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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沉浮:大兵压境,阉登场

时间:2023-10-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崇祯十七年,明王朝进入了内忧外患的大限之日。他们认为,是东林党人的税收政策,导致大明王朝经济破产,从而引发饥民造反。史料记载,崇祯皇帝上台,重新起用东林人,再行东林新政。万历四十一年,年仅21岁的他高中状元,一举成名,人称“江南才子”。一次,辽东锦州士兵出现了哗变,前线主帅请求皇帝颁发兵饷平息。崇祯十三年,官场老狐狸温体仁遭到后东林复社人和群臣合力反攻,终于被赶下台。

东林沉浮:大兵压境,阉登场

崇祯十七年,明王朝进入了内忧外患的大限之日。

号称百万的李自成大顺农民军从陕西进攻北京。同时,东北游牧部落女真的一个分支成了大气候,建州女真在头领努尔哈赤及其八子皇太极、十四子多尔衮的协助下,由后金变为前清,其精锐部队八旗铁骑中原秣马厉兵,兵临山海关

是谁造成了这种无法收拾的局面?

有人把矛头指向朝堂上的清流们,当然包括“后东林党人”。他们认为,是东林党人的税收政策,导致大明王朝经济破产,从而引发饥民造反。

平心而论,这个指责并非无中生有。

史料记载,崇祯皇帝上台,重新起用东林人,再行东林新政。崇祯版的东林新政与天启版的东林新政相比大同小异,主要有五项内容,即解散东厂、裁撤锦衣卫;大兴讲学和书院;废除工商税;实行海禁,停收海关税;增加农业税

通过以上五项政策可见,重新被起用的后东林人,其经济方略首先是禁海,不征收海税;其次,免征盐税、商税。但政府不收税怎么活呢?加重农民税赋。各地无论是否有灾,赋税照旧,一分不少,以前的欠税,还要补交。

我们知道,陕西系李自成起义的大本营,此地阉党掌权时,赋税每亩地二钱白银,东林再次掌权后,赋税扩大十倍,每亩二两白银。而当时中国经济状况是商人有钱,农民没钱。但是商人不加税,负担全部落到农民身上。

不堪重负的西北农民造反了。因为他们是最穷的,又闹了灾荒。李自成发动农民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王侯贵人,剥穷人,视其冻馁,吾故杀之,以为若曹,令饥者以远近就食。”

李自成这句话什么意思呢?说国家权贵就知道盘剥农民,穷人的死活他们不管,我起来造反就是让穷人吃上饭。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大明王朝的子民确实已经饥寒交迫,李自成当初就是以吃饱饭,号召大家和他一起闹革命的。

清兵打到家门口也有“东林财政学”的罪过。他们不仅在军事政策上体现了一些门外汉作风,外行指挥内行,而且军备预算脱离实际,不顾实情。对于辽东前线的守军,东林人参政的朝廷不仅没有财政倾斜,而且还加重截留,怎么少花钱怎么搞。所有运送辽东的粮草军饷,朝廷一律“漂没(截留)三成”。辽东缺饷愈演愈烈,加上各层军官的层层盘剥,士兵拿到手的很少,吃不饱的士兵士气极为低落,明军的将领天天写奏折要钱,却遭东林大臣指责作风不过硬,“节流”流于道德说教。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除此之外,后东林的“荐人”也颇成问题,崇祯铲除阉党,重新起用后东林及复社人,而这些后东林人像前东林一样,如推举李三才入阁般推举了他们心目中的栋梁之材,是谁呢?

