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博塔：乡土与现代主义的完美结合

Integration of Regionalism and Modernism: World Emerging Architect Mario Botta and His Works

摘要　年轻的瑞士建筑师马里奥·博塔正以他独特的建筑风格赢得了世界范围的瞩目。文章从博塔的家乡提契诺的地域特征及他的成长背景出发，通过他一系列的独家住宅及公共建筑设计的解析，揭示他把来自现代建筑、意大利新理性主义、提契诺的乡土建筑以及两位大师勒·柯布西埃与L·康的灵感综合成了一体。他的作品大多建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对当今世界建筑的发展有很大的启示。

关键词　马里奥·博塔　提契诺　乡土　地域　现代建筑　意大利　新理性主义

年轻的瑞士建筑师M.博塔（ Mario Botta，图1）以他独特的风格赢得了世界范围的瞩目。

1943年，博塔生于瑞士南部讲意大利语的提契诺州。1961 年，就读于意大利米兰市艺术专科学校，1964 年获得证书。同年，他进入威尼斯建筑学院学习。1969 年毕业后不久，博塔回到家乡卢加诺市，独立开业，开始了他建筑师的生涯。

20世纪70年代初期以来，博塔设计了一系列富有特色的独家住宅楼，它们大多地处瑞士山村坡地上，设计精致，手法娴熟，逐渐为瑞士本国及欧洲各国所关注。80年代开始，在设计独家住宅楼的同时，他也承接和参加了许多其他类型 的公共建筑的设计和竞赛，获得了国际上的声誉。1978年，他成为瑞士联邦建筑师协会会员。1984年，41岁的博塔，荣获美国建筑师协会荣誉会员证书（FAIA）。在美国《进步建筑》1986 年第12期上，博塔与N.福斯特，H.扬，K.福克斯一起在“当今世界最优秀建筑师”栏目中并列第八。1986 年底，作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五个系列展览之一，博塔的作品在博物馆展出。该馆以期通过展示当代著名建筑师的建筑思想及其作品，观察当今建筑发展的动向和新潮流。博塔的作品和建筑思想，在国外曾以多种形式在各类书刊中得到介绍，日本的GA和a+u均出了博塔的专集。国内建筑界也陆续出现专题介绍文章，本文着意对博塔作品及建筑思想做一些系统的介绍，以待引起国内同行们对博塔的重视。

对大多数建筑师来说，每一个处女作均隐藏着一种危机，就是：最初的思想很难达到那样的程度，以致以后的作品一定要符合开始的想法。然而，博塔的第一个作品则与众不同，它是一个成功的开端。这就是他十八岁时设计的在Genestrerio的一幢教区房子（Parish House in Genestrerio，1961-1963，图2）。

虽是一个乡村小教堂的附加建筑，但博塔的设计并没有局限于这个建筑物本身的空间构图，它更多的是由于考虑前后关系而得以启发。 教区房子扩展了教堂的空间范围，产生并构成了一个与道路相隔的小广场。教堂与教区房子之间是一条起连接作用的走廊，它既创造了公共与私密之间的过渡空间，又保持了与乡村景观的关系，因为走廊的一部分是半开敞的，可以俯瞰乡村。从博塔的处女作中，人们注意到了传统建筑（尤其在材料方面）与严格的现代细部设计之间的融洽关系。事实上，博塔的教区房子不仅在建筑构图的精确性上，而且在建筑的个性上，都巧妙地满足了这个小村庄结构现状的要求，解决了基地倾斜的问题，精心创造了-个丰富的，能捕捉所在环境所有联想的综合体。

图1.M.博塔

图2.Genestrerio教区房子平面

图3.卡代纳佐住宅

继处女作以后，博塔的建筑明显地对几何的简洁性更加看重，并致力于结构和形体的精炼。当然，博塔的精炼或简洁性，是他反映传统的起点，这里的传统是现代运动的传统。博塔追求早期理性主文富有创造性的活力并试图重新解释它。

