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有两个得力的宰相:一个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一个是尚书右仆射杜如晦。房玄龄善谋,杜如晦善断,二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房玄龄曾经当过隋朝的小官,李世民率军收复渭北时,房玄龄投奔而来。二人谈论时事,意见相投,李世民视其为知己,并封他为渭北道行军记室参军。从此,房玄龄跟随在李世民身边,从李世民当秦王之时,到他登基称帝,一直都为他出谋划策。
李世民为秦王时,房玄龄在秦王府任职十多年,专门掌管公文书记。房玄龄撰写军书、表、奏,只需一会儿工夫,而且言简意赅,从不抄写二遍。李世民为他的才华所折服了。
房玄龄还能为李世民网罗人才,每次秦王攻城略地之后,众人都争着去抢夺金银宝物,只有他先去找寻人才收进幕府中。因此,秦王府中的谋臣猛将,都和房玄龄结识交好,也只有房玄龄才能让他们发挥全力以效忠秦王。
621年,因为李世民功勋卓著,李渊特意加封李世民为天策上将,位在诸王之上;设立“天策府”吸收武将,作为军事上的顾问决策机构;同时又设“文学馆”收罗四方文人学士,房玄龄、杜如晦等十八人被选进馆中,号为“十八学士”。李世民让著名画家阎立本为他们画像,让文学家褚亮作赞,有“十八学士登瀛州”之说。李世民这个文武集团的形成,在举荐人才方面,房玄龄贡献很大。杜如晦被重用,也是由于房玄龄的推荐。
杜如晦原是秦府中一个小小的参军。当时,由于战事多,军务十分繁忙,秦王府中的杰出人物均被李渊等抽调派往外地。秦王李世民很担心势力就此被削弱。房玄龄对李世民说:“府中僚属离去的虽然很多,但都不足惜。杜如晦聪明练达,有王佐之才。假如大王只想安安稳稳当个藩王就算了,用不到他;如果要经营四方,非此人不可!”李世民一听,高兴地说:“你不讲,我差点失去此人了!”立即重用杜如晦。杜如晦办事果断,颇得李世民欣赏。文学馆建成后,杜如晦居十八学士之首。(www.xing528.com)
当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打算除掉李世民时,李建成对李元吉说:“秦王幕府中最可畏惧的人只有房玄龄和杜如晦。”因此,他们极力在唐高祖面前诋毁,房、杜二人相继被逐出秦王府。
李世民即位后,房玄龄与杜如晦都是一等臣。629年,杜如晦升为尚书右仆射,房玄龄升为尚书左仆射,二人共同打理朝政。房玄龄、杜如晦珠联璧合,亭台规模、典章文物都是二人所定。每次唐太宗同房玄龄谋事,房玄龄一定说:“非杜如晦不能决定。”等到杜如晦来了,一个谋划,一个决断,未曾失算,国家大事遂成。可惜的是,不到两年杜如晦就染病身亡了。唐太宗非常悲伤,三天没有上朝,以表示对杜如晦的纪念。
房玄龄成为掌管行政的第一宰相,一直执掌朝政达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多年间,房玄龄多次上表请辞,唐太宗执意挽留,房玄龄才留下辅政。642年,房玄龄再次要求告老还乡。唐太宗说:“我不让你走,是因为突然没有贤良的宰相,就像一个人失去两手。如果你精力还够用,就不要这样辞让。等到感到自己确实力不从心之时,再另请奏明。”
晚年,房玄龄体弱多病,唐太宗看他如此辛劳,有时都心痛得哭泣。唐太宗允许他卧床在家理事,只要稍好些,就让人用轿子抬进宫中。后来只要房玄龄略有好转,唐太宗马上喜形于色;病情稍恶化,唐太宗立刻悲痛不已。
房玄龄临死前交代儿子起草了一份劝阻唐太宗讨伐高丽的奏章。唐太宗深为感动,说:“病到这种地步,还在忧虑国事。”于是,唐太宗亲自到房玄龄家中,握着房玄龄的手,与自己的第一功臣做了最后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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