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VRDV建筑事务所设计的荷兰乌德勒支双户住宅(Double House in Utrecht,1997),位于市郊一座具有19世纪风格的花园里。建成的双宅远看是一个立方体,近看像相互咬合的积木。构成剖面的楼板、墙体、屋面等勾勒出立面的实体部分,虚空的室内空间用透明玻璃封闭,其立面呈现明显的剖面性(图1)。那么,建筑师是怎样思考设计的呢?两户家庭共用同一块面向花园的基地,为了最大限度地保留花园面积,当地传统的两层14m进深的营建方式似乎并不可行。建筑师通过对这一传统体量压薄、挤高、拓变形成7m进深四层高的布局;传统的内廊式单面采光被具有良好穿堂风的双向采光方式所取代。同时,为了解决两个家庭各自的需求(有时他们的需求互相矛盾),建筑师把分隔双宅的界墙看作是由两户业主不同要求的不同张力作用下形成的界面,从而产生了两个互相咬合的住宅设计:卧室作为“盒套盒”合并在蜿蜒上升的顶部;两个起居室都沿着立面开间方向最大化布置,尽享公园的景观。在这里巨大的差异可以共存:在一个家庭想要被花园所包围的楼层,另一个家庭就退缩到钢琴室;在一个家庭选择了沙龙的地方,另一个则在其楼上成为办公与休息的地方,诸如此类。这两户住宅互相依靠的特性一开始让设计有无法继续的危险,但是把它们比作瞎子和瘸子的互助关系后,证明了它们比独立存在的时候更优越”①(图2)。清晰地反映了设计师推敲的过程,通过逐步在剖面上调整、操作,两户的空间关系确定了下来,与外立面的剖面特征惊人的一致。
图1.乌德勒支双户住宅设计草图,1997
图2.乌德勒支双户住宅外景,1997
OMA建筑事务所设计的柏林荷兰大使馆(图3—图6),位于柏林中心区的罗兰德乌费尔(Rolandufer)老住宅区,紧挨着新政府办公区。业主希望能有一栋独立式建筑,把常规的行政机构安全要求和荷兰人的开放特性融为一体。OMA负责整个场地的设计工作,探讨了两种方案的可能性,一种是迎合客户的要求,沿街区周边进行建设;另一种是独辟蹊径,修建一个独立式的立方体。最后选择了第二种可能。建成后的建筑外观呈现明显的剖面特征,在层的背景上,蜿蜒倾斜的楼板或梯段攀爬在外立面上,室内的人和城市的景交融在一起,成了看与被看的景致。穿过表皮的迷雾,我们试图窥探设计师的设计过程,以期获得一些启示。在该方案中,建筑师试图强调荷兰人的开放性,将室内的活动和城市的活动交织在一起。设计师突出强调了组织各功能空间的公共交通,将它视为联系内部活动和外部城市景观的纽带,塑造成一条在立方体内的盘旋而上获得独立性格的路径,可以在四个剖面上操作和精确控制。路径与立方体界面时而分离、时而重合、时而穿破。在根据不同的城市景观确定好公共交通的位置和形状后,设计师在剩余空间里进一步组织功能空间。从入口开始,这条通道引导人们经过图书馆、会议室、健身区和餐厅,在立方体内盘旋上升,最后到达屋顶平台;部分通道在建筑外沿,成为建筑立面的一部分;还有部分通道贯穿建筑物,人们可以从公园看到电视塔。“对景”与“借景”的精心组织,调动了周围所有可用的视觉资源—不同历史阶段的建筑片段被戏剧性地展现在行进过程中。建筑的外观再现了建筑师的设计过程和思考方式。
图3.柏林荷兰大使馆展开剖面,2003
图4.柏林荷兰大使馆路径模型,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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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柏林荷兰大使馆路径模型,2003
图6.柏林荷兰大使馆外景,2003
图7.布鲁克林海军船厂大厦外景,2010
图8.布鲁克林海军船厂大厦的设计过程,2010
图9.西雅图图书馆的设计分析,2004
类似的作品还有Work AC设计的布鲁克林海军船厂大厦 (2010),其建筑立面也再现了建筑师的设计过程和思考方式(图7,图8)。这类剖面建筑外部形态的剖面性实际是对空间和建筑形态生成和思考方式的强调,是思考的向度与维度的概念,而非形式的构成或形体的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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