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泥笔
在泥塑过程中用以抹草筋灰和纸筋灰的工具,彩绘艺人通常称其为泥笔。泥笔分大小,有些彩绘艺人会按照自己的要求让铁匠帮忙打制,也有按个人习惯自己加工制作的。先把烧红的铁的一端敲打成扁平的尖嘴状,另一端装进空心木头做成的手柄中即制作完成。
2.抬灰板
抬灰板用于托灰,即将草筋灰或纸筋灰捞起的时候放于上面,方便泥笔抹灰时使用。因为需用手执,所以抬灰板不宜过重,一般要选用质轻的泡木,按彩绘艺人自己习惯的尺寸制作而成。
3.抛光笔
塑好形的纸筋灰在七八成干的时候就会慢慢开裂,因而需要用抛光笔蘸水在上面反复地涂抹、抛光。如果不蘸水使用,易把纸筋灰拉起来,蘸水在纸筋灰上打磨的时候不仅阻力会变小,而且抛光出来的效果更光滑。
抛光笔的选材一般为硬度较大、不易开裂的梨木。取回来的梨木树枝两头虽不一样粗细,但都可以用刀子削磨成用以抛光使用的平面。大的一边可以用来抛光面积较大的部分,而小的一边可以用来打磨细缝里面的部分。
4.花纹笔(www.xing528.com)
制作花纹笔的工序跟抛光笔差不多,所取材料也为硬度大的梨木,按照其本身的造型将一端削平打磨成光滑的平面后,在上面刻出花纹即可。如果是绘制动物毛,就刻成横条;如果是绘制动物毛孔,就刻成小圆点。但都是要等到纸筋灰七八成干的时候,才可以在泥塑表面印制花纹。
无论是技术、技艺还是劳动,都离不开与物质文化相关的工具或材料,它们是创作者在进行造物活动时发挥技术与艺术的基础。当大理白族民居彩绘艺人对所使用的工具与材料感到得心应手了,也就意味着他的手感已经延伸至工具的末端或触感已经触及到材料最终所产生的效果之中。高明的彩绘艺人基本都常备有自己惯用的工具,这些工具为他们发挥技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竹笔握在手中所产生的摩擦力、用力方式以及运笔时的轻重缓急等都会作为一种感知内容而内化到彩绘艺人的身体经验之中,并通过一次次的实践而被强化。当我们充分地理解到这些工具就如手的延伸物一样,并且内化为彩绘艺人身体一部分时,就会对“三分手艺,七分工具”[3]有更深刻的理解。
【注释】
[1]根据2017年5月22日在大理古城对白族民居彩绘艺人杨元月(男,白族,40岁)的访谈整理。
[2]根据2019年5月5日在大理双廊长育村对彩绘艺人李云才(男,白族,70岁)的访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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