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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安德烈音乐中的普遍心灵

时间:2023-10-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梦游在德·安德烈的音乐中,你会不自觉地成为他音乐之树上的一片叶子,听它摆布,为它心醉,随它起伏波动,依从着同一颗心脏的跳动。德·安德烈的音乐,便是“普遍心灵”慷慨投射的影子,它有植物的静美,有凌云的高度与远景,有冬日之海的广袤和沉郁,同时也有轻灵与细致的完整。

德·安德烈音乐中的普遍心灵

作为一位长眠在音乐奥林匹亚之巅”的意大利当代民谣诗人,Fabrizio De Andrè(德·安德烈)宛如一枚顽固的癌症细胞,一年来不分晨昏、不分场合,屡屡汹涌地将我从内部拖垮,无论此前我曾经“胡吃海塞”过多少音乐史上的经典,也无论我的耳朵自诩如何“饱经沧桑”。梦游在德·安德烈的音乐中,你会不自觉地成为他音乐之树上的一片叶子,听它摆布,为它心醉,随它起伏波动,依从着同一颗心脏的跳动。

爱默生说:在“普遍心灵”(Universal Mind)的作用下,每个人都是一个小小的海湾,引到同一个海,和它的一切。德·安德烈的音乐,便是“普遍心灵”慷慨投射的影子,它有植物的静美,有凌云的高度与远景,有冬日之海的广袤和沉郁,同时也有轻灵与细致的完整。

德·安德烈1940年出生于海滨城市热那亚,那是一个贡献过冒险家哥伦布和“鬼才”帕格尼尼的城市,更是大诗人蒙塔莱的故乡。而在Via De Nicolay(尼克理大街),“缅怀先圣”的粉丝们在德·安德烈出生的地方,为他奉上一家音像店,那里只出售他的音乐,不折旧,永远保值。

德·安德烈的演唱风格酷似一位游吟诗人,声音沉静从容,始终在同一个8度内盘旋往复,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和粉碎乐器等暴力噱头,唯一的变化,是他喜欢在激情高涨的时候,驱策舌头高速奔跑,而在哀伤自语之时,则低沉缓慢犹如梦呓。

德·安德烈对音乐之为“声音”本质的痴迷,体现在对乐器的充分调度上,其实验的雄心,使人想起“融合乐”在极盛时期的那种忘情的繁衍:除了民谣吉他、架子鼓、键盘之类的常规兵器,还别出心裁地融入了手拉小提琴电子小提琴、柳特琴、西班牙古琴萨克斯长笛、竹笛、手鼓、南美埙以及女子人声背景等奇门兵器。(www.xing528.com)

德·安德烈一生短暂,创作量却极为惊人,从1967年的第一章专辑《亲爱的》到2000年最后一张《火车八点钟离开》,前后共计39张专辑之多。值得惊讶的是,如此庞大的创作数量,却几乎没有暴露出质量上的良莠不齐,从一开始,德·安德烈便在一个高原上独步,卓尔不群,俯瞰着广阔的大地。

1999年1月11日凌晨2点半,德·安德烈匆匆熄灭了燃烧59载的生命,那一刻,适逢星期日和星期一的交合处,像一切运动的命运一样,一个时代结束了,而另一个时代,以它不可知的面容,似乎正慢慢到来。

德·安德烈音乐中的启示性,不免使人想起“大门”的主唱Jim Morrison(莫瑞森)。莫瑞森作为“当代美国的奥秘、图腾和戒律”,曾经深深地影响了美国一代青年的梦想和取向,德·安德烈却不幸是个例外,在轻浮狂放的地中海之畔,他毕竟显得过于沉重和黏稠了,然而他却像血液一般,使意大利文化的精神之脉拓展得更深、更持久。

(刘国鹏 中国社科院宗教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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