不是浪子钱谦益,也不是大儒刘宗周,而是他们认为更了不得的人物——周延儒

复社领袖张溥曾公开讲,周延儒若为首辅,“改弦易辙,可重得贤声”,也就是说,周延儒若主持大明政务,则肯定是贤人治国,重新唤来国泰民安。

那么,这个被后东林及复社人推崇的周延儒,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周延儒,江苏宜兴人,少时聪明,小有名气。万历四十一年,年仅21岁的他高中状元,一举成名,人称“江南才子”。不久,被授翰林编撰。

成名后的周延儒显露了特有秉性:精明。他积极结交有用的人,尤其是与同年考生冯铨关系密切。这个冯铨就是后来阉党的二号智囊,官拜尚书、内阁大学士。周延儒与这样的人成为好友,可以想见是什么品质的士人。

天启年间,由于周延儒善于经营,被升为右中允,掌司经局事,也就是当了东宫图书馆馆长。不久又以少詹事之职掌南京翰林院事,类似于准帝师了。天启七年即公元1627年,崇祯皇帝即位,召周延儒为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开始一步步得到新皇帝重用。

崇祯皇帝之所以重用周延儒,不仅仅是听了后东林及复社人的一面之词,而且还因为自己也观察到这位臣子“勤于政事”。

那么周延儒是怎么“勤于政事”的呢?

一次,辽东锦州士兵出现了哗变,前线主帅请求皇帝颁发兵饷平息。崇祯帝在文华殿召集各位大臣,向他们征求意见。诸位大臣纷纷请求皇帝发内帑钱即皇帝的私房钱,但皇帝心中既怀疑又不愿意。周延儒很快揣摩到了皇帝的心思,于是独自提出反对意见:“边关过去是用来防兵的。宁远喧哗给兵饷,锦州喧哗又给兵饷,只怕开了这个头,各边将都要效尤了。”于是朱由检问他:“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周延儒作深思熟虑状:“事情紧急,固然不得不发,但应求长久之策。”崇祯认为周延儒时刻将朝廷公事放在心上,是办事干练之才,便点头同意,又降旨责备各位要发饷的大臣。过了几天,崇祯又就这件事召问周延儒,周延儒说:“最好的兵饷是粮食,山海关不缺粮,只缺银。为什么闹事必有隐情,又怎知不会是骄兵煽动来胁迫主帅呢?”崇祯皇帝是个多疑的人,正怀疑边将要挟朝廷,听了他的话很高兴,所以便重用周延儒。

其实,对于这件事的议论,周延儒的话完全是凭空想象自作聪明,他说的“长远之策”也只是虚晃一枪,没有实际内容。但多疑善变、看人不准、志大才疏的崇祯帝却不依据事实,只凭一面之词就断定周延儒的话正确,还以为他断事能力很强,给予“勤于政事”的好评。

崇祯三年即公元1630年6月,满腹小聪明的周延儒靠着揣摩皇帝的心意,加之后东林复社人的推荐,升到首辅之位。而就在他入阁的前两个月,还干了一件蠢事,中了女真皇太极的反间计,帮崇祯皇帝一起做掉了“大明长城”辽东主帅袁崇焕。即便这么蠢,也没耽误他升迁

但是,好景不长。周延儒首辅的位置还没坐热,就遭到了东林党的宿敌浙党“资深老狐狸”温体仁的排挤。其实他是被老狐狸温体仁耍了,温体仁和钱谦益斗时,曾主动拉着周延儒,说干掉老钱,内阁就是咱俩的天下了,周延儒于是帮着温体仁做掉了钱谦益,但是钱谦益一走,温体仁又嫌周延儒碍事,像整钱谦益一样,很快将周延儒赶出了朝廷中心。

崇祯十三年,官场老狐狸温体仁遭到后东林复社人和群臣合力反攻,终于被赶下台。崇祯十四年,清军入侵京师,在后东林复社人的力荐下,崇祯帝下诏,再次起用周延儒,拜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参预机务,次年二月加太子太保头衔,改任文渊阁大学士,同年九月升任首辅。

周延儒复出后,的确做了不少善事,譬如减免各地历年积欠的赋税,为一些冤案平反昭雪,制止东厂、锦衣卫刺探臣民隐私,等等,史称“都人大悦”,底层人民很高兴。但是,周延儒主要的老毛病:虚张声势、沽名钓誉还没改。

