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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祖文化影响明末朝鲜使臣行程

时间:2023-10-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8]这说明航程途中遭遇风浪时,各船还经常自行组织“祭三神”的活动。这都说明,崇祯五年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航程途中除了“屡设神祭”,多次举行正式隆重的祭祀仪式外,还每日都单独举动祭拜活动。同来各船,屡设祭三神。

妈祖文化影响明末朝鲜使臣行程

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不仅在起航前举行了隆重的开洋祭,祭祀大海龙王、小星三神”,而且航程途中也多次举行祭“三神”活动,祭祀以大海神天妃(妈祖)为首的“三神”,这在副使李安讷的《朝天后录》和书状官洪镐的《朝天日记》中都有记载。

李安讷在《朝天后录》八月初十日的记载中说道:“船人好祈祷。每朝祭海神”[7],这说明,除了朝鲜使团统一组织的祭祀活动外,船夫们每天还有自己的“祭海神”活动。八月十四日的记载说道:“连日大吹,舟逆不得行。同来各船,屡设祭三神。”[8]这说明航程途中遭遇风浪时,各船还经常自行组织“祭三神”的活动。八月十四日的记载还说道:“参赞、掌令,皆好祈祷,屡设神祭。”[9]这也再次说明,朝鲜使团的主要官员都迷信以妈祖为首的海上“三神”。“参赞”,指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正使洪宝,洪宝出使明朝的身份是朝鲜议政府(当时朝鲜的最高行政机构,类似今天的首相府)左参赞。“掌令”,指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书状官洪镐,洪镐出使明朝的身份是朝鲜司宪府掌令。《朝天后录》附录《东岳先生李公行状》也记载:“同行使臣,逐日祭神,祈祷甚渎。”[10]“渎”,这里是烦琐、不厌其烦的意思。“东岳先生李公”,指崇祯五年(1632),朝鲜谢恩使兼奏请使副使李安讷,号东岳。这都说明,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航程途中除了“屡设神祭”,多次举行正式隆重的祭祀仪式外,还每日都单独举动祭拜活动。

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航程途中举行的祭祀活动,书状官洪镐在《朝天日记》中还有具体记载:

(七月二十)五日辛酉,风微而暂顺,遂发船。或举帆或橹役,终日扶摇。申时湾泊车牛岛,行百五十余里也。将昏西北风大作,副船拔碇,曳索交第五船,仍得定碇。第五船又拔碇而艰难救止。

(二十)六日壬戌晴,北风仍留。正、副使及臣各具牲币祭文,祭三神与船神,各于其所坐之船,而文则烦不敢录焉。[11]

同前面说到的一样,明末朝鲜使团航程途中的祭祀活动,多是在遭遇了风浪之后,特别是在连续多日仍无法正常行驶的情况下,只能祈求于神灵开恩,为他们带来好的天气和风向。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在朝鲜车牛岛的“祭三神与船神”,也是因为遭遇了“西北风大作”,而且第二天“北风仍留”,所以才在各自所乘的船上举行了祭祀活动。祭祀的对象仍是“三神”,祭文仍是开洋祭所用的祭文。从朝鲜起航地石多山到车牛岛的航程,如遇顺风,一天可达,可从七月十六日起航以来,用了十天时间,在万般无奈之下,又遭逆风,在当时的情况下,人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神灵上。“车牛岛”,在石多山西北方向,西北风是正逆风。“副船”,副使李安讷乘坐的船。

车牛岛遭遇逆风的情况,副使李安讷在《朝天后录》中记载得也具体:

七月二十六日壬戌,阻风留车牛岛三日。岛属平安道铁山府,乃我国地尽之处。西则大海,北则岛屿,皆是辽东地也。

海阔东韩地尽头,铁山孤岛号车牛。

阳侯似识狐丘意,故遣西风逗客舟。[12]

车牛岛,遇西北风不止

十日才通一日程,西风却趁北风生。

惯经平地行多阻,篷屋偏耽午睡清。

自石多山西至椵岛,水程三百里。自椵岛西至车牛岛,水程一百四十里。若遇顺风,一日可到。而余以七月十六日,始发石多山。西北风起。舟不得行。二十五日,始次车牛岛,在舟中乃十日也。[13]

