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刊期
书院刊行课艺,往往“随课随选,随付手民”[66],“随排随印”[67],故而课艺总集多具有连续出版物的性质。今所见著名书院的总集,亦多为数编乃至十数编,如《学海堂集》四集(广州)、《尊经书院课艺》三集(成都)、《经正书院课艺》四集(昆明)、《诂经精舍文集》八集(杭州)、《学海堂课艺》八编(杭州)、《紫阳书院课艺》十七编(苏州)、《正谊书院课选》四编(苏州)、《正谊书院课选》三集(苏州)、《尊经书院课艺》七集(江宁)、《南菁讲舍文集》三集(江阴)。有些总集虽仅见一编,但其选刊之初衷,仍有赓续之意。如《会文书院课艺初刻》(天津)如山序云:“由初刻以逮二刻、三刻,相续弗替,是所厚望者也。”[68]《高观书院课艺》(江夏)目录后署:“右文自光绪甲申(1884)起,至丙戌(1886)止,共计二百三十三篇。丁亥(1887)以后课卷,俟选定续刊。”[69]《崇文书院敬修堂小课甲编》(杭州)戴熙序:“先刊甲编公同好,可续将续。”[70]
课艺总集的刊期,短则一季一刊。笔者经眼《上海求志书院课艺》七种,分别署“春季”(疑为光绪二年丙子春季)、“丙子(1876)夏季”、“丙子(1876)秋季”、“丙子(1876)冬季”、“丁丑(1877)春季”、“丁丑(1877)春季”、“戊寅(1878)春季”。不过,这种一季一刊的总集并不多见。
常见的则是一年一刊或数年一刊。《金陵惜阴书舍赋钞》陈兆熙序:“每年终,梓人汇前列课艺刻之。”[71]《紫阳书院课艺五编》(杭州)许景澄题识:“院课艺前列者,积数岁必一选刊,以资观摩。”[72]《紫阳书院课艺》十七编(苏州),刊于同治十一年(1872)至光绪十八年(1892),以一年一刊为主,间有三年一刊。《南菁讲舍文集》初集至三集(江阴),刊刻时间分别为光绪十五年(1889)、二十年(1894)、二十七年(1901)。
有些课艺总集,前后各编之间时间跨度很大。如《学海堂集》初集至四集(广州),分别刊于道光五年(1825)、十八年(1838)、咸丰九年(1859)、光绪十二年(1886)。《当湖书院课艺》(嘉定)同治七年(1868)刊,《当湖书院课艺二编》光绪十三年(1887)刊,《当湖书院课艺三编》光绪二十二年(1896)刊。刊期间隔时间最长者竟达二十余年。(www.xing528.com)
(二)经费
经费充足与否,会影响刊期。《诂经精舍五集》(杭州)俞樾序:“往者精舍课艺岁一刻,之后以肄业者日众,经费绌焉,乃阅数岁而一刻。”[73]俞樾所言“往者”,指《诂经精舍三集》。此书《中国历代书院志》第十五册影印本有脱漏,排列次序亦有不妥。南京图书馆藏本包括四个部分:(1)同治五年丙寅(1866)、六年丁卯(1867)课艺。(2)同治七年戊辰(1868)课艺。(3)同治八年己巳(1869)课艺。(4)同治九年庚午(1870)课艺。是为全本。至《诂经精舍四集》刊行时,已是光绪五年(1879)。《诂经精舍五集》《诂经精舍六集》《诂经精舍七集》《诂经精舍八集》则分别刊于光绪九年(1883)、十一年(1885)、二十一年(1895)、二十三年(1897)。
对于捐资出版者,有的课艺总集特予注明。如《崇文书院课艺》(杭州)监院题识:“书院自兵燹后,经费支绌,前刊课艺散失无存。是集梨枣之资,悉由方伯石泉杨公筹款,详请刊刻。大吏嘉惠士林盛意,合并注明。”[74]《游文书院课艺》(常熟)李芝绶序:“(汪公耕余)甲戌(1874)季夏以书来谂,且嘱绶择辛(1871)壬(1872)两年院中课艺之尤雅者,裒辑邮寄,公将捐廉,付之手民,为学者观摩之助。”[75]《会文书院课艺初刻》(天津)马绳武序:“适丁藩伯权津关道篆,慨捐白金若干为剞劂费。”[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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