崇祯十五年,内外形势吃紧。这年正月初一,文武百官朝贺时,崇祯皇帝请周延儒等内阁大学士们站到西边的尊贵位置上,并向周延儒深鞠一躬,说:“我以天下拜托先生。”然后,又给大学士们鞠了一躬,说:“自古以来,只要君臣志同道合,天下没有不太平的。”在大明帝国,这是臣子们从来没有受到过的崇高礼遇。可见,崇祯皇帝对周延儒的期待有多么殷切。

然而,此后周延儒的表现,却诠释了一个成语:所托非人。

崇祯十六年三月,清军第五次打进关内,创造了一天之内连破二十六座城池的纪录,并且就在关内驻扎,放起马来,看那意思是要把中原当牧场了。崇祯皇帝把周延儒等人召来,宣布自己要御驾亲征。周延儒慌忙劝阻,并表示自己愿意代替皇帝亲征。皇帝说:“我刚算过一卦,此刻正是出师的良机。先生要是真的愿意去,就立刻出发。出宫门以后就往东走,一定不要向西转。”

周延儒的家在宫门西边,他离开皇宫后,连家也没敢回就亲征去了。当时,共有四路地方部队赶到了北京,周延儒带着他们驻在通州。史书记载,他们每天互相宴请,没有和清军打过一仗,却早晚各向皇帝报捷一次,并为“立功”将士请求封赏。一个月后,清军主动退出关外,周延儒“凯旋”回京。

周延儒班师回朝后,崇祯皇帝拉着他的手慰劳备至,以为其是天降大任之人。

但周延儒谎报军情,蒙得了皇帝,却瞒不过皇帝眼线锦衣卫。不久小报告便陆续送到了崇祯皇帝手中,崇祯皇帝气坏了,宣布罢免周延儒一切职务,赶回老家,永不录用。

这样处理性情乖巧的周延儒,性格刚烈的崇祯皇帝仍心有不甘,他安排人进一步调查,发现周延儒不但欺骗自己,而且还犯有“通内”大罪。于是,命令锦衣卫将周延儒从家乡抓回京城,下诏勒令周延儒自尽,对其抄家。

后东林的“意中阁老”,就是这般人物。

所以,实事求是地说,晚明内忧外患,与东林党的荐人、参与出台的朝廷政策不无关系。

但如果把责任全推到东林人身上,也是极为不公的。(www.xing528.com)

首先,崇祯时期,朱由检精力旺盛大权独揽,包括东林党在内的党派成不了大气候,东林复社人想像天启初年前辈那样控制内阁乃至朝政,根本就是做梦。崇祯最恨大臣结党,让东林党打击阉党的工作做完后,以罢钱谦益作为开端,东林党人老的老,弱的弱,基本上告别政治舞台了。后面出来的复社,虽然自己说是东林后嗣,但基本属于是扯东林的皮做大旗了,在那个君主君权独揽的大环境下,也难有大作为。所以,崇祯时代的大明政治,主导者即主要责任人只能是朱由检一人。

在此,我们有必要对明朝这个亡国之君作个小结。史书对崇祯的评价车载斗量,而笔者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志大才疏。

作为志大才疏的君主,如果不是亲揽大权,找一个或多个有能力的代理人,代行皇权,国家政治没准会好些。但真实的历史往往是,越是这样的君主,越没有自知之明,刚愎自用,喜欢瞎折腾,而且性情多疑、反复无常,这就具备了亡国之君的特质了。

朱由检自诩强人,其实只不过是个伪强人,没有祖先朱元璋、朱棣的能力。但是从暴君的角度讲,他对臣民的危害是非常大的。反复无常的朱由检无疑是个“非理性”的伪强人,长期陪伴在这样“非理性”领导身边,那帮属下会出现怎样的心理状态呢?

