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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祖灵声纹:口头艺术中的世俗表演

时间:2023-10-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表4-3茂县纳古寨村民口头艺术传承情况表从表中可以看出,一至四类为羌族世俗口头艺术的典型代表,其表演方式与巫术类存在明显差别。参照此表我们认为,羌族口头艺术世俗表演方式的主要特点为以下几点。第六,羌族口头艺术中的世俗表演传承,普遍是以民间潜移默化的方式进行,口耳相传。

羌族祖灵声纹:口头艺术中的世俗表演

2011年1月至2012年2月,我们在茂县雅都乡前村对其口头艺术现状进行了走访调查,共选取了10户样本,数据采样以中年以上人口为主,大致归纳出茂县纳古寨村民20世纪80年代以前口头艺术表演方式中比较典型的情况。

表4-3 茂县纳古寨村民口头艺术传承情况表

从表中可以看出,一至四类为羌族世俗口头艺术的典型代表,其表演方式与巫术类存在明显差别。参照此表我们认为,羌族口头艺术世俗表演方式的主要特点为以下几点。

第一,羌族世俗口头艺术的表演方式许多随意而发,随兴而起,随景抒情,随事填词,一般没有修饰物的存在。比如汶川县龙溪乡的“拉木头歌”,这是修房立中梁时唱的劳动歌,大意表现了拉木头的过程,但依拉木头工作进展的不同,领唱的人会依具体情况改变歌曲的音调、歌词;此外,羌族还有部分山歌,也是随景、随事与随兴填词,庄学本在其著述中对此有过描述:“山歌是抒情的,是触景生情而歌唱的,所以他们看到一草一木一人物,都随口编为歌词,并不是每支山歌都通顺而含有意义的。他们的歌唱不过是发泄胸中的闷气,解除工作的疲劳。”[58]

第二,表演场所十分广泛,大多与其生产和生活空间相关。“口承叙事活动是民间自发进行的,没有固定的时间与场所。受生产与生活的制约和影响,这种传承活动多是在农家的炕炉、劳动场所展开及节庆、红白喜事等集群性民俗活动时进行的。”[59]江帆对东北口承叙事活动在时空特质上的总结,也适用于羌族的口头艺术。如羌人在田地中有耕地歌、薅草歌;山上有放牧歌、狩猎歌与挖药歌;生活中喜庆的场所有喜歌、酒歌;悲伤的场所有哭歌与苦歌。这也证明,羌族世俗口头艺术是人们生产和生活实践的产物,而生产和生活实践的场所反过来也成为其舞台所在。

第三,参照物特征不明显,除了人生礼俗、岁时节日等特定活动外,一般不遵从特定的法则,时间限定不明显,基本无固定的仪轨流程。如以咂酒歌为例,这是羌人群聚喝咂酒时的口头艺术表演,有歌有舞,可男女合唱,也可男女对唱,还可男女独唱,形态十分自由,如庄学本1934年也曾记:

这时候男的女的都围绕着酒坛,立的、坐的、跪的、趺坐的,衔了竹枝抽吸。咂酒,是一种青稞做的酒,用开水煮熟以后,装在酒坛中,加一种面,涂上瓮头泥,隔两三天以后,就可以吃了。然而味淡而酸,和啤酒相仿佛,藏的日期愈久,酒味愈醇,液体凝为蜂蜜一样,味甜而质黏。

戎人饮酒,并不用菜肴,也不用酒杯,坛中的糟粕也不去掉,将空心竹子插入糟粕里,每人衔着一枝,慢慢地吸。不到半点钟,酒吸尽了,将锅子中预备的开水冲下去,酒味当然淡一点,然而还很芬芳,他们在高歌一曲之后,再来咂酒。第二次的开水在他们歌舞的时候再冲下去。他们的兴致格外豪迈了,男子的腾跃如猿猴般矫捷,女子的歌喉似出谷的黄莺,这是酒的效力吧。[60]

