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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战役:腾冲之围

时间:2023-10-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关于54军:据反攻时任54军198师特务连连长的曹英哲介绍,第198师乃由湖南保安队改编而成,其组成士兵多为湘西慈利、大庸一带剽悍的农民。54军的另两个师36师和预备第2师,都是临时编入54序列中的,与该军素无渊源。关于53军:据曾任53军副参谋长的夏时撰述,第53军是东北军旧部。

1944年战役:腾冲之围

仅仅5天后,卫立煌即将原定的第一二线兵团部署易位,虽谈不上“朝令夕改”,也让很多将领不明底里,部队上下猜议纷纷。仅在调兵遣将之际,种种细节已显示出此次担负反攻任务的第20集团军特殊的内部关系。在此,有必要略作介绍。

第20集团军总司令为霍揆彰,湖南酃县(今炎陵)人。黄埔军校第1期、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第2期毕业。1937年5月授陆军中将,任第14师师长。抗战爆发后,先后率部参加淞沪会战、武汉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诸役。1939年7月,任第20集团军副总司令兼洞庭湖警备司令。1942年3月升任第20集团军总司令,次年秋奉命移驻云南加入远征军序列,参加滇西反攻作战。

霍揆彰指挥的第20集团军,共辖2个军5个师,分别为:

第53军(军长周福成),下辖第116师(师长赵镇藩)、第130师(师长张玉廷,继任王理寰)。该军原在湖南战场,1943年春奉命开至滇西。

54军(兼军长方天),该军原辖第14师、第50师、第198师3个师。该军开入云南较早,最初在担负滇南防务的第9集团军序列内,1943年初转至滇西。在滇西反攻开始前,应中国驻印军总指挥史迪威要求,蒋介石将第14师、第50师于4月中旬空运印度,纳入驻印军序列。其时,54军为充实该两师战斗力,将军之直属部队大部予以加强;两师调走后,该军即仅辖198师(师长叶佩高)。远征军司令长官部为充实第54军力量,于5月1日拨付原为第11集团军直辖的第36师(师长李志鹏)归该军指挥;5月26日,又令原隶属第11集团军第6军的预备第2师(师长顾葆裕)归该军指挥。

此外,鉴于第20集团军在高黎贡山担负山地作战,远征军长官部还给该集团配属了重迫击炮第2团(两个营,装备105毫米迫击炮12门)、第6军山炮营(欠一连)

由于国军派系渊源复杂,在外人眼里通常看不出各部队之间的差异及其内部关系。如果泛泛而观,大致如当时随军采访的《扫荡报》记者潘世征所述:“霍军全部人马,抗战以来,为辗转东南西南半壁河山之常胜军。此次自湘西、滇南调到滇西后,54军两师精兵,已奉令调往印度增援,攻击密支那——该地之攻克,赖此部分力量之助力极大;但本军因力量分散,即以其他两师对军补充,故力量未见薄弱,协力进攻,更同心一致。”[14]

但在局内人的“掌故”中,一支部队的面貌亦如人的血统、阅历与性格,各不相同。

关于54军:

据反攻时任54军198师特务连连长的曹英哲介绍,第198师乃由湖南保安队改编而成,其组成士兵多为湘西慈利、大庸一带剽悍的农民。然因改编不久即纳入54军,与该军嫡系劲旅14师、50师并列,总有点格格不入。1940年,黄维自中央军校教育长调任54军军长之后,为平衡战力,在时任军参谋长叶佩高的协助策划下,从14师、50师各抽调一个建制团纳入198师建制,而将198师的两个建制团分别纳入14师与50师建制中,团长以下人员马匹车辆等一切装备均不得异动。

调整后的592团,原是14师42团。14师原为18军的基干部队,历史久,战斗力强;该团在原任团长龙天武领导下,团结巩固,士气高昂,是最优秀的一个团。龙天武调升后,遗缺由作战训练均有杰出表现的陶达纲调任。593团由50师的雷镇波团调来改称,雷团长离职后,由廖定藩升任。594团未动,仍由覃子斌任团长。经过调整,198师所辖的三个团中,592团是14师血脉,593团是50师基因,594团是198师嫡传,整体上像一个“小54军”。此后3个团战斗力大致均衡,人事融洽,指挥运用自如,能够协同作战。而且在训练、作战中,3个团均有代表原属部队的心态,竞争格外激烈。[15]

