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瑞典斯德哥尔摩市政厅：评论建筑研究方法

Stockholm Town Hall，Sweden

摘要　文章描述了瑞典标志性历史建筑斯德哥尔摩市政厅的建筑风格、建筑形体、建筑环境、建筑布局与室内设计，及其所承载的历史意义与文化价值

关键词　瑞典　建筑斯德哥尔摩市政厅　历史建筑　文化价值

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素有北方威尼斯之称，由14个镶嵌在蓝色湖面上的小岛组成。斯德哥尔摩市政厅位于国王岛东南端，面临美丽的梅拉伦湖，由瑞典著名浪漫派建筑师热纳·奥斯特柏格于1909年设计，历时12年，它的落成仪式于1923年六月瑞典第一个国王古斯塔夫瓦萨就任四百周年纪念时举行。

斯德哥尔摩市政厅设计建造之时，正是创造新建筑风格的呼声在西欧兴起的20世纪初，但传统建筑风格仍保持着强劲的势头，这幢市政厅即是当时尊重和继承传统的一种表现。显而易见，建筑师受到了世纪之交新建筑思潮的影响。在市政厅设计中，建筑师既尊重古典建筑传统，但又不受其限制，而将历史上的多种建筑风格与手法融合在一起。特别是建筑外观上撷取了瑞典知名的克古堡和威尼斯总督府这两幢建筑的设计特色，具有文艺复兴宫殿建筑的韵味，形成了装饰性很强又典雅的立面。市政厅两边临水，建筑形体高低错落、虚实相映、简练大方。一座巍然矗立着的塔楼，与沿水面展开的主体建筑形成强烈的对比，加之连续的底层拱廊、褐红色砖砌实墙和窄小纵向长条窗，整个建筑犹如一艘航行中的大船，宏伟壮丽，被世人推崇为20世纪凸显北欧浪漫的地方风格和欧洲最美的建筑物。

斯德哥尔摩市政厅所处的梅拉伦湖视野开阔，从市中心区任何角度都能看见这幢以红褐色、高106m的方柱形钟楼为标志的建筑。披着装饰手法的砌砖外，钟楼上的三王冠国徽状的镀金风标，是瑞典王国的象征，也象征当年组成卡尔马联盟的三个成员国—丹麦、瑞典和挪威。从梅拉伦湖的对岸远望斯德哥尔摩市政厅，这座建筑给人最强烈的视觉冲击便是那耀眼的红砖墙，以及阳光下熠熠闪亮的金顶。登上钟塔，可以将斯德哥尔摩的14个岛尽收眼底。市内高楼林立，古今建筑相映成趣，湖海水波荡漾，水面上风帆点点。钟楼内部有一个博物馆，在那里人们可以欣赏到各个不同时期引人入胜的艺术品。瑞典斯德哥尔摩市政厅之所以出名和引人注目的另一个原因，是每年的诺贝尔颁奖仪式在这里举行。被称为“蓝厅”的宴会厅位于底层，是市政厅内最为人熟知的大厅之一，每年12月10日，瑞典国王、皇后与各方贵宾齐聚于此，为当年度的诺贝尔奖得主们举行隆重的晚宴。大厅内的管风琴有10270支音管，为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之中最大型的。“蓝厅”是一个内庭院式的大厅，与整组建筑的外庭院相呼应。建筑师原先计划在红砖外铺上象征瑞典国旗颜色的蓝色马赛克，结果在看到美丽的瑞典传统手工制作红砖后，临时改变主意，保留了红砖的颜色，所以“蓝厅”实为“红厅”，蓝厅不蓝也就成了一个继承瑞典传统文化的故事。

图1.斯德哥尔摩城市景色

图2.斯德哥尔摩市政厅入口及内院

图3.斯德哥尔摩市政厅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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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斯德哥尔摩市政厅滨水外观

“蓝厅”之外，另一装饰华丽的大厅“金厅”，是市政厅又一知名之处，每年的宴会结束后，国王和皇后要举行盛大舞会。“金厅”因金碧辉煌而得名，设在二楼，长25m，以厅中金属和彩色玻璃拼嵌而成的壁画最为引人注目，这些壁画共耗费了1800万块1cm2大小的金属和玻璃块，左右两壁以历史为题材，左壁叙事、右壁述人，分别表现了瑞典历史上的海盗时代等各个时期以及瑞典史上的重要人物。前方正墙中间则为大型梅拉伦湖女神像，女神脚下左右两侧分别为来自亚洲和欧洲的各族人种，寓意各地人民皆以斯德哥尔摩为心中之理想地。

同在二层的斯德哥尔摩市议会大厅，室内船形的屋顶最具特色。据说当初建筑师并未想把屋顶建成现在的样子，但在即将完工时却发现，还没来得及铺设顶棚的屋顶很像一艘倒扣着的船，这倒很符合北欧维京时代的建筑风格。

市政厅的平面呈回字形，通过回廊把各个厅相连。沿着回廊穿行各个大厅时，能明显地感觉到空间的变化及不同的特色，这里处处体现着建筑师的智慧。

斯德哥尔摩市政厅最令我留恋和感动的还是开放的建筑内庭院和滨水公共空间。市政厅建筑呈回字形庭院式布局。从城市道路进入，首先是由一圈建筑围合的市民广场，里面还保留着几棵树，部分红砖墙上蔓延着绿色的爬山虎。广场右侧是建筑的主入口，著名的“蓝厅”和 “金厅”就在里面。从市民广场正前方透过由三排拱廊组成的“百拱廊”，是波光粼粼的湖水和滨水花园。正是通过底层开放通透的拱廊，把建筑的内院空间与城市的滨水空间融汇一体，造就了迷人的城市公共空间。市政厅南面的滨水花园宽阔而开敞，隔水和骑士岛相望。花园的草坪修建得很整齐，靠水的平台两侧有两座雕像，一男一女，分别代表歌唱和舞蹈。参观的人们闲散地坐在建筑平台上，可以尽情享受阳光、蓝天、白云的美好景色。

当然，以上的这些只是斯德哥尔摩市政厅的一半，另一半是不对游人开放的，因为市政府官员还在那里办公。不过，市民也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每间办公室的门牌上都标有公务人员的姓名及职务，无论想找谁，都不是件困难事。这也算是市政厅的亲民特色吧。

现在的斯德哥尔摩市政厅，除了每年12月10日晚上为诺贝尔奖获得者举行宴会外，每天都接待大量的游客，每人10欧元的参观门票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加上销售各式纪念品就更可观。更为可贵的是，市政厅每天还安排有中文讲解的导游团。

斯德哥尔摩市政厅将近百岁，历经沧桑却依然光彩照人，它所承载的历史意义和文化价值，已深深铭刻在市民心中，成为斯德哥尔摩不可替代的标志和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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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图片摄影：支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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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文军.瑞典斯德哥尔摩市政厅// 支文军，徐洁.北欧建筑散记.北京： 中国电力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