这里所言为“戎人”,但羌族咂酒的仪式与此完全相同,喝咂酒时歌舞表演习俗也完全相同。

第四,羌族世俗表演的口头艺术,很大一部分本为民歌、民谣,所以在音乐节奏上内容十分丰富。大多一歌一调,有时一调数歌或一歌数调,极富变化。

第五,体态动作多与民间舞蹈相连互通,动作多姿多彩,舞姿富于变化。如流行于茂县、黑水松潘一带的“奎拉哦忍”(唱给客人的歌),演唱以一领众和的形式为主,口头表演内容多为颂扬先辈英雄名人、赞美山川自然景物、追忆民族历史及劝酒助兴之词。常依特定的起始词作即兴编创,多以“嗨”“嘞”“惹”等单音词起句编词。歌唱节奏和舞蹈节奏相呼相应,歌唱节奏和歌唱后的纵跳踏地节奏相辅相成:“表演时,男女人数不限,分别呈半圆形列队,相互用小指扣着靠近身旁左右的歌者的腰带,用歌声表达对贵客尊重赞美之情,称颂客人给山寨带来吉祥和欢乐。身体随歌声悠缓节奏左右摆动,气氛隆重,仪态端庄。一段完,歌声暂停,男者肃立,女性则以十分优雅的体态双脚有力地踏击出的节奏,胯部往复转动,同时,速度加快,踏至客人前戛然而止,此时续唱劝酒歌。”[61]

(46)茂县曲谷乡“奎拉哦忍”[62](存目)

又如在茂县赤不苏地区的婚礼仪式上,前来贺喜的已婚妇女们会在火塘前站成半圆队形,她们身着红裙,腰拴红带,舞者二人一对,先相互手抓舞伴的红皮腰带,大家齐出碎步并抖动上身,然后依次舞蹈,边舞且边高唱喜歌《日西热啦》,其歌词大意为:“竹子成笼靠发展,树木成林更葱绿。葱子繁茂靠盖土,紧粘一起‘毛尔古’。上首有儿一大排,下首女娃起坨坨。”歌词祝愿新婚之夜的新郎和新娘,要像竹子成笼那样发展人丁,感情要像“毛尔古”(一种野生植物)那样带有倒刺,粘在身上就扯不掉,相亲相爱,永不分离。祝愿新婚夫妇人丁兴旺、和睦相处。[63]整个过程中,旋律欢快喜庆,气氛热烈而高昂,歌唱旋律与舞蹈动作上下呼应,唱歌节奏与步伐高度吻合。

第六,羌族口头艺术中的世俗表演传承,普遍是以民间潜移默化的方式进行,口耳相传。传承空间比较广泛,一般而言,羌人世俗的生活空间都可以成为世俗表演的传承场所;传承方式手段松散而不固定,程序上一般也无严格的要求,这一切和巫术表演的传承方式存在较大的区别。阿兰·邓迪斯(Alan Dundes,1934—2005年)[64]认为民间故事:

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以一种散漫的状态流传的,只有极少的有好记忆、生动的想象力和叙述能力的积极的传统携带者们才传播故事,仅仅是他们才向别人讲述故事。在他们的听众里,也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能够收集故事以便讲述它。而实际上这样去做的人就更少了,那些听过故事并能记住它的大部分人保持着传统的消极携带者状态,他对一个故事的连续生命力的重视程度主要取决于他们听一个故事然后再讲述它的兴趣”。[65]

有学者认为口头艺术的民间传承线路主要是家族传承与社会传承两种,但“散漫”毫无疑问散是其共同特征。换而言之,羌人口头艺术的世俗表演传承主要依赖于兴趣,它虽同样具有一定的功能性,但功能是隐形的,而羌人口头艺术的巫术表演的传承是义务和职业,它具有完全的目的性,功能是显形的。

第七,羌族口头艺术中的世俗表演极富文学化特质。“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丛书”中的《羌族民间故事选》对此认为,在神话方面,“羌族神话却不同于一般:其一是数量大。经过精选收入本书的就有三十六篇。一个人口仅十余万的民族,居然保存有这么多的神话,实在可谓恢宏了。其二是内容丰富。羌族神话除国内外各民族大都有的开天辟地、洪水潮天等母题外,还有不少较为罕见的、具有本民族特色和较高研究价值的神话”[66];在传说方面,“羌族传说,有人物、史事、地方、动植物、风俗等等,品种多样,故事优美。其中大禹和巫师的传说,以及反映‘官逼民反’和对女性的张扬的传说,尤具民族特色。”[67]对于羌族林林总总的故事,认为羌族的民间故事种类较全,大都感情朴实、真诚,内容现实性较强,鲜明地表达了羌族人民的人生价值取向。而羌族故事中描写迁徙的作品,也如实地反映了羌族的历史和生活。