博塔的所为，与他早期受到一些有影响的建筑师的指点很有关系。在颇有名望的成尼斯建筑学院，博塔接受过正规的教育。那里的人们对技术不十分重视，但他学到了丰富的建筑历史和理论知识，无疑这对他的思想是一一个有益的补充。1964 年，博塔得以C.斯卡帕教授（Carlo Scarpa）的指导并经历了现代建筑所发生的变革。在这场运动中，斯卡帕和A.罗西（Aldo Rossi）起到了重要作用。1965 年，博塔还曾在勒.柯布西埃的工作室工作，有幸与他- -起参加了威尼斯医院的设计工作，这是柯布西埃-生中最后的-一个作品：尽管这位现代建筑大师在博塔六个月的工作任期一开始就去世了，但大师的影响依然强烈地支配着博塔：他给予了我一个辉煌的梦和希望" ，博塔评价道。

博塔随后在瑞士斯塔比奥所设计的一幢独家住宅（Family House in Stabio，Switzerland，1965- 1966 }可以说是“为勒.柯布西埃而开的一朵鲜花”。住宅地处乡村广阔的平原中。博塔采用了狭长的矩形平面，一堵长长的围墙把整个居住区域明确地区分开来，与乡村那种显得毫无差别的景色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建筑形体简洁，可塑性的实体富有强烈的兴奋感；此外，室外的楼梯，火炉布置，墙上的分割等细部设计，明显来自勒柯布西埃的影响。博塔以自己的建筑意图，稳重的建筑风格，表达了他对大师柯布西埃及现代建筑的忠诚。该建筑所表现的空间的有限感.已成为博塔作品的-大特征。

博塔在意大利就学期间，-方面，深受意大利文化意大利新理性主义的直接影响；另- -方面，博塔作为瑞士人，已开始意识到他可能会碰到的难题：在他家乡提契诺有机的乡土建筑与意大利理性主义所坚持的形式主义之间，试图建立-种和谐的关系是困难的。博塔深知其间的重要性，为此，他在以后的实践中不懈地寻求这种关系。有幸的是，在他艰苦的探索过程中，博塔曾得到了来自两方面同等重要的影响的滋润，即勒.柯布西埃和L.康。勒.柯布西埃的教诲，使博塔的作品忠诚于那些伟大的文化传统与L.康的合作（博塔也曾与L.康-起工作过参与了威尼斯的议会大厅方案设计） ，则使博塔激起了对理论和方法之间”诗一般的和谐的追求，这正是L：康的理论和作品的核心部分。博塔离开L.康后设计的第- -个作品一一 个简练的独家住宅—毫无遮掩地运用了L.康风格的比喻。

图4.普瑞加桑纳住宅

图5.普瑞加桑纳住宅轴测图

图6.斯塔比奥圆房子

图7.圆房子室内天窗

卡代纳佐住宅（ Family House in Cadenazzo，Switzerland 1970-1971，图 3 ） 位于Ceneri山的北坡，山脚下是东西向延伸的平原朝南一面，山峦组成了水平向的屏幕。基地周围是散落的民宅。建筑沿着山坡布置，即以南北轴线狭长排列。内部空间纵向贯通，并通过南北轴线与外部空间相连。但东西向的结构完全是封闭的，与周围的建筑没有任何视觉上或空间上的联系。建筑全以水泥砖砌面，门和窗是黑色的铁架。整个建筑形体简洁，结构、形体和空间完美一致，体现了一种和谐的关系。

博塔对他的家乡提契诺有着深厚的感情。 这个地形起伏强烈、风景秀美相对独立的山部地区，由于特定的地理环境，使它具有了政治和文化的两重性。它在政治上是瑞士的，在文化上则更多的是受意大利的影响；博塔的思想与他家乡的这种特征密切相关，和他家乡的人们一样，他保留了这种既相对独立又需综合的能力。博塔热爱自己生活的聚居地，尊重那些富有活力的传统，并不断地去重新解释它。他的这种态度促进了他对那种“简陋的丰富”（richness of the poor ）的趣味的追求，激起了他对当地“有机”建筑的兴趣。

