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在返航途中,还举行了多次祭祀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五神”活动。
崇祯十年(1637)闰四月二十三日,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在觉华岛“晨祭五神、船神”之后,因风向不顺,只能在觉华岛候风,闰四月二十六日傍晚才拔锚起航,正使金堉在《朝京日录》中记载:
(闰四月)二十六日……昏,西风起,挂帆出浦,同张游击达夜而行。
二十七日,晓,大雾,西风转紧。早朝,望见南汛诸山,终日横帆。酉时,到泊北汛口北赤岸湾。四船及唐船,落后。
二十八日,朝晴,晚阴,夕雷雨。早潮移船,住立石湾。水中怪石,离立如人,或丛如聚首者,几数十余,围抱如屏,甚奇异。四船及唐船二只追到。
二十九日,晓,雷雨因阴,夕大雨,夜深而止。横帆夕到南汛北湾,去赤岸百余里。
五月初一,朝阴雾洒雨。卯时,晴。五更,祭五神。平明,北风起,遂行到铁山嘴,遇雨,四船齐立。二更,书状船暗暗举碇先走,三,四船随之。上船不得已追起,达夜而行。
初二日,晴,东北风大吹。平明,到平岛。[36]
“横帆”,主要是利用船只后方来的风,也就是顺风。横帆也可以驶侧风。从上述记载看,二十六日夜至二十七日因是西风向东行驶,“终日横帆”,利用的是顺风。二十九日“横帆夕到南汛北湾”,是从“北汛口”发船的,向南行驶,只有北风才是顺风,作者虽没说到风向,但第二天,即五月初一“祭五神”后,“平明,北风起”,显然二十九日没有北风,所以,二十九日“横帆夕到南汛北湾”,应是利用的侧风。“张游击”,明军武官。明代“游击”,系镇戍军中官员,职级次于参将。“唐船”,这里指“张游击”率领的巡航船只。
五月初一日,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的“祭五神”活动,正使金堉再次亲自作祭文:
南汛口祈风蔡文(五月初一日)
横帆过海,岂容人力。还到汛口,惟神之德。前有铁山,古难其嘴。便风稳送,惠我终始。[37]
《南汛口祈风祭文》内容说,我们张开横帆乘着顺风快速行驶,这不是依靠人力所能办到的。我们很顺利地到达了北汛口、南汛口,这是你们这些神仙所赐给我们的恩德。前面就是铁山嘴了,自古以来就是海难事故多发的地段。希望各位神灵能赐给我们好风,使我们稳稳当当地渡过铁山嘴,祈求各位神灵自始至终地护佑着我们。
《南汛口祈风祭文》,在《潜谷先生遗稿》卷九《祭文》中又名《铁山嘴祈风祭文》。[38]从金堉的《朝京日录》记载中可以看出,祭祀了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五神”之后,又带来了利于航行的北风。因从南汛口到(大连)铁山嘴的航程,是向南行驶的,北风是顺风,利于航行。“北风起,遂行到铁山嘴,”也表达了作者的欣喜之情。金堉一行“达夜而行”,第二天顺利地抵达“平岛”,也实现了作者在南汛口祈风祭文中的愿望:“前有铁山,古难其嘴。便风稳送,惠我终始。”前面说到,大连铁山嘴海域是海难多发之地,“古难其嘴”,也是作者所担忧的。作者一行顺利安全地抵达了铁山嘴,多次祭祀“五神”后的巧合,必然使朝鲜使臣愈加对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五神”迷信和敬畏。
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返回朝鲜登陆前,又举行了一次祭祀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五神”活动。正使金堉在《朝京日录》中记载:
五月十二日,朝阴晚晴。早起,行下陆祭,烧五神位版。夕宿甑山县。[39]
正使金堉亲自作《石多山下陆祭文》:
石多山下陆蔡文(五月十二日)
贯月寻源,杳杳乘槎之汉节。期年至国,迟迟锡车之越裳。兹非人力之能周,实是神功之所卫。一行五千里,幸免颠危艰苦之虞。四船二百人,皆无零落散亡之叹。干戈塞路,全性命于往来。玉帛盈庭,尽礼仪于终始。思冥佑而知感,仰盛德而何忘。黍稷非馨,竭微诚而自致。牲币不腆,愧行橐之俱空。伏愿灵神,俯垂明鉴。歆此小牢之享,谅我众人之忱。诚则动,感则通,岂幽明之有间。祭必福,祈必遂,期报赛于无疆。[40]
《石多山下陆祭文》内容说,我们出使中国的朝鲜使臣乘坐的航船在茫茫大海中航行,如同古书记载的“贯月槎”“浮绕四海”,在天上环游一样。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回到了我们的国家,我们乘坐着国王赐予的航船、车马在大海中、陆地上都走了很长时间。我们能安全地回到故土,单靠人力是难以实现的,主要是因为有了各位神仙的保护和相助。我们一行往返五千余里,没有遭遇到翻船的危险和很多的艰难困苦。我们一行四艘船二百余人都安全地回来了,没有散落丢失所带来的离别和伤心的感叹。虽说一路上还有战乱不时阻塞了我们前行的道路,但我们都活着回来了。我们的祭品布满了房间,礼仪周全,同出发时的仪式一样。我们思念各位神灵默默地一路上保护着我们,仰视着你们的大恩大德,永远也不会忘记。虽然祭品都是些普通粮食制作的,并不名贵,但我们尽力地表达了诚意。我们的祭品之所以不丰厚,不珍贵,是因为我们归来时行囊已经空了,只能拿出这些了。祈求神灵下来察看一下,看看我们是不是真心。我们只能供奉这些档次不高的祭品供你们享用,希望能体谅我们一行众人的真情实意。只要我们心是诚的,就应该感动神灵,只有神灵受到感动,就会接受我们的祭品,这岂是人和神仙之间的间隔能阻挡得了的。只要是真诚地祭祀,就会得到福报,祈求的愿望也会实现,期望永远得到您的保佑,赐福。
从《石多山下陆祭文》的内容可以看出,正使金堉一行登陆前祭祀的主要目的,是感谢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五神”“神功之所卫”,使作者一行“四船二百人”,“一行五千里,幸免颠危艰苦之虞”,“皆无零落散亡之叹”。虽然沿途战乱不断,“干戈塞路”,但使团全体人员“全性命于往来”,安全回到了自己的国家。祭文的内容还交代了作者一行之所以走完了航程,在登陆前还要组织祭祀活动,是因为“思冥佑而知感,仰盛德而何忘”,人要知道感恩,不能忘记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五神”给全体人员带来的大恩大德。祭文还特别强调了“尽礼仪于终始”,同出发时的祭祀仪式一样。我们前面介绍过,朝鲜冬至、谢恩使一行在石多山起航前的开洋祭非常隆重、虔诚。不仅正使金堉亲自献祭,而且书状官李晚荣再献,使团译官韩瑗三献。这也说明,崇祯九年(1636)朝鲜使臣祭祀“五神”活动,既不是临时抱佛脚,有了逆风恶浪才想到祈求神灵,更不是走形式,摆样子,应付和欺骗“五神”,而是从心里迷信和敬畏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五神”,所以才有了“尽礼仪于终始”的“祭五神”活动。
