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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航朝鲜:妈祖文化与朝鲜使臣

时间:2023-10-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明末石城岛的龙王堂是否供奉妈祖不得而知,但从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在石城岛龙王堂的祭文内容看,祭祀的对象仍然和前面祭祀的以妈祖为首的诸海神一样,据此推测,石城岛龙王堂供奉的神灵至少也应有天妃(妈祖),或是以天妃(妈祖)为诸海神之首。“繇登抵石”,由登州抵达石城岛。“繇”,通“由”。“杭”,通“航”。回到朝鲜后,仍不忘祭祀以天妃(妈祖)为首位的诸海神。待上使舡来,是具香币,祭大海诸神而谢之。

归航朝鲜:妈祖文化与朝鲜使臣

三月二十七日,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返航途中在向石城岛进发时,又遇雷电逆风,书状官洪翼汉在《花浦航海朝天录》中记载:

二十七日,乙亥,晴。朝,三舡共向石城岛。行才十里许,海气忽蒸,瘴雾四塞。数步之内,仅分人颜色。仍与上舡相,独与副舡到石城岛后洋。逆风送潮,进不得寸,遂留锚。夜半,雨下如注,雷电相随。鱼龙助势,气像可愕。舟人恐恶风且作,移棹近岛依泊。吹角悬灯,令副舡相识而来。于是,二舡举火相应,极力引橹,质明入内港同泊。

二十八日,丙子,晴。逆风犹吹,留石城岛。……

二十九日,丁丑,晴。海雾尽消,北风大起。舟人放舡,行才十余里,逆风忽作,回棹还入石城内港。岛上有龙王堂,致祭祈风。其辞曰:

伏以一介行李,受神之赐,多矣。繇登抵石,其几百里。珠港鼍矶,解我久舣。皇城铁嘴,济我滨死。半夜祥飙,饱帆而至。跂予故国,前洋渐迩。较诸来路,杭可一苇。感佩无涯,情意何似。伏乞神明,再斯顾视。德毋二三,惠克终始。更借顺便,于我舟子。得陇望蜀,神无乃鄙。非不知足,固当然理。地本区别,宁久于此。苟能耆力,不过移晷。神庶几改,余望不已。倘乘长风,吾行也咫。[36]

三月二十七日至二十八日在石城岛海域,一连两天都是逆风,只能留泊石城岛。二十九日“北风大起”,可以行船了,但“行才十余里,逆风忽作”,只能再退回到石城岛“石城内港”避风。无奈之下,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只好再次寄希望于海神,在石城岛龙王堂“致祭祈风”。石城岛龙王堂,显然是供奉海龙王的。前面我们说到,妈祖文化传入中国北方沿海一带后,许多原供奉海龙王的海神庙改为供奉妈祖,管辖石城岛一带海域的登州巡抚驻地蓬莱城蓬莱阁旁的海神庙就供奉妈祖。明末石城岛的龙王堂是否供奉妈祖不得而知,但从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在石城岛龙王堂的祭文内容看,祭祀的对象仍然和前面祭祀的以妈祖为首的诸海神一样,据此推测,石城岛龙王堂供奉的神灵至少也应有天妃(妈祖),或是以天妃(妈祖)为诸海神之首。

祭文中的几个词语:“一介行李”,一个使者,语出《左传·襄公八年》:“知武子使行人子员对之曰:‘君有楚命,亦不使一介行李告于寡君。’”杜预注:“一介,独使也。行李,行人也。”这里指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繇登抵石”,由登州抵达石城岛。“繇”,通“由”。《汉书·魏相传》:“政繇冢宰。”颜师古云:“繇,与由同。”“珠港鼍矶,解我久舣”,说在庙岛珍珠门和鼍(砣)矶岛均因逆风停泊了较长时间,后得到神灵帮助有了好的风向才能拔锚起航。“舣”,使船靠岸。“皇城铁嘴,济我滨死”,说在皇(隍)城岛和铁山嘴都因遭遇逆风恶浪而困于险境,是神灵把我们从死亡线上拯救过来。“杭可一苇”,意思是说(距离回到我们的国家朝鲜)航程已经很短了。“杭”,通“航”。“一苇”,一根芦苇,也常借指小船。“苟能耆力,不过移晷”,海神如果能用强力(制止住这些逆风恶浪),不过是占用了您的一点时间而已。“耆力”,强壮的力量。“移晷”,日影移动。

