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刊刻
有少数课艺总集以袖珍本刊行,如《鸾翔书院课艺》(杨延俊选编,光绪三年刊)、《广陵书院课艺》(范凌选编,光绪六年刊)。袖珍本的优势是便于携带,可以随时阅览。《紫阳正谊课艺合选》雪岑氏题识:“钦遵古香斋袖珍板式,俾便舟车携览云。”[117]《各省校士史论精华·略例》:“是论仿袖珍板式,以备舟车便览。幸勿误带入填,致干功令。”[118]这再次表明,课艺总集往往也是备考资料。
有的课艺总集刊刻精良,《冯岐课艺合编·凡例》即称:“是编从本年七月初发刊,至十一月初完工,写刻核对,均求详慎,尚少鲁鱼亥豕之讹。”[119]也有少数课艺总集编印仓促,校勘不精。如光绪十年(1884)上海江左书林翻刻的《关中课士诗赋录》(西安)、三十年(1904)任锡汾序刊的《春江书院课艺》(富阳)。又有些课艺涉及图表,排印较为繁难,选入总集时也往往省略。如《龙城书院课艺》(常州):“舆地各艺,原有图者颇多。今以匆促排印,不及绘刻。拟俟续镌,以成全璧。”“代数算式,工人不善排集。每遇算式,辄另镌木,费时既多,且易散失。故只取简易者,略登一二。其他繁重诸作,概从割爱。”[120]
(二)牌记
课艺可资揣摩,有助于科举考试,难免有人翻刻牟利。著名书院的课艺总集,尤其容易成为盗版的目标。“翻刻必究”四字,也就常见于课艺总集的扉页。《正谊书院课选二编》(苏州)还有监院声明:
监院正堂欧阳示:本院课选二编,奉院长朱鉴定,经诸生参校付镌。如有抽减篇数,翻刻射利者,访闻确实,立即指名移究,惩办不贷。特示。[121](www.xing528.com)
《正谊书院课选三编》《正谊书院课选四编》《正谊书院小课》皆有同样声明。《各省校士史论精华》还声称与他书绝无雷同:
是论与近日坊间木板、石印《史论正鹄》《历代史论》《国朝名家史论》诸编,绝无一艺雷同,并非改顿换面者可比。[122]
考试类书籍的出版,竞争之激烈,于此亦可见出一二。
有的课艺总集标明定价。《游文书院课艺》(常熟):“板存苏州长春巷西口传文斋刻字店,每部纸张印工大钱壹佰贰拾文。”[123]《广陵书院课艺》(扬州):“每部实洋杭连贰角二分,竹纸壹角八分。”[124]《奎光书院赋钞》(江宁):“此赋原选十七年(1891),止价贰佰文;又增选至十九年(1893)春,止定价每部叁百文。”[125]
又有的课艺总集既标出定价,也为本书坊其他课艺登载广告。《惜阴书院东斋课艺》(江宁)、《钟山书院课艺初选》(江宁)皆为金陵李光明庄所刊,其扉页广告称:“金陵书院课艺九种,其板永存江宁省城三山大街大功坊秦状元巷中李光明家,印订发售。”并列出《钟山初选》《钟山续选》《惜阴东斋》《惜阴西斋》《尊经初刻》至《尊经五刻》等九种课艺总集的价目。[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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