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大院建筑前低后高。一进大门是一条长80米、宽7米的石铺甬道,甬道两侧靠墙有护坡,甬道像一条峡谷把巍峨的六个大院劈为两半,使之相对踞峙。大门里面的中心甬道上,几个院门外还有拴马柱和上马石,甬道尽头是祖先祠堂,与大门遥遥相对。这是严格按天清律例建造的,即只限于一间,但装饰极为讲究。祖先祠堂为三级阶台庙堂结构,围以狮头柱汉白玉石雕寿字扶栏,通天棂星木雕隔扇、出檐四柱承顶,两明两暗,柱头雕以玉树交柯、兰馨桂馥镂空图案,装金饰彩,确实气度非凡。额楹悬匾曰“仁週义浦”,系曾国荃所赠。
北面三个大院,均为开间暗棂柱芜廊出檐大门,车轿出入绰绰有余,门外侧有系马石柱及上马石。从东往西数,第一院和第二院都是“三进五联环套院”,即祁县一带典型的里五外三穿心楼院,里外之间有穿心过厅相通,里院正面主房为二层楼,和外院门道楼遥相呼应,十分壮观。从进正院门到主屋须连踏三次台阶,不知不觉中已升高了将近一丈,这不仅是建筑层次结构的需要,还有“连阶三级、平步青云”的吉祥借喻。
南面三个大院,属二进双通四合院,均为硬山顶出檐门楼,进门合阶式,西跨为主院,东跨为侧院。三院中间,一院略有不同,正面为主院,靠里主厅旁风道处有边门和侧院相通。
南北六个大院各由三至五个小院组成,院中套院,相似而不尽相同,迂回曲折如入迷官。所有院落都是正偏结构;正院为主人居处,侧院则是客房、佣仆们住房及灶间。建筑上侧院较为低矮,屋顶结构也不同;正院都是瓦房出檐,而偏院为平房,既显示了建筑上的高低有致,也表现了伦理上的尊卑有序与内外有別。大院中有主楼、倒座楼各二,另有单门楼,更楼眺阁六处。院与院之间屋顶有专设走道相通,便于夜间巡更护院(图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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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2 “前低后高”的院落结构
综观全院,布局严谨,构思巧妙,外视则巍峨高大,端庄肃穆,内窥则秩序井然,富丽堂皇,不失为一所上乘的民居建筑。
乔家大院的墙造型简洁,却非常厚实,多用青砖砌筑,以砖砌墙,以瓦盖顶。其一,北方风沙大,气候冷,砖瓦结构更为坚固也更易取得冬暖夏凉的效果;其二,明清时山西的陶土烧制业较之前更为发达,取泥土烧砖制瓦非常方便。院落内部的墙体也全部使用青砖,甚至院落、楼板的地面都是青砖铺就,抬眼望去,满是青砖青瓦,一派典雅肃穆景象。由于在修建时使用了磨砖对缝的精细制作工序,因此屋墙墙面平整光滑、砖缝细密。在修建屋子时,砖瓦都经过了桐油浸泡,而且在勾缝时浆子由糯米汤、石灰粉、桐油调制而成,这样的做法可以防虫蛀、防蚁啃,墙体除坚固外并兼有防火的功能。民间讲究,东为上、为阳,西为下、为阴。在院房布局上,严格遵守“东高西低,阴不压阳”的规则,东院墙壁依次比西院墙壁高出半砖或一砖,体现出“人往高处走”的“实利主义”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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