博塔在家乡设计了一系列的独家住宅，因为它们成功地把原始的建筑空间感觉与内部空间不寻常的理解结合起来而富有特点。

里格纳图住宅（Family House in Ligornetto，Switzerland，　1975-1976），是博塔所设计的最成功的住宅之一。它位于里格纳图村的边缘，住宅的一侧是新近刚添加用来发展居住的新区。由于新造的建筑（主要是独家住宅）已超越了村庄原有的界线，博塔设想用这座建筑像一堵墙一样，立在村庄的边界线上，把宽阔的田野与已扩展的村庄分割开来，以表示空 间的有限感。这堵墙以瘦长状的形体、精确的几何特征，与自然的景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象征性地形成了一个新的边缘标记。更有趣的是，正对村庄的立面上是红和灰交替的水平条状混凝 土饰面。据博塔自己说，这样做是为了强调新的建筑“人工的和经过设计的”特征，以此使人们回想起本地乡土的设计立面或装潢立面的传统。 并解释说：“这是引起人们注意、关切及热爱家乡的一个标志。”③它象征着平民的一种“富有”。他这样做的意图是很明显的，就是要创造人们 能够控制的形象，在这种形象面前人们能认出 自己。

普 瑞 加 桑 纳 住 宅（ Family House at Pregassona，Switzerland，1979-1980，图4，图5） 位于卢加诺市北郊的山坡上。博塔发掘了普通材料的性能，运用了简洁的形体，精致的设计使这幢掩于树林中的住宅富有雕塑感。这是一个结实的正方体，中间被切去了几块，正是这种处理使得整个形体的连接显得完美而又清晰可见。而用这种方法取得的断裂效果，一方面，促进了各个部分简练的处理；另一方面，也促进了整体的构图的一致性。屋顶上的天窗沿着中心轴延伸，它不仅是视觉上的聚焦处，而且成为天光进入室内的必经之路，这已成为博塔作品的一个母题。

图8.奥里罗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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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莫比奧住宅

曾经轰动一时的斯塔比奥圆房子（Round House in Stabio，Switzerland，1980，图6，图7） ，博塔最有影响的一个独家住宅楼设计。它地处一个小村庄的边缘，这一地区在城镇规划地处一个小村庄的边缘，这一地区在城镇规划延伸。然而，发展计划不像设想的那样顺利，新的建筑是分散的，与基地的特点毫无关系。这是一个富裕的社会在价值危机时的表达方式。的确，与其说它们是一种新的结构，还不如说它们是一个不间断的聚集体更合适。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博塔受邀在新居住区北端的一小块土地上（约750m） ，建造-幢独家住宅楼。博塔很自然地想到了圆平面的建筑，并用一条裂缝跨过南北轴线，天光就从这条缝内进入房间。博塔采用圆柱体的目的，是想避开与周围杂乱无章的建筑的一切对比，同时，设法在空间上与远处的风景和地平线产生联系。博塔创造出了- -种不同以往的环境条件，圆房子所表现出来的独立性与周围环境产生了强烈的对比，这种创造环境的意图，是博塔.理解环境的真实表现。

博塔在住宅楼设计中，试图使乡土的与现代主义的风格相协调，既创造了富有现代主义的室内空间，又具有抽象的乡土性的外表面。位于奥里罗和莫比奥的两幢独家住宅楼（Family House in Origlio 1981，图8 ； Family House in Morbio Superiore，1982，图9） ，虽然以不同的形态出现，但它们很明显是博塔设计思想的继续，是博塔日趋成熟的准则的必然结果。

博塔总是喜欢选择制约条件少的基地环境，喜欢能提供他一个有创造余地的基地。尽管这样说常常是表示平庸的一种委婉语，其实不然，他对自然环境有其一套独特的见解。在博塔大多数的作品中，他抓住了美化环境和创造环境的机会。博塔对环境的阅读和理解是相当深刻的，从建筑的形态到植物，从邻近的建筑到一棵树，甚至在远处的塔楼，从不放过对建筑物周围一切因素的考虑；并借助于透视草图和其他-些视觉上的手段对此进行评估。但是，所有这些并不是最终目的，而仅仅是手段，更为重要的是下一步综合的过程，这是一个不忽视任何方面，但又超越于它们的创造性活动。博塔有综合的天才，尤其是运用过渡空间和连接空间作为综合的手段。