副使李安讷记载的两首诗作,更清楚地交代了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在车牛岛祭祀“三神”的背景:“若遇顺风,一日可到”的航程,却“在舟中乃十日也”,且又遇逆风,“西风却趁北风生”。“阳侯”,前面说到多次,即能兴风作浪的水神。“狐丘”,故土。南宋诗人刘过《谒江华曾百里》诗:“狐丘未死归心切,未有相如驷马车。”成语狐死首丘,传说狐狸将死时,头必朝向出生的山丘。比喻不忘故土。“阳侯似识狐丘意,故遣西风逗客舟”,作者这里主要表达了在风浪面前听天由命的心态。

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在航程中逆风不断,沿途祈祷不停,年过六十的副使李安讷甚至对屡屡得不到灵验的祭祀活动产生了质疑。李安讷在《朝天后录》中记载:“八月初一日丙寅,避风,留泊鹿岛。”“八月初二日,朝举帆将发,风逆仍留。”“八月初四日己巳,大风雷雨,留石城岛。”“八月初六日辛未,避风,留长山岛。”“八月初八日癸酉,阻风,仍留长山岛。”“留泊长山岛,北风连日不止。”[14]从起航以来一直遭遇逆风,遇逆风必祈祷,成了明末朝鲜使团的常态。李安讷在八月初十日的诗作中写道:“船人好祈祷。每朝祭海神,尚无灵验。”“人生各有命,不必祭波神。”[15]虽说李安讷对祭祀活动提出了不同看法,但在下面的航程中仍是祭祀不停(这在下面会说到),由此也可见,当时人们面对逆风恶浪的无奈及以天妃(妈祖)为首的海神所具有的强大影响力。

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于八月十四日在今大连市长海县大长山岛再次举行集体的祭祀活动,书状官洪镐在《朝天日记》中记载:

(八月)十四日,己卯晴,正、副使虔诚躬祭。臣则重得寒疾,使洪仁杰代行焉。[16]

“正、副使虔诚躬祭”,书状官因病重不能参加,但仍派与自己同船的官员“洪仁杰代行”,说明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集体祭祀活动。“洪仁杰”,《朝天日记》介绍是:“军官,前县监洪仁杰。”[17]之所以再次举行集体的祭祀活动,也是因为遭遇了多日的逆风,副使李安讷在《朝天后录》中也有记载:

八月十一日丙子,午骤雨,云雾晦冥,雷霆大作,极可畏。俄而雨止,天无点云,海山如洗。喜甚口号,时留长山岛

龙公不解客心催,更遣行船滞曲隈。

霹雳一声驱雨过,波涛三面蹴天回。

云容雾气须臾灭,海色山光表里开。

安得长风起东北,短帆斜挂着蓬莱。

登州城中有蓬莱县,本汉东莱郡。城北山上,又有蓬莱阁。[18]

八月十四日己卯,夜坐对月,戏占一律。阻风长山岛,时已十日。广鹿岛在于西南间,东南东北风,可以张帆进抵。而西北西南风,连日大吹,舟逆不得行。同来各船,屡设祭三神。祷祝无验,故篇末云。

东南风去西南止,西北风留东北行。

行止去留吾有待,东西南北汝谁令。

縻舟七日又三日,咏月四更仍五更。

侗子祝神徒自苦,听天宁识壮夫情。[19]

从《朝天后录》八月十四日的记载可以得知,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阻风长山岛,时已十日”,且逆风“连日大吹,舟逆不得行”,在八月十三日还遭遇了“极可畏”的“骤雨”和“雷霆”。在这种无奈和恐惧之中,“同来各船,屡设祭三神”,无论是集体的祭祀活动,还是各船自行组织的祭拜,均“祷祝无验”,祈求神灵也不奏效,逆风仍吹不止,作者(指副使李安讷)对这样“屡设祭三神”也产生了质疑,认为倒不如听天由命。