一般人均认为,远征军部队官兵素质高,甚至是由所谓“学生兵”组成。实际上,参战时第198师的3位团长均系行伍出身,9位营长中仅2位系军校出身,但师部参谋暨连、排长有三分之一强为军校毕业。全师参战人数约5600人,师直属部队有特、搜、工、通、输、卫等6个连队,没有师属炮兵和汽车;所辖3个团各有一个82迫击炮连(4门),一个轻机枪连,9个步兵营;营辖3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接受美援装备后,营连以下增加了部分60迫击炮、“汤姆逊冲锋枪、“比灵”轻机枪[16]、M1式30步枪,少量26毫米“巴祖卡”火箭筒、20毫米战防枪,以及手榴弹、弯刀等。至围攻腾冲城之前,美军空运到部分火焰喷射器,分发到师团级。[17]

当时,远征军团长以上军官先是在军委会昆明“干训团”,而后派赴印度蓝姆伽参加高级别战术轮训;营以下军官则在滇西参加各军、师教育总队的轮训。训练每期两个月毕业,共分8周:1、2两周进行典范令的教育,3、4两周兵器训练,5、6两周射击训练,7、8两周战斗训练。典范令教育:分为预备、讲解、复习、整理、应用等五段教练。兵器训练:武器各部名称的认识和功用;拆卸结合的方法;故障排除的道理;瞄准的练习;实弹装填的练习。射击训练:环靶;人头靶;散兵靶;冲锋枪散兵靶;各种重武器的射击靶。战斗训练:班、排、连、营、团的实地战斗训练。经过“先训一步”的军官,回到营连再组织士兵训练。[18]从后来美式装备使用效果看,因火箭筒装电池发火,时值雨季,防雨装备欠缺,电池补充困难,加之高黎贡山日军防御工事多为土木结构的野战工事,所以未能发挥威力;冲锋枪在与日军近战中最为有效;火焰喷射器虽为攻坚利器,但因配发较晚,在渡江后攻击高黎贡山作战中未能发挥作用。[19]以上所述198师的编装、训练情况,大致可代表远征军师级单位的上限水准。

54军的另两个师36师和预备第2师,都是临时编入54序列中的,与该军素无渊源。如本书上部所述,它们在腾冲沦陷的两年间先后在腾北打过游击战,长处是地形熟悉,群众基础好,占了地利与人和。但游击战伴生的“游击习气”,却使部队不敢打硬仗,稍遇挫折就可能拔腿开溜。198师在与这两个师配合反攻作战时,屡有靠不住之感,因此对他们经常有所贬薄和抱怨;总司令霍揆彰也曾分别以严厉电报批评过这两个师。

关于53军:

据曾任53军副参谋长的夏时撰述,第53军是东北军旧部。1943年春,该军编入中国远征军序列,从湖南洞庭湖地区出发,经湘西横越滇、黔两省,徒步行军3000公里,到达滇西弥渡、蒙化一带整训。不久,得到了美式装备和训练。

53军军长周福成,副军长李汉章(原是韩复榘老部下,派来后不久即离去),继任赵镇藩,参谋长刘德裕,副参谋长郭业儒;不久郭调任20集团军司令部参谋处副处长,由夏时继任副参谋长。第116师师长赵镇藩,副师长刘润川,参谋长张绍贤。赵镇藩升任副军长后,由刘润川升任师长,张绍贤升任副师长。师辖第346团,团长张儒彬;第347团,团长刘焕堂;第348团,团长毛芝荃。第130师师长张玉廷(又写作张玉珽),副师长王理寰,参谋长王冠英。反攻后,张玉廷因在江苴街战役中擅自退却,遭撤职处分,由王理寰升师长。师辖第388团,团长佟道;第389团,团长魏宏烈(魏在腾冲战后撤职,由王京山继任团长);第390团,团长傅广恩。[20]

