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我国职业教育事业快速发展,推进了教育结构战略性调整,显著提高了技术技能型人才供给能力,有力促进了转方式、调结构、促升级和改善民生并为提高劳动者素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和促进就业做出了重要贡献[1]。但是,面对日益加剧的国际竞争,现存职业教育体系还存在着一些结构性的不足,导致我国职业教育发展不够充分。现存职业教育体系主要存在“贯通”“衔接”“融合”“立交”四个方面的结构性不足:
(一)职业教育层级不够贯通
现存职业教育体系的学制范畴主要包含初等职业教育阶段、中等职业教育阶段、高等职业教育阶段。初等职业学校主要招收的是小学毕业生或同等学力的毕业生,此模式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以及“普九”任务的完成,已经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中等职业学校与高等职业院校是我国目前培养技术技能型人才的主要场地,中等职业学校主要培养生产操作一线的初级技工人员;高等职业院校主要培养中级及以上技术人员(毕业生以中级技术人员为主),培养的毕业生一般也是操作一线管理人员的储备人选;应用技术型本科兴起时间不长,各省还处于试点阶段,且应用技术型本科一般采取的是一批原本科三批次院校、一批原本科二批次的院校、一批高职本科院校等改制而成,学校定位以及培养学生的方案、计划、目标等都还处于探索阶段。研究生阶段目前还不涉及职业教育范畴学生的培养任务。
为了适应时代的发展,职业教育体系理应具有中职、高职、本科、专业学位研究生阶段的培养体系,而且升学渠道理应贯通,不局限于现在中高职对口的5%的升学比例限制,也不局限于高职升本的5%升学比例限制,还应该不局限于研究生培养只是简单区分学术型与专业型的区别,而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划分,更多地体现出职业教育本身特色。
(二)普职衔接不够流畅
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同为培养人的教育活动,在历史上,二者在整个教育体系中的地位并非固定、一成不变的,而是受整个社会环境、文化、意识观念等方面的发展变迁影响。二者作用孰重孰轻,地位孰高孰低,经历了复杂多变的演化历程,只是在当下环境中,职业教育居于稍次境地,在普职衔接的过程中,职业院校的积极性要稍强于普通院校。
当下学界对于普职衔接的关注重点在于高中阶段的普职融合,代表性论文如《高中阶段教育普职融合:课程改革与制度创新》[2]《高中阶段教育普职融合:现状调查与问题透视》[3]《新世纪以来上海市关于普职融合教育政策:回顾、特征和展望》[4]都是对我国当前高中阶段普职融合进行了实证性的调研与文本式的回顾与展望。而高于高中阶段的普职衔接层面则几乎不涉及,这也是因为与现行学制、专业门类、培养计划等有关,缺乏了一定的突破性。(www.xing528.com)
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衔接,可以搭建起人才多样化成才路径,要真正体现以学习者为中心的目标,使学习者有更加多元化的成长线路,理应走普职衔接的道路。
(三)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融合度不高
现存职业教育体系下的职业院校和职业培训机构理应充分发挥自身优势,面向农民、农村转移劳动力、在职职工、失业人员、残疾人、退役士兵等各类群体,广泛开展形式丰富的教育培训,包括学历继续教育、技术技能培训、高端研修培训、农民工学历继续教育与非学历培训等,努力做好职前、在职、转职培训服务。但是,我国人口基数大,所需的技术技能型人才缺口依旧巨大,且当下的融合是基于现实情况的融合,是因为政策需要、失业人员的再培训、农村转移劳动力等客观需要的培训,然而,本研究希望的是在终身教育理念的指导下,也包含终身职业技能培训指导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是职业院校与所服务的产业、所在的社区、所在的城市,都要建立某种意义上的共同体,实现共同发展,优势互补。
(四)职业教育与人力资源市场立交不够深入
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角度来讲,“立交”更多地体现为建立职业教育与就业质量的立交桥上,期望到达一种教育一就业一再教育一再就业的境地,是学习型社会的必然之路,也符合人的职业发展轨迹。然而,现存职业教育体系与人力资源市场的对接上侧重为就业的一次性,也有稍好的职业院校会进行一个就业质量的追踪。正如之前采访的重庆T职教中心而言,该中职学校的负责人表示,该校十分重视毕业生的就业质量,就业率常年稳定在99%附近,问及有无关于学生毕业离校之后的再就业相关数据时,则表示只委托了相关机构进行一年的就业跟踪调查,再之后就无任何数据。另一方面,在走校企合作,产教融合道路的背景下,职业学校与产业界的联系程度在上升,但还没有达到深度立交的程度。可见职业教育与人力资源市场的立交之路还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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