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统治初期,我国西北及北方的蒙古贵族分为三大部:漠南蒙古(即内蒙古),归附清朝后划分为49旗;大漠以北的土谢图、扎萨克图、车臣蒙古(即蒙古),又称喀尔喀蒙古;天山以北、阿尔泰山以西蒙古称漠西厄鲁特蒙古。他们与清朝一直有臣属关系。清初厄鲁特蒙古又分为四部,以游牧于新疆伊犁一带的准噶尔部最强。
康熙初,厄鲁特蒙古的准噶尔部上层封建主发生了争权夺利的斗争。康熙十年(1671),准噶尔部的封建头子噶尔丹获胜,自立为汗。不久,吞并了厄鲁特各部,控制了青海和西藏,并不断干涉漠北喀尔喀蒙古事务,破坏国家的统一。噶尔丹如此有恃无恐,与沙皇俄国的怂恿和支持密切相关。康熙二十七年(1688),噶尔丹乘喀尔喀蒙古内部纷争,竟和俄国配合,打败了喀尔喀蒙古诸部,喀尔喀三部蒙古军民数十万人南下内徙。由于喀尔喀蒙古系“尽弃部落牲畜而来,虽少有所携,难以自存”,康熙皇帝派专使尚书阿喇尼等前往探望,并下令开归化城、张家口、独石口、喜峰口、古北口、杀虎口等处粮仓,赈济喀尔喀三部蒙古,后来清政府把他们安置在水草肥美的科尔沁草原游牧,并责令噶尔丹罢兵。但是,噶尔丹不但不听,反而加强了攻势。康熙二十九年(1690)六月,噶尔丹率兵2万,以追击喀尔喀蒙古为名,大举南犯,深入漠南蒙古乌珠穆沁一带,打到了乌兰布通(今内蒙古克什克旗境内),南距北京仅350多公里,“京师戒严”。
这年七月,康熙第一次亲征,命皇兄和硕亲王、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子允褆副之,调军夹击噶尔丹,断其后路,两军大战于乌兰布通,噶尔丹兵败逃走。但是,这次战役并没有消灭了噶尔丹主力军。康熙三十四年(1695)噶尔丹率骑兵3万勾结沙俄再次内犯,他接受上次失败教训,而以流寇形式忽东忽西,到处骚扰抢掠。
第二年春二月,康熙决定第二次亲征,分兵三路进发。东路由黑龙江将军萨布素领兵沿克鲁伦河进剿;西路命费杨古为抚远大将军,统满汉官兵出杀虎口,由归化城进剿,大同总兵康调元、杀虎口副将王元会随军调用;中路由康熙帝亲自统帅,由独石口进剿。三路大军约期夹攻。五月,围噶尔丹于昭莫多(今蒙古人民共和国乌兰巴托南),噶尔丹军大败,其妻战死,本人仅以数十骑逃遁。据《清实录》记载,康熙帝对西路督运官下令:“挽输朔漠车辆,甚为要紧,尔等会同山西巡抚,动支正项钱粮,速行备造……挽车兵卒,给予行粮,地方官有才具者,任尔等选择带往,其管兵官员,与挽车人等,亦必择精壮者用之。”可见,山西是平叛大军的后方供给线,特别是杀虎口更是交通枢纽。因而昭莫多大捷后,十二月初,康熙帝凯旋,由晋北的归化城入口,驻跸和林格尔九龙湾。随后进入朔平府城,驻将军府。朔平府的官、商、市民夹道欢迎,备盛宴为康熙帝洗尘。康熙帝大宴功臣,并敕赐银两,抚恤伤病。康熙很看重府北的关隘杀胡口,亲书“杀虎口”三字,把其中的“胡”改为“虎”,突出体现蒙汉一家,江山一统之意。(www.xing528.com)
为了彻底肃清噶尔丹的残余势力,康熙三十六年(1697),兵分两路,带百日口粮,进行第三次征讨。二月初六,正式出师,康熙帝亲自去宁夏布置征剿事宜。这次康熙帝亲征,一路西行,乘便巡览边区形势,视察军民生业。在晋北见“缘边州县土地瘠薄,军民生业艰难”,下令一切御用所需,皆自内廷供办,不以烦民。康熙帝过山阴时,曾为山阴县令题诗一首。二月十六路经马邑(今朔城区神头镇马邑),驻东榆林,曾询问学士田喜的子弟情况。十七日到神头金龙池观尉迟恭庙,同日到朔州城内,在贡生卢标宅休息。卢标,字树元,朔州后留城村人,幼时立志读书,后因得病,向太原人张太春学修养术,兼习天文地理,被选为五台儒学训导,任职3年后归里。十八日帐殿驻宿西套。康熙经马邑、朔州见地瘠民贫,免马邑、朔州当年及次年的应征地丁银米。二月十九日继续西行,二月底到达宁夏(宁夏银川),命两路大军进击噶尔丹。这时,噶尔丹部内部发生分裂,其侄子策妄阿拉布坦收噶尔丹眷属、部民逃走。
由于康熙亲率大军三次征讨,最后噶尔丹内部众叛亲离,四散逃走,噶尔丹仅剩五六百人,居无庐,出无骑,炊无釜,食无粮,迫蹙至极,走投无路,三月十三日,“饮药自尽”。其属下300余户携带噶尔丹尸骸及其女儿钟齐海前来投降清朝。
康熙帝征讨噶尔丹所取得的胜利,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它不仅扫除了漠北、西北地区的一大隐患,稳定了那里的秩序,而且保卫了祖国领土的安全和完整,团结众蒙古筑成了一道抗击沙俄南侵的铁壁铜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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