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历史：夫余族，中国少数民族

云　光

汉初，在今哈尔滨、长春地区一带为中心，曾经形成过一个著名的历史民族——夫余族。夫余的名字首先出现在《史记》。这是我国东北古代一个较大的民族。也是东北地区第一个出现阶级社会，建立国家政权的民族。夫余族分布地区，最强盛的时候，东至松花江岸，西至今沈阳一带，南至鸭绿江，北面已进入黑龙江和内蒙境内。

夫余人体高大，气质勇敢剽悍，待人诚恳，十分好客。夫余族占有最平坦的土地，种植五谷，有自己的农业经济，牧业也有发展，狩猎业亦占重要地位。出产名马、貂皮，为邻近民族所喜爱。还出产赤玉与珍珠，换取近邻民族的商品。农业生产全靠天时地利。早期，他们的部落首领，要领导部众亲自参加生产。如果出现了水灾、旱灾，五谷不收，部落的首领要负责任，有的还可以杀掉首领。部落酋长由选举产生。

夫余是汉朝的属国，受中原文化影响较深。夫余的开国神话是饶有趣味的。

早先，北方有个叫“夷离”（橐离、索离）的国家，王的一个侍女不知不觉怀了孕，王大怒，想杀她。这个侍女申辩说：“我因天之气而怀孕的，其气像鸡蛋那样大小，有一天从天上掉下来进入我的身体。”王听了这个情况，没杀她，把她关起来了。不久，侍女生了个男孩，王把婴儿丢在猪圈里。然而，猪未伤他，反把他哺育起来。不久，又把这个婴儿移到马厩，而马也和猪一样待他。因此，王就允许其母收养了男孩，并给他起了名字叫东明。东明长大之后，给王牧马，他巧于射箭，王怕东明杀了自己，又想把他送给别人。东明知道后，逃到南边不远的一个大河岸边，这个大河叫掩水，因没有渡船，他把弓弦张开射击水。不一会儿，鱼和龟给他搭了一座桥。他渡过河之后，鱼龟散去，追兵来到河边，已追不上他。过了河的东明，来到一个地方，把邻近的诸部落征服后，建立了夫余国。东明就是《好大王碑》所说的邹牟。这个开国神话，明显地体现了夫余深受古代中原文化的影响。特别是北夫余，其活动范围，大体在嫩江、松花江汇流地带，呼兰河、乌塔尔河以至松花江下游，今合江地区等地。

夫余文化同殷商文化关系密切。夫余人在殷历正月祭天以及厚葬，杀人殉葬，多的达100余人。夫余作为汉朝的属国，同汉保持了经常的朝贡关系。

汉武帝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在东北置乐浪、临屯、玄菟、真番四郡。夫余属于玄菟郡管辖。夫余王的印，称“濊王”。

东汉时，夫余族内部产生了奴隶主和奴隶两个阶级。开始修建木城，城内筑有宫室和仓库，还有监狱，制定了刑法。如偷盗一件，则责还十二件。一般是在12月农闲时进行审判。

夫余的国家机构初具规模。国家有君主，国王的产生基本上实行嫡长继承制，但必须由众官认可，共立为主才算数。国家的官职，多以六畜名为官名，如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反映了夫余畜牧业的地位。“加”就是“官”，当时夫余人读“官”为“加”。氏族长被封为贵族大臣，各自统治自己的氏族部落。部众多的几千人，少的也有几百人。每个部落都有奴隶主（豪民）、奴隶（下户），也有自由民（国人）。奴隶要种地养活奴隶主，并随主人出征打仗。夫余国的军队由贵族的家兵及奴隶组成。武器都由各家自备，以弓、矢、刀、矛等为兵器。

到了东汉光武帝刘秀在位期间，夫余国与汉朝的关系更加密切起来。夫余王派遣儿子尉仇台向中央王朝贡献，皇帝赐给尉仇台印。建光元年（121年）夫余王命子尉仇台率2万人协助东汉打退高句骊对玄菟郡的侵犯。其后尉仇台两次亲自向汉朝贡献。汉末，玄菟太守公孙度还把宗女给夫余王为妻。(www.xing528.com)

每当夫余新王即位，东汉王朝就特制一个大玉匣，预先运至玄菟郡收藏，夫余王死后，派人迎取玉匣敛尸入葬。

三国曹魏正始五年（244年），魏将毋丘俭派玄菟太守王颀到夫余首府，夫余王位居派大官等在郊外迎接，并供给军粮。位居的叔父担任牛加（官），对曹魏政权不满，位居便杀死叔父父子，没收其财产，送至曹魏地方官府，以表忠于曹魏。

夫余王麻余卒，其子依虑6岁继王位，至晋太康六年（285年），东部鲜卑族首领慕容氏侵犯夫余，依虑自杀，子弟逃走沃沮。这是夫余第一次灭国。晋武帝司马炎特为此下诏，说夫余王世代忠孝，为鲜卑所灭，他让重新恢复建立夫余国。第二年，依罗请求复国，慕容氏又从中乱，并将掠夺的夫余人口卖到中原当奴隶。西晋王朝派兵打败慕容氏的军队，帮助依罗恢复夫余国，并赎回被卖的夫余人，下令禁止贩卖夫余人口。

夫余族没有文字，使用汉字刻印，写公文，公布法律，各种礼仪与中原相仿。

夫余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他们白天黑夜在原野上，歌声不断。东汉延熹四年（161年），夫余王尉仇台亲自到洛阳朝贡时，汉桓帝除盛筵相待，并对尉仇台一行人演出的歌舞节目，表示欢迎。

夫余人每逢正月，有祭天的习惯。届时全国要举行大会几天，吃喝、唱歌、跳舞，这叫作迎鼓。这种迎鼓节日，传自中原。夫余每遇有战事，必须先祭天，祭天要先杀牛，观看其蹄，蹄如是张开，是为凶兆，蹄如是合拢，则是吉兆。上述习惯是萨满教的组成部分。

夫余族实行一夫多妻制。妻对丈夫多娶老婆不许嫉妒，如丈夫发现妻子嫉妒，随即处死，将尸体抛弃到南山，任其腐烂，女家如果想得到尸体，则要用牛马换取。对“妒妇”的惨刑，是男权和奴隶制的一种表现。夫余人还盛行兄终弟及的婚姻。即哥哥死后，弟弟娶嫂子为妻。

夫余族崇尚白颜色，在国内常穿白布大袍和白布粗腿裤。只有出国的时候，才穿上颜色鲜艳的、刺有纹绣的锦缎衣服。一般官员都穿皮鞋。夫余族是文化较高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