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纥民族历史故事：纵横捷如鹘，唐朝协力平叛

杨圣敏

回纥，是我国古代的一个民族。他们在840年西迁以前，从4世纪起，一直游牧在辽阔的蒙古草原上。回纥人精于马术，善于射猎，飘泊不定的马上生活，陶冶了他们桀骜不驯，剽悍勇猛的性格。他们驰骋在草原上，风驰电掣，倏忽千里，像一种凶猛的猎鹰——鹘一样，回旋轻捷，所向披靡。因此，他们的族名又被改称为回鹘。

回纥人在发展成为一个民族的历程中，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回纥”一名，在各个时期的内涵是不同的。最初，仅仅是一个部落的名称，这个部落以药罗葛氏族为核心，包括了九个民族，史称“内九族”。后发展成为一个部落联盟的名称，包括了回纥、仆固、同罗等九个部落，史称“外九部”。直至8世纪中，发展成为一个以药罗葛氏族为核心的民族，几乎包括了回纥汗国境内的突厥语族各部。它控制了东达兴安岭，西至金山的整个蒙古草原。4至8世纪，在部落林立、争战不休的蒙古草原上，多少个强悍的部落被消灭，被同化了，盛极一时的柔然汗国和突厥汗国也相继土崩瓦解。但是，在这几百年间，回纥人却从一个仅有几千人的部落，发展为一个雄踞各部之上的统治民族。隋朝时（公元581年—618年），回纥人“有众十万，胜兵半之”，一半人都是战士。这些战士，又全部是精于射猎的骑兵，因此在战斗中常常以少胜众。

回纥人原役属于突厥。605年，在酋长时健俟斤领导下脱离突厥而独立。时健俟斤死后，其子菩萨继任为酋长，史称菩萨“材勇有谋”，“战必身先，所向辄摧破。”在其母亲乌罗浑的协助管理下，部落更加强大。于是他们联合薛延陀部，从北方进攻突厥。突厥颉利可汗派遣10万骑兵讨伐回纥，菩萨率领5000骑兵迎击，大败突厥于今甘肃境内的马鬃山，一直追击到河西走廊以南的祁连山一带，俘虏了大批突厥人。突厥汗国锐气大挫，从此一蹶不振，逐渐走向衰亡。回纥人于是威震草原，并于629年开始与唐朝建立了贸易和朝贡关系。

744年，回纥在唐朝的配合下相继击灭了突厥和薛延陀汗国，遂成为漠北最强大的部落，开始建国称可汗。在此后的近百年中，蒙古草原上的其它突厥语族部落，也逐渐融合进回纥人中，统称回纥。但是，回纥汗国的统治者和核心，始终是药罗葛氏族。军事力量，也主要依靠内九族的骑兵。他们东征西讨，所向无敌。向东征服了鞑靼、契丹族，使鞑靼、契丹人的一些部落为他们牧羊。向西，与吐蕃争夺西域，兵锋直达中亚拔汗那国（苏联乌兹别克斯坦）。向北，多次打败黠戛斯。(www.xing528.com)

755年，唐朝边将安禄山、史思明发动叛乱，很快控制了河北、河南、山东等地，并一举攻陷东都洛阳。唐将哥舒翰率20万大军出潼关迎敌，全军覆没。不久，长安也失陷，唐玄宗李隆基逃到成都避难。唐朝请回纥出兵平叛。757年，回纥叶护率4000骑兵与唐军配合作战，几个月之内就收复了长安、洛阳。回纥骑兵人数虽少，但勇猛神速，常抄敌军后路突袭，使叛军闻风丧胆，每战必溃。叛乱迅速平息了。762年，安禄山余孽史朝义再次叛乱。回纥再次出兵平叛，他们配合唐军，直捣叛军老巢河北，杀死史朝义。从此，回纥骑兵骁勇善战的威名，不仅使草原上的各部震慑，也令中原人胆寒。为了酬谢回纥平乱的功劳，唐朝每年送7万匹绢给回纥，并相继将4个公主嫁给回纥可汗。788年，回纥派使节到唐朝，要求改族名回纥为回鹘，并声称“义取回旋轻捷如鹘”。借此夸耀自己的武力。

由于与唐朝的马、绢贸易，回纥的商业经济迅速发展起来，一匹马最多可换到40匹绢。双方每年有百万匹丝绢的贸易量。由于商业经济的发展，定居农业也随之而出现。可汗们都模仿中原的统治阶级，开始建城筑宫室，过上了城居生活。这样，就和代表游牧经济的旧贵族们发生了冲突。商业经济又加剧了贫富分化和阶级矛盾，内讧不断发生。在汗国后期，大部分可汗在位时间不长就被杀或自杀了。

公元839年以后，连续两年，蒙古草原上暴风雪成灾，回纥人的羊、马大量冻饿而死，同时争夺可汗位的内讧也加剧了。这时，北方的黠戛斯骑兵乘机出动，摧毁了回纥的首都，汗国崩溃了。回纥人于是分四支向南、西两个方向迁徙。南迁的一支10万余人，大部分融合进了中原的汉族人中。西迁的三支分别到达了甘州（甘肃张掖），新疆南部和葱岭西。到达甘州的一支，后称“甘州回鹘”，成为裕固族直系先民；到达葱岭西的一支建立了喀拉汗王朝（黑汗王朝）；到达南疆的一支以高昌为中心，史称“高昌回鹘”。他们在新的地区，以新的活动，开始了其历史的新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