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Benesse House建成后下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情就是展出了布鲁斯·瑙曼[6]的作品《100个生与死》(以下简称100L&D)。现在,这件作品陈列在Benesse House中央圆柱画廊螺旋状斜坡尽头的地面上。作品被陈列在那个空间的第二年,CIMAN[7]代表团访问了直岛,团长鲁迪·福克斯惊叹这里是“堪比梵蒂冈西斯廷教堂[8]的美妙空间”。我内心充满成就感和自信,因为我本身就抱有那样的感觉和印象。
瑙曼的这件作品曾在拍卖会上被芝加哥的资本家买下,但一年后我们就凭借锲而不舍的意念将其购回。作品隐藏着十分强烈的寓意,尤其是福武书店于1995年更名为Benesse Corporation时导入了“Benesse[9]即为好好生存”的理念,我们深深感到瑙曼的作品100L&D契合我们的理念,具有象征意义,所以无论如何都想得到这幅作品。事实上,很少有人会去买回拍卖会上没有拍到的作品。
布鲁斯·瑙曼《100生与死》[1984年·倍乐生之屋博物馆]是在100根霓虹灯管上,由“LIVE”(生)和“DIE”(死)变形而来的各种动词、名词和形容词相互连接,并可发光的作品。©CBRUCE NAUMAN/ARS,New York/JASPAR,Tokyo,2016 G0630
回想起购回瑙曼的“100L&D”的过程,可以说对其后BASN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这幅作品不仅指明了后来建成的“护王神社”[10]“地中美术馆”等成为新精神坐标的美术馆的发展方向,也在直岛第一次实现了大城市的美术馆无法实施的一个展厅陈列一位艺术家作品的展示方法,并成为发展家计划的重要契机。
1994年我们还策划了“Out of Bounds展”[11],旨在跨越文化、思考方式的鸿沟实现不同元素相互碰撞的智慧的交流。当时展出的4件作品已成为永久展示,现在来这里参观的人也能随时观赏这些作品。4件作品分别是大竹伸朗的“Shipyard Works”、草间弥生的《黄南瓜》、片濑和夫的《茶之眼》和杉本博司的《裸露时间》(Time Exposed)。
放置草间女士作品的场所是我决定的。那里只有一个看上去浮在海面的突堤式码头,草间女士的作品就陈列在那里。这里的很多艺术活动都不受传统观念的束缚,可能也正是因为我完全是艺术的门外汉。草间女士的黄南瓜作品现在已成为直岛的标志,现代艺术作品跨出美术馆的范畴,置身户外的自然环境中,是濑户内海地区独具一格的艺术活动的象征。(www.xing528.com)
回首往事,1994年前后确实是一个转机。从瑙曼的作品到柳幸典先生的“万岁角”,包括“Out of Bounds展”也是一次盛况空前的展览。而一个展厅展出一位艺术家的作品及将作品陈列在室外等全新的展示方法也已在这里亮相。
杉本博司Time Exposed[1980-1997年·倍乐生之屋博物馆]展出世界各种海景的照片。从露台上望去的濑户内海与作品在同一水平线上。
本次濑户内国际艺术节上也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作品,比如说台湾艺术家林舜龙的作品《跨越国境·潮》[12]中展现的儿童沙雕像。那是一件会渐渐被海浪冲走的作品。泰国现代美术家Navin Rawanchaikul的《西浦之塔(OK塔)》[13]等作品则因体积太大而无法在美术馆内展出。传统美术馆主要负责收集、保管作品等工作,绝不可能展出这样的作品。
我们还常常邀请艺术家走访直岛,创作只属于直岛的作品。像这样倾力推动艺术创作的艺术基地在世界上也并不多见。而邀请北川富郎先生担任濑户内国际艺术节艺术总监也是基于同一想法,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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