总之,羌族口头艺术中的世俗表演方式,形态多种多样,表现丰富多彩,极富民间气息与艺术感染力。其总凡与羌人生活与生产的社会实践紧密相连,它们来源于羌人真实的生存世界,又真实反映了羌人生存世界的真实。在这一点上,它们准确印证了马克思1845年春《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的结论:“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方面去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68]这种实践性,表现在羌族口头艺术中的世俗表演方式中,也同时反映在羌族口头艺术中的巫术表演方式中。如在上文提及的“请天神路线图”“请地神路线图”与“请寨主路线图”中,分别折射出羌人的宇宙观世界观,而这些观点来源于羌人的生活与生产,也受限于他们曾经的历史和当下与外界(外族)互动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正如“请寨主路线图”揭示的那样:从政治地理学的角度而言,自己的寨子构成了最核心的空间;其与邻近寨子(彼此大多有通婚现象)组成的“沟”构成了第二层空间,这是当地人最为重要的与外界互动的区域,一条沟可以有若干的寨子,形象而言,它们共同组成了一个大山中的“农业社区”;再远的辐射中心点是昔日的县或府,它们大多是旧时政府官僚机构的所在地,今天以县或市的行政名称存在,仍是地区的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

这种互对与平行的关系,构成了羌族人信仰世界的谱系,也建构出正如前文谈及的“整合的‘神圣在场’的空间布景”。在其中,“互对”是指它们彼此“互代”及“反向指代”的关系,如天神中的“水神”与地神的“雪山海子神”,寓意是可以互换的,在羌人的“求雨仪式”中,部分地区(如汶川县龙溪乡阿尔村)是在高山湖泊边(龙池)举行,部分地区(如茂县雅都乡)仪式地点的是在大山之中;而“平行”的关系是并属的,它由至少三种元素组成:视点(人物);代表的“表征”;代表的“象征”,它们共同构成一套完整的表述语境,如“水神”表征为水,象征生命;启明神表征为阳光,象征生长。这正是理查德·鲍曼所言的“艺术手法在会话语境中的使用”:

从表演的角度来看,将平行关系从简洁、短暂的话语延伸至较长的、精雕细琢诗歌形式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这为我们理解在精雕细琢的、有计划的、公开进行的表演(包括非常引人注目的表演形式)与其他话语语境中的表演(其中的表演也许是比较短暂的、稍纵即逝的)之间的潜在连续性提供了线索。[69]

这种互对与平行的关系,在巫术仪式的运用中是相通的,在口头艺术的叙事中是相连的。例如在羌族释比的“驱鬼”唱经中,“天亮”和“开亮”的时间表述,真实意为“驱鬼”仪式的成功和仪式的结束,它总伴随着精彩而短暂的特定仪轨和特殊唱词。在本书第九章的访谈中,被采访人释比余有陈相应的表演为,急促击打鼓边三下,用“勒马”的象征代表整套冗长(一般为通宵)而激烈仪式的正式完毕,伴以低沉、短促的感叹词。

图4-2 羌族唱经中“神圣在场”的空间布景

【注释】

[1]孟慧英:《西方民俗学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90页。

[2]孟慧英:《西方民俗学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90页。

[3][英]托马斯.托伦士:《羌族的历史、习俗和宗教》,陈斯惠,译,转引杨新松:《云朵之中青衣羌》,北京: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

[4]金绥之:《羌族原始宗教祭司“释比”咒语拾零》,载《宗教学研究》,1997(4)。

[5]余永清:《羌族释比的神旗制作与艺术》,转引本书编委会:《羌文化传承创新与区域经济发展研讨会文集》,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

[6]哈斯巴特尔:《作为口头艺术的鄂尔多斯祝赞词及其特征》,载《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学报》,2011,8(3)。

[7]尹虎彬:《古代经典与口头传统》,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27页。

[8][英]玛丽·道格拉斯:《洁净与危险》,黄剑波、柳博赞、卢忱,译,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年版,第81页。