“龙公”,这里指龙王,或海神。“曲隈”,曲折隐蔽之处,这里指船只避风之处。“天回”,天旋,天转,这里也有大风大浪使人天旋地转的意思。“侗”通“僮”,幼童。“侗子”,这里指参加祭祀活动未成年的男性。

副使李安讷在《朝天后录》中说到的“同来各船,屡设祭三神”,各船自行组织“祭三神”的情况,书状官洪镐在《朝天日记》中也有记载:

(八月十)七日壬午晴。平明董橹出港,将近龙塘,则正船及第四、第五(船)亦随后出港。未及臣船十余里矣,忽有一道盲风,自北而至,乌云拨墨,雨脚攒抢。景象惨烈,恍惚难状。舟人奔走叫号,急将腰桅落帆头蓬减席。风头卷海,骇浪山立。怒吼之声,壮于地塌。一船之人,能趁速备患,故得保无虞。遂回船,顺风行几一舍余,雨止云散,风势陡减,乃挂席复路。天即开霁,过三磎岛、海城岛而遥望之,则第二、第六船已泊于平岛矣。欲趁未暮,同泊平岛。而风势转逆,不得前进,下碇于平岛东港外。则第一、第四船先后下碇于三磎岛之北,第五船则不见形样矣。即具牲币祭神,如车牛长山焉。厥后闻之则第一船祭于三山,第二船祭平岛云。[20]

《朝天日记》八月十七日的记载说明,当航程中遇到逆风巨浪时,即使各船之间失去了联络,也会独自举行祭祀海神的活动。作者(指书状官洪镐)乘坐的第三船“下碇于平岛东港外”“即具牲币祭神”,正使正使洪宝乘坐的“第一船祭于三山(岛)”,副使李安讷乘坐的“第二船祭平岛”。这就是说,在遇到恶劣的海况情况下,祭祀“三神”已成为明末朝鲜使臣的常态,即使没有统一的安排,各船也会自行组织。前面说到过,副使李安讷对祭祀海神“祷祝无验”,甚至作诗对祭祀活动产生了质疑,但即使这样,仍照常举行祭祀活动。“即具牲币祭神”中的“即”字,不仅说明各船祭祀海神是必做的,更说明是首要的,停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祭祀“三神”。前面介绍过,“平岛”“三山岛”,均是今大连市管辖的海岛。

九月四日,书状官洪镐在《朝天日记》中记载的也是类似的情况:

(九月)四日己亥晴,黎明风顺,即挂帆顺潮,遥望南汛口而前行。则诸船分泊于港口内外,而一只船摇橹而前来,近则乃第六船也,问之则晦日之行。正、副使虑臣船不得脱险,使第六船于双岛楮岛等处,寻问臣之消息者也。闻晦日之风,正(使)船头桅龙索断绝,第六船龙索三断,第五船再断,第四船一断。副(使)船则水涨底板几至没膝,填塞之际,用尽衣袽云。鸣炮举旗,示以直向北汛之状。张帆而进,黄昏下碇于北汛口港外。盖当初与诸船约,共到北汛待顺风,直到觉华(岛)故也。自旅顺至双岛二百里,自双岛至北汛口四百里。

五日庚子晴,夜四更,(译官)金后觉自第六船来传正、副使之书,明烛而拆看之:风势若顺,俺等当自南汛口发。君亦从所泊处放船云。即促祭神如前,挂帆而西则天欲曙矣。自卯辰风力甚紧,船往如箭。[21](www.xing528.com)

《朝天日记》九月四日的记载说明,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晦日”曾遭遇风浪。“晦日”,这里指八月三十日,这一天的海况,《朝天日记》中也有记载:“风势陡怒,大浪如山卷海而来,掀荡冲激,柁尾忽折。舟忽回头不进,舟中人举皆昏晕而倒。”[22]八月三十日的风浪将各船的桅杆龙索几乎全部损坏,副使的船还进了水,几乎没了膝盖,各船也再次失去了联络,直到九月初五日才联系上。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即促祭神如前”,再次像前面做的那样祭祀“三神”。“衣袽”,指烂衣服或破旧棉絮。

