部。抗日战争胜利后,一九四六年冬,他以汉奸罪名被国民党天津警备司令部稽查处逮捕,交法院法办,被判刑十五年。他家属找我营救。我以他曾协助我从事抗日工作为由,找到陈立夫出具证明交给法院。由于是协助抗战,不能免刑,只能减刑,最后改判为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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