[9]玛丽·道格拉斯(Dame Mary Douglas),女爵士英国人类学家。她被认为是涂尔干的追随者结构主义分析的提倡者。主要作品有《卡赛地区的利利人》(1963年)、《纯净与危险》(1966年)、《隐含的意义:人类学论文集》(1975年)、Thinking in Circles(2007年)等。

[10][英]玛丽·道格拉斯:《洁净与危险》,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年版,第82页。

[11][美]理查德·鲍曼:《作为表演的口头艺术》,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31页。

[12]田联韬主编:《中国少数民族传统音乐》,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764-765页。

[13]瞿明安:《沟通人神:中国祭祀文化象征》,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68页。

[14]文中鼓点节奏均摘自田联韬主编:《中国少数民族传统音乐》,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15]本段口述为2012年6月11日“中国首届羌族释比文化研讨会”期间采访录音。后收入笔者所著:《羊皮书——中国羌族的历史与文化》,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

[16]原曲谱见《羌寨无处不飞歌:茂县羌族民歌选》,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

[17]原曲谱见《羌寨无处不飞歌:茂县羌族民歌选》,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

[18]蒋亚雄:《绿野探踪——岷山羌藏族舞蹈采风录》,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1990年版,第64页。

[19]孔又专:《歌舞以凌羌声娱人》,载《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学报》,2011(4)。

[20]萧常纬、周世斌:《羌寨无处不飞歌:茂县羌族民歌选》,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2页。

[21]扬莉:《氐羌部族舞蹈的根系形态》,载《中华文化论坛》,2007(1)。

[22]王国维著、马美信疏证:《宋元戏曲史疏证》,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3页。(www.xing528.com)

[23]胡志毅:《神话与仪式:戏剧的原型阐释》,北京:学林出版社2001年版,第7页。

[24]赵诚等:《甲骨文简明词典》,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62页。

[25]张紫晨:《中国巫术》,上海:三联书店上海分店1990年版,第6页。

[26]刘芹:《中国古代舞蹈》,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第11页。

[27]岑家悟:《图腾艺术史》,北京:学林出版社1986年版,第96页。

[28]罗伯特·F.墨菲(Robert F.Murphy),美国著名的人类学家、教育家,1924年生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系系主任。主要论著有《巴西中部的特鲁迈印第安人》(1956)、《蒙德鲁库宗教》(1958)、《社会生活的辩证法》(1971)、《社会人类学引论》(1979)等。

[29][美]罗伯特·F.莫菲:《文化和社会人类学》,吴玫,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8年版,第214页。

[30][美]罗伯特·F.莫菲:《文化与社会人类学引论》,王卓君、吕迺基,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第217页。

[31]保尔·汤普逊(Paul Thompson),口碑史学专家,英国埃塞克斯大学社会历史专业高级讲师,《口述史》杂志的创编人。

[32][英]保尔·汤普逊:《过去的声音——口述史》,覃方明,等,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3页。

[33]石泰安,法国著名的中国学家、藏学家、国际著名史诗格萨尔研究专家,法兰西学院教授,其在研究藏族史诗和藏族文化史(敦煌藏文写本)、道教和中国民间宗教方面著述颇丰,被誉为法国藏学界的泰斗。关于此点,另可参见耿昇:《法国的藏学研究综述》,载《中国藏学》,1990(3)。

[34][法]石泰安:《西藏的文明》,耿昇,译,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8页。

[35]索南坚赞:《西藏王统记》,刘千立,译,北京:民族出版社2000年版,第32页。

[36]a[.美]埃里奇.伊萨克:《驯化地理学》,葛以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b[.英]勃基尔:《人的习惯与旧世界栽培植物的起源》,北京:科学出版社1954年版;c[.法]雷奈·格鲁塞:《远东中东的文明》,常任侠,等,译,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1年版;d.拱玉书:《西亚考古史》,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年版。

[37]a.焦虎三:《甲骨文中的“羊”与“羌”》,载《阿坝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1(1);b.焦虎三:《甲骨文中的“羊”与“羌”》(二稿),载《现代人类学通讯》,2012,第六卷(e16)。

[38]焦虎三:《丝绸之路远古的“巫符”研究》,转引于:《丝绸之路彩陶暨嘉峪关历史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兰州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

[39]Christopher R、Gignouxa、Brenna M.Hennb、Joanna L.Mountainb:Rapid,global demographic expansions after the origins of agriculture,Proc Natl Acad Sci USA,2011 Apr 12,108(15).

