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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代韩州偏脸城:多民族文化交融

时间:2023-10-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金代韩州偏脸城是宗教融汇的交叉地带,北宋、辽代已在东北初露端倪的佛教,在金代风头更盛。融通八方,商贾云集。辽、金统治者在对宋战争中曾俘掠了大批汉人迁至东北,置州县以居之,谓之“实内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片动荡与和平见缝插针的交错地带,偏脸城内却上演了一场多民族文化的融合大戏。

金代韩州偏脸城:多民族文化交融

偏脸城城址扼宋金来往之要道,是金咸平府(今开原市老城)经信州(今公主岭市秦家屯城址)、济州黄龙府(今农安县城)到上京会宁府(今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的必经之路。城内种类繁多、制作精美的存世遗物既是昔日偏脸城繁荣文化的体现,亦是城内居民富足安乐的实证。鸱吻卧脊,飞檐凌空,金蜻蜓振翅欲飞,金丝花茎叶分明……手工匠人妙手制造需要以太平盛世为背景,商贾云集的城区里其乐融融,马上民族的边陲之地拂去了一身的粗犷洒脱,中原文明的精致奢华在此处生根发芽。

金代韩州偏脸城是宗教融汇的交叉地带,北宋、辽代已在东北初露端倪的佛教,在金代风头更盛。金太宗时已在内廷供奉佛像,金上京城内名刹大寺已逾六处,举国上下“奉佛尤谨”。金熙宗统治时期,金王朝的典章制度急速汉化,对汉人所信奉的佛教尤为尊崇,而且金熙宗还曾因太子济安生病而“幸佛寺焚香,流涕哀祷”。在金统治者的推崇之下,佛教寺院已遍布大小州县,并呈现出“宝殿崔嵬,法堂宏敞,至如宾馆,僧寮、帑藏、厨舍无一不备”的盛况

城内出土的黄釉、绿釉琉璃瓦,以及铜佛造像、铜鱼、铜风铃等器则是典型佛家用器,其中铜佛造像头戴圆冠,身着广袖长衫,足蹬厚履,脚踏方形须弥座,双手捧钵于胸前,背后有一铜钮,造型虽然较为朴素,但铜像中多了几分烟火气息,或许正是昔日僧侣的原型。佛教蔚然兴起,道教又掀复古之风,城址内出土的一块雕花石板上浮雕太极图案,这一典型的道教标志则是道教复苏的最好例证。史载“金国崇重道教,与释教同”,道教在这一时期自身内部出现了一系列变革,太一道、真大道、全真道三大新道派从民间涌现,逐步成为金代道教的主流。(www.xing528.com)

融通八方,商贾云集。不同时期、不同文化遗物的频频出土再现了不同民族的高度融合。指印纹板瓦常见于渤海故地,泥质灰陶罐为典型的金代女真用器,莲花纹白瓷碗以及刻有汉人姓氏的印章则为汉人贴身之物。辽、金统治者在对宋战争中曾俘掠了大批汉人迁至东北,置州县以居之,谓之“实内地”。如1123年,金军“取燕京路,二月尽徙六州氏族富强工技之民于内地”。在宋金正常交往过程中,宋朝使臣也常把宫廷匠人带去传艺,偏脸城内这些技艺精湛、造型精美的各类器物或许就出自这些匠人及其后人之手。

偏脸城南侧昭苏太河旧河床内挖出来的铭文古乐器——“大晟编钟”,或许正是这场民族融合、王朝更替背景下的时代产物。编钟青铜质地,整体呈椭圆形,通体饰蟠虺纹,两侧钲部有乳钉共36枚,等距分布,间以矩形纹饰带相隔。正面中部阴线刻篆书“大晟”二字,背面居中刻“太簇中声”四字,编钟造型与河北省博物馆所藏“大和·南吕中声”钟极其相似,应该同属于一个类型的编钟。此编钟造型为北宋用器,“大晟府”又为北宋的中央官工厂,然而仔细观之,却在钟体侧面边缘发现八个官验文字“韩州司判验记官赵”及其押印。北宋的造型,金代的刻款,是北宋工匠移居韩州所造,还是金代后人仿宋特制而成,迷雾后的真相我们暂时难以揭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片动荡与和平见缝插针的交错地带,偏脸城内却上演了一场多民族文化的融合大戏。北宋、金代的女真人、契丹人、汉人、渤海遗民咸集于此,用他们的辛勤与智慧共同编织了古城韩州的溢彩华章,实为民族之幸,时代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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