西南联大学生华人佼,反攻后曾担任130师美军顾问译员,对53军的将领有些个人观察。据其回忆:“53军是东北军,军长周福成,绰号‘周大麻子’,据说是绿林出身。全军有130和116两个师,加上直属部队,编制约有两万余人。我逐渐认识了一些师、团军官,看来都是饱经战争磨炼的老兵,如副师长王理寰左眼是假眼,389团魏宏烈团长脸上有很长的刀疤;很多军官都腰杆笔挺,身材高大,很有军人风度。他们讲话时东北口音很重,偶尔谈到张学良时,都尊称‘少帅’,态度十分尊敬。队伍中老兵多,看来是能打仗的。但53军不是中央嫡系部队,在杂牌军中又属于东北军,其中酸甜苦辣就非外人所能得知了。”[21]

如前所述,本来卫立煌安排53军为攻击集团第一线军,可能是考虑到该军虽然仅有两个师,但毕竟是血统同出的兄弟部队,作战时协同配合会好一些;而54军三个师调走两个,与临时配属的第36师未经磨合,先放在二线为妥。但可能在此期间53军将领找卫立煌诉苦,让素来同情“杂牌”的卫又改了主意。作为53军一员的夏时,回忆起昔日的老部队没有“护短”的色彩。他甚至谈到,53军对两个集团军的分工也发过牢骚:

当时,远征军的作战方案和计划已基本确定,但在战斗开始之前,大家还是议论纷纷。有的说,作战方案制定得不好,为什么让第11集团军担任防守任务?第11集团军兵力较强,对滇西的敌情和地形也比较熟悉,为什么反而采取消极行动?大兵团作战,尤其是这次关键性的反攻,两个集团军都应该采取积极主动的行动才对。有的说,敌人在滇西一带盘踞已久,阵地十分坚固,又有重兵把守,且缅甸境内又有庞大敌军可随时增援,这一仗是不好打的。有的说,第53军战斗力不强,哪能打这次硬仗?这些议论显然是抗战初期的“恐日病”又在作祟了。[22]

53军官兵自认本军“战斗力不强”,在素来崇尚荣誉的军中甘心“示弱”,除了可能“真弱”,肯定也有几分因处境不公而抱怨的成分。该军在湖南时的情况不详,但到滇西后与同一集团军内的54军屡有摩擦。据198师特务连连长曹英哲披露:

“1944年5月初,开打之前,我连上士班长邹新俊,被53军130师一个连抓去,且死不认账。幸该员冒死呼救,而该连长仍一口咬定,不肯放人,几乎引发一场枪战。幸我尚属理性,以老乡、战友关系软磨,终获顺利解决。”[23]在当时兵源匮乏的背景下,连十几岁的孩子也常被抓壮丁充数;一个训练有素的班长被抢,还是值得冲冠一怒。

在第130师师长王理寰的回忆中,53军的“委屈”之根源就直指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本人了。据其撰述:

整训时期,卫立煌在霍揆彰陪同下到第53军视察。视察之后甚为满意,集合两师在弥渡阅兵。当检查武器时,见步兵连每连60迫击炮仅4门,按编制应为6门,尚少2门。卫马上问:“为什么不都拿出来?”周福成答:“第20集团军扣留未发。”霍揆彰在旁面红耳赤地说:“是准备补发的。如一次发完,坏了就没得补发。”卫问:“第54军为什么都发了呢?”霍当时无话可答。卫立即以很严肃的口气说:“大敌当前,宜以整体计划为重,不应再存歧视心理。少发2门60炮,减少火力,这是自己配苦药给自己吃。都是国军,有什么东北西南之分呢?”霍答:“明天即发,60炮在库里存着呢!”卫即集合全体军官讲话,其要旨谓:大家在这个时候应加紧训练,中国是中国人的中国,杀敌复土,人人有责;军队是国家的军队,不得视为谁的私有物。请大家放心,今后第53军不论是谁,都应平等看待,对补充上一律按司令部的规定,不听命令,必受处罚。卫立煌走后,霍揆彰马上把60炮补发。从此以后霍揆彰对第53军,表面虽好,暗中更为歧视。尤其是他的参谋处长刘召东[24],在各方面都给第53军以掣肘。