对于综合的问题，博塔从不用伪装去消除存在的矛盾。他认为建筑必然与自然处于矛盾之中，在那些无穷的想把建筑与自然融合在一起的奢望中，建筑和自然双方都会受到损害。这正像美国建筑诗人L.康所说的那样：“ 大自然能够做到的事，人则不能，尽管人这样做是充分利用自然法则的结果。”博塔对自然的理解，显然不同F.L.赖特的“有机建筑”的理论，赖特竭力使他的建筑有机地与自然融为一体，而博塔则明确地表明建筑与自然之间的矛盾，并且不加掩饰。可见，博塔的作品是带着使自然环境个性化的目标建造起来的。关于这点，我们可以检验一下博塔设计的在圣维塔莱河村的树丛中的住宅楼（ Family House in Riva San Vitale，Switzerland，1973，图10）。

建筑位于卢加诺湖岸边，圣乔治山脚下，周围是-片森林，附近是一条从南面的村庄延伸过来的乡村坡道。博塔的设计完全不是那种富有乡村特点的表现（作为- -种规律，人们在这样的环境下往往会提出那样的表现的），他展示给我们的是-个透空的朴素的立方体，一个由不加饰面的水泥砖建造起来的苍白的塔。与其说它与环境取得了联系，不如说它与山峦在抗衡。建筑独立地立在山坡上，唯一的联系是一座铁架通道，它颜色鲜红，小心地和房子连在一起，但是它的用意并不是创造-个连接环，而是增加建筑和风景之间的差距。

图10.圣维塔莱河住宅轴测图

图11.莫比奥初级中学平面

博塔除设计了许多独家住宅楼外，他还成功地设计了一些公共建筑。在瑞士莫比奥的初级中学（Second School at Morbio Inferiore，　1972-1976，图11） ，是70年代学校建筑中颇为杰出的作品之一。该校地处郊区，杂乱无章的发展现状给了博塔一个创造的机会。他意识到这一区域缺乏一个中心，便设想利用 学校建筑群体来弥补这一缺陷。因此，他巧妙地用一个半圆形的露天剧场把教室楼与体育馆组合在一起。实际上，这个半圆形的空间不仅是学校主要的入口，又是整个学校群体的中心。博塔完美地将整个学校和谐地融入村落的景致中， 并创造出独立且颇有刺激的建筑环境。该建筑的立面处理，则运用了L.康的手法，按教室或办公室单元来分段，形成较有垂直感的段落体量，增加立面的节奏感和变化。

意大利新理性主义批评了早期现代主义的过分幼稚，认为功能主义者的严格分割住宅为起居．用餐·烹调·睡眠等空间是一种残暴的做法。他们还批评21世纪60年代的建筑师只是孤立地考虑建筑，缺乏全局考虑。博塔曾说：“我认为在城市中建设的主要目的是重新塑造，重新理解，重新学习城市。在某种意义上，要保持多年来已遭到破坏的城市结构。”①他还强调：“今天人们必须努力恢复城市所遗失的要素。”①显然，博塔的城市思想还有来自勒·柯布西埃影响的痕迹，博塔承认：“他（勒·柯布西埃）的城市思想也对我启发很大，他认为城市以形式而存在，但他懂得问题在于结构上；新建筑插入城市中不是一件形式上的事情，而是一件结构上的事，新的建筑会重新创造一个新的城市结构。”①

弗里包格国家银行（The State Bank in Friborge，1977-1982 ），是博塔第一个建在城市里的主要作品，原是参加设计竞赛的方案。基地位于城内两条街的相交处，博塔提出了沿着三角的两个边布置两翼、用一个纪念碑式的铰合体把它们连接起来的方案。从外部看，这个富有意义的铰合体强有力地把整个空间控制在一起；在内部，一个多层的中央大空间，向上逐渐变细，重演了博塔其他作品的节奏。整个建筑不仅完善了城市现有的结构体系，而且创造了一个有趣的城市空间。