八月三十日遭遇风浪的情况,副使李安讷在《朝天后录》中也有记载:

八月三十日乙未,朝遇西南风。午过双岛,夕次南汛口。是日海中,风浪极险。自羊头凹,西北至双岛,水程二十五里。自双岛,西北至南汛口。水程四百余里。

别岛秋毫小,戕风起海滨。

目中皆黑水,头上但苍旻。

巨浪崩腾急,孤舟出没频。

梢工例歌笑,到此泣祈神。[23]

《朝天后录》的记载,特别是诗歌中形象地描述了八月三十日的“风浪极险”的景象,天气晦暗,深蓝的海水成了黑茫茫的一片;巨浪滔天,一次又一次把舟船吞没。“苍旻”,即苍天。即使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仍有“梢工例歌笑”,笑对风浪。但使团的官员们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哭着祈求“三神”了,这也说明,在八月三十日遭遇风浪的当天,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就有祭祀以“大海神”天妃(妈祖)为首的“三神”活动。

小结:

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出使明朝的开洋祭及航海途中的祭祀活动,祭祀的神灵多为“大海神、龙王神、小星神”三神,“大海神”天妃(妈祖)排在首位。本章也特别说到“大海神”能调遣风神、雨神、水神,能命令波涛之神“阳侯”为朝鲜使团开辟安全航道。

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不仅于七月十六日启航前举行了隆重的祭祀“三神”的开洋祭,而且航程途中也多次举行主要官员均参与的集体祭祀活动。如七月二十六日在车牛岛遭遇逆风,“西北风大作”,正使洪宝、副使李安讷、书状官洪镐均在“其所坐之船”“各具牲币祭文,祭三神”。八月十四日“阻风长山岛”,再次举行了集体祭祀活动,正使洪宝、副使李安讷“虔诚躬祭”,书状官洪镐因“重得寒疾,使洪仁杰代行焉”,说明这也是一次高规格的集体祭祀活动。除了集体祭祀活动之外,更多的是各船自行组织的祭祀活动,“同来各船,屡设祭三神”,有的船只甚至每天都做祈祷,“逐日祭神,祈祷甚渎”。当然,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这种“祈祷甚渎”,主要还是使团的主要官员对以天妃(妈祖)为首的“三神”的迷信,副使李安讷就说过:“参赞(指正使洪宝)、掌令(指书状官洪镐),皆好祈祷,屡设神祭。”

可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没有前面几次朝鲜使团那样好的运气,遭遇逆风时,祭祀了天妃(妈祖)等神灵后会迎来利于航行的顺风和海况,他们却“每朝祭海神,尚无灵验”“屡设祭三神,祷祝无验”。副使李安讷甚至对祭祀活动产生了质疑,赋诗表达自己的不满:“人生各有名,不必祭波神。”但即使这样,包括副使李安讷在内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仍照旧祭祀不误,还是“虔诚躬祭”。由此可见,以天妃(妈祖)为首的海神文化对明末朝鲜使臣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崇祯五年(1632)的朝鲜谢恩兼奏请使一行对天妃(妈祖)的迷信和敬畏,已远超前面的朝鲜使臣,他们在“祷祝无验”的情况下,仍“屡设祭三神”,频繁地祭祀以大海神天妃(妈祖)为首的“三神”,就是有力的说明。

【注释】

[1]吴晗编《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九),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3491页。

[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72、473、476页。

[3]〔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74~475页。

[4]〔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76~477页。

[5]〔韩国〕洪镐《无住先生逸稿·卷三》,《韩国文集丛刊》续第22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469页。

[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61~262页。

[7]〔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77页。

[8]〔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78页。

[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86页。

[10]〔韩国〕《东岳先生续集附录》,《韩国文集丛刊》第78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6年,第562页。

[11]〔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78~479页。

[1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67页。

[13]〔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67页。

[14]〔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70~276页。

[15]〔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77页。

[1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86页。

[17]〔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76页。

[18]〔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77~278页。

[1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78~279页。

[20]〔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89~490页。

[21]〔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96~498页。

[2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96页。

[23]〔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5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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