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醴两线涤荡敌焰,浏阳已陷入无险可据的空虚局面,湖南省会重镇的长沙,也就尽失屏障了。第七军和第八军乘我东线捷报飞传之际,向湘江西岸敌人施加重压,吴佩孚留驻长沙以西的部队处在后援难继,归路随时可被截断的困境,所以七八两军一举而攻克长沙,浏阳亦仅在小接触后为我十二师鼓勇攻下。根据我们判断,敌军只能集中撤退到铁路以东沿汨罗江布防,扼守平江,以图屏蔽岳阳、避免武汉暴露。
株、醴、长、浏的归入北伐军掌握以后,形势一变,我十师、十二师奉陈可钰副军长移驻醴陵时的命令,分别在醴陵、浏阳一线整休候命,但实际上我们正在密切注视平江敌军的动态。(www.xing528.com)
第十二师在浏阳约有二十天留驻。以我第三十六团论,除极力整训战备外,并切实安抚地方、搞好群众关系,革命部队当时有一个最重要的措施,便是在军事行动的同时,随部队的战斗流动我们处处开展政治工作。其一是发动一切积极力量进行革命宣传;其二则是因为天气炎热、霍乱及时疫蔓延,不但部队病员增多,而且民间的疾病亦很猖獗,我们部队虽然卫生设备单薄,仍然在一面医疗重病兵员,一面在为群众施医施药,这就很足以扩大了革命部队苏解民困的影响作用。加上敌军在岳阳截留大批淮盐,强行充公,这等于封锁了食盐南下的供应,纯致盐商裹足,人民面临生活缺盐的威胁,我部队的食盐亦须由后方运来支援前线需要,很显然的,这也正正暴露了北方军阀事无巨屑都处在与人民为敌的立场,我军虽不能大量接济当地人民的食盐,却也尽力配合人民生活要求吁请后勤军需部门源源解运,酌量划拨供应市场,这一着不下于千百门大炮机枪的威力,人民望风拜手,剖胆相从,有自动来密报敌情的,有远道从平江潜出苦诉要我军早苏民困的,更有许多民团局(注:当时在两湖一带此种组织是民众自卫的一种模式)来人来函表示,如果我军需要民伕输送、找乡人向导,他们会不辞劳苦甚至豁出生命来效力的,这种赤子的心肠使我军再一次理解到所谓“东面而征西而怨,南面而征北狄怨,奚为后我,后其来苏”的真实意义。自古以来,仁者无敌,此一番真理,我个人在军中可算是既目击而又永铭心坎,不敢云忘。为了全面地贯彻北伐军的革命主张,在三十六团和在全师的党委会上,我都曾反复强调,并且也努力从本团和自己个人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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