据地方志记载,石城岛有供奉妈祖的天后宫,“天后宫庙后有明时石碑一座,碑文字句模糊不清,土人相传为毛文龙镇守皮岛所建。文尾列有钦命官衔六行,下载文字不可辨认。碑阴上首刊有‘同感灭夷’四大字,末为‘天启七年七月’,以下亦难辨认”[37]。明军总兵毛文龙于天启二年(1622)开始镇守皮岛(椵岛),“灭夷”,指的是抵抗后金的入侵。崇祯二年(1629),毛文龙被明朝兵部尚书,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的袁崇焕杀害。毛文龙在这期间为石城岛天后宫立石碑是完全可能的。但石城岛天后宫是毛文龙所建,还是毛文龙修建还需要进一步考证。2006年石城岛复建海丰寺,包括其中的天后宫。《海丰寺重修碑记》有这样的记载:“明天启年间为避航海凶险,岛民集力建庙,以求天后庇护。后经历代重修,惜毁二十世纪六十年代。”[38]这也说明,石城岛天后宫应是建于明朝天启年间。石城岛天后宫无论是明军总兵毛文龙所建,还是“岛民集力”所建,都可以说明,当时的石城岛及直接管辖石城岛的大庄河(今大连市所辖庄河市)沿海一带有着浓郁的妈祖文化的氛围。据民国《庄河县志》卷二《古迹·庙宇》记载,庄河有祭祀妈祖的庙宇二十多座,有的庙宇还明确记载建自明代,如有“道士十人”的朝阳宫,是“明嘉靖年(1522—1566)建,光绪三十年(1904)重修,庙内系天仙圣母”;庄河县“城东沈加屯西,距县四十里”的“夕阳宫”,“明万历四年(1576)建,祭天后圣母”。“沈加屯”,即今大连庄河市黑岛镇政府所辖沈家村,至今仍有村民从事水产养殖、捕捞加工等临海产业。民国《庄河县志》卷十《礼俗叙》还记载,“三月二十三日天后诞辰祈无航海风波”。“邑东百四十里大孤山镇下旧有天后宫娘娘,香火极盛。每届会期演戏五日。先是贩卖物类者云集于(此),凡日用应需之物无不备具,行行罗列供人采购。四方来游观者毂击肩摩,夜以继日,亦盛会也。”当时石城岛及庄河沿海一带盛行的妈祖文化信仰必定会对过往的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产生影响,他们在石城岛龙王堂祭祀的对象是天妃(妈祖)是完全可能的。

在往返航程中遭遇多次风浪危急之后,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还是安全地回到朝鲜。回到朝鲜后,仍不忘祭祀以天妃(妈祖)为首位的诸海神。书状官洪翼汉在《花浦航海朝天录》中记载:

四月初一日,戊寅,晴。晓头,长风借便,海波清晏。自石城岛放舡,直向椵岛。帆影如鸿,透入洋中,一碧万顷。如平浦绿绣。问篙师,则风自海底来者,波荡不平,风自地首来者,波伏不兴云。日未午,到恭岛。望见车牛岛故国接界,舟人举手指点,可知为某州某县之地。列立群山,缭绕句连,不可一一尽记。而郭山、凌汉山,宣川木美岛,铁山、龙骨山,最着于前。苍翠高耸,齐呈喜色。薄暮,过椵岛,转入宣川堂后港口留泊。待上使舡来,是具香币,祭大海诸神而谢之。其辞曰:

惟登之东,我鲜之西耳,其间相距,不知其几千万里。巨浸茫洋,粘天无壁兮。蛟螭鲸鳄赑屃,作势于波涛里。舟行于此者,往往而破碎沦没兮。十常八九,听之者凋朱颜,莅之者堪白首。苟非神明之所扶,焉得利涉于揭来。自去秋迄今春兮,百口免于罹灾。矧职之生还故国,复见老母兮。益感佩于衷曲,神之功德,大海酌而难名兮。奚有于菲薄,顾于诚不于物兮,神庶几来歆假。

祭罢,彻馂飨舟人。仍以祭器及一行所余粮馔,没数分给。[39]

《花浦航海朝天录》四月初一的记载,先是表达了作者回到祖国的欣喜之情,在作者的眼中,连岸边的山峰也“齐呈喜色”,高兴之余,作者首先想到的是“大海诸神”对谢恩、奏请使一行的沿途护佑,故到达朝鲜港口停泊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具香币,祭大海诸神而谢之”。作者在祭文中谈到了航程中遭遇的风浪:“蛟螭鲸鳄赑屃,作势于波涛里。舟行于此者,往往而破碎沦没兮”,水中的生灵,在大海中乘势掀起巨浪,不少行船人因风浪而葬身大海,而作者一行却能化险为夷,“自去秋迄今春兮,百口免于罹灾。矧职之生还故国,复见老母兮”。没有海中神灵的扶助,就不可能平安地远涉重洋,回到家乡。“苟非神明之所扶,焉得利涉于揭来”,为了感谢“神之功德”,所以“益感佩于衷曲”,用祭祀来表达谢恩、奏请使一行人的真诚谢意。

