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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大学风/化长河:我心中的文学记忆

时间:2023-10-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作者简介化长河,1965年出生,河南南阳人。1983年8月从农村背着行李进入兰大中文系,到1987年7月揣着北大中文系硕士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离开兰大,我在兰大度过了四年十分难忘的大学时光。现在想来,我受益最大的当属兰大的良好学风。良好的学风是系里激发出来的。有一次,请到的是国内唐诗研究界的泰斗级人物,北京大学中文系的袁行霈先生。良好的学风也是学校给予的。扎实、朴实、真实的兰大学风,让我终生难忘,终身受益。

兰大学风/化长河:我心中的文学记忆

作者简介

化长河,1965年出生,河南南阳人。1987年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获文学学士学位。199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获文学硕士学位。现任战略支援部队信息工程大学教授、国家网络安全协同创新中心文化顾问,曾获大学教学质量优秀一等奖,获大学优秀共产党员、“十佳教员”等称号,荣立三等功1次,享受军队优秀专业技术人才岗位津贴。在《解放军报》、《光明日报》、《科技日报》、《经济日报》、《河南日报》、《领导科学》、《演讲与口才》、新华网、央视网等报刊、网站发表文章300余篇,完成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军队和省级科研课题20余项,出版《精言撷品》《人文素质提升指要》等著作、教材20余部。近年来应邀为军队和地方单位举办讲座60余场。

1983年8月从农村背着行李进入兰大中文系,到1987年7月揣着北大中文系硕士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离开兰大,我在兰大度过了四年十分难忘的大学时光。现在想来,我受益最大的当属兰大的良好学风。

良好的学风是老师带出来的。教我们的老师治学严谨,讲课精彩,言传身教,堪称楷模。我至今还记得老师讲课的一些精彩镜头。美女教授林家英老师讲《李白研究》,将李白的豪放诗歌和诗仙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魏明安老师闭着眼睛,摇晃着圆圆的有点光亮的脑袋,吟诵着唐诗的神情,让我们深深地沉浸在诗歌的意境之中。张积礼老师讲写作课,生动的例证不少,他说文章开头要有悬念,他举例一部小说的开头是这样的:“村头的大槐树上吊着一个人!”一句话独立成段,引人联想,勾起人们读下去的欲望。

鲍维娜老师教外国文学,她的名字本身就很有西方色彩,有时会联想到希腊女神维纳斯。她讲《巴黎圣母院》,加西莫多被暴打和暴晒时间已长,饥渴难耐时,艾思米哈达给他端了一碗水,加西莫多看到她,忘记了疼痛和饥渴,只看着艾思米哈达,嘴里感叹着:“美——美——”,把貌丑心美的加西莫多描述得惟妙惟肖,分析得感人至深。她还安排我们在课余时间观看根据作品改编的电影,像《悲惨世界》《红与黑》《哈姆雷特》等。梁若梅老师在改革开放没几年的时候,就给我们开设了《港台文学》,让我们学到了白先勇、於梨华等港台作家的作品,开阔了我们的眼界。

现代汉语张文轩老师,讲课十分投入,讲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时,在课堂上张大嘴巴给我们做示范发音,让枯燥的现代汉语课变得生动有趣。教古代文学的庆振轩老师批阅完大家的期末考卷,每一个学生成绩的后面都有备注,写明答卷好在哪里,问题有哪些,为什么给这么个分数。真是给分有理,扣分有据啊!

还有穿着西装、搭着领带潇洒非常的柯杨老师,讲授选修课《民俗学》,假期带领学生到乡下做民俗调查。参加的同学回来讲述调查收获,我后悔死了,因为我没有选修这门课而没能去成。

良好的学风是系里激发出来的。我们的主要课程都在新文科楼上,系办公室也在新文科楼。一入学,系里给每个同学都发了一本诗集,叫《蓝色的敦煌》,封面是蓝色的主色调,有沙漠骆驼。那是前面毕业的学长们已经发表在各大诗刊上的作品的结集。捧着带着墨香的诗集,翻看着一篇篇作品,心中激起波澜,学长们如此优秀,我辈也不能差得太远啊!好好学习吧!记得我们这一年级薛百成、王柏秋等同学,都在公开诗刊上发表过作品。有一篇纪念屈原的诗歌发表在《星星诗刊》,让我羡慕了好多天。我和同学还创办了一个小报叫《西联周报》,发表同学们写的散文、诗歌、随想等。我们自己编辑文章,自己设计版面,自己刻蜡版,自己推油墨印。现在想来,都是受了《蓝色的敦煌》启发,虽然坚持的时间不长,但从中受到了锻炼。(www.xing528.com)

军训完开始上课不久,每个同学都收到了一张竞赛试卷,上面的试题涉及面非常宽,包括古今中外的作家作品、名篇名句填空和分析,反正就是中文系四年要熟知和背诵的东西,比如“初唐四杰”是谁、《滕王阁序》中最出名的句子是什么等等。那时刚刚从应试的高考中走来,课外的东西真是知之甚少。做这张竞赛试卷简直是无情的打击!看到了自己的差距,也激起了努力学习、填补知识空白的决心。

系里的资料室不但向老师们开放还向全体本科生开放,所有的书都可以借阅。学校图书馆没有的文学书、文艺理论书,在这里都可以借到。管资料室的高老师态度特别好,每次借书还书,她都笑盈盈地,仿佛大家读书是为她读的。她的态度鼓励更多的同学去借更多的书读。

系里还会邀请国内学界的大师来给我们做报告。有一次,请到的是国内唐诗研究界的泰斗级人物,北京大学中文系的袁行霈先生。这一次讲座他只对我们中文系的学生讲,讲的是杜甫。他的一句:“杜甫,好!”让人印象深刻。一个“好”字,胜过千言万语,既忧国忧民,又爱妻怜子,“清辉玉臂寒”,包含了多少对妻子的情意。讲座让我们走出课本,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良好的学风也是学校给予的。学风是一代又一代学人的精神传承,前面的学子怎么做,会自然而然地影响到后来的学子。那时候,教室都是连排座椅,比较狭窄拥挤,而图书馆是大长方桌子,相当宽敞自在。于是,为了安静地上晚自习,到图书馆占座位成了校园的一大风景。这也是跟上几届同学学的。几乎每个同学都有一个棉坐垫,各种花色,多样造型,反正不用写名字就能认出谁是谁的。下午下课后,就要赶紧到图书馆,找到心仪的空位,庄重地放下自己的坐垫。有时也会碰到不讲规矩的同学,当晚饭吃完散过步到图书馆时,你的坐垫不知被谁收起,放到了窗台上,你心仪的位置已经坐上了帅哥或美女。

学校还为我们提供学习英语的条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大家的英语水平都比较低,电视更是远没有普及。但学校在旧文科楼给我们免费放闭路电视英语节目《FOLLOW ME》,每周一到周五,下午四点半开始,到五点钟结束。节目由一名中国老师和一个英国老师主持,有英语对话,有英文歌曲,甚至有摇滚音乐。每天那里都挤满了人,去晚了就得站着听完半个小时。我考研时英语能考出87分的成绩(当时英语的考研录取控制线是45分),得益于学校提供的《FOLLOW ME》,考题中有不少是在节目中学过的。

扎实、朴实、真实的兰大学风,让我终生难忘,终身受益。

感谢兰大!感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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