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山30多年的乡建历程中,建筑师上百次深入村庄,完成了一系列的规划与建筑设计工作,为村庄带来了高品质的建筑空间和形象,形成了村庄独有的建筑性格和建筑文化氛围,提高了村民的文化自觉性。但是,必须承认的是,乡村发展和建设是极其复杂和艰难的,建筑师不可能包揽所有方面,对很多问题建筑师是没有办法说,没有能力做的,只能在专业的建筑和规划设计方面发挥应有的作用。在建筑师个体本身对乡村、对地域、对社会有特别的见解和认识的基础上,借用建筑学的某些策略,充分发挥和利用建筑师自身的专业修养和素质,也是建筑师介入乡村建设比较容易见效的关键所在[7]。
在工作方式上,笔者的乡建工作是业余性质的,其主业—学术期刊和教学科研工作繁忙,且两地路途遥远、长期以来交通不太便利,只能在傅山村需要的时候利用节假日赶往乡村第一线。随着深入地了解和相互认可,双方建立起了稳固的信任和长期的合作关系。大部分情况下,傅山村会把乡村有关建设公共建筑的意向和设想与笔者协商,并委托笔者进行策划、研究和设计,这种合作模式在没有签署过任何固化长期合作关系文书的前提下,至今已有30多年。这些乡村公共建筑项目的建设意愿来自乡村自身的需求,所投资金主要来自村级财政,也由村级组织来实施和运营管理,因而项目的主体性是显而易见的,建筑师主要在专业领域提供专业服务。如果要对这样的合作关系框架下的建筑师及其工作进行描述的话,“以乡村为主体的陪伴式系统乡建”的定位是比较恰当的[7]。
图15-图18.傅山村幼儿园(1988年)
图19.傅山村小学(1990年) (www.xing528.com)
图20.傅山村服务大楼(1992年)
图21.傅山村医院(1993年,2004年已拆除)
与“政府主导型”和“社会推动型”乡建模式中建筑师所起的主导角色不同,我们在傅山村所扮演的“陪伴式”角色,可以从几方面理解。一是主被动关系:一般来说,我们在村委会有需求和发出邀请的前提下才会介入乡建工作。二是主从关系:我们遵从乡村的需求,充分考虑乡村的在地条件,摆正自己专业服务者的位置。三是长期合作关系:“陪伴”意味着长期的、互信的、认同的关系,已超越常规的项目合作与合同关系。在这样的合作氛围下,傅山村给予我们足够的创作空间,我们则是负责任地去创作独特而有品质的公共建筑作品。四是项目全过程陪伴:傅山的乡村建设往往是随着自身条件的积累逐步推进的,也经常面临功能的变化和置换,如原傅山幼儿园是9年内历经两次扩建才最终完成,目前又面临幼教中心的功能转型;傅山小学搬入新校园后原校舍需要变更为一座特色艺术中学,我们正在进行更新改造的设计研究;随着傅山便民农贸市场项目的兴建,临近的服务大楼也需配套整体改造等等。我们希望陪伴每一栋楼,在她的全生命周期中都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五是乡村与建筑师共同成长:如果这也是解读“陪伴式”的一种角度的话,我们双方均见证了对方完整的成长过程,一方是一个乡村从贫穷落后到繁华发展,另一方是一名大学教师从毕业新手到资深教授。特别有感慨的是,照相机那时是很稀罕的,笔者从到傅山村第一天起,就开始拍照留影,用图像资料生动而直观地记录下傅山村30多年的变迁,很多珍贵的历史照片被选用在有关傅山村的各类展览活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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