大战在即,即便对53军有种种不满,霍揆彰还是能暂时隐忍,毕竟需要这支部队去战场效力。严重的情况发生在腾冲城攻下以后,据王理寰毫不避讳的撰述:

“霍揆彰忌恨第53军的功绩,捏造情报,准备解散第53军”,竟直接报告蒋介石,大意为:“查第53军军长周福成,第116师师长赵镇藩、副师长刘润川,第130师师长王理寰,均系东北军张学良的余孽,腾冲作战不力,应予撤职查办,组织军法会审。所遗各部队分拨各部队补充空额,以充实力。”蒋介石接此电后,转令“远征军司令长官部卫立煌遵照办理具报”。卫接到此令,即以电话向霍质问:“收复腾冲城,打的是胜仗,第53军的战斗要报,每天前进若干公尺,歼灭敌人若干名,缴获敌战利品若干件,都是你第20集团军总部报告长官部的。现在你呈报第53军作战不力,如果属实的话,那是你战斗要报报错了,你应受军法处理。”霍揆彰无言以对。卫立煌又以长途电话向蒋介石说明此事,蒋说:“无其事,就算了吧!你不要告诉第53军。”霍揆彰因此无颜再留,就悄然溜到昆明养病去了。卫立煌一面将第53军调归第11集团军指挥,一面整理第54军,并向蒋介石呈请,说明抗战团结大义,现在滇西反攻尚未完全成功,霍揆彰这种做法,是破坏团结,有利于敌;同时对第53军副军长遗缺,保荐第116师师长赵镇藩升任,遗师长缺以该师副师长刘润川升任。此后第53军官兵更为团结,人人效命,勇于战斗,对卫立煌印象更为深刻。[25]

53军面对54军,有一种嫉妒与容易受伤的心态,这类似于《红楼梦》中赵姨娘的儿子贾环对贾府“正根儿”贾宝玉的心态。因为54军脱胎于陈诚土木系”老18军,[26]军中将领基本上是实力派陈诚的人;而53军则是张学良东北军屡遭兼并撤编后所剩寥寥的部队。[27]张学良在“西安事变”后一直被蒋介石软禁。全面抗战爆发后,曾多次要求解脱羁押赴前线带兵打仗,却得不到批准,东北军旧部“失怙”自是难免。远征军组建后,将53军与54军捆在一个集团军,自然形成“嫡出”与“庶出”的强烈比较,而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副总司令兼54军军长方天均为“土木系”干将,处事难免偏心。但是,53军作战中也确有不争气的地方,也给看不起它的人提供了口实。卫立煌维护53军利益系出于团结大局,但也不至于为此护短。

表2 远征军第20集团军指挥系统[28]

4月26日,第20集团军接奉蒋介石电令,明确该集团军编制和指挥关系:

着第20集团军辖第53及54两个军,由霍揆彰总司令、梁华盛副总司令、方天副总司令负责指挥,担任怒江出击任务;着第54军辖第36师、第198师,仍由方副总司令兼任54军军长。

霍揆彰即电令第54军集结完毕后,应从速完成渡河准备,并与53军密切协同联络;炮、工兵部队由军区处。第54军即电饬36师、198师遵照具报。[29]并遵饬军山炮营以一连,重迫击炮第2团(欠一营)之一营及第6军山炮营集结于香菜田附近;重迫击炮第2团(欠两营)及山炮营主力集结于户帕附近,统归重迫击炮团团长廖治民指挥。工兵部队除以独立工兵第24营、53军渡河连集结于汶上街,其余工兵第2团各营、第6军及本军工兵营渡河连则集结于保山,并统归工兵第2团团长林松指挥。