这里还要重复强调的是,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回到朝鲜登陆之前,祭祀答谢的对象仍是沿途多次祭祀的“大海诸神”,而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心中的“大海诸神”,就是以天妃(妈祖)为首位的诸海神:“祭海,莫重于天妃娘娘之神,次龙王之神,又次小圣之神。”天妃(妈祖)“主兹四渎”“龙王佐之”,其他海神只是辅助天妃(妈祖)。所以,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祭大海诸神而谢之”,答谢的主要神灵还是“主兹四渎”的天妃娘娘(妈祖)。

四月初一祭文中的几个词语:“登”,指登州。“鲜”,指朝鲜。“粘天无壁”,这里形容大海苍茫,海天相连。语出宋代词人叶梦得《念奴娇·云峰横起》:“倒卷回潮,目尽处、秋水粘天无壁。”金代词人赵秉文在《大江东去·用东坡先生韵》中也有“一叶扁舟波万顷,四顾粘天无壁”的诗句。“来歆”,前来接受祭祀。“彻馂飨舟人”,意思是说,把祭祀剩余的食物招待船夫、水手等人。“馂”,吃剩下的食物。

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归航宣沙浦的欣喜之情,《朝天录》(一云《航海日记》)中也有记载:

(四月)二日……晚到宣沙浦,故国山河,宛然如昨,其喜可知。于是改宣沙(浦)曰“旋槎(浦)”,志喜也。舟人无不鼓舞,乃扣舷而歌曰:“皇恩一新,故国生辉。东海千万里,瞬息间归来。置之哉太平,烟月同辉。醉矣,更何为哉!”六船皆和之。[40]

从上述记载可以看出,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庆祝的内容,一是“故国山河,宛然如昨”,自己的国家还没有被后金的势力侵占;二是历尽千险,平安归来,“东海千万里,瞬息间归来”。“扣舷”,以桨击船舷。苏轼《前赤壁赋》:“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烟月”,这里指烟花月光。“六船皆和之”,说明全体人员都参与了欢庆的活动。但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庆祝更多的还是历尽千险,平安归来,并将起航中国的朝鲜宣沙浦改名为旋槎浦,即庆祝乘船凯旋的地方。活动的内容当然少不了答谢以天妃(妈祖)为首位的诸海神,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只有“大海诸神”,才能使他们平安地凯旋。

天启四年(1624)的朝鲜谢恩、奏请使团的航海经历,使得朝鲜使臣对天妃(妈祖)愈加迷信和敬畏,他们的航海经历也必将影响之后的朝鲜使团的航海祭祀活动,提升了天妃(妈祖)在朝鲜使臣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天启四年(1624)的朝鲜进贺、冬至使正使权启、书状官金德承一行,只有金德承的《天槎大观》传世。但《天槎大观》对途经海岛的介绍极为简单,且主要介绍了海岛明军驻守的情况,没有涉及海岛的民俗及庙宇的内容,所以对天启四年(1624)的朝鲜进贺、冬至使一行沿途祭祀海神及天妃(妈祖)的情况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朝鲜进贺、冬至使一行必定有祭祀海神及天妃(妈祖)的活动,这是当时海上远航的必需内容,况且在这之前出使明朝的朝鲜使团都有这样的活动。

我们在前面介绍朝鲜使臣沿途路经的海岛的相互距离时,引用过金德承在《天槎大观》中《前后航海路程》的相关记载,因在后面的朝鲜使团介绍中,还要多次涉及,故将有关内容摘录如下:

辛酉(天启元年,1621)以后,自宣川宣沙浦发舡,至铁山椵岛六十里,车牛岛一百四十里,鹿岛五百里,自此属辽界。石城岛六百里,长山岛三百里,广鹿岛二百里,三山岛二百八十里,平岛二百里,皇城岛(隍城岛),一千里。鼍(砣)矶岛二百里,庙岛二百里,登州八十里,以上海路三千七百六十里。[41]

己巳(崇祯二年,1629)以后,改海路,自平岛分路,至旅顺口四十里,铁山嘴四十里,羊岛八十里,双岛四十里,南汛口五百里,北汛口一百七十里,觉华岛一千里。自平岛至觉华岛,海路一千八百七十里。宁远卫十里,自此登陆。[42]

小结:

天启四年(1624)的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出使明朝期间举行了多次祭祀天妃(妈祖)的活动,不仅路经庙岛时有祭祀天妃(妈祖)的活动,在来庙岛之前的航海途中也祭祀了天妃(妈祖)。

