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生成过程的体验与评论

18世纪末以来由于画法几何③的发展和完善，为建筑精确、严谨的制图创造了条件，并深刻地影响到后来的建筑教育。19世纪初主持巴黎技术学院（Ecole Polytechnique）的杜朗（Jean-Nicolas-Louis Durand，1760-1834）彻底改变了建筑设计和建筑图纸的关系。他将图纸、建筑和设计客观化，并首次提出建筑应该也只讲求“经济性”（economy）和“有效性”（eきciency）。设计成为一门技术，任何人只要顺从一系列的“方法”，都可以成为合格的建筑师。紧随其后建立的巴黎美术学院（又称Beaux-Arts），也是源于系统化科学化的画法几何④，作为最早培养职业建筑师的完整教学体系的摇篮，为全球的许多学校提供了原型，对当今的建筑教育有重大影响。图纸至此已经作为绘图的工具和设计表达方式，成为产品制作指导书，建筑成为一种设计产品（final product）。这以后的建筑呈现出许多线性和静态的美学观。许多建筑的设计，首先研究功能的相互关系，梳理出或套用抽象的功能泡泡图，再通过平面布局转化成带尺寸的、几何形状的功能平面图，反复调整优化各功能空间的关系，直至与功能泡泡图关系基本吻合。这是一种静态的思考各空间关系的方式。建筑造型则基于图形、体量的构成关系，提倡均衡、对称、比例等原则。

图10.西雅图图书馆的剖面，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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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西雅图图书馆外景，2004

剖面建筑发生了一些根本的变化，它强调设计分析，强调对空间关系的动态思考，其建筑空间布局和建筑造型往往直接表达了其空间思考过程。这种体现思考过程的空间推翻了19世纪以来图纸仅仅是表现和抽象的形体几何，以及许多已有的和现成的线性和静态的美学观，是对建筑作为“产品”（final product）的观念的反抗，强调建筑生成的“过程”（proc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