27日,54军各直属部队由祥云开始车运,当晚于漾濞宿营。28日下午抵达老营街,并将指挥所推进至保山小屯村。29日,54军根据渡河攻击计划,下达了军“作命滇西字第1号”命令。[30]

据载,29日为日本“天长节”,驻大塘子日军步炮兵在怒江双虹桥附近列队,面向东方举行遥拜仪式,而后将此前西岸的栈桥、渡船全部毁坏。[31]

30日,54军接奉卫立煌电令:以原配属该军之第6军工兵营渡河连,改配新39师之加强团;令第36师工兵营[32]即在下关装备一渡河连,以配补第20集团军。卫立煌又以另电补充重申了此次渡河攻击计划:

我军策应驻印军攻击密支那之目的,决以防守集团固守原阵地,并另组4个加强团协助攻击;以攻击集团由栗柴坝、双虹桥间强渡怒江,攻击当面之敌,向固东街、江苴街之线进出。俟整顿态势,再攻略腾冲。

第20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指挥53军、54军及配属部队为攻击集团,限5月5日以第一线军及炮兵部队与渡河作业部队在栗柴坝、双虹桥间之我岸展开完毕,并另以一部于5月5日在西浪渡我岸准备完毕。

攻击集团及各加强团之出击日期与行动另待后命。但自集结完毕之日,以后电话一到即须能开始渡河,不得延误。

攻击集团之应用器材为独立工兵第24营及工兵第2团第1连;橡皮舟为第2营及53军、54军、36师各工兵营之渡河连;统归工兵第2团林团长指挥,配属该集团军。限5月5日在栗柴坝、双虹桥间各渡口开进,并准备完毕。

当日,54军兼军长方天接到蒋介石发给其本人的战前训电:

“此次渡河出击之胜负,有关国家之存亡与革命之成功,而弟部(指54军)尤为主攻方面之中坚,务希竭智尽忠,严申纪律,有进无退,达成光复腾冲之使命。

“此次战术方面应注意者两点:其一,先觅敌寇之野战军予以彻底之打击,然后再攻略其大小据点;其二,与空军之联络必须切实而周到,对空军与陆军协同动作及陆空联系通信之灵活,必须有切实周到之准备,而且对此准备不厌其详。如能在出击以前,陆空协同作战能实习几次,则其效必大。攻击据点如能获得空军之协助,尤其俯冲投弹时,我陆军能不失时机,乘势突击,冲入据点,则事半功倍。务希于此特加注重为要;并以此电意,转告53军周军长及其赵、张二师长,与54军李、叶各师长、副师长各参谋长,及各团营连长。全体官兵,奋斗牺牲,发扬我革命军之荣誉,以慰我总理与阵亡先烈在天之灵也。”[33]

当日,第36师大部已到达保山附近,第198师全部到达瓦马街附近,炮兵部队也已先后到达各指定位置,工兵部队于怒江东岸已部署完毕。54军得悉以上状况,当日下午下达了军“作命滇西字第2号”命令。[34](www.xing528.com)

5月1日,第54军奉令以198师与36师完成合编。

2日,总司令霍揆彰就炮兵、工兵使用问题致电第54军:

炮兵部队渡河实施时,仍由重迫击炮第2团廖团长统一计划,配属于54军。阵地之占领,任务之赋予,由方兼军长命令之;渡河作业队由工兵第2团林团长统一指挥,配属于54军。开进位置与部署及任务赋予,由方兼军长命令之。[35]

3日,54军军部移驻瓦房街。[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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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久由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孙连仲升代司令长官,由湖北省民政厅长朱怀冰代理省主席。

[2] 赵荣声:《回忆卫立煌先生》,第十二章“漂泊西南天地间”,第250页。

[3] 此外,远征军司令长官部幕僚还包括副参谋长司可庄中将,秘书长戴曾锡中将,副官处长邵光明少将,参谋处长季鼎生少将,经理处长李欣远少将(军需监),军械处长王景明少将,军医处长张永镇少将,兵站总监蒋炎中将,兵站总监军需处长彭子芳少将,办公厅秘书主任孙鼎禾少将,驻昆明办事处吴德海少将(军需监),高参室主任张心田中将(代),高参叶粹武、余念初、吴渤海中将,警卫团团长巫永桥上校等。据卫道然《卫立煌将军》,第115页。