《石多山下陆祭文》中的几个词语:“贯月寻源,杳杳乘槎”,典出东晋王嘉《拾遗记》:“尧登位三十年,有巨槎浮于西海,槎上有光,夜明昼灭,海人望其光,乍大乍小,若星月之出入矣。槎常浮绕四海,十二年一周天,周而复始,名日贯月槎,亦谓挂星槎。”“乘槎”,乘船。“汉节”,本指中国汉朝的使节,这里借指出使中国的朝鲜使臣一行。“锡车”,指朝鲜国王赐给的出使中国期间所乘的车马、航船等,这里应指出使中国。“迟迟锡车之越裳”,意思是说,就像当年越裳出使周朝,需要走很长时间。“迟迟”,《诗经·小雅·采薇》:“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毛传》:“迟迟,长远也。”“冥佑”,也写作冥祐,即神灵的护佑。“不腆”,不丰厚。语出《国语·鲁语上》:“不腆先君之币器,敢告滞积,以纾执事。”“小牢”,即“少牢”。古代祭礼,牛、羊、豕俱用叫太牢,只用羊、豕二牲叫少牢。这里的意思指祭祀的贡品档次低。
小结:
崇祯九年(1636)出使明朝的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在朝鲜石多山起航前的开洋祭,祭祀的是“五神”,即“天妃圣母(妈祖)”“海若尊神”“龙王”“风伯”“小星”。而之前经海路出使明朝的朝鲜使臣祭祀的是“三神”,虽然多了两路神仙,但我们在前面的分析中已说到,多出的两路神仙,实际也包括在之前祭祀的“三神”之中。我们需要强调的是,明末朝鲜使臣无论祭祀的是“三神”还是“五神”,排在第一位的都是“天妃(妈祖)”。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使臣在开洋祭的《石多山开洋祭文》中还特别指出:“惟我天妃,在帝左右。德着慈仁,万舶为母。斋心洁虑,荐之牲酒。冀垂矜怜,终始灵佑。”交代了把“天妃(妈祖)”排在首位的原因,这就是只有天妃(妈祖)能代表上帝,能传递上天的恩德,能自始至终主宰着在大海航行中所有船只及人员的命运。《石多山开洋祭文》不仅突出了天妃(妈祖)在“五神”中的统帅地位,也可看出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使臣对天妃(妈祖)神灵更加迷信和敬畏。
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在鸭绿江口车牛岛再次举行了祭祀“五神”活动,是因为在航程途中连续遭遇两天逆风之后,第三天迎来了利于航行的特大顺风,为感谢“五神”而举行了祭祀活动。祭祀之后,带来了终日不止、“风势甚顺”的风向,这样的巧合,更加重了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对天妃(妈祖)的迷信和敬畏。
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在辽东半岛南汛口有两次祭祀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众海神活动,第一次是答谢,祭文的题目是《南汛口谢神祭文》,因为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很顺利地通过了海难事故多发地铁山嘴海域。第二次是因为到达南汛口又遇到了一连几日的逆风,“北风吹大海,海涛日夕涌”,正使金堉再次亲自作祭文《南汛口祈风祭文》,祈求天妃(妈祖)“惠我便风,一日过海”。
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起航前有“开洋祭”,航程途中有“谢神祭”“祈风祭”,登陆前有“下陆祭”,完成使命返程起航时仍有“开洋祭”。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多次突出和神化天妃(妈祖),也说明了妈祖文化在明末朝鲜使臣中的影响越来越突出。
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的航海经历说明,明末朝鲜使臣对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众神的祭祀不仅越来越规范,往返都举行开洋祭与下陆祭,航程途中遇到好的风向有谢神祭,遭遇逆风有祈风祭,而且祭祀的形式也趋于隆重、统一,如起航的石多山开洋祭,正使亲自献祭,书状官再献,使团译官三献,回到朝鲜的下陆祭“尽礼仪于终始”。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进贺、冬至、谢恩使一行不仅多次举行了祭祀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五神”活动,沿途祭祀的次数明显多于前面的朝鲜使团,而且都是正使金堉亲自撰写祭文,有韩国史料评价金堉撰写的这些祭文说:“其曰过海祭神文十数章,致词精白,一于诚意,有可以感动神人者。”[41]这都说明了崇祯九年(1636)的朝鲜使臣对天妃(妈祖)神灵愈加迷信和敬畏,妈祖文化在朝鲜有了越来越大的影响。
崇祯九年(1636),后金改国号“大清”,同时大举入侵朝鲜,朝鲜都城汉城被围,出使明朝的使团无法成行,崇祯十年(1637)三月,“世子被擒,国王出降”[42],朝鲜归顺大清,被迫断绝了与明朝的官方往来。不久明朝也灭亡。虽说清朝后来也定都北京,但由于朝鲜与北京往来的陆路通道完全在清朝的控制之下,而且走陆路也没有海上的风险,所以清朝时期,朝鲜与清朝的官方往来都走陆路,经辽东半岛过山海关去北京。由于不走海路,也很难再见到妈祖文化对朝鲜使臣影响的记载,所以说,妈祖文化对朝鲜使臣的影响,明末时期是一个高峰,也是最能见证妈祖文化对朝鲜半岛影响的重要节点。研究这一段历史,不仅能说明妈祖文化对朝鲜半岛所带来的重要影响,也能见证妈祖文化在促进中朝文化交流,增进中朝传统友谊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注释】
[1]〔韩国〕赵《龙洲先生遗稿》卷之十四《领议政潜谷金公墓志铭》,《韩国文集丛刊》第90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256页。
[2]〔韩国〕《雪海遗稿》卷二《附录》,《韩国文集丛刊》续第30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68页。
[3]〔韩国〕《雪海遗稿》卷二《附录》,《韩国文集丛刊》续第30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68页。