关于“非理性”,当代科学家曾做过这样一组试验,拿来一群白鼠分入两笼,对一个笼子里的白鼠有规律地“电击”,另一笼无规律“电击”,结果遭到无规律电击的那群老鼠很快就疯了,这说明什么呢?非理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发疯。那些强人和伪强人非理性到了极点,不是自己发疯,就是把属下逼疯。

想必崇祯时代的官员们在朱由检手下也是备受煎熬,多次体验到了被不规则电击的小白鼠的感受。政治环境恶劣,领导神经过敏,太不好伺候。即便是宠臣,在这种环境下或许也不免感叹,自己就像朱由检手里牵着的风筝,让你升,你高入云端,让你降,你就垂直落地,完全由不得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官员想不死,只有三种做法,远离权力中心,或者主动牺牲,或者叛国投敌。除此之外,几无路可走。

那么,在如此病态君主的统治下,国家怎么会好?又如何首先要怪罪大臣呢?再说,大明王朝的灭亡,首先是经济破产吗?

我以为比起经济破产来,最致命的还是政治破产。而政治破产的主要标志,就是统治者腐朽没落,病入膏肓,积重难返。

纵观最高领导人崇祯执政十七年,对比执政初期,执政后期崇祯皇帝最大的变化是什么?那就是对宦官的态度。

在执政之初,崇祯杀魏忠贤,体现了对宦官极度厌恶心态,而在执政中后期,他对宦官的态度大变,回到了皇兄天启帝当初的怪圈,重用太监,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竟将京畿卫戍之权、监督军队之权,统统交付宦官。全国各大军区,遍布太监监军。可以说,崇祯后期,是太监在领导国家军队。

崇祯对太监从讨厌到依赖,这是为什么呢?

不能排除,是大臣无能与无忠令其失望。只有太监,对皇帝亦步亦趋。随着时事变迁,崇祯皇帝或许感到,大臣们离心离德,还是身边的奴才太监最听话、值得信任。

在李自成大兵压境的危急时刻,34岁的崇祯皇帝在生命最后时刻作了反思。想即位当初,铲除魏忠贤阉党后,他重新起用了东林党人及复社人,但是这些人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懦弱、酸腐和无能,令其大失所望。

崇祯帝朱由检临死前,写下一段著名的遗言:“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

显然,这位亡国之君把亡国之责算在了外廷大臣头上,而没有指责内廷的太监。而他信任的太监,在国家危亡时的表现又如何呢?

史书记载,这批宦官“挟势恣肆”。他们仗势欺人、无法无天。掣肘将领,侵蚀军饷,谎报军情,冒功请赏,无恶不作。崇祯政权的崩盘是以宦官监军纷纷主动向农民军投降为标志。

本来,在李自成兵进北京时,崇祯帝已向各地发出“勤王”急令,各地兵马正入援京师。孰料,他所信任的监军们降得太快,李自成的农民大军开到京城前的居庸关,本来准备与守关的明军大战一番,不想镇守居庸关监军太监杜之秩、杜勋闻风丧胆、不战而降。短短三天,李自成就越过居庸关来攻北京城,兵临北京城下时,杜勋自告奋勇入城劝降,守城太监曹化淳一劝就降,旋即献出彰义门(今天的北京广安门)。

“彰义门之变”宣告了崇祯太监监军的彻底灭亡。今天一些史学爱好者还有为曹化淳辩白的,但事实就是崇祯的太监们迎进了闯王,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这些太监监军们不仅彻底葬送了军队,而且最后帮着李自成把崇祯推向绝路。

自古哪有太监主导的威武之师?重用太监的崇祯同样付出了沉重代价。

不得不说,崇祯对太监了解有限,他以为哥哥重用的太监不是好人,而自己用的都是忠实的奴才,信得过。却浑然不知,其实宦官大同小异,都是不堪大用的,这是由宦官的本质决定的。

查考中国历史我们知道,中国的宦官史比封建史还悠长,远在周代的时候就有太监了,直至清亡。在长达三千年的历史中,这群体大多是史书与评书中奸险小人的代名词,他们弄权、害人、阴险,恶用其极。如蔡伦、郑和名垂青史者凤毛麟角,大多数是遗臭万年的魏忠贤之流。总的看来,太监群体还是坏人居多。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们是“天生的恶人”吗?