[4]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机密日记》(未刊档案)。

[5]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机密日记》(未刊档案)。

[6]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战斗详报》。据《保山地区史志文辑》抗日战争专辑之二,第15页。

[7] 野炮56联队辖3个大队,其中第1、2大队各装备12门75毫米九四式山炮,第3大队装备12门105毫米榴弹炮。

[8] 《炮烟——龙野炮兵第56联队战记》,第343页。董旻靖译文。

[9] 《炮烟——龙野炮兵第56联队战记》,第379页。董旻靖译文。

[10]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机密日记》(未刊档案)。

[11] 《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日抗战时期》,第二编作战经过(三),第472页。

[12]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机密日记》(未刊档案)。

[13] 夏时:《滇西纵谷地带的反攻战》。据《远征印缅抗战——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第367页。

[14] 潘世征:《一寸河山一滴血——高黎贡山的战役》。据其战地通讯集《战怒江》,第74页。

[15] 曹英哲:《抗日名将叶佩高》第一卷《抗日英雄叶佩高将军》,第11页。

[16] 也称布伦式轻机枪或布朗式轻机枪,是“二战”英联邦国家军队的支柱兵器。1935年英国正式将该枪列装为制式装备,并从捷克斯洛伐克购买了生产权,由恩菲尔德兵工厂制造,1938年投产,命名为“MKⅠ7.7mm布伦式轻机枪”,“布伦”(BREN)的命名源于捷克斯洛伐克生产商布尔诺公司(Brno)和英国生产商恩菲尔德兵工厂(Enfield)的前两个字母组成。

[17] 国军史料丛书《抗战时期滇缅印作战(一)——参战官兵访问记录(下)》,第990页。

[18] 王理寰:《卫立煌率师反攻滇西》。据《远征印缅抗战——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第376—377页。

[19] 国军史料丛书《抗战时期滇缅印作战(一)——参战官兵访问记录(下)》,第991页。

[20] 夏时:《滇西纵谷地带的反攻战》。据《远征印缅抗战——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第366—367页。

[21] 华人佼:《抗日战争后期远征军译员生活700天》。http://history.kunming.cn/index/content/2009-05/26/content_1886948.htm。

[22] 夏时:《滇西纵谷地带的反攻战》。据《远征印缅抗战——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第367页。

[23] 国军史料丛书《抗战时期滇缅印作战(一)——参战官兵访问记录(下)》,第993页。

[24] 刘召东1943年2月即任第20集团军参谋长,而非参谋处长。

[25] 王理寰:《卫立煌率师反攻滇西》。据《远征印缅抗战——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第381页。

[26] 其渊源关系为:1930年陈诚为11师师长,当年以11师为基干组建18军,1931年军建制内增加另一支种子部队14师,1937年以14师为基干组建54军。

[27] 抗战后期,曾经30万人的东北军旧部仅存51军、53军、57军、49军等番号,已基本被肢解或“中央化”。

[28] 据第20集团军档案文献,经军史专家胡博补充完善。

[29]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机密日记》(未刊档案)。

[30]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战斗详报》。据《保山地区史志文辑》抗日战争专辑之二,第15页。

[31] 天长节,日本天皇诞辰日,是日本国四大节日之一。明治元年(1868)定,“二战”之后改称为天皇诞生日。《炮烟——龙野炮兵第56联队战记》,第365页。董旻靖译文。

[32] 36师为独立师,直属工兵部队为营建制。

[33] 《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日抗战时期》,第二编作战经过(三),第474页。

[34]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战斗详报》。据《保山地区史志文辑》抗日战争专辑之二,第16页。

[35]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机密日记》(未刊档案)。

[36] 《陆军第54军滇西攻势作战战斗详报》。据《保山地区史志文辑》抗日战争专辑之二,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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