[4]〔韩国〕《雪海遗稿》卷二《附录》,《韩国文集丛刊》续第30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69页。
[5]〔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58页。
[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55页。
[7]〔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63~264页。(www.xing528.com)
[8]〔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26页。
[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62~163页。
[10]〔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7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19、20页。
[11]〔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4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376页。
[1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6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117页。
[13]〔韩国〕《潜谷遗稿》卷九《祭文》,《韩国文集丛刊》第86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185页。
[14]〔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70页。
[15]〔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67、168页。
[1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78~279页。
[17]〔韩国〕《雪海遗稿》卷一《诗》,《韩国文集丛刊》续第30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29页。
[18]〔韩国〕《潜谷遗稿》卷九《祭文》,《韩国文集丛刊》第86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185页。
[1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80页。
[20]〔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6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119页。
[21]〔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68页。
[2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68~170页。
[23]〔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71~172页。
[24]〔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87页。
[25]〔韩国〕《雪海遗稿》卷一《诗》,《韩国文集丛刊》续第30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12页。
[2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72~173页。
[27]〔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91页。
[28]〔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6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119页。
[2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80页。
[30]〔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92页。
[31]〔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34~235页。
[3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35页。
[33]〔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26~327页。
[34]尤李《朝鲜使臣眼中的觉华岛形象》,《东北史地》,2016年第1期,第81页。
[35]〔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26页。
[3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37~240页。
[37]〔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27页。
[38]〔韩国〕《潜谷遗稿》卷九《祭文》,《韩国文集丛刊》第86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185页。
[3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49页。
[40]〔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6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27~328页。
[41]〔韩国〕《潜谷遗稿·序》,《韩国文集丛刊》第86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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