[40][美]罗伯特·F·莫菲著:《文化和社会人类学》,吴玫,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8年版,第50页。

[41]罗雄岩:《羌族舞蹈文化传承与发展规律的探索》,载《北京舞蹈学院学报》,2006(3)。

[42]胡新生:《中国古代巫术》,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41页。林富士在《汉代的巫者》中也持相同观点,即“巫步多禹”最早的提法为西汉杨雄,但其文本意为“主要是批驳当时流行的五德终始说,并兼驳巫医的伪托附合。”(中国台北:稻乡出版社1999年版);张泽洪在《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宗教中的道教法术探析》对中国西南少数民族法师的禹步作了详析,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宗教的禹步俗称为踩九州、踩八卦、走罡。并以此为一例,认为:“中国西南少数民族传统宗教,有着丰富的神灵信仰与祭祀仪式。在西南地区的瑶、壮、苗、白、土家、纳西、彝、羌、侗、水、布依、仡佬、仫佬、毛南、阿昌等少数民族传统宗教中,至今仍保持着浓厚的道教色彩。”(载《中国道教》,2008(1),第29页)

[43]邓小娟、关樱丽:《羌族羊皮鼓舞的文化符号与美学思考》,载《甘肃社会科学》,2014(4)。

[44][英]玛丽·道格拉斯:《洁净与危险》,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年版。

[45]本段口述为2005年8月12日采访录音。后收入笔者所著:《云端的阿尔村》,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年版。

[46]李绍明、周蜀蓉选编:《葛维汉民族学考古学论著》,成都:巴蜀书社2004年版,第56页。

[47]余耀明:《羌族释比的神性天空》,载《民族论坛》,2007(5)。

[48]钱安靖,等主编:《中国各民族原始宗教资料集成:纳西族卷.羌族卷.独龙卷.傈僳族卷.怒族卷》,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493页。

[49]本社编:《中国少数民族民间长诗选》,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85年版,第187页。

[50]王文虎、张一舟,等编:《四川方言词典》,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63页。

[51]王文虎、张一舟,等编:《四川方言词典》,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7页。

[52]黎光明、王元辉著,王明珂校:《川西民俗调查记录1929》,中国台北: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2004年版,第174页。

[53]何愈编:《西南少数民族及其神话》,北京:新世纪出版社1951年版,第54页。

[54][民国]刘恩兰:《松理茂汶的介绍》,载《边疆服务》,1943,1(2):3页。

[55]原曲谱见萧常纬、周世斌:《羌寨无处不飞歌:茂县羌族民歌选》,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

[56]朱婷:《羌族多声部民歌研究》,载《艺术探索》,2008(3)。

[57]田联韬主编:《中国少数民族传统音乐》,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759页。

[58]庄学本:《羌戎考察记》,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7年版,第68页。

[59]江帆:《民间口承叙事论》,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5页。

[60]庄学本:《羌戎考察记》,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7年版,第58页。

[61]田联韬主编:《中国少数民族传统音乐》,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756页。

[62]原曲谱见《中国少数民族传统音乐》,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

[63]蒋亚雄《:绿野探踪—岷山羌藏族舞蹈采风录》,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1990年版。

[64]阿兰·邓迪斯(Alan Dundes),美国加州大学民俗学和人类学教授,研究领域涉及民间文学理论和方法、象征研究、民俗的精神分析研究、城市民俗、谚语、笑话、北美印第安人的民间故事和童话等。

[65][美]阿兰·邓迪斯:《世界民俗学》,陈建宪、彭海斌,译,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第323页。

[66]孟燕、归秀文、林忠亮编:《羌族民间故事选》,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第3页。

[67]孟燕、归秀文、林忠亮编:《羌族民间故事选》,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第6页。

[68]国务院宗教事务局政策法规司编:《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宗教问题》,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1992年版。

[69][美]理查德·鲍曼《:作为表演的口头艺术》,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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