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刚开洋起航,即遭遇大风浪,且一连多日,风浪不止,只好多次停靠附近岛屿避风。在路经今大连广鹿岛留泊避风时,得到当地一僧人指点:祭海要祭祀“三神”,即“天妃者,玉皇之女,主兹四渎,而龙王佐之。小圣者,即龙王半子。三神喜则诸事吉,怒则凶。故凡行于海者,欲其喜而不欲怒。致敬尽礼”。“祭海,莫重于天妃娘娘之神,次龙王之神,又次小圣之神”。谢恩、奏请使一行听信了僧人的话,“依其言”,祭祀了以天妃(妈祖)娘娘为首的“三神”。第二天即迎来了利于西行的好海况,“东风卷送,海气清朗……诸舡举帆,迅疾如飞。一瞥之间,已踔数百里”,且一连几日,皆“风便甚利,一帆万里,无有艰险”。这样一种天气、海况的巧合,深深影响了谢恩、奏请使一行,朝鲜使臣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虔诚地祭祀天妃(妈祖)娘娘的结果,所以到了庙岛后,即在庙岛天妃(妈祖)庙举行了隆重的祭祀天妃(妈祖)的活动,“焚香沈币,为文而谢海神”。

不仅如此,返程时在登州和庙岛均举行了祭祀以天妃(妈祖)娘娘为首的诸海神活动,而且还专程到庙岛“进天妃(妈祖)庙焚香”,以表达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对天妃(妈祖)的敬仰和虔诚。这也反映了明末朝鲜使臣对天妃(妈祖)的迷信和敬畏,说明了谢恩、奏请使一行接受了广鹿岛僧人和庙岛当地妈祖文化的影响。

天启四年(1624)的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返程路经极易出现海难事故的铁山嘴海域时,因“熏沐斋肃祭海神”,虔诚地举行了祭祀以天妃(妈祖)娘娘为首的诸海神活动之后,再次出现神奇效应,“香火才收,旗角忽转”,“顺风也。即为举帆,船往如箭,黎明抵平岛”。再次的巧合,进一步加深了朝鲜使臣对天妃(妈祖)的迷信,所以回到朝鲜后,谢恩、奏请使一行即“具香币,祭大海诸神而谢之”。综合天启四年(1624)的朝鲜谢恩、奏请使一行祭祀海神的情况,本文强调指出,谢恩、奏请使一行答谢的“大海诸神”,主要还是“主兹四渎”的天妃(妈祖)。

天启四年(1624)的朝鲜谢恩、奏请使之后,明末出使明朝的朝鲜使臣航海途中多开始祭祀“三神”。这个“三神”,就是以天妃(妈祖)娘娘为首的“三神”,其中说到的“大海神”,就是天妃(妈祖)。这一点,在祭文中说明得很清楚。应该说,天启四年(1624)是明末朝鲜使臣祭祀海神活动的一个重要节点,从这之后,祭祀海神不仅必祭祀天妃(妈祖),而且天妃(妈祖)排在了众海神的首位,其他海神,包括龙王都在其后。这也使得之后的明末朝鲜使臣对天妃(妈祖)愈加迷信和敬畏。

【注释】

[1]〔韩国〕《韩国历代人名事典》第19卷,韩国首尔:韩国世宗大王纪念事业会,2010年,第29~31页。

[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5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06页。

[3]〔韩国〕《韩国历代人名事典》第14卷,韩国首尔:韩国世宗大王纪念事业会,2010年,第97页。

[4]〔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6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8页。

[5]〔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11~115页。

[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5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15~416页。

[7]〔韩国〕《天坡集》卷二,《韩国文集丛刊》第95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1990年,第43页。(www.xing528.com)

[8]〔韩国〕《天坡集》卷二,《韩国文集丛刊》第95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1990年,第44页。

[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15页。

[10]〔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18~119页。

[11]〔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21~122页。

[1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24~125页。

[13]〔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23页。

[14]〔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5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25页。

[15]〔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26~128页。

[1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28~130页。

[17]〔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30~131页。

[18]〔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5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28页。

[1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5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31页。

[20]〔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32~134页。

[21]〔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5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31~432页。

[2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94~298页。

[23]〔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47~148页。

[24]〔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136页。

[25]〔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97~300页。

[2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5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86~487页。

[27]〔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5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87页。

[28]〔韩国〕《天坡集》卷二,《韩国文集丛刊》第95辑,韩国首尔: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1990年,第53页。

[2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208页。

[30]〔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00~301页。

[31]〔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01页。

[3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02页。

[33]〔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01~306页。

[34]〔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06页。

[35]〔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6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117页。

[36]〔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06~308页。

[37]郑丽航辑纂《妈祖文献史料汇编》(第三辑)(方志卷·下编),福州:海风出版社,2011年,第297页。

[38]孙晓天《辽宁地区妈祖文化调查研究》,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66页。

[39]〔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全集》第17册,韩国首尔: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309~311页。

[40]〔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5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488~489页。

[41]〔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6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117~118页。

[42]〔韩国〕林基中编《燕行录续集》第106册,韩国首尔:尚书院,2008年,第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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