博塔另一个典型的作品是赖斯拉办公大楼（Ransila office Building，Lugano，Switzer-land，1982），它的基地情况同上类似。从街上看大楼，是一个实心的正方体，但实际上它是一个短边的L形。博塔运用构图的条理性和对称性，试图突出大楼的东南角。大楼临街的两个立面被对称地切去了两块，产生了丰富的形体变化，从而减小了立面太短的不利性。建筑底层临街的两侧是一个开敞的门廊，它作为一个有遮盖的人行道，创造了一个街道与室内之间的转换空间。

博塔的综合能力同样也体现在他的结构和形体的统一性上。他认为，如果一个新的主题或一个形式上的想法无法融化在结构上，这个建筑决不会富有诗意。他坚持在处理形式问题的过程中保持对结构的忠诚，并认为形式只能是一个“轮廓的精华”。博塔批评后现代主义只在立面上寻找解决方法是表面文章。他说：“如果一个身体的骨头和内部都是健康的，那么表皮也应是健康的。人们不能把表面的问题与还未解决的内在问题相分离。关键问题不是在外表，而是在结构上。”①他认为只去解决表面的问题只能意味着逃避真正的矛盾，只能是一种装潢艺术。

图12.阿格拉门诊所

图13.法国尚贝里剧场兼文化中心模型

博塔的设计思想、创作思路是综合许多因素的结果。他说：“我的建筑思想是理性的。我只记得那些来自先辈们的东西。正是建筑师们的作品和建筑文化遗产在撞击着我的思想。我不是生来就是一个建筑师，但我是通过学习先辈们的作品成为建筑师的。”①博塔把来自现代建筑的意大利新理性主义、提契诺的乡土建筑以及两位大师勒·柯布西埃与L.康的灵感综合成在了一体。

在博塔思想中，感性的东西同样也是不可缺少的内容。他认为，思考建筑与感觉建筑是有区别的。“一个建筑师必须处理两方面的问题：一是理性，它起源于集体的历史遗产；二是那些人的力量，人的创造性一类的东西，它们很难用语言来表达，但已在创作过程中起到了作用。”① 然而，怎样在设计中把两方面综合一起呢？博塔回答说：“在我进行一次设计时，我总是寻找客观的要素—那些已传达到我的大脑中的东西。但我也意识到，也许最最重要的是感情因素，它显得比较敏感。我发现，人们应该用那些能够‘传播的客体来表现我认为我们的现代文化已创造出了某些媒介。”①也许，靠直觉和灵感来解释斯塔比奥的圆房子更能说明问题。

博塔的作品大多建在家乡提契诺，其中有一些在欧洲其他国家。博塔经常参加国内外建筑设计竞赛并多次获奖。1980年，他参加在瑞士阿格拉门珍所的设计竞赛（图12），1981年参加西班牙格尔尼卡博物馆的设计竞赛，均获得国际上一致的赞赏。最近，他又参加在法国尚贝里举办的剧院兼文化中心的设计竞赛（图13）并获奖。博塔所设计的大型公共建筑，包括学校、图书馆、办公楼和艺术展览馆等，与其精彩的独家住宅楼相比并不逊色多少。

博塔的作品大多建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对当今世界建筑的发展有很大的启示。有人曾这样评论道：博塔的努力是在理性的简朴的、实用的乌托邦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和建筑保护主义的怀旧主题之间驾驱一条中间道路。不管博塔的中间道路是否成功，不管他对形式创新的追求是否会退化成轻浮的装饰，他的探索至少成为人们共同注目的一个悬而未决的论题，他的作品正激起人们的思考。博塔现年46岁 ，正当人生盛年，路还在继续。

注释

①引自Architectural Review，no.1013，第24-26页 。

②引自P.Nicolin.Mario Botta，1984 年，第18页。

③引自Architectural Record，June，1982年，第103页。

④引自R.Trevisiol，Notes on the Architecture of M.B，　第103页。

图片来源

图片由马里奥·博塔事务所提供

原文版权信息

文夫.乡土与现代主义的结合： 世界建筑新秀M.博塔及其作品，时代建筑.1989（3）： 21-29.

[文夫为支文军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