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中国通史·先秦卷：任贤使能霸西戎

公元前659年,秦穆公任好即位。在秦穆公即位时候,秦国经过秦文公、秦武公等几代人的努力,全部占有了原来周王室在关西的土地,已经是春秋列国中的强国之一。但是,由于秦国地处西土,所以,一直被中原列国视为戎狄。再由于当时齐桓公的霸业正盛,所以,秦国也没有机会参与中原各国的会盟。

公元前655年,晋献公用贿赂的手段,灭了虞国和虢国,俘获了虞国的大夫百里奚。百里奚是虞国最有智慧的大夫,而晋献公对此却全然不知。秦晋两国,有着传统的婚姻关系,在灭虞不久,晋国嫁女于秦穆公,百里奚被作为秦穆夫人的陪嫁奴隶送到了秦国。百里奚不甘于在秦国作媵臣,又从秦国逃到了楚国的宛城,被楚国的守边士兵捉住。

在百里奚出逃以后,秦穆公才得知百里奚是一个贤人,便想以重金把百里奚从楚国赎回来,又怕楚国生疑而不肯放人,便派人到楚国,对楚国人说,秦国的一个陪嫁奴隶逃到了楚国,请求用五张羊皮把他换回来,楚国人丝毫没有疑虑,便把百里奚交给了秦国,这时,百里奚已经七十多岁了。

当使者把百里奚带回秦国之后,秦穆公亲自释放了百里奚,与他谈起国家大事。可是,百里奚却说:“我只不过是一个亡国之臣,何足以向我询问国事？”秦穆公说:“虞国的国君不肯任用你,所以亡了国,虞国灭亡并不是你的过错。”秦穆公坚持向百里奚询问国事,二人一直谈了三日,秦穆公大喜,把国家政事全部交给了百里奚。因为百里奚是秦国用五张羊皮换回来的,所以,人们称百里奚为五羖大夫。(www.xing528.com)

在任命百里奚为大夫时,百里奚推辞说:“我不如我的一个朋友蹇叔。蹇叔为人贤能,但是世人却不很了解。从前,我曾经在齐国周游,因为生活窘困而四处求食,蹇叔收留了我。当时,我打算去服事齐国的国君公孙无知,但是蹇叔制止了我,听信了蹇叔的话,我才得以免于齐国的动乱。后来,我又到了周王室,周王室的王子颓喜欢牛,我为王子颓养牛,后来,在王子颓要任用我做官的时候,蹇叔又制止了我,我听了蹇叔的话,离开了周王室,所以,才没有因为王子颓制造祸乱而获罪被诛。最后,我到了虞国,虞国国君用我作大夫,蹇叔又不让我出仕,我也知道虞君不能重用我,但是,因为贪图虞君给我的利禄,留在了虞国。在我的一生里,我两次听信蹇叔的话,两次免于祸乱,而一次没信蹇叔的话,结果跟随虞君被晋国俘获。所以,我知道蹇叔是一个贤能的人。”听了百里奚的话,秦穆公派人用厚重的礼品把蹇叔迎到秦国,并聘他为秦国的上大夫。

有一年,与秦国相邻的戎国派来了一位使者,名为由余。由余的祖先是晋国人,后来流亡到了戎国,所以由余能够说中原的语言。秦穆公听说由余是一个贤人,便有意把由余招入秦国。秦穆公问由余说:“中原的国家有诗书礼乐和法度为政,可是却经常发生动乱,现在戎狄没有礼义法度,你们又凭什么治理国家呢？”由余回答道:“这正是中原国家所以动乱的原因。过去黄帝为中国制定了礼义法度,自己以身作则,才达到了小治,到了后世,那些君主日益骄淫,仅仅凭借法度的威严治理国家,民众疲惫不堪,所以用仁义的准则非议君主,上下相怨,以至于经常发生祸灭宗族的事情。而戎人的国家不是这样,君主的道德淳厚,在下的民众都怀着忠信事奉君主,一个国家的政治事务,就像一个人的身体那样协调,这才是圣人的政治。”由余的这番话,使秦穆公深受感触。于是,秦穆公又想方设法把由余从戎国招来。此后,秦穆公利用由余熟悉戎狄国家的有利条件,在由余的谋划下讨伐戎国,在短短的几年间,兼并了十二个国家,开拓土地近千里。

在大国争霸的形势下,人才对于每一个国家都很重要。特别是僻处西土的秦国,由于文化发展水平的限制,国内没有很多的有用人才,秦穆公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发现了贤才的重要,不失时机地利用各种手段招揽贤士。在此后秦国的发展过程中,百里奚、蹇叔、由余都曾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秦穆公所以能够成为西方的霸主,善于用人是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