非也。宦官群体的出身和宫女群相仿,大多是苦孩子出身。名义上他们是自愿“净身”入宫的,实际上都隐含着血泪。一个好端端的男儿,像猪马一样被“骟”,心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我们现在讲“身残志坚”,更多是说给先天或后天不幸残缺者。而太监的身残是人为的、刻意的。就像现代社会出卖自己器官换取奢侈品的人,他们的精神也患上了严重疾病。

从生物学的角度看,阉割是一种残忍的行为。人类通过摘除动物睾丸,使它们的性功能消失,变成丧失欲望的活机器,以便让它们为人类生产更多的肉蛋奶,而且性情变得温顺老实,便于人类的管理。

随着人类文明发展,如果说对动物都应心存怜悯,那么人类对于同类生殖权利的剥夺,则显然不属于文明范畴,而应归于野蛮。

儒家亚圣孟子曰:“食色,性也。”现代生理学家赖希认为,性压抑会产生僵化性格,导致病态反应,行为消极。可见,性欲也是生产力。有性欲的人,能使自己产生巨大的生命活力,为了后代,催生强烈的进取心。如果失去了性欲,便会认为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进取对于他们已无任何实际意义。古人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太监在阉割之后,性功能就丧失了,自然也就失去了繁殖后代的能力。无性无后的人生,“趣味”何在?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对他们几乎都不再有意义了。如是,精神的贫乏会催生无能感,而无能感是虐待狂症发生的一个主要原因。所以,太监一旦掌握了权力,或者有了钱财,那么无能心态会随之一变,变得贪婪、凶狠和残暴,甚至把恐怖的惩罚作为快乐。

因为他们的遭遇是非人的,所以一旦他们主事,看待问题也是非人的。完全是主奴价值观。他们是皇帝的家奴,因己及人,太监得势就视满朝臣子为其奴才,要是哪个官员不买账,就视为异己一定要清除。

就拿阉党党首魏忠贤来说,他在天启政坛炙手可热,把皇帝之外的所有人都视为自己的奴仆。一旦有东林这样有骨气的士大夫不肯俯首,他就要千方百计往死里整。很多人认为魏忠贤坏透了,但我们不能以圣贤心态要求魏忠贤这样的人,一个以忍辱来获取准至尊地位的人,虚荣心极强,一旦混出地位来不容任何人不敬。如果谁不敬只会诱发他的自卑从而导致加倍报复。他们只知主子才配有尊严,岂知他人也有人格尊严?一个对黑暗安之若素,甚至成就于黑暗的人,必无光明可言。

至此,我们就不难理解太监堆里恶人多的现象了。他们首先是社会的受虐者,而后发展为施虐者,始作俑者,皆自野蛮不人道的手术。

而重用太监的皇帝,大多是自己的执政水平吃力,需要奴才作援手。这些大多不是好人的奴才,一旦得了势,就会将人性丑陋的一面随着膨胀的特权发挥到极致,如是国政还有好吗?所以在中国古代,重用太监的皇帝,留下的都是破败江山。

对于宦官的这些本性,崇祯不以为然。据明代笔记小说《燕都日记》记载,公元1644年4月,崇祯皇帝在赴煤山(今天的北京景山)上吊自杀前,干了一件令人惊诧的事:“传谕收葬忠贤骸首,墓于香山碧云寺。”

香山碧云寺是魏忠贤生前为自己选的风水宝地,那里还建有他的生祠,而崇祯临死前收集魏忠贤尸骨厚葬于此,等于了了魏忠贤生前之愿。

《燕都日记》称,崇祯之所以这么做,是在四面楚歌之际,听了贴身太监曹化淳——就是后来向李自成献城投降的那位太监,说了这样一句话:“忠贤若在,时事必不至此。”

显然,在太监们心目中,魏忠贤比东林党那帮大臣更实用、更能干。

那么,此时崇祯心里是否也如此默认呢?

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在最后时刻把亡国之罪全部推到大臣身上,而不从自身找原因,更没有埋怨不争气的太监,还厚葬魏忠贤,可见并没有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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