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理起来还记得当时实在太喜欢福柯的这本书,以至于去合作小学的时候也带着——因为有个小尾巴没看完。当时那所小学的校长瞅到这本书,很惊讶地说:“哎呀,博士,太厉害了,什么书都能看下去!”还记得跟陈老师去清华附中参加刘老师的读书会,陪她走回蓝旗营,一路上我都在谈这本书,兴奋不已。所以,专门为这本书开辟了一节,推荐给读者。而且,这本书也的确对我的写作有帮助,有很多好的点子。
2009年2月21日,终于把修改的开题初稿写完了,发给林小英老师,请她帮我看一下。然后就感冒了……不过早上还是起来读书,因为福柯的《临床医学的诞生》[2] 实在是太引人入胜,令我手不能释卷,都忘了吃药和吃午饭……
之所以对福柯感兴趣,是因为读文献的时候,看见好几位学者提到他的注视/凝视(gaze)。如,知识在看和说结合处形成;没有医学上“注视”的新来者,就不能以任何真实的方式在医学领域创造合法的知识;只有当新来者占有/采用(appropriate)医学注视,因此把自己变成医生,他才能创造那种共同体能“看”到的知识。但是在这个时间里,他被医学注视如此牵连,它形成了医生所看到的,并使得医生所看到的东西产生偏见,为了他的生存和威望被注视套牢,注视使得某些东西不可见,所以他们接触不到或者很少认真考虑,等等。所以我“滚雪球”,买来他们引用的书《临床医学的诞生》来看。很佩服福柯,他对医学竟然也如此“精通”,理解如此透彻,仅仅通过对医学文献和资料的研读就写成这么一本意义深奥的书。不过,虽然精彩绝伦,但我发现其实可直接用的东西并不太多,尤其是因为医学案例、医学史的东西占了较大的篇幅。但仅仅可以用的那几个地方就足以启发我了,摘录几段放这里吧。
P71 在各种感觉和全部知识来源中,眼睛最能做到大智若愚,能够灵活地回复到其久远的无知状态。耳朵自有其偏好,手自有其痕迹和褶皱;眼睛与光有天然联系,因此只承受现在。真正使人能够恢复与童年的联系、重新接触到真理生生不息状态的,则是这种明澈、疏远、开放的纯朴目光。
有关世界的话语都要通过睁开的眼睛,眼睛在每一刻都仿佛是第一次睁开。(www.xing528.com)
P98 当认识主体进行自我重组,改变自身,并开始以一种新的方式运作时,新的对象也相应地主动向医学目视呈现自己。因此,不是疾病概念先发生变化,然后辨认它的方式也随之改变;也不是特征描述体系先发生变化,然后理论也随之改变;相反,它们是在更深的层次上——疾病与这种目视的关系层次上——同时发生变化。疾病是自动呈现给这种目视并构建这种目视。在这个层次上,理论和经验、方法和结果之间是无法区分的;人们必须解读可见性的深层结构,而在这些结构里场域和目视是被知识符码联系起来的;在这一章里,我们将研究这些符码的两种主要形式:征候的语言结构和病例的随机结构。
P126 描述就意味着追寻现象的排列秩序,也意味着追寻现象产生过程的可识别序列;这既是观看,同时也是认识,因为人们在说看到什么时,也就自动地把它整合进知识里;这也是在学习观看,因为这意味着正在把进入一种能够驾驭可见事物的语言的钥匙交给学习者。
看、说,通过说出所见之物学习观看。
现在想想,其实读福柯和读哈贝马斯的书(他的后形而上思想中提到情境理性),都是跟我的一个担心有关:论文只用温格的那一个共同体理论能行吗?是不是太单薄了?太撑不住了?没有一些“大家”或者“哲学话语”似乎就不像个博士论文。而且更可怕的是,连研究对象于萍萍都说,“你的题目太窄了,我觉得你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东西,很简单,就是新教师能给老教师带来思想和思路的充实,而老教师给他们经验,事情就这么简单”——是如此简单而已吗?或许这种你来我往的背后,有很深刻的东西需要我挖掘?我只能这么说服自己:无论如何,要结合开题报告设计几份提纲,访谈清华附中的田老师、刘老师,再和田野老师聊聊。周五争取去清流小学参加他们的语文教研会议。然后抽时间跟杨朝晖老姐去